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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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的林青蕊這會兒也爬了起來,雖然沒撕心裂肺的哭喊,但到底眼淚還是不停地掉著。看著被打的嗷嗷叫喚的幾個流氓,她真是恨不得直接把人打殺了才好。 她看了一眼惡狠狠的李鐵柱,抿著嘴沒有言語,只是在彎腰撿自個買的藥材時候悄沒聲的擦了擦眼淚。 李鐵柱也沒想著鬧出人命,大抵也就是嚇唬嚇唬這群人,畢竟鎮(zhèn)上是鄉(xiāng)老的地盤,就算是所謂的衙門也不過是鄉(xiāng)老底下的幾個管著文書之類的小地方,并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捕快衙役。 這會兒他見幾個流氓被教訓的哭爹喊娘,倒也沒剛剛那么生氣了,當下又推搡了幾下,粗著嗓子嚷道:“還不趕緊把人家的荷包還回去,難不成還想要嘗嘗拳頭的滋味?” 幾個混混一聽這話,哪敢反駁,趕緊叫著爺爺奶奶的把東西還了回去。他們身上現(xiàn)在可是帶哪哪疼,可瞧著跟惡狼似的漢子,他們哪還敢囂張? 為首的賴皮心里嚎叫著倒霉,早知道遇到這么一尊煞星,他今兒可不敢出門的。 李鐵柱本來還想放幾句狠話,不經(jīng)意的卻瞧見有人打鎮(zhèn)子口那邊過來了,再瞧瞧當下的情形,只能皺著眉小聲對林青蕊說道:“這些人往日里胡作非為慣了,今兒受了教訓保準不敢再犯。你也別怕,先去夏家莊子上尋邱嬸子幫你拾掇拾掇,要是沒事兒就早點回去?!?/br> 眼看剛說了幾句話,跟前的小姑娘又紅了眼,李鐵柱不由覺得有些懊惱。這女子真是麻煩,要是放在男人身上,打幾拳也就找補回來了,可眼前比他瘦小的多跟個小雞崽子似的小姑娘就這么哭哭啼啼的,真是讓他重話說不得,輕話開不了口。 這么想著,李鐵柱的臉可就繃得更緊了,身上隱隱的帶了些駭人的氣勢,瞅著幾個癱軟的混混愈發(fā)不善。不過到底他也擔心會弄巧成拙,所以并沒有再動手,而是跨步走到林青蕊跟前。 “你別怕了,以后他們幾個見了你都會繞道走的。往后出來賣東西,可得注意點?!敝八デf子上送野豬,卻也是瞧見這個閨女的,只不過沒有在意罷了。 男人的體格跟座小山似的,渾身緊繃繃的透露出些壓迫感跟強橫,但又因為本身帶著憨厚勁兒倒也沒那么可怕。這引得林青蕊忍不住抬眼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皮膚黝黑的漢子,一瞧就是標準的北方爺們,面上一道貫穿左臉的刀疤雖然駭人但也平添了許多鐵血硬漢的氣息。說是一點也不怕還真不可能,不過對方既然救了自個,而且還跟夏家莊子做生意,想來也不是個壞的。 大概那刀疤是打獵時候傷到的? 李鐵柱長這么大也沒跟哪家閨女說過幾句話,往日里也就跟他娘多說幾句,就算是嫂子跟弟媳也是冷著臉不言語的。這會兒見林青蕊不搭話,心里擔心這姑娘是被嚇傻了。過了一會兒,又念起自己的惡名聲,十里八村的婆娘們可沒少傳他是殺人焚尸的煞星,莫不是跟前的人也把自己當惡霸了? 這么想著,他就有些糾結(jié)了,早知道剛剛下手就輕點了。不過這閨女也忒不經(jīng)事兒了,唯唯諾諾的讓人瞧著就歡喜不起來。 “行了,我先把這幾個人送去鄉(xiāng)老那,一會兒去莊子上跟邱嬸子說一句,讓她送你到鎮(zhèn)子口?!本退阍僭趺床粯芬?,李鐵柱還是決定做回好人的。至于為啥他不送人去鎮(zhèn)子口,自然是為了少惹點是非。 雖說他自個不在意啥,可姑娘家的名聲不能壞了臭了。要是他去送,指不定外人又要怎么編排呢。 林青蕊這會兒也緩過了勁兒,抿了抿嘴小聲跟李鐵柱道了謝。眼看李鐵柱要走,她趕緊追了兩步想要問問他的姓名。 不過李鐵柱一聽她竟然不知道自個的惡名,又想到這小雞仔一樣的閨女膽子肯定小,當下就揮著手肅著臉說道:“問這個干啥,趕緊走趕緊走,一會兒讓人瞧見了還得惹麻煩?!?/br> 說完,他就有些不耐煩的提溜著一串還眼冒金星哎呦哎呦喊疼的潑皮無賴,往鎮(zhèn)子里走了。到底是壯實的人,跨著大步拖著一群人,竟然一點沒阻礙他的速度。 林青蕊看著人走遠了,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返身折回莊子上去了。她是打心底里想去尋了那個邱嬸子問問恩人叫啥,是哪里人,雖然說不上能不能報恩,但至少自個心里得感激人家。 到了夏家莊子上,林青蕊一說邱嬸子的名號,看門的小哥就笑了。估摸著是把她當作邱嬸子家親戚了,沒一會兒就喊了邱嬸子出來。 邱嬸子也有些納悶,左瞧右看的也不認識眼前的人啊。不過見她福了福身簡單說了幾句,又見她身形狼狽,心里也就明白了**不離十。 想來這閨女嘴里說的就是自家的表侄子鐵柱了,一聽說一會兒鐵柱還會過來,邱嬸子眼底突然迸發(fā)出莫名的精光。當下可就熱切的拉著林青蕊的手往后院去了。 雖說夏家是大戶人家,規(guī)矩多,但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莊子上,倒是沒那么多事兒的。只要不帶了外人沖撞到前院,也是無礙的。 ☆、第9章 青蕊初心動 進了自個住的小屋里,邱嬸子先去弄了點水讓林青蕊洗把臉。到底不是在自個家里,林青蕊多少有些拘束,洗好了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屋里的凳子上跟邱嬸子搭起了話。 “嬸子,恩人到底叫啥名字啊,就算以后還不了恩情,我也得清楚啊?!绷智嗳镆娗駤鹱右恢闭f著那漢子的事兒,可就是不提姓名,不由有些心急了。 倒是邱嬸子放下手里的活計滿意的笑了,這閨女倒是個知恩的,也不是個單看皮相的。不然,只怕早被自家侄子嚇跑了呢。 “說起來你也該聽說過他,下水村的李鐵柱。”邱嬸子把手里的笸籮針線放在有些陳舊的八仙桌上,然后細聲軟語的說到,“你也別被那些惡名嚇到了,其實鐵柱是個苦孩子,雖然長得駭人了一些,但他心眼是真好,也知道疼人。別說他,就連他娘也是個心善的,就是身子骨弱一些罷了。” 原本邱嬸子就存了別的心思,自家侄子眼看就要二十了,就連他三弟如今都有倆閨女了,偏生因著兵役的事兒耽擱了他。其實說李鐵柱命苦,還當真是說輕了。 早些年李家老大李鐵順剛成親不久,就碰上了兵役的事兒,農(nóng)家院里哪能掏的錢那么多人頭費啊。偏生老大媳婦不是個省油的燈,鬧騰鬧騰的,可就讓還沒滿十四的鐵柱冒名頂了上去。之后三年沒個音信,還有幾次他們打聽到鐵柱是真的上了戰(zhàn)場,怕是早就沒命了。 好容易熬到鐵柱帶著賞銀回來,不想毀了容不說,還好幾次被老大媳婦從中攪合著壞了親事。如今,更是補貼著一大家子人,還落的二十來歲屋里沒個知冷知熱的人。 “其實鐵柱不是個惡人,只不過是懶得跟人爭辯罷了。要不然,他哪用的著天天進山跟那些要命的牲口打交道正嚼頭啊。單說他那把子力氣,養(yǎng)活自個跟他娘,可不是綽綽有余的?”邱氏說著,瞧瞧看了一眼低著頭幫自個搓麻繩的林青蕊,見她面上沒有露出驚恐跟厭惡的表情,才繼續(xù)嘮叨起來。 她從來沒想過那個漢子是傳言里殺人不眨眼的壞人,充其量不過是長的兇了一些,脾氣軸了一些罷了。要說是煞星或者雞鳴狗盜無惡不作的惡人,她也是不信的。 至少她是沒見過哪個惡人會出手救個不相干的人...... 這頭李鐵柱把人丟進鄉(xiāng)老管事兒的地方,跟人說了幾句,可就回了夏家莊子上。見林青蕊拾掇好了,他也不廢話,直接說要陪著嬸子送她一道。 把林青蕊送到鎮(zhèn)子口,邱嬸子才扯著李鐵柱問道:“鐵柱,嬸子瞅著這閨女不錯,你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哭哭啼啼的麻煩?!崩铊F柱皺著眉,沒一點開竅的意思。 而邱嬸子瞅著他那迷茫不知道給自個打算的模樣,心里不由嘆口氣。她啊,就是一輩子cao心的命,要不是跟他娘王氏處的好,她才懶得幫著張羅呢。 “要嬸子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有個知心人了。難不成還能打一輩子光棍?”邱嬸子戳了戳李鐵柱的腦門,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算了,跟你個傻孩子也說不明白,回頭我去跟你娘嘮叨嘮叨去?!?/br> 聽邱嬸子說到了這個份上,李鐵柱再傻憨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心里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都沒想,就小聲說道:“嬸子可別耽擱了人家姑娘,誰不知道嫁給我就是嫁給了一堆麻煩事?那模樣,別說是忍著不害怕我了,只怕大嫂那都熬不過去。再者說,她那小身板估計還不夠我一根大腿重呢?!?/br> 主要是,那種小氣吧啦的閨女,他還真看不上眼。娶媳婦是要寵著護著,可要是哪天他不在家了,媳婦也得能頂住家門不被欺負啊。 “哪能這么說啊,等娶了你就該知道媳婦的好處了,身板瘦咋了,嬸子是過來人一眼就能瞧出,那閨女只要養(yǎng)過來鐵定是個好生養(yǎng)的?!?/br> 聽到這話,李鐵柱的臉不由黑了,面皮也抖了抖。想到家里的大嫂跟弟妹,心里不由煩躁起來,女人就是煩,一個兩個的小心眼又愛折騰事兒,非得把家里弄得雞飛狗跳才滿意。 念起這些,李鐵柱的神色就有些難看了,“嬸兒,你就別cao心了,我這樣挺好的。” 他不愿意耽擱了別人家的姑娘,也不愿意招惹麻煩,索性一個人過就好。以后大嫂跟弟妹要是再鬧騰,他就帶了老娘出來過活兒,以后給老娘養(yǎng)老送終,也省得再來個不省心的兒媳婦把老娘氣出好歹來。 且說林青蕊這邊,因為之前受了驚嚇,她這會兒倒是不敢兜著銅板轉(zhuǎn)悠了。只管去糧行買了兩斤粗面跟三斤糙米。原本還是想買一斤鹽巴的,可一問價格要三十五文錢一斤,當下也就只能忍痛買了三兩。 路上碰見了不少熟人,幾個人拉扯了會兒閑話,慢慢的也讓她的心平靜了許多,至少沒之前那么害怕了。仔細想想,也是她不當心被人尾隨了還不知道,又走了偏路才差點被人得手?,F(xiàn)在眾目睽睽的,她就不信那些人敢再來。 她想到這里,就不自覺的想起了剛剛那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又念起那漢子明明是好心好意,可說話的語氣態(tài)度還兇巴巴的。若是不知曉的,定然把他當了壞人。于是林青蕊不由輕笑出聲來,當真是個怪人。 這么一來一去,兜里剛掙得一百四十八文錢,可就只剩下八十幾文了。心里想著那幾個銅板零頭,她就又去雜貨鋪逛了逛,尋思著看看能不能做些手工品寄售,多少也是個路子。至于買酒的事兒,這會兒她倒也不著急了,畢竟憑著手里這點錢,她也不敢輕易買那些“奢侈”的東西。 到了雜貨鋪,正巧楊大娘也在這買物件。 “青蕊,你來買啥?”楊大娘見林青蕊似乎還有些拘謹,趕緊拉了人過來和善的說到,“這家雜貨鋪東西不賴,價格也公道,而且掌柜的還是咱們村出來的,不怕坑咱們?!?/br> 說著,楊大娘還熱切的跟給她拿東西的小伙計介紹起來,只說林青蕊是自家侄女,讓他給算賬時候便宜點。 小伙計也是個機靈的,知道店里的生意向來都是靠十里八鄉(xiāng)的這些嬸子媳婦們,心里自然清楚這些人不能得罪。所以只管笑著點頭,還抽空跟林青蕊搭了幾句話。 或許是身邊有熟人的緣故,這會兒林青蕊倒是放松了許多,扭頭看見墻角里放了一排荊條簍子,自然多問了幾句,看看人家收不收。 楊大娘把東西放進籃子里,正好聽見林青蕊的話,心里感概這閨女著實不容易,小小年紀就要cao持家里的生計,當下也多說了幾句。甚至還把自個用的籃子提起來,好給小伙計看的清楚。 “不是我吹的,林家老哥編簍子籃子的手藝可是要豎大拇指的。那活兒干的實誠,東西也結(jié)實,咱們村多少人家都用林家的簍筐呢。”楊大娘笑著拍了拍自個籃子把,“別人家編簍筐的荊條,可不會給你一直泡著水添韌性呢。” 小伙計瞅了瞅楊大娘的籃子,想到自家店里的也都是從下邊村里收上來的,瞧著質(zhì)量還真不比眼前的好。于是眼珠子一轉(zhuǎn),就笑著說這事兒他做不得主,等下要去問問掌柜的。 他一招呼,就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蹦跳著出來,聽了他的話要帶林青蕊幾個人去后院問問掌柜的。 雜貨鋪是前后倆院的,前院放東西臨近門面,后院還能住人。雖然沒有跨院,但也算是五臟俱全。幾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的工夫,就到了一個房門前,聽說有人來找,掌柜的自然是放下手里的賬本出了屋。 這掌柜的早些年在楊家窯呆過,自然識得楊大娘,也不用人提醒眼底里就露了nongnong的笑意跟親切。想當初,他跟他婆娘在楊家窯,沒少被人照顧勒。 要不說啥是善緣啊,不就是如此么? “楊家嫂子可是好久沒來了,上次來可還是給你閨女扯花布時候呢?!彪s貨鋪掌柜的姓劉,雖然是外地人,但卻是個念情的。“今兒來這是準備買些什么嗎?” 劉掌柜也是個有心的,他心里明白若是買東西也不會被小伙計領(lǐng)到自個跟前。所以直接笑呵呵的開了口,也免得人家不好意思。 “買齊了都買齊了,就是我這侄女,也就咱們村林老哥家閨女想來問問鋪子里還收不收荊條框子啥的?!?/br> 林青蕊也是個知道開口的,先行了禮,然后笑著說道:“在村里沒別的事兒,就這么點手藝活兒,想問問能不能換幾個銅板補貼家用?!?/br> 劉掌柜伸手接過林青蕊遞上來的籃子,用手壓了壓。他到底是干了一輩子買賣的,能從最初的一個小貨郎到現(xiàn)在開著個雜貨鋪,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只這么一瞧,他可就看出林家編制的籃子韌勁足,而且不容易散開,甭管裝東西還是干活兒都是耐用的。 見劉掌柜面露滿意的神色,林青蕊心思一動,接著說道:“剛才我瞧咱們鋪子里東西很是全換,可好些物件都是零散放著的,倒是不便于運送。而且但凡遇上一戶買的多的人家,沒個包裝卻也不好看,若是能用柳條或者荊條編些好看的有花樣的筒子,應(yīng)該能更美觀一些?!?/br> 劉掌柜把籃子遞回去,也不打斷林青蕊的話,只細細琢磨著。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又要降溫了,小天使們記得保暖哦~~ ☆、第10章 再填進項 “我想如果能把荊條框跟籃子編的小一些,弄個柳條蓋子扣上,豈不是又好看又實惠?到時候這也算鋪子的獨一份的標志了,就算是到了縣城,想必也是好噱頭。”林青蕊的心思轉(zhuǎn)的很快,前世的時候不是沒瞧過類似的營銷手段。用獨一無二的包裝來吸引人,東西用完了,包裝還能做工藝品把玩。 這荊條框雖然算不得什么把玩的好東西,但是對于一般人家來說,還是很有實用性的。更何況,小一些,價格低一些成本也不會太高的。 當然,這只是她的想法。 劉掌柜本來就滿意林家編的這籃子簍子質(zhì)量,如今一聽林青蕊的主意,心里自然就活泛起來。雖說她說的還不盡實用,但只要稍稍運作一下,還真可能會打響自家雜貨鋪的名號呢。 當然若是要用小荊條框包裝,東西自然也是要貴重一些的。而且要是主顧們拿來送人的,相比簡單的油紙跟麻布袋裝著,小荊條筒之類的或許更能拿得出手。 這么一盤算,劉掌柜就滿意的點點頭說到:“你這閨女鬼主意倒是不少,回頭你家再有了多余的簍筐就都送過來吧。只是價格也不能太高,我這大個的簍子跟筐子是十文錢,中個的八文錢,最小的五文錢。籃子不管大小,都是五文錢。至于你說的裝物件用的小筒子之類的,下次來的時候帶過來給我瞧瞧,咱們也好定個章程。” 這個價格比林青蕊心里預(yù)估的要高一些,畢竟之前她賣出去也是這個價。而且之前爹娘在村子里賣簍筐,也沒這個高的價格。本來她還想著,若是雜貨鋪長期收貨,自己還能退讓一文。 越想越開心,她自然毫不猶豫的立刻答應(yīng)下來。更是眉開眼笑的跟劉掌柜說了許多吉利的話,直到有人來找劉掌柜,她跟楊大娘才客套了幾句離開了。 瞧著日頭快到頭頂了,楊大娘笑著拉了林青蕊說道:“好歹是尋了份好進項,雖然費點勁兒但至少不用再怕忍饑挨餓的日子了。” 林青蕊點著頭,她明白楊大娘話的意思。張氏身子不好,還要伺候林老爹,自然不能日日上山砍荊條,所以就算尋到了門路,可這份苦差事也得落在林青蕊身上。 不過林青蕊不怕辛苦,對于她來說,哪怕是能多掙一文錢也是好的。這年頭,沒地沒力氣,想要掙錢太難了。 倆人說著話,可就又進了雜貨鋪里。這次沒了壓在心頭的事兒,林青蕊看東西也輕松了許多,打量了許久,倒是柜臺角落里一袋落了塵土的烏黑發(fā)灰的土蛋蛋引起了她的注意。 也不是她有多好奇,不過是覺得那東西有些眼熟而已。 鋪子里的伙計見她去看破布袋里的土疙瘩,倒也沒人說什么,左右那半布袋東西放了好久也沒人買了。之前掌柜的還說,要是有人要,甭管多少錢就一塊讓人弄走,省得在鋪子里占地方呢。 她往過湊了湊,小心用手捏了捏,發(fā)現(xiàn)這好像是前世大伙兒經(jīng)常泡水喝的羅漢果。按理說,這東西就算算不得精貴,也應(yīng)該有人買才對,至少藥鋪醫(yī)館里也會有人用的到。不過現(xiàn)在看樣子,似乎沒人重視。 等確認了那些看起來灰不溜秋的土疙瘩就是羅漢果后,林青蕊不由欣喜的瞇了瞇眼,果然天無絕人之路,難不成這就是老天爺給自個開的金手指? 所以說,穿越到困頓的境地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憑借自己的雙手把日子過踏實了吧。 一邊上的楊大娘見林青蕊對著一堆沒人要的貨物發(fā)呆,不由說到:“青蕊,這東西沒啥用,里面也是空的就一堆籽兒,就算曬干了,也沒啥吃頭。還不如農(nóng)家院里的南瓜籽兒好吃呢?!?/br> 這句話是實打?qū)嵉脑?,所以就算伙計有心再勸說林青蕊買了,現(xiàn)在也不好意思說啥捎帶的話了。 不過林青蕊倒是笑了,“大娘,您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是瞧著這東西稀罕,就琢磨著看看家里能不能用得上?!?/br> “這能干啥用啊,吃不得穿不得的,聽說是老早時候走商的來店里討水喝時候留下來的。我估摸著也不值錢,不然那商人能白白留下這么半袋子?” 其實說起來楊大娘的話是不假,可那東西在走商隊里還真算得上有用呢。當時那商人又累又渴,就來討水喝,臨走時候要給掌柜的錢,結(jié)果劉掌柜沒要,所以留下了半袋子家鄉(xiāng)的土特產(chǎn),也就是羅漢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