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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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滴”了一聲,您的電量已不足百分之10。 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手機已經(jīng)自動關(guān)機了。 雨越來越大,噼里啪啦砸在車頂上,他很惆悵,翻弄了半天,手機依舊好死不死的躺在那,跟睡著了一樣,車載導(dǎo)航也絲毫沒有一點能夠搶救的痕跡。 家還是要回的,車還是要開的,至于往哪開,他一籌莫展。 瞎開萬一開去了河北,或者油不夠,他往金色年華開,再從金色年華開回去,雖然路程長,但天亮之前總能回去的。 當然這一切也都只是他的預(yù)想,那么多岔口和路標,他記得就有鬼了。 * 謝喬只在陸綻那里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走的時候陸綻送她去了公交站臺。 “陸綻,我走了,你多保重?!敝x喬說。 陸綻想了一個晚上最終還是沒有問她為什么欠了那么多錢也沒有問她為什么去夜總會這種地方。 “你別再皺眉了,像個小老太太?!敝x喬拍了拍她的肩。 “謝喬,你別再打架了?!?/br> “得,不打架不打架。”謝喬笑嘻嘻的。 陸綻看著她的笑,心里頭有點酸,她總是如看起來的這么樂觀,有的時候很捉摸不透她,她的身上有太多的事情,謝喬不會說,她也不會問。 “陸綻,你是不是和darby認識?”謝喬忽然冒出了個讓陸綻臉色一變的問題。 “不算認識,就上次會場見過一次?!标懢`想了好幾秒最終還是沒有說出秦漾和darby住在一個小區(qū)一棟樓的事,公眾人物是有隱私的,不能因為謝喬是她的朋友就把隱私透露出去,她不想給他帶來一些未知的麻煩。 “那你可牛逼了,你沒見著darby看你的眼神都發(fā)亮了?!敝x喬打趣道,摸了口袋,把昨天的半包萬寶路掏了出來,抽出一支,靠在站臺上吸了兩口,不認識又怎么知道導(dǎo)航換了,她眼睛一瞇,吐出一口煙,一個腹黑,一個單純。 “你別再抽煙了,對身體不好。”陸綻說。 謝喬并沒有當回事,看到公交來了,把煙夾在手上:“陸綻,記著,別再當老好人了,我走了?!?/br> 她看到謝喬坐在最后一排,側(cè)著臉叼著煙,謝喬還朝她笑了笑,那笑有點詭異又有點捉摸不透。 第三天她去上課的時候,秦漾照舊下來接她,天氣轉(zhuǎn)暖了幾度,他換了一身黑色的呢子,照例配了一條格子圍巾,和上次的顏色不一樣,是黑白色的,整個人看起來斯文而儒雅。 “熱奶茶店今天沒開門,不好意思?!鼻匮芏Y貌。 陸綻忙說:“秦漾老師,你太客氣了,你對我這么好,我真怕自己辜負您的厚愛?!闭f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 他看著她畢恭畢敬的模樣,就像學(xué)堂里做錯事膽怯的學(xué)生,如果不是因為天賦,他還會這么栽培她嗎?秦漾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責(zé)任就是為國家培養(yǎng)人才,為演藝圈挖掘更多有天賦的演員,這是為人師表的義務(wù)。 “你臉怎么了?”他這才注意到陸綻臉上的痕跡。 她沒有說話,因為不善于說謊,所以更多的時候選擇沉默。 “被人打了?”秦漾繼續(xù)說:“陸綻,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煩就告訴我,你一個小姑娘在北京這樣的地方無依無靠,我是你的老師,我有責(zé)任確保你的人身安全?!?/br> 陸綻點頭:“秦漾老師,我真的沒事?!?/br> “真的沒事嗎?” “恩?!标懢`僵持了一會:“如果真的遇到麻煩我會求助你的,所以你不要擔心,這段時間我會好好準備藝考?!?/br> “好,有困難找老師?!?/br> “謝謝你,老師?!?/br> 陸綻上樓的時候,又聞到了那股煙味,并不是太濃,她抿了嘴唇:“秦漾老師,你見過你隔壁住的人嗎?” “怎么了?”秦漾拉開門:“見過一次,好像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很厲害的電競選手?!?/br> 在聽到“電競選手”四字的時候,陸綻全身血液逆流,有股激動溢了出來,他住在隔壁? 那個男人住在隔壁? 這么久以來他一直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隔壁緊閉著的大門,她想那個人是不是就在那扇門里面,上次聽到隔壁打游戲的聲音她又應(yīng)該猜到了,可她偏沒有多想。 秦漾頓了頓說:“不過,他好像不太喜歡我。” “為什么?” 秦漾說:“感覺?!?/br> 他記得昨天早上買了早飯回來的時候在電梯碰見了那個電競選手,頭發(fā)亂糟糟,衣服亂糟糟,身上透濕,透過電梯的鏡面他看到那個電競選手在看他,下電梯的時候他說:“你住在802嗎?” 那個電競選手鳥都不鳥他,只說了一個“恩”,拉開門,“碰”的關(guān)上門。 這個時候,隔壁的那個電競選手在陽臺抽了兩根煙了,睡了一天一夜第一件事就是老時間泡杯咖啡在陽臺等那個女人出現(xiàn)。 老時間,她來了,就看到那個男人又去樓下接她,她換了一身黑色的羽絨服,老舊的款式,毫無審美。 他穿著單衣裹著大襖子,支在陽臺上,心情很糟糕,她就是那樣的女人,前腳給你說了感謝,后腳就投入別的男人懷抱。 前兩天受的寒還沒好,打了個噴嚏,被煙嗆得咳了一聲。 猶記得那個晚上他開車回來,按照既定的路線,繞了大半個北京城,好不容易繞上正道了結(jié)果沒油了,手機沒電,導(dǎo)航報廢,汽車沒油,錢包還落在了公寓,他把車扔在了路上,大半夜撐了傘在馬路上攔車,寶馬不認識他是國服第一獅子狗,大眾也不認識他是王者darby…… 唯一停下來的車,問他多少錢一晚上。 士可殺不可辱,他陰沉著臉說了一句:“滾?!?/br> 結(jié)果車上那女人,拉低了衣服,露出硬擠出來的溝:“小帥哥,jiejie就喜歡你這個烈性子,上來吧?!蹦钦Z氣要多風(fēng)sao就多風(fēng)sao。 他拿著傘往邊上走了走,那女人罵了句:“神經(jīng)病?!本烷_走了,還濺了他一身的水。 他真的是神經(jīng)病,為了那個沒心肝的女人,淪落的被當成鴨,他氣得拿著傘就那么走回去了,后半夜刮了大風(fēng),把他的傘刮斷了,沒傘沒車沒錢沒手機,他就淋著大雨走回去,足足走了四個小時,從黑夜走到白天,徹骨的寒冷也比不了他現(xiàn)在的心寒。 他伸手把煙頭摁在了煙灰缸里,擰了擰,不就一個妖艷賤貨,從今天開始他要全心全意打游戲,一心一意為祖國的電競事業(yè)貢獻自己的力量。 * 門的那邊。 “陸綻,回神了?!?/br> 陸綻正盯著隔壁的門發(fā)愣,鞋也忘了換,下一秒趕忙關(guān)上門換了鞋。 “秦漾老師,上次你說的形體課,我回去搜集了很多視頻,看到了很多的前輩們的選題,我很怕自己會輸在形體考試上。”陸綻說,學(xué)習(xí)她很擅長,但形體就像秦漾說的非一日之功,這是她補不了的。 秦漾從書架里抽了一本《戲劇中的表演藝術(shù)》給她:“這本書是你的一個學(xué)姐的,她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演員,準確的來說是藝術(shù)家,她曾經(jīng)和說過,演員本人既是創(chuàng)作者又是創(chuàng)作的材料與工具,他表演角色的過程又是藝術(shù)作品本身,形體考試它既是考試但同時又是藝術(shù)作品展示,去選擇你喜歡的,你熱愛的作品就好了。” “是聶榛學(xué)姐嗎?”陸綻下意識的問。 秦漾很意外她知道這個名字:“恩,以后有機會你會見到的。” 她想繼續(xù)問什么,看他已經(jīng)把教課拿出來了,就閉了嘴。 第14章 狗屎 她從秦漾那里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走的時候秦漾接了電話,她就自己下樓了。 開門的時候下意識的多等了一班電梯,期待吧,對面推開門來,他穿著松垮的居家服皺著眉,一手插兜,一手拿著煙,和她說,好巧,你在我對面啊,然后她回,是的,真巧,她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一點也不像他的性格,他看到她,肯定會當做沒看見,然后直接摁了電梯下樓。 千萬種遇見的方式在她腦子里閃過,隔壁始終沒有開門,她進了電梯。 大約是離藝考還有兩周的時候,她在樓下又遇到了他,他走的很快,像風(fēng),略過他的時候沒有任何言語,就好像不認識。 “喂。”陸綻叫道。 他停下了步子,沒有回頭,陸綻走過去:“好巧啊,上次謝謝你了?!?/br> “恩?!?/br> 有冷風(fēng)吹過,陸綻咬了下唇:“我叫陸綻,你叫什么?”她早就知道他叫什么了,百度百科寫了,但她覺得貿(mào)貿(mào)然讓他知道自己去查他的信息,這樣不好。 他剛想開口,就有小孩鬧著擠到了他們在的一側(cè),拉著陸綻的羽絨服,小臉滿是焦急:“jiejie,我迷路了,你能送我去38棟樓下嗎?” “小朋友,你mama呢?” 小孩子搖了搖頭:“mama上樓拿東西了,讓我在樓下等,我追一只流浪貓就迷路了?!?/br> 說到流浪貓的時候小孩子眼睛都亮了:“可我追丟了,jiejie,你能送我去38號樓下嗎?” “好?!标懢`拉著小孩子的手,抬頭望見了他褐色的眸子:“我先走了?!?/br> 小孩子揚著小臉像是掙扎了很久,用小手指拽著顧湛肖的褲縫:“哥哥~”聲音很小。 “走吧。”顧湛肖的聲音不大。 小孩子蹦著跳著站在兩人中間。 “你知道38號樓在哪邊嗎?”陸綻問顧湛肖。 “在那邊?!?/br> 小區(qū)他并不熟,大方向不會錯。 陸綻揚著臉:“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她說話的時候手心有點汗。 他忽然抬頭,盯著她:“顧湛肖。” “真巧,你叫顧湛肖,我叫陸綻,我們都有一個“綻”。”其實她早就想說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把這句話告訴他。 她是笑著說的,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好看的讓他覺得這半個月過得如此漫長,他有很多次想到她,轉(zhuǎn)念又想到她和她的男朋友,住在隔壁的讀書人,眉頭一皺,還是少惹這個女人為妙。 “jiejie,我看到mama了?!毙『⒆涌吹綐窍耺ama的時候松開手奔了過去,撲在mama的懷里。 “毛毛,你真是嚇死m(xù)ama了!”女人把小孩子抱在了手上。 “毛毛,謝謝哥哥jiejie。”女人拉著小孩的手朝他們擺擺。 “謝謝哥哥jiejie。” 陸綻也朝他揮了揮手:“拜拜毛毛。”走時寵溺的捏了捏小孩子的臉。 看著她笑的那么憨,他的心跳的有點亂。 陸綻回頭在暖陽下對他一笑,那一笑管他是天皇老子都難以抵御,怕是為她上了刀山下了火海也再自然不過。 他沒談過戀愛,也沒想過去談戀愛,上學(xué)的時候遇到過追他的女生,情書一封封的塞到他的抽屜,他竟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連肥豬也經(jīng)常在公寓里談及男女情/事,他不懂也不想懂,現(xiàn)在他好像有點懂了,只可惜,老天跟他開了個玩笑,他動了點心的女人有了主,他不可能去破壞人家,最多無聊的時候暗自開著導(dǎo)航去她樓下瞎轉(zhuǎn)悠。 “干什么?”他忽然發(fā)現(xiàn)她在盯著他看,眼睛里閃閃躲躲的難為。 她指了指他的腳下,一灘巨大的狗屎被他踩在腳下:“我是想叫住你的?!?/br> 他的臉色很難看,難看極了:“你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