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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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雅青嘰里呱啦說了這么多,有兩個評委都覺得她有點兒不知天高地厚了,剛要說話卻被旁邊的人碰了下,又示意他們看李懷。 就見李懷一返剛才“生無可戀”的表情,正聽得津津有味,嘴角還帶著笑……正經(jīng)挺反常! 等袁雅青說完了,李懷才笑呵呵的問,“袁雅青是吧,這是你的理解?” 袁雅青點頭,“是。” “那你怎么敢確保你的理解跟我的理念相符?” 袁雅青一怔,老老實實的搖頭,“我不敢?!?/br> 現(xiàn)場幾個人都笑了,就連李懷也有些忍俊不禁,覺得這姑娘還真是挺虎,不敢你還說? “可是,”袁雅青也跟著傻笑幾聲,隨即很認(rèn)真的說,“我覺得每部作品中的每個角色都是一個完整而獨立的生命體,他們是活生生的,當(dāng)然,一千個人眼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想的跟您想的肯定有差距,但在您把您的想法傳達給我之前,這個人就已經(jīng)存在于我的腦海中了。她已經(jīng)在活了,而我就努力讓自己成為她,成為她的手,成為她的眼……” “不錯,”李懷點點頭,表情越發(fā)滿意,又翻了翻她的檔案資料,“嗯,之前沒有任何正式的表演經(jīng)歷啊?那你怎么覺得自己能演好?” 袁雅青一咬牙,“誰也不是出生就有表演經(jīng)歷的,而且我接觸過很多角色,平時也很注意觀察各行各業(yè)的人物,我覺得自己的基本功很扎實,差的就是一個展示自己的平臺!” 幾個評委再次笑出聲,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還道,“怎么聽著就跟企業(yè)應(yīng)聘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可不就是應(yīng)聘么。 李懷又隨意問了幾句,就讓袁雅青出去等消息。 又過了一會兒,試鏡結(jié)束,大家正豎起耳朵準(zhǔn)備聽結(jié)果呢,就見李懷的助手石破天驚道,“我念到名字的演員請留下,進行下一步的試戲?!?/br> 休息室里先是一片安靜,隨即就躁動起來,誰也沒想到李懷竟然會要求大家在同一天先試鏡后試戲,這消息實在太突然。 當(dāng)場就有個女演員面帶難色地說,“我今天是請了假過來的,馬上就要回去了,實在對不起,能改天嗎?” 這位也是現(xiàn)下最熱門的小花之一了,平時不管去哪兒都一群人前呼后擁的寵著,沒人敢說一句重話,結(jié)果李懷的助手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很抱歉王小姐,之前我給各位發(fā)通知的時候就已經(jīng)重點說明,希望大家能空出兩天的時間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xiàn)在距離一天的時間也還早得很吧?” 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我們有言在先,要么留要么走,選擇權(quán)都在你自己。 休息室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微妙,那位王姓女星立刻就漲紅了臉,在場不少人都開始暗搓搓的祈禱:走吧,走吧,走吧…… 可惜最后,王姓女星還是選擇跟經(jīng)紀(jì)人通話后留下試戲。 她的公司也好,她本人也好,還真是有些自信過頭了,明明前幾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試鏡的日期極有可能跟最近的一次商業(yè)活動產(chǎn)生沖突,可還是無視李懷通知中“空出兩天時間”的要求,簡單的將活動延后便匆匆趕了過來。 本以為試鏡一上午,最多再加一下午就能結(jié)束,這樣她馬上坐飛機還能趕上晚上的活動,可現(xiàn)在看來…… 最終入圍的四個女演員中就包括袁雅青,等其他人都走了,李懷的助手帶著大家去吃了晚飯,然后集體坐車去了一個訓(xùn)練基地。 在去往訓(xùn)練基地的路上,袁雅青就見那位王姓女星面如死灰,整個人都跟靈魂出竅似的: 距離商演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可這會兒她卻在朝著機場的反方向越走越遠(yuǎn)…… 李懷不負(fù)外界“刁”的評價,光是試戲就來了三場:當(dāng)天晚上一場夜戲,第二天一大早又來了一場,半晌午的時候又拖到另一個地方來了第三次,燈光攝像等部門全數(shù)到位,從簡單的扮相到走位到淺顯的對戲都囊括了,非常全面。 他雖然刁,但說話做事也是干脆利落,說兩天就是兩天,從試鏡到確定最終角色一步到位。 袁雅青成功拿到了女二號的角色不算是最讓人驚訝的,等女主角的人選公布后,大家才是真的大吃一驚:竟然是同樣去競爭女二號的仇茶! 比她美,比她資歷深,比她靠山硬的女明星不是沒有,甚至在這之前,外界一度傳言李懷已經(jīng)定下女主角人選,誰知最后這個餡兒餅竟落到了她頭上! 短短兩天,袁雅青就見識了李懷的“刁”:他也是真不給人留面子。 不光外界這么說,怕是之前同樣參加過女主角試戲,并傳言已經(jīng)被李懷敲定的某一線女星也以為自己對這個角色十拿九穩(wěn),媒體采訪的時候還笑得一臉謙虛曖昧,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被打臉,啪啪響! 整個網(wǎng)絡(luò)都炸鍋了好么。 諸多媒體蜂擁而至,天不亮就蹲守在李懷的住處,等他一露面就猛的撲上去,將他圍得水泄不通,然后七嘴八舌的問問題: “李導(dǎo),請問為什么女主角的最終人選跟您一開始說的不一樣?” “李導(dǎo),臨時換人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嗎?” “李導(dǎo),李導(dǎo)!據(jù)我們所知,仇茶” 李懷原本不想搭理,但這些娛記幾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寸步不讓,他除非大型公開活動又不雇傭保鏢,擠了好幾分鐘都動彈不得,連車都上不去,只好沒好氣道,“我什么時候公開過?既然沒有公開過,又哪兒來的換人一說?仇茶這個演員很好,她很符合女主角既溫婉又堅強的設(shè)定……” 外界亂成一鍋粥,在一塊開小會的冼淼淼和袁雅青等人也是各種不可思議:仇茶出道不少年了,一直都半紅不紫,話題挺多吧,但迄今為止還沒什么特別值得稱許的代表作。這要擱在一般劇組,撐死了就是個女二號,可偏偏李導(dǎo)就欽點她做女主角! 看著鋪天蓋地的“仇茶”話題,付秀就忍不住嘆氣,“這得搶了咱們多少熱度啊?!?/br> 原本他們是這么打算的:袁雅青作為新人出演的第一部戲就是李懷李導(dǎo)大作中的女二號,這個消息只要稍加引導(dǎo)就能熱好一段時間,沒成想半路殺出個平時不溫不火的仇茶來…… 新人年年有,但仇茶這可比什么新人女二有吸引力的多了,絕大多數(shù)人一看這個新聞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暗箱cao作,說什么的都有。 冼淼淼白了付秀一眼,“熱度又不是咱家的,哪兒稱得上搶不搶?”這話要是給外面的人聽見,指不定又是一場怎樣的唇槍舌劍。 說完又看向袁雅青,“這次的機會多好我就不跟你啰嗦了,一句話,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精神頭來應(yīng)對準(zhǔn)沒錯兒?!?/br> 袁雅青一副慷慨赴死的壯烈表情,用力點頭,“沒問題,頭發(fā)沒了可以再長,機會丟了,可就真沒了!”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這次的角色不僅是對演技的考驗,還是對演員心理承受能力的考驗:袁雅青要剃頭。 對,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剃頭。 不光她剃,基本上男主角帶領(lǐng)的那一幫兄弟上上下下都要這么干,炮灰沒準(zhǔn)兒可以給弄個頭巾糊弄,戲份越重的越不能馬虎,一定要真剃頭,然后再包頭巾或是戴帽子。 故事發(fā)生在大漠,塞外常年風(fēng)沙不斷,水源又少,如果是長頭發(fā)必然十分難以打理,又容易滋生疾病…… 考慮到這種種,李懷非常愉快的決定了作品中諸多角色的造型。 旁人也就罷了,都是男人,剃就剃唄,還能順便證明自己是個真帥哥;可袁雅青卻是個年輕女孩兒,饒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乍一聽這個也有點兒懵。 不僅要剃頭,還要真像個土匪那樣摸爬滾打,各種往死里折騰,光是女二號那一桿將近三米的長/槍據(jù)說就將重達二十多斤…… 不得不說,好處也不是白拿的,就李懷這種導(dǎo)演風(fēng)格,一般嬌嬌軟軟的女明星還真是玩兒不轉(zhuǎn),光道具就能給你壓趴下。 人定下來之后,李懷就把劇組拉到山里,進行了為期兩到三個半月不等的地獄式集訓(xùn),尤其是幾個有大量武打戲的主演,騎馬射箭武打樣樣不落。這些基本功結(jié)束之后,教練和武師還會根據(jù)各個角色的不同開小灶,比如說袁雅青,就跟著一位大師傅學(xué)了足足兩個月的長/槍。 一群人連新年和元旦都沒正經(jīng)過,就整天發(fā)瘋似的玩兒命練,很有點兒山中不知歲月深的意思。 袁雅青的那桿長/槍最終定下來足有二十六斤半還多,從桿底部到槍尖兒總長兩米九七,兩只手拿著都不穩(wěn)當(dāng),前后亂晃,可李懷從一開始就給下了死命令:正式開拍時她必須能單手持槍上下馬,還要能面不改色的耍幾下! 劇中人物的兵器都是冷兵器發(fā)燒友兼導(dǎo)演李懷李先生本人傾情設(shè)計,當(dāng)初圖紙一出來,道具組就勸他換材料。不是說的,這么長一桿槍,哪怕就是木頭的還老沉呢,單手拿著都不容易保持平衡,這會兒你非要鐵的,還讓個女演員拿,這是拍戲呢還是舉重? 但李懷死較真兒,說他這已經(jīng)是合理縮短了,再要是換了材料手感就不同了,而手感不同,拍出的效果肯定就會大打折扣,無法完美體現(xiàn)他想要表現(xiàn)的那種肅殺。 做道具的就各種無奈,心道還肅殺呢,到時候看能有人舉起來再說吧! 結(jié)果第一回道具做出來,好么,足有四十多斤!又那么老長,道具組的師傅們先就笑倒一大片:這用的時候還得兩個大男人抬! 李懷看了也是無語,蹲那兒硬生生瞅了半天,沒辦法,這才不斷琢磨,最后跟道具組一起決定把內(nèi)芯用木頭替換,這才減到了二十多斤。雖然還是挺沉,但好歹鍛煉一下就能用了。 袁雅青這幾個月過的就跟去少林寺學(xué)武功的苦行僧似的,每天天不亮就要爬起來做富有針對性的鍛煉,飯量和體重增加不說,肌rou也結(jié)實了,瞧著卻跟瘦了似的。 接觸到長/槍后短短幾天,她的手就被磨爛了,全是血泡,鉆心的疼,紗布用了一大箱,筷子都用不了,可她愣是堅持下來了。 跟她差不多慘的還有男主角和男二號、男三號,他們的武器也都是類似的畫風(fēng),分別是立起來一人多高的斬/馬/刀、幾十斤重的大弓和戟,真是一看就殺氣騰騰,很有壞蛋的氣質(zhì)。 這四位之前素未謀面的年輕演員進組集訓(xùn)后,就迅速結(jié)成了革命戰(zhàn)友般熾熱的情誼,每天從早到晚都是一副飽受摧殘的倒霉樣子,吃飯的時候就湊在一起手抖,每次都是他們吃的最慢,桌上桌下飯菜掉一地,十分的慘不忍睹。 其中那位被安排使用驚世大弓的朋友剛開始連三分之一都拉不開,鍛煉了半個月還是沒什么特別顯著的成效,于是一氣之下用了蠻力,結(jié)果就光榮的韌帶拉傷,被整個劇組嘲笑了半月…… 又因為袁雅青是幾個有武打戲份的主演中唯一的女孩子,而且年紀(jì)也最小,最能吃苦,大家紛紛尊稱她為“四姐”,真是還沒開機就自帶一股霸氣。 李懷應(yīng)媒體要求發(fā)布第一張劇組的集訓(xùn)照片時,冼淼淼正拉著任棲桐在老宅過年,室內(nèi)春意融融,桌上也擺滿了各色美食美酒,大家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fā)上談天說地……跟劇組那中“有去無回”的場面,真是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想了這么久,冼淼淼最終親手畫了一幅全家福的油畫送給老爺子,雖然她的畫功有限,但因為用心,神似遠(yuǎn)超形似,瞧著倒也有十一分像了。 接到禮物的老爺子十分喜悅,贊不絕口,并親手收拾了原本放那只粉彩天球瓶的位置,將這幅畫小心的掛了起來。 但是跟任棲桐的心思比起來,冼淼淼這個就沒什么新奇可言了。 任先生從年前半月起就開始每天送她一束花,花么,本來不稀罕,但有趣的是每一束花里面都帶一張手寫的小卡片,而每張卡片上都有一段樂譜,等卡片收集完畢,這些樂譜片段組合起來就是一首歌,一手寫給她的情歌。 這種每天都有驚喜的生活讓冼淼淼倍感新奇,她開始期待每個清晨的到來,并無比歡快的將樂譜片段進行組合排列。 值得一提的是,她不僅具備最基本的樂理知識,甚至單純演奏樂器時節(jié)奏掌握的也不錯,可唯獨一開口…… 等卡片收集完畢,冼淼淼喜滋滋的彈了出來,覺得這人生真特么的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冷兵器發(fā)燒友是我……暫時讓李導(dǎo)替我完成心愿…… ☆、第112章 都說福禍相依, 樂極生悲,這話真是一點兒不錯, 正當(dāng)冼淼淼覺得生命中幾乎沒有遺憾, 沒有不如意的時候, 又有人給她捅婁子了。 華國老一輩有句聽上去偷懶偷的特別理直氣壯的舊話:“不過十五不算年”,而眼下才正月十四, 所以冼淼淼他們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南硎苤荒暌欢鹊募倨凇?/br> 任棲桐給她送完驚喜之后就開始看房子了, 這幾天兩人便又住到了一起,一邊過節(jié)一邊研究房產(chǎn),偶爾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十分愜意。 晚上閑來無事, 趙姨說要做好吃的預(yù)備明天的元宵節(jié), 兩個閑人就跟進廚房湊熱鬧,鬧得趙姨哭笑不得。 北方吃元宵, 南方吃湯圓,風(fēng)俗滋味各不相同,趙姨就每種都包了些, 餡兒也是芝麻、豆沙、花生、玫瑰等無所不有。 兩種美食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個是滾出來的, 一個是捏出來的,看趙姨拿著竹編的小笸籮里一圈圈的滾著, 冼淼淼和任棲桐就都手癢,非鬧著要試試,結(jié)果活兒也不好好干,滾著滾著就從里面沾了糯米面往對方臉上抹…… “祖宗哎, 多大的人了還拿著糧食玩兒,一邊兒去吧啊,別在這兒給我礙事了?!?/br> 這哪兒是幫忙啊,分明搗亂來的! 趙姨給他們鬧的頭疼,揮著胳膊趕蒼蠅似的把人攆出去,“去去去,去外面玩兒去,有你們在這兒啊,估計明天是吃不成了!” 剛戀戀不舍的從廚房出來,冼淼淼就見自己擱在茶幾上的手機正抽風(fēng)似的響著,她忙跑過去拿起來一看,心里登時咯噔一下。 來電人小于是去年工作室規(guī)模擴大后統(tǒng)一招聘進來的三名員工之一,他分給了付秀當(dāng)助手?,F(xiàn)在小于已經(jīng)鍛煉了一年多,成熟不少,雖然年紀(jì)很輕但辦事已經(jīng)十分穩(wěn)妥,有時候付秀忙不過來了也會嘗試著指點他做些重要的業(yè)務(wù)。 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有特別緊急的情況,他是不可能越級直接聯(lián)系自己的。 冼淼淼本能的做了下深呼吸,剛一按下通話鍵,就聽那頭小于略有些驚慌的說,“老板,出事了!” 旁邊的任棲桐就看著冼淼淼從接了電話后,臉色就一點點變差,最后幾乎成了跟外面的夜幕一樣濃重的黑色,眉梢眼角都透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等冼淼淼接完電話,任棲桐還沒來得及問就見她又飛快的撥了另一個,“我不管他在哪兒,掘地三尺也給我把柳于飛那混蛋挖出來,半小時后辦公室見!”掛了之后沒幾秒鐘,又黑著臉按了重播,“還有于榕,都給我滾過來!” 這會兒都十點半多了,外面還下著雪,可冼淼淼撂了電話之后就開始穿外套、拿車鑰匙。 任棲桐終于確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不僅幫忙把她的外套拿來,自己也穿戴整齊,“去哪兒,我陪你?!?/br> 認(rèn)識這么久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冼淼淼發(fā)這樣大的火,剛才都說“滾過來”了…… 冼淼淼也沒推辭,沖廚房方向喊了嗓子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她定了定心神,在任棲桐推開大門的瞬間,迎著冰冷的風(fēng)雪言簡意賅道,“柳于飛那混賬偷偷跟人談戀愛,結(jié)果撞破那女的劈腿,一怒之下當(dāng)眾打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傳到網(wǎng)上去了?!?/br> 冼淼淼這一通電話下去,正在外面約會的付秀、謝磊,柳于飛的經(jīng)紀(jì)人、于榕的經(jīng)紀(jì)人就是一片兵荒馬亂,紛紛從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迅速動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