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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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她丈夫就是這么被她兒子逼死的,她與圣上一樣,都不覺得這種弒君弒父的行為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他是等不及要做皇帝了是嗎?他是看圣上即將修成長生不老之術(shù),所以怕了,是嗎?” 陸相國嘴角一抽,不愧是母子,這種毒術(shù)全天下都不信,就你們深信不疑。 陸太后面露兇光道:“殺了他!我要他給我兒子償命!” 陸相國張了張嘴,輕咳一聲,道:“姑姑,現(xiàn)在不是討論如何處置太子的時(shí)候,應(yīng)該盡早把儲君之位定下來?!?/br> “你什么意思?”陸太后眉心緊蹙。 陸相國道:“姑姑,我知道您很難過,我心里其實(shí)也不好受,但我們不能被悲傷蒙蔽了眼睛,看不清當(dāng)下的時(shí)局?!?/br> 陸太后給了他一個(gè)繼續(xù)往下說的眼神。 他道:“圣上的病,恐是治不了了,俗話說得好,國不可一日無君,您還是早些做決定吧?!?/br> 陸太后按住太陽xue:“我只恨圣上沒留下幾個(gè)兒子,這個(gè)時(shí)候了,上哪兒去找合適的人選?”陸太后煩躁地皺起了眉頭,“你可有主意?” 陸相國沉吟了一會兒:“侄兒……覺得淮南王尚可?!?/br> 陸太后難以置信地看向了他:“楚璃?你瘋了嗎陸棟梁?你不知道我和圣上與淮南王府有何過節(jié)?” “正是知道,才勸姑姑立他為太子?!标懴鄧鴫旱土艘袅?,道:“他手中,持有前淮南王留下的青龍令,此令可號令三十萬穆家軍,若是他舉兵造反,姑姑覺得有幾分勝算?” “他敢?” “圣上在世,他自然不敢,可一旦圣上走了,就有些不好說了。再者,圣上無子,只能從親王中過繼,而放眼整個(gè)皇室,還真沒幾個(gè)人比得過他。若是挑選一個(gè)不能令人信服的,他造起反來,呼聲反而更高了?!?/br> 陸太后明白陸相國所言不虛,楚璃那家伙,看似不諳世事,實(shí)則野心極大,這一點(diǎn),倒是像極了先帝。至于他的才學(xué),也確實(shí)無人能出其右。若非與淮南王府的過節(jié),她心中最中意的儲君人選應(yīng)該會是楚璃。 楚璃振臂一呼,追隨者必定不會少了。 陸太后頭疼地說道:“他做了皇帝,會怎么報(bào)復(fù)哀家,怎么報(bào)復(fù)陸家,你應(yīng)該很清楚?!?/br> 陸相國點(diǎn)頭:“正是因?yàn)榍宄?,才要將他籠絡(luò)過來,我們以禮相待,至少明面上,他不會拿我們怎么樣。我們只要爭取足夠的時(shí)間,屆時(shí),再伺機(jī)而動?;蕦m是姑姑的,姑姑想在自己的地盤對付一個(gè)人,難道還不容易嗎?” 陸太后瞇了瞇眼:“沒錯(cuò),與其讓他出兵,不如把他哄在宮里。棟梁,他是不是對囡囡有意思來著?” 陸相國面色一變:“姑姑!您不會是想……” 陸太后意味深長一笑:“只要囡囡做了他的皇后,想要控制他,就易如反掌了?!?/br> 陸相國一副驚嚇得不得了的樣子:“不可啊姑姑!囡囡對楚楠一往情深,這輩子已決定非楚楠不嫁,早先楚璃與南宮玨上門提親,全都被囡囡拒絕了!” 陸太后沉下了臉:“楚楠是將死之人,囡囡難道想為一個(gè)死人守活寡嗎?” “姑姑!”陸相國撩開下擺,跪在了地上,“我愿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但求別把囡囡搭進(jìn)去!” 陸太后掀開被子,光著腳走下地,輕輕扶起他來,語重心長道:“我也是為了陸家,為了你姑父的江山,才不得不委屈囡囡,你要明白我的苦楚啊?!?/br> 陸相國“沉痛地”……低下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陸相國:私心覺得本相也該封個(gè)帝。 小太子:影帝么?外公←_← ☆、第 85 章 楚楠謀害圣上一事證據(jù)確鑿, 只是他自己死活不認(rèn)罪,他身份特殊,衙役們又不好濫用刑罰,弄得大理寺一個(gè)頭兩個(gè)大。 好在結(jié)案與否,只是給外界的交代,并不妨礙太后廢黜楚楠的太子之位。 陸太后與霍皇后、陸相國“坑壑一氣”, 以弒君之罪廢了楚楠, 又以國不可一日無君為, 君不可終日無后為由, 改立楚璃為太子。 事發(fā)突然,恐難以服眾,陸太后與陸相國全都做好了與朝臣們唇槍舌戰(zhàn)的準(zhǔn)備, 誰料頒布詔令的那一日,金鑾殿一絲反對的聲音都無, 好似這位太子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 他們早就期盼已久。 陸相國懷疑是楚璃私底下做了什么小動作, 才讓朝臣們?nèi)绱斯皂樀鼐土朔?。不過這些他無從查證, 也沒有精力去查證,因?yàn)榫驮诔П粌粤樘拥牡诙?,相國府便接到了太后的賜婚懿旨, 賜婚對象是陸薇與楚璃。 陸太后一心拉(控)攏(制)楚璃,恐遲則生變,將婚期定在了下月。 這倒是與陸相國的期許不謀而合,畢竟女兒肚子里有了他的小外孫嘛, 早點(diǎn)成親是對的,若是等到肚子藏不住了再舉辦婚宴,就被太后瞧出端倪了。 連續(xù)兩次被指為太子妃,對象是不同的男人,陸薇再一次被推上輿論的風(fēng)口。 “我以為安郡主這輩子嫁不出去了?!辈铇抢铮粋€(gè)富家公子搖頭說。 一旁的書生打趣他:“怎么?她嫁不出去你想去做上門女婿?” 富家公子道:“做陸家的上門女婿怎么了?不比駙馬差呀!做駙馬還不能入仕,不如相國府女婿呢!” 陸家出了一個(gè)太后,又將出一個(gè)皇后,端的是滿門顯貴,不輸王室。 富家公子又道:“太后娘娘厲害啊,不論誰做太子,太子妃都必須是她娘家的。” 書生不贊同地說道:“我怎么聽說是淮南王特別中意安郡主,上門提了好幾次親,才把對方求娶到手的呢?” 富家公子一扇子拍上他腦袋:“淮南王會要一個(gè)被退過婚的女人?別傻了!他那是做樣子,做給太后看的!沒有太后的支持,他怎么能當(dāng)上太子呢?” 被前太子退過婚的女人,又被指給了新一任太子,這種事帶來的沖擊之大,將皇帝中毒的風(fēng)頭都給蓋了過去,偶爾談起皇帝,也是楚楠到底是不是毒害了皇帝的元兇。 市井流言漸漸傳到了慶陽王府,慶陽王妃氣得說不出話來。 為了讓她兒子當(dāng)上太子,她伏低做小這么多年,只差跪舔帝后的腳趾,到最后,連母子親情都斬?cái)嗔?,結(jié)果?她兒子屁股都被坐熱,就被人從太子之位上趕下來了。 一定是楚璃,一定是他! “王妃,太子殿下求見?!毖诀咴陂T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稟報(bào)。 慶陽王妃眼睛一亮:“楠兒出獄了?我就知道他是無辜的!等等,他一直都是無辜的,但他一直都被關(guān)著……”呢喃著,她猛地意識到了什么,柳眉一蹙,“哪個(gè)太子?” 丫鬟害怕地說道:“璃、璃太子?!?/br> 慶陽王妃目眩頭搖,支撐不住身子,跌在了椅子上。 丫鬟嚇得面色煞白,慌慌張張地走過去:“王妃,你沒事吧?王妃!” 慶陽王妃按住劇烈起伏的胸口,聲嘶力竭地吼道:“我不見他,讓他走!讓他走——” 楚璃閑庭信步地走了進(jìn)來,掃了一眼癱在官帽椅上的慶陽王妃,面上露出一個(gè)與蘇皇后神似的笑容:“抱歉讓五嬸失望了,我是奉了圣上口諭,前來給五嬸帶幾句話,五嬸不想見我也得見?!?/br> 他身后,跟著幾名想阻攔卻沒膽子阻攔他的護(hù)衛(wèi),眾人難為情地看了慶陽王妃一眼,慶陽王妃理了理鬢角的亂發(fā),端莊地坐直了身子:“你們都退下?!?/br> “是?!毖诀吲c護(hù)衛(wèi)們退下了。 慶陽王妃沒起身給他行禮,只冷冷地掀了掀眼皮子:“你來做什么?別和我扯那套有的沒的,圣上昏迷不醒,哪兒來的口諭?” 楚璃撣了撣寬袖,不請自坐:“我來,自然是看五嬸的笑話?!?/br> “你……”慶陽王妃一噎。 楚璃漫不經(jīng)心道:“當(dāng)初在皇宮門口,五嬸是怎么‘告誡’我的,五嬸還記得嗎?” 當(dāng)然記得。 “璃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陸薇是楠兒的未婚妻,而楠兒是未來的國君,你父王已經(jīng)這樣了,別步你父王的后塵,明白嗎?” 她威脅楚璃,不許打陸薇的主意,因?yàn)殛戅笔撬齼鹤拥呐?,而她兒子,會是未來的皇帝?/br> 然而不到三個(gè)月,楚璃就把她的臉狠狠地打了回來。 慶陽王妃怒不可遏地看著他:“圣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楚璃就那么淡笑著看著她,并不說話。 慶陽王妃惶恐地?fù)u頭:“是你對不對?我兒子沒有撒謊,蘇皇后就是霍冰,她威脅了皇后,你們……你們串通一氣,謀害圣上,嫁禍我兒子!你們不得好死!” 楚璃攤手:“五嬸沒聽過一句話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兒子和我,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要告訴太后!你才是真正的兇手!我兒子是無辜的!該被處罰的人是你!” “你盡管去告訴,如果,你不想讓你兒子活命的話?!?/br> 慶陽王妃一只腳剛剛跨過門檻,聞言身子一僵。 楚璃趁熱打鐵道:“我的人已經(jīng)在大理寺了,你可以試試,是你的嘴快,還是我手下的刀快。又或者,即便你趕在我前面向太后告密了,太后就一定會信你嗎?” 是啊,霍皇后已經(jīng)站到他這邊了,有霍皇后極力證明蘇皇后不是霍冰,太后又會不會認(rèn)為她的指控,只是為了替楚楠脫罪而捏造的事實(shí)呢? “你究竟怎樣才肯放了我兒子?我可以答應(yīng)你,絕不再讓他再去與你爭奪皇位?!?/br> 楚璃無動于衷。 慶陽王妃隱忍著,放低了姿態(tài):“你若是不放心,我?guī)シ獾?,再也不回京城?!?/br> 楚璃依舊無動于衷。 慶陽王妃著急地咬緊了唇瓣,在腦海里拼命地搜刮著楚璃的喜好,她不信楚璃真的只是為了看她笑話才費(fèi)心走這一趟,他一定是想得到什么,而這個(gè)東西,是自己能夠給他的。 “你父王與圣上的爭斗,我知曉的不多,也從沒參與過,如果你還是不解氣,我可以把我的命賠給你,只求你放了我兒子?!?/br> 楚璃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慶陽王妃能想到的都說了,但好似沒有一樣打動楚璃的心,這個(gè)男人,到底想要什么? “娘。”楚瑤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了門口,眉宇間少了幾分少女不知愁的天真,多了一絲不屬于這個(gè)年齡的陰郁。 她進(jìn)屋,給楚璃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禮:“二哥?!?/br> 楚璃淡淡地抬了抬手。 她直起身,神色恭謹(jǐn)?shù)乜聪虺У溃骸拔腋绮粫偌m纏安郡主了,請二哥放心?!?/br> 楚璃終于有了反應(yīng):“口說無憑。” 慶陽王妃一愣,這家伙,大半夜的跑到她府里來,難道就是為了—— 楚瑤輕輕地說道:“我哥很快就要成親了,屆時(shí),還請二哥與二嫂賞臉,出席我哥的婚宴?!?/br> 慶陽王妃又是一愣:“瑤兒,你哥幾時(shí)……” 楚瑤打斷她,對楚璃欠了欠身:“時(shí)辰不早了,我送二哥出府吧?!?/br> “不必了,我自己走?!背t灑地站起身來,闊步走出了明廳,在跨出門檻的一霎,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 楚瑤看懂了,十天,他給的期限。 十天之后,她哥再不成親,就會死于非命。 慶陽王妃訝異地喚道:“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