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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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看見殷承玨臉色蒼白得嚇人,忙化作實體飛了出來,銀色的光圈靠近他,慢慢地,無數(shù)銀色光點飛到殷承玨身邊,融進他的體內(nèi)。 美好的祝福具有緩和痛苦的作用。 殷承玨臉色漸漸恢復(fù)過來。 “不是病情?!币蟪蝎k道。 “什么?”007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殷承玨平復(fù)下來,繼續(xù)道:“這個身體的病,發(fā)作的時候,不是這樣的?!?/br> 007了然:“一定是上個世界……” 說到這里它突然停頓下來,宿主大人已經(jīng)忘記上個世界所發(fā)生的事情了,它干嘛要提起這件事? “你是說那一次的毒,依然存留在身體里面嗎?” 聽到他提起上次所中的毒,007干巴巴地問了一句:“你都想起來了?” 殷承玨有些奇怪:“不是你跟我說的嗎?因為上個世界的毒實在是太過強悍,即便我們離開了那里,毒素依舊沒有從我體內(nèi)清走,所以我這個身體才會一直這么脆弱。只是沒想到,它不僅讓我變成這副樣子,而且現(xiàn)在看來……” 還有復(fù)發(fā)的可能。 “哎,對。我說過?!毕到y(tǒng)后知后覺。 宿主沒有想起來實在是太好了,記憶實在是太過沉重,若他還記得,長久下去,必定會因為承受不住而徹底崩潰的。 “等多收集一些祝福值,毒素便能被完全清理了?!?07樂觀地想道。 其實這個世界還是挺好的,沒有那么多的負能量,大部分都是對于宿主的美好祝愿。 只是,那位奇怪的皇后娘娘,不知為何,“她”身上總是充斥著一種悲傷的絕望,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拋棄了自己一般。 這種感覺,只有那人接近宿主的時候,才會有適當?shù)木徑狻?/br> 即便裝有擬人的程序,007依舊沒有辦法理解這種復(fù)雜的感情。 不過,它此時最關(guān)心的,還是自己的宿主。 007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要叫宮人們進來嗎?” 它知道宿主這個身體有多嬌弱,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就像是一位病美人。 若殷承玨此時能夠聽見它的內(nèi)心話,一定會告訴它…… 弱不禁風不是這么用的,= = 然而殷承玨是注定聽不見007的心里話的,他沉思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道:“不必了。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不用鬧得人仰馬翻。” 007還是有些擔心。 殷承玨卻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它,道:“睡吧,明日還要早朝?!?/br> 007被它的笑容這么一晃,哪兒還記得自己當時要堅持的事情是什么,便安靜地躺在殷承玨身邊,時不時將祝福值傳送給他,以緩解殷承玨身上的難受狀態(tài)。 殷承玨就在這些銀色光點的溫暖下,漸漸進入夢鄉(xiāng)。 敖檠卻在半夜突然被噩夢驚醒。 他猛地坐了起來,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很難受。 就好像,在夢中失去了什么一樣。 他皺眉想了想,卻并不記得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夢。 唯一有印象的,便是那夢里令人心悸的寂寥之感。 回想到這里,敖檠下意識想要去握住那塊玉佩,想要通過它來得到溫度,仿佛只要握住它,自己便不再是孤獨的存在一般。 然而他往枕邊探去,卻什么也沒摸到。 敖檠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 他的玉佩…… 那人送他的東西…… 不見了。 綠翹在外間便聽到殿里傳來巨大的動靜,她原本睡得便不沉,此時聽到聲響更是第一時間清醒過來。 她急急忙忙套上衣服,趕了過去。 “小公子可是做噩夢……”她的話戛然而止。 綠翹被敖檠此時的眼神嚇到,瞬間啞了聲。 微弱的燈光下,那人眸色幽深,眼神冰冷,看向她時候的那一雙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般。 綠翹努力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道:“小公子……” “玉佩。”敖檠突然說道。 “您說什么?”綠翹不解道。 “玉佩在哪兒?!彼蛔忠痪涞貑柕?。 綠翹愣了一下,猛地反應(yīng)過來,他所指的“玉佩”是什么,連忙解釋道:“奴婢方才整理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掉在了地上,便幫您撿了起來,放在飾品盒里面?!?/br> “給我?!卑介延行┎荒蜔┝恕?/br> 他只覺得面前這個人啰嗦得很,為什么不將玉佩還給他,還要解釋一大通,不覺得煩人嗎? 綠翹連忙走到梳妝臺前,打開里面的一個盒子,將東西拿了出來。 還未等她遞過去,敖檠便已經(jīng)一把搶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遍,發(fā)現(xiàn)玉佩沒有受損,才放下心來,緊緊地將它攥在手里。 ——次日,殷承玨在早朝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布自己已過繼養(yǎng)子的事情,并為其改名為殷離卿。 大臣們雖說心思各異,心里做的不知是何打算,但是明面上都恭祝圣上喜得皇子。 散朝后,殷承玨便帶著敖檠去見了太后。 太后老人家對于殷承玨選中的養(yǎng)子很是溫和,雖然不清楚這個孩子的本性,但是她相信自己兒子做出來的選擇。 她相信,自己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對的。 太后招了招手,讓敖檠過去,一向少年老成的孩子,第一次涌上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他感覺到眼前這人的手,溫暖地握住了自己。 太后將一只玉鐲戴到他手上,笑道:“這是皇祖母送給你的禮物。” 敖檠見過這只玉鐲,因為殷承玨手上也有這么一只,戴在左手上,翡翠材質(zhì)的鐲子,襯得他的手更加地潔白如玉。 此時他覺得自己手上的鐲子有些發(fā)燙,就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一般。 太后忍不住微笑。 她轉(zhuǎn)頭看向在一旁偷樂的殷承玨,道:“殷殷,還不過來?!?/br> “殷殷……”敖檠默默念到這兩個字,心里突然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自己也曾這么叫過一個人。 他抬頭看著殷承玨。 他的養(yǎng)父,名義上的父親。 小名便叫殷殷嗎? 真好聽。 殷承玨走到太后跟前,道了一句:“母后,兒子可是有好好吃藥的,您可不能再讓太醫(yī)給自己放黃連了,好苦。” 太后瞪了他一眼,笑罵道:“在你眼里,母后叫你過來便只有吃藥這一回事嗎?” 殷承玨小聲地補充了一句:“那可不……” 太后挑了挑眉,皇帝陛下立馬改口:“不不不,兒子覺得您老人家找我過來肯定是有要事的。” 太后無可奈何地點了點他的鼻子,嘆道:“你個促狹鬼?!?/br> 隨后,便聽見太后用著他們并不熟悉的語言,說了一句什么。 殷承玨皺了皺眉。 敖檠曾經(jīng)聽過這種方言,之前他見過一群人來京城交換物品,那些擁有這奇特相貌的異族人,便是說著這種話。 他看了看太后,發(fā)現(xiàn)她五官與京城里的女子相似,帶著一絲柔和,但是仔細一看,卻又有著異族人獨特的風味。 太后家鄉(xiāng),來自遙遠的他國嗎? 隨后,太后不知道說了句什么,殷承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沉思片刻,爾后道:“母后放心,兒子會處理好這件事的?!?/br> 太后聞言,點了點頭:“殷殷做事,母后從來不會擔心?!?/br> 她眼中溢滿了笑意,那是一位母親對于孩子的最大信任:“去吧,母后相信你?!?/br> 殷承玨認真地點頭:“母后請放心?!?/br> 然后,他看向一旁出神的敖檠,笑道:“走吧,我們回宮?!?/br> 聽到“我們”二字,敖檠眼睛一亮,開心道:“好!” 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屬于孩童的天真。 不是“我和你”,而是,“我們”…… “恭送皇上?!薄芭?奴婢告退。” 殷承玨牽著敖檠的小手,往外面走去。 敖檠感受著身邊那人身上傳來的溫度,卻莫名地覺得他的手有些冷,下意識握緊了他。 殷承玨不禁回頭,問道:“怎么?” 敖檠看著他,定了定神,問:“你小名叫殷殷?” 殷承玨愣了愣,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敲了敲他的頭,嚴肅道:“什么‘殷殷’,你啊我的,要叫我父皇!” 父,父皇? 見這小孩呆呆地看向自己,顯然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份上的轉(zhuǎn)換,殷承玨彎了彎眼睛,補充道:“叫父親也可以,唔,爹爹也行。” 兩人手牽著手一直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