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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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訕訕一笑,“不用不用,說幾句話的事兒,我再提要求成什么人了,趕緊去吧啊?!?/br> “那就先記下,”任棲桐卻沒順桿爬,反而極其認(rèn)真的說,“以后但凡你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忙。” 鄧清波越發(fā)坐立難安,趕緊揮手示意他走,任棲桐也著急,沒再較真,邁開大步開門去了。 等他走后,鄧清波才松了口氣,慢慢回想一番,又嘿嘿傻笑,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挺牛逼的,難不成還有紅娘的潛質(zhì)? 樂呵呵在飄窗上看了會兒風(fēng)景,鄧清波見時間差不多了就準(zhǔn)備去餐廳吃飯,結(jié)果剛一伸腿就黑了臉: 他的腳夠不到地! 特么的!幸虧這兒沒別人…… 他回想下剛才的場景:親愛的小師弟上下根本不用跳或是踮腳,長腿一跨來去自如…… 臥槽! 鄧清波不死心,伸長脖子確認(rèn)外面沒有腳步聲后再三嘗試,但憋得臉都紅了也沒保證自己能在屁股不離臺面的前提下一腳著地…… 場面一度hin尷尬。 氣憤難平的鄧清波直勾勾的盯著腳尖和地面之間的幾公分——分明就那么點點距離,可卻好像隔開了天和地,簡直就是此生無法跨越的天險! “擦,腿長了不起?。?!” 鄧清波決定了,此生絕不再上飄窗! ***** 再說任棲桐。 得了鄧清波的醒世金言之后簡直如獲至寶,茅塞頓開,出了練習(xí)室就一通疾走,直奔冼淼淼的辦公室,然后電梯門一開,兩人四目相對。 冼淼淼正要出去見特地趕來的萬雨和方栗,正要按電梯呢,電梯門卻自動打開…… 倆人盯著對方看了幾秒中,任棲桐一步跨出,平靜的表情下是掩飾不住的焦急,“淼淼,我有話說。” 冼淼淼歪頭,看看腕表,“不好意思,我跟人有約,改日吧。” “淼淼!”任棲桐簡直忐忑,生怕跟她約的是個男人,再開口幾乎都有些可憐,“我,我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給我?guī)追昼姾貌缓茫俊?/br> 跟在后面的付秀覺得自己再一次被刷新三觀,這真是以前高嶺之花的大桐桐? 冼淼淼覺得挺有趣,看樣子他還真是有了新突破,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聽的。 不過現(xiàn)在的時間點有些尷尬,她確實有事,耽誤不得。 而且……就算沒事,她也準(zhǔn)備多晾對方幾天! 這些日子她也想了很多,當(dāng)初自己跟任棲桐關(guān)系確定的確實太快了些,她也不像別的姑娘那樣隔三差五花式要求著作,任誰看兩人的愛情都太缺乏考驗,恐怕不穩(wěn)。 這次爆出矛盾大約也不是什么壞事,提前了解總比過后矛盾集中爆發(fā)好得多。 人都這樣,太容易到手的東西總不會太珍惜,不管是愛情還是戀人,多經(jīng)歷幾次波折才會明白不易…… “我今天真的約了人,”她對任棲桐說,“回頭我讓秀秀看看哪天有空,咱們坐下來慢慢聊?!?/br> 說完,她就一撩頭發(fā),帶著付秀進(jìn)了電梯,電梯門關(guān)上的瞬間,還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沖外面呆若木雞的任棲桐擺了擺手。 看著飛快降下去的數(shù)字,任棲桐心里說不出的復(fù)雜: 女朋友眼見著在事業(yè)型女強(qiáng)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yuǎn),越走越穩(wěn),現(xiàn)在連跟自己談話都要提前預(yù)約……他既為她感到高興,也隱隱有些不安。 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的話,淼淼可以為了跟自己談而專門擠出時間,也是挺不容易的,自己應(yīng)該還有機(jī)會吧? 懷揣著這樣那樣的想法,任棲桐從樓梯走了下去,然后就在練習(xí)室門口遇到了剛自娛自樂調(diào)節(jié)過來的鄧清波。 鄧清波:“……” 他重點觀察了下對方的腿,越看越郁悶,切,還真挺長! 既然看見了就不能不打招呼,而且他也挺想知道任棲桐跟小老板溝通之后的結(jié)果的,不過……這速度有點兒忒快了吧? 單從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來,任棲桐沖他淡淡點了頭,剛要過去才發(fā)現(xiàn)后面還藏著一個弓腰縮背的王琳,便又多點了一下。 王琳一直都挺怕他,莫名其妙的敬畏的那種,見他過來也不敢開口,就跟只鵪鶉似的在后面縮著,盡量降低存在感。殊不知她也一米七多,豎著老高躺下老長,單憑一個鄧清波怎么擋得??? “哎哎,”鄧清波倒不怕任棲桐,當(dāng)即很迫切的拽住他問結(jié)果,“怎么樣?” 任棲桐表情不變,“她約了人談事情,我們說好改天再談?!?/br> 說完,他就去找宋志探討音樂問題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哈哈哈,大桐桐要多受點磨難啦! 為了防止誤會,這里特別解釋下哈: 先聲明,不會換男主,男人也不渣,跟鄧清波的談話也不是洗白,只是實事求是。 先說任棲桐的性格,文中也很詳細(xì)的說了,他就是個不善交際的悶葫蘆,因為家庭關(guān)系,也沒享受過“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樣的待遇。相信小時候他應(yīng)該也哭過、委屈過,但后來他慢慢發(fā)現(xiàn),哪怕就是哭,也不會有人過來安慰,所以漸漸地就養(yǎng)成把一切藏在心里的習(xí)慣。 他mama不要他,爸爸忽視他,他跟誰哭?跟誰訴委屈? 就拿這次受傷來說,不要說經(jīng)歷過數(shù)次骨折甚至是死生一線的重大危機(jī)之后的任棲桐,就是我本人也覺得男人受那樣的傷沒必要滿世界咋呼,而且女友又忙,更不想打擾她,所以才在第一時間才會選擇隱瞞。 還有救安娜的問題,這個確實是他倒霉,現(xiàn)場那么多人,誰能想到就傷到他了?而且前文我說的很明白,他并不單純是為了安娜,任棲桐到的時候,現(xiàn)場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尼森和基洛已經(jīng)跟那幾個醉鬼動了手,作為他們的好友,任棲桐不可能不出手。 但冼淼淼生氣確實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換誰的女朋友遇到這種事恐怕也冷靜不到太哪兒去。 所以要冷戰(zhàn),都好好反省下,然后來一場空前的,推心置腹的談話。 ps,將一段個人實際經(jīng)歷吧,哈哈也許是我太漢子了…… 大約是剛上小學(xué)那會兒,過年去外公家拜年,他養(yǎng)了幾只兔子,我很喜歡,就在大人們忙著吃菜喝酒交流感情的時候去小屋喂兔子。兔子在籠子里,我就舉著一把青草使勁往里塞,然后眼睛還不住的看角落里的一只小黑兔。 結(jié)果悲劇了,兔子這玩意兒其實相當(dāng)兇狠,啃草的兔子吃起來跟收割機(jī)似的,沒一會兒就把我露在外面的草吃完了,然后一口啃上了我的指頭。 我從來不知道外表溫和的兔子竟然有那么強(qiáng)悍的咬合力,下面的指腹當(dāng)然沒跑兒,就連上面的指甲都被咬透了! 流血就不用說了,那會兒我竟然十分冷靜,一聲也沒喊沒哭,沒事兒人似的捂著手出來,面無表情的把整只手按到了院子里裝滿水的大缸里。 說來也是萬幸,竟然沒感染。 我家情況也比較復(fù)雜,小時候父母對我的關(guān)心并不太多,所以即便傷口在我手上待了蠻多天,家人竟沒有一個察覺的…… 這件事我瞞了很多年,自己都快忘了,知道幾年前外公去世,才跟我姐說過,她當(dāng)時的表情真是一言難盡,第一句話也是:“你當(dāng)時怎么不跟我說!” ☆、第65章 鄧清波和王琳看著任棲桐遠(yuǎn)去的背影, 面面相覷,然后王琳小聲問,“師兄, 任師兄不會真的跟老板分手吧?” 她比冼淼淼還要小,所以直接叫老板。雖然不大清楚任棲桐和冼淼淼兩人的真正底細(xì),但王琳覺得那兩個人在一塊時怎么看怎么般配,而且讓人感覺很舒服, 要是就這么分手的話多可惜呀。 “不能, ”鄧清波果斷道, 見她一臉迷惑就笑著按了她腦袋一把, “傻丫頭, 情趣聽過沒?” 也不知王琳想到了什么,臉一下子就紅了,看上去還挺不好意思的。 鄧清波又問她, “對了, 你還沒說呢,剛才一人蹲墻角嘀咕什么呢?” “哦,”王琳迅速調(diào)整表情, 說, “前段時間我回家, 捎回去幾臺家電,還給我爸買了部手機(jī),結(jié)果剛才我媽打電話跟我說,那手機(jī)被人偷了……” 女兒長這么大也沒享過什么福, 在外面大城市討生活本就不容易,王爸爸王mama壓根兒也沒想到她竟然短短幾年就攢了幾萬塊錢,還一股腦貼補(bǔ)給家里了,真是又驚又喜又心疼。 除了電視機(jī)之外,王琳還給爸爸買了一部智能手機(jī),給長頭發(fā)的mama買了一臺電吹風(fēng)。手機(jī)也不貴,才一千塊,可還是被節(jié)約慣了的王mama念叨了好幾天。王爸爸一開始也堅決不要,但王琳就說已經(jīng)買了的都不能退,這才留下。 女兒真心孝敬的東西,王爸爸怎能不喜歡?雖是滿口不愿,但還是第二天就揣上出門炫耀去了,然后短短幾個小時傳遍全鎮(zhèn)。 智能手機(jī)能上網(wǎng)能拍照,功能簡直不要太齊全,偶爾王mama還會跟老伴兒要過來自己擺弄幾下耍耍。 但好景不長,一家人還沒稀罕夠的就出了事: 前天是王琳家鄉(xiāng)的集會,王爸爸帶著自家田里出產(chǎn)的蔬菜去賣,結(jié)果還沒賣完呢就發(fā)現(xiàn)衣服口袋不知什么時候被人劃了道大口子,里面的手機(jī)不翼而飛。 王爸爸急的險些沒當(dāng)場哭出來,菜也顧不上賣,沒頭蒼蠅似的轉(zhuǎn)圈找起來。 可集市上人流量本就大,又時常有外地扒手集團(tuán)跨地區(qū)作案,根本無從找起。 找了半天未果后,王爸爸在別人的提醒下去派出所報案。接待他的民警態(tài)度很好,也十分同情他的遭遇,但也言明想要找回來可能需要很長時間。 集市上人員眾多又雜亂,來源又十分分散,現(xiàn)場還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甚至王爸爸連什么時候被偷的也說不準(zhǔn),沒準(zhǔn)兒扒手早已經(jīng)離開本地;另外他對手機(jī)的cao作本就還十分不熟練,也沒設(shè)置什么防盜程序…… 再者現(xiàn)在犯罪分子的銷贓手段也是越來越高明,王爸爸的手機(jī)被人原封不動賣掉也就罷了,最糟糕的情況是被懂行的罪犯先進(jìn)行徹底的拆分,然后跟其他機(jī)器拼湊在一起。真那樣的話,就算警方搗毀犯罪團(tuán)伙,手機(jī)也拿不回來了。 王爸爸并不懂這些門道,見民警備了案還是不放心,先千恩萬謝,又翻來覆去的說這是她女兒辛辛苦苦在外打工,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攢錢買回來孝敬他的…… “也是我沒用,不知道多看顧著點,同志,您多受累,請千萬幫忙找找……” 著急加愧疚,這個在田里cao持半輩子的糙漢子眼睛紅紅,就差要下跪,幾個民警趕緊出言安慰,又好聲好氣的送到門口。 這么大的事兒簡直瞞不住,加上小村小鎮(zhèn)的,屁大點消息都能迅速傳遍街頭巷尾,更別提王爸爸在集市上找手機(jī)的情況還被不少村民看個正著,他還沒進(jìn)門的,就被老婆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就說你是個窮賤命!有好東西也不知道好好揣著掖著,到處招搖,你說你去趕個集帶什么手機(jī),???這下好了,便宜了吃贓的!” “閨女在外面討生活容易么?我看她自己都不舍得用那么好的東西,偏又給你這老貨糟蹋了!” 鄉(xiāng)間婆娘們基本上都擅長罵街,平時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剎不出車,懟起自家男人來也是各種激烈。自知做錯事的王爸爸也不敢還嘴,蹲門檻上一個勁兒的抽煙,長吁短嘆,腦袋都快塞到胸膛里去了。 王mama罵了半天尤不解氣,三步并兩步的過來,劈手奪了煙,剛要丟,轉(zhuǎn)念想起這也是女兒帶回來的,又不舍得了,只找了盆水熄滅火星,然后小心翼翼的擱在窗臺上晾干。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嘴也沒閑著,不住的嘟囔,“你這敗家啊,有土煙不抽抽這個,多貴!燒的都是錢!警察咋說,能找回來不?” 王爸爸垂頭喪氣的去里屋拿了煙紙和煙葉,麻利的卷起來,點燃之后狠狠抽了幾口,“說給找,就是得等幾天?!?/br> 王mama聽了,這才不言語了,只是到底氣不過,幾天后跟王琳打電話,就嘰里呱啦的把這事兒說了。 王琳聽后難免也跟著心疼,話說直到現(xiàn)在她自己還是用的三百塊送話費的老年機(jī)呢! 但她更擔(dān)心父母因為一部手機(jī)產(chǎn)生隔閡,便出言安慰,又說自己現(xiàn)在能掙挺多錢了,丟了再買就是,叫他們不要擔(dān)心。 王mama聽后嘆了口氣,“你快別糊弄我了,我都聽人說了,外面消費高,一碗面都要好幾十塊錢呢,你才能賺多少?又不是遍地黃金……” 鄧清波看見王琳的時候,這姑娘正糾結(jié)呢,到底還要不要給父親再買一部手機(jī)? 經(jīng)過這件事,王爸爸也有點灰心喪氣,不知還會不會要;王mama干脆直接表態(tài),說禁止王琳再給他買這么貴的“奢侈品”…… 鄧清波瞅著自家小師妹,覺得那一家人簡直都樸實的可愛,忍不住笑了起來,“買唄,爹媽都這樣,不管你什么時候問他們都說不要,可你要真先斬后奏買了寄回去,他們還能千里迢迢的跑來退貨不成?再說了,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你爸肯定也有經(jīng)驗了,不會再輕易被人摸走啦?!?/br> 王琳一琢磨,哎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剛要答應(yīng)卻又愁眉苦臉的。 “又怎么了?”鄧清波問。 “那個,”王琳挺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fā),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道,“上次的走秀報酬我基本上都拿去買電器了,要是再買部手機(jī),就,生活費可能就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