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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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楠欠揍地吹了聲口哨,心情愉快地走了。 陸薇跺腳,楚家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 內(nèi)學(xué)堂的舍館不大,勝在設(shè)施齊全,有專門的澡堂與浴池,眾人先去泡了個澡,蘇柔沒泡,這家伙總是不合群,眾人見怪不怪了。之后,大家又全部擠到陸薇的房間,換了衣裳。明日休沐,下午沒課,眾人也不打算在膳堂吃了,陸續(xù)回了家。屋子里只剩陸薇、趙婉玉與劉玉。 劉玉早早地收拾妥當(dāng)了,趙婉玉還在梳頭。 陸薇尿急,去了茅廁。 一個小師兄在門外喊陸小姐,趙婉玉放下梳子:“我去瞧瞧?!?/br> 她來到門外,見到的是與上次不一樣的小師兄,困惑了一下:“又是陸師兄讓你來的?” 小師兄笑道:“是楠師兄,他讓我把這封信親自交到陸小姐的手上?!?/br> “楠師兄?”趙婉玉的眼神閃了閃,對小師兄道:“行了你交給我吧,我是陸小姐最好的朋友,一定會轉(zhuǎn)交給她的?!?/br> “這……”小師兄有點(diǎn)猶豫。 趙婉玉挺直了腰桿兒道:“不就是一封信,有人幫你給你還不樂意?得了,你等著吧!陸小姐還在收拾,半個時辰出不出得來?!?/br> 一聽要等半個時辰,小師兄妥協(xié)了,雙手捧著信件遞到趙婉玉面前,“有勞這位師妹了,敢問師妹姓氏?” “我姓趙!”趙婉玉不耐地奪過信件,轉(zhuǎn)身的一霎手心便捏緊了,待走到回廊上,她并未立刻進(jìn)屋,而是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直勾勾地盯著信件看了一會兒,最終把心一橫,拆開了! 楠師兄寫的信,她必須知道寫了什么!別是陸薇瞞著她們所有人,暗地里與楠師兄有了來往! 信上幾個清秀的大字——后山茅舍,不見不散,楚楠。 后山茅舍,那是位于中府梧桐林另一邊一處已經(jīng)荒廢的院落,楠師兄把陸薇約到那兒做什么?平日里上課也沒見楠師兄對陸薇特殊照顧啊,不對,今天楠師兄與陸薇在場上說了好些話,因楠師兄一貫一視同仁,她便沒往心里去,難道……就是那時候,楠師兄已經(jīng)看上陸薇了嗎? 趙婉玉心癢癢,覺得務(wù)必得把此事弄個明白,對劉玉撒了個謊,說有東西掉課室了,之后出舍館,溜進(jìn)了后山。 陸薇如廁歸來,見劉玉一人坐在窗前發(fā)呆,不由地問:“婉玉呢?” 劉玉道:“她去課室拿東西了,你是要走了嗎?” “嗯?!?/br> 劉玉趕緊把自己與趙婉玉的東西拿在手里,陸薇擺手:“你不用走啊,你在這兒等唄,鑰匙給你。”說著,從荷包里取出一把長長的銅鑰匙,“你們走的時候幫我鎖上門就夠了?!?/br> “好?!眲⒂窠舆^了鑰匙,她隱約感到了一股不安,卻不知這股不安來自何處,因與陸薇的關(guān)系不算特別親密,不好與陸薇說。 陸薇還不知自己陰差陽錯躲過了一劫,她心臟也跳得厲害,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她出了中府大門,右轉(zhuǎn)拐入平日里停車的巷子,剛走了幾步便被人一道白色身影攔住。她沒抬頭,便已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男子氣息與香氣,她睫羽顫了顫,往左一移,那人跟著她移,她往右,那人也右。 她頓住了步子,目光盯著自己的繡花鞋:“讓開?!?/br> 語氣堅決。 對方不讓。 她咬唇,一書袋拍在了對方身上,把對方往旁側(cè)一掀,對方卻就勢扣住了她的手,彎下腰,抓住她纖細(xì)的腿,一把扛在了肩上。 她花容失色:“你干嘛?放我下來!” 楚璃將她扛上了自己馬車,一把扔到軟塌上,撞得她目眩頭腦。 他逼近她,擋了她頭頂光線,整個車廂都好似暗了下來:“喜歡楚楠?” 這聲,冷到極致,六月天,叫人不寒而栗。 陸薇瑟縮了一下小身子,不敢抬眼看他,撇過臉,不悅地哼道:“干你什么事?” 楚璃掐住她下顎,迫使她轉(zhuǎn)過臉來,她纖長的睫羽一陣抖動,眸光四下游離,就是不落在他臉上。 突然,他嗤的一聲笑了:“你不喜歡。” 這還是陸薇這一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聽見他笑,莫名地讓人心頭一緊,他前世便是如此,即便是笑,也充滿了侵略性,陸薇心里一個咯噔,倔強(qiáng)地說道:“誰說我不喜歡了?我喜歡……喜歡得很!” 楚璃的唇角勾起一個似有還無的弧度:“是嗎?喜歡他什么?” 陸薇被他充滿侵略性的氣息弄得大腦發(fā)昏:“他……他什么我都喜歡,他什么都比你好,樣樣比你好,反正就是比你好!” 楚璃緩緩低下頭去,唇瓣幾乎要挨著她的,這姿勢,曖昧得陸薇的臉幾乎要滴血,又聽得他輕輕悠悠地說道:“答了四句,三句都有我,陸小姐是想暗示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今天更完啦 ☆、第 32 章 暗、暗示? 陸薇被楚璃一番話給弄懵了,她那就是隨口亂扯的, 哪里就藏了暗示呀? 這人!能不能別這么莫名其妙?想太多了好嗎?! 陸薇氣呼呼地瞪向楚璃, 發(fā)絲在被楚璃扔到軟塌上的一瞬就亂了,橫七豎八地翹在頭頂,再配上這副兇(可)悍(愛)的小眼神, 像極了一只炸毛的小雞。 楚璃忍不住輕輕地笑了, 不同于之前那聲嗤笑, 短短的一聲, 讓人不寒而栗。此時的笑,沒有任何聲音,唇角輕輕地勾著,眼眸微彎,不經(jīng)意地閃過一絲溫柔。 陸薇看呆了,心口像被什么軟軟的東西給撓了一下,原來一個人可以笑得這么迷人,像夜光杯中的佳釀, 只輕輕一晃, 便讓人熏醉。 他虛虛地壓在她身上,一手掐住她下顎, 一手撐在她身側(cè),她被他籠罩得死死的,無處可逃。剛剛還炸毛的小眼神,這會子飄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股呆愣, 水潤的唇瓣微微長著,隱隱能看見那糯米般的貝齒,以及貝齒下粉紅柔軟的小舌尖。 楚璃的眸色就是一深,笑容斂住了,那絲極淡的溫柔也仿佛只是陸薇的錯覺:“說,你想暗示本世子什么?” 陸薇的大腦早就是漿糊狀態(tài)了,聽到他的話,疑惑地嗯了一聲,搜腸刮肚地回想,才總算把剛剛的思緒撿起來了。眨了眨眼,輕咳一聲道:“我……我暗示你什么你不明白嗎?我和楠師兄光明正大的,有名有份的,你就別瞎摻和了,我是不可能答應(yīng)你的!” 言外之意,我知道你喜歡我,所以那四句里三句都有你的話,是在明明白白地拒絕你,你別再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陸薇為自己的機(jī)智點(diǎn)了個贊。 這家伙或許不是真的喜歡她,不過又抱她又牽她,教她騎馬還送吃的給她,種種跡象表明,他其實(shí)想泡她! 她看出他的花花腸子了,并且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這個解釋簡直是滿分! 陸小薇為自己的突發(fā)狀況找到了再合適不過的解釋,小尾巴又翹起來了,眼神里一陣倨傲,頂著一個雞窩頭,成了一只驕傲的小雞。 楚璃淡淡一笑,這一次,又是冷笑了,坐直身子,與她拉開了一些距離:“看來咱倆這筆賬,是得好生清算清算了,到底是誰先開始的?!?/br> 算就算!誰怕誰! 陸薇揚(yáng)起下巴,恣意地看向了他,不過沒堅持到一秒,就在他那有如實(shí)質(zhì)的眼神里敗下陣來,慫兮兮地瞥向了一邊。 楚璃淡淡地勾起唇瓣:“故意滾進(jìn)我花圃,故意撿到我meimei,故意挑我回府的時候送我meimei回去,故意跑進(jìn)我馬車,故意壓我,故意抱我,故意撩我,還有在地窖,故意挨著我坐,故意摸我,都摸哪兒了你知道嗎?”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所以你承認(rèn)前面那些都是故意的了?” “我……” 陸薇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完全被這家伙牽著鼻子走了,之前那一連九個故意像棒槌一樣朝她敲下來,敲得她暈頭轉(zhuǎn)向,最后一個摸到哪兒了,更是曖昧得有如重炮,把她炸得理智全無,下意識便駁斥了一句,但這不代表她承認(rèn)了前面那些??! “你……你……你你你你……”陸薇氣得都不能好好說話了,頭上的一窩“雞毛”抖得越發(fā)厲害,當(dāng)然她自己是不知道的,她私心覺得自己生氣也是很美的,她優(yōu)雅地理了理云鬢,優(yōu)雅地坐直了身子,努力找回了些理智:“你這人,簡直自戀得無可救藥。誰故意了?我摔下你花圃是因?yàn)槲視灹?,我撿到你meimei是因?yàn)槲倚纳疲退厝ネ砹耸枪俑k事效率不高,那么晚才告訴她的身份!跑進(jìn)你馬車那回……我是被壞人追,不小心撞進(jìn)去的?!?/br> 講這話多少沒有底氣,雖然她真是不小心,但她之前見過楚璃的馬車,以楚璃這種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恐怕認(rèn)為所有人都該和他一樣。但事實(shí)上,她真不記得了,就那么沖了進(jìn)去。 “撞倒你也是意外,不是你非要把我丟出去,我才不會死纏著你!” 這話更沒底氣,那句“好了,別鬧”,是在一種哄一只害羞愛炸毛的小奶狗心態(tài)下說出來的,她當(dāng)時以為他喜歡她嘛! 楚璃淡笑著看著她,明顯不信。 陸薇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別不信我告訴你!還有地窖的事兒,你也別賴我,我就是怕黑。” “編,繼續(xù)編?!?/br> “誰編了?”陸薇炸毛了,“我說實(shí)話你怎么就不信呢?我承認(rèn)地窖里我是故意的!但我一個女孩子,在那么黑的地方,叫你你不理,我嚇?biāo)懒税 ?/br> 楚璃斜睨她:“嚇?biāo)懒?,就能亂摸?” “說了不是故意的!” “你剛剛還說地窖里是故意的?!?/br> “這一件不是!” “顛三倒四,自相矛盾,陸小姐,你撒謊的技術(shù),實(shí)在和你作弊的技術(shù)一樣差?!?/br> 啊——啊啊啊啊——沒法兒好好交流了!?。。?! 所以這家伙一直以為自己在追求他嗎?這么聰明的人,為什么在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上,一點(diǎn)都看不透呢?她真的沒有撒謊啊!她明明與楚楠有婚約,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在楚楠打破婚約以前,跑去追求別的男人嗎?她是不是不要命了?以為王府這么的這么好得罪的? “你很聰明,還知道傍上本世子,除了本世子,的確沒人敢得罪慶陽王府了?!?/br> 打??!誤會更深了好嗎?她沒有為了不嫁楚楠,故意找一個敢和楚楠對著干的人啊,這都什么跟什么? 陸薇欲哭無淚,怎么解釋都沒有,越抹越黑。 車廂內(nèi),忽然就靜了下來。 陸薇不敢看他,低頭繞著自己腰帶上的流蘇。 楚璃淡淡開口:“知道你摸哪兒了嗎?” 還問! 陸薇瞪了他一個小斜眼:閉嘴! 楚璃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點(diǎn)了兩下:“陸小姐……” “陸小姐!” 兩道呼聲疊在了一起,逃避心理作祟,陸薇自動忽略了楚璃的,一把掀開窗簾望向巷口,比兔子的反應(yīng)都快:“誰叫我?” 劉玉神色匆匆地走了過來,看到頂著雞窩頭的陸薇,先是一怔,隨后吞了吞口水,道:“陸小姐,婉玉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么意思?”陸薇疑惑地問,“她不是去課室了嗎?” 劉玉道:“她是這樣與我說的。你走了之后,我在舍館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她來,便帶上東西到課室找她,但灑掃丫鬟告訴我,婉玉根本沒去過課室?!?/br> 陸薇皺眉:“怎么會這樣?她會不會先走了?” 劉玉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會,婉玉一個人不敢回家的,她膽子其實(shí)特小,平時上哪兒都會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