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唔,貌似是三天前,尤悠皺著眉回憶起來了??伤褪遣幌敫桑崎_眼不看火冒三丈的秦鉞,她淡定道:“立秋剛過,這個天氣也不算熱,你不能忍忍嗎?” 秦鉞氣急:“不能!要是能忍的話,你自己怎么每天都洗澡?!” “哎,我說,搞清楚,我是綁匪你是人質(zhì)好嗎!”尤悠翻了白眼,杵那兒就是不動:“能不能有點做人質(zhì)的自覺?” 秦鉞據(jù)理力爭:“我也是為了大家好。你偶爾也要在這里呆著對不對?老是一過來就聞餿味心里也惡心不是?將我弄干凈了,你舒服我也舒服,雙贏有什么不對?” 雙贏你個鬼! 明明是勞資給你干活,你一個人舒服。尤悠無聲冷笑,“我完全可以將你丟這兒,自己瀟瀟灑灑地離開這里,哪兒就一定要聞這里的臭味?” “但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不是嗎?” 秦鉞靠在床頭坐著,皺巴巴的衣服一點不損他的美:“只要還會來這里,你一定會‘享受’到這里的空氣。左右都難受,你又何必這么計較?” 尤悠:……這人為了干凈,也是拼。 不過,尤悠最終還是咬牙去了。 哼!該死的男主好感值! …… 聶琛下了出租,一個人在空曠的荒地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根本不見尤悠的身影。游蕩了好久,突然在一間廢棄的工地里看見了尤悠的身影。 這么晚了,她來這里做什么? 聶琛瞇了下眼,溫潤無害的眼睛此時撕開了遮掩的面紗,深處膠著的情緒浮出水面。怕弄出動靜,他脫下鞋子,赤腳無聲無息地跟了上去。 只見尤悠接了一大盆水,端著往一個甬道里走去。 甬道的盡頭是一截比較陡的水泥樓梯,被昏黃的燈照的影影綽綽,盤旋著往下延伸。樓梯的旁邊也沒裝防護(hù)欄,尤悠怕好不容易接的水灑了,側(cè)著身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下去,一路走的踉踉蹌蹌的。 盡管小心小心再小心,尤悠胸口還是濕了一大塊。 她心里不爽,看到秦鉞就更不爽了! 將水盆往旁邊椅子上一放,尤悠睜大了眼睛瞪他:“就你屁事多!” 別說被罵,連踢他都被踢了好幾回。這點言語上的小委屈,秦鉞早就不痛不癢:“快點,我身上難受?!?/br> 艸! 尤悠將帕子往水里一扔,沒好氣地在秦鉞床邊坐下,抬手幫他解扣子。 …… 等聶琛小心地推開地下室的門,正對著門的秦鉞上衣扣子已經(jīng)被尤悠解到腹部了。男人精壯雋秀的胸膛半遮半掩,白皙的皮膚上,一點鮮紅的茱萸露在外面,滿滿都是色.氣而性.感的曖昧。 尤悠背對著門,專心地解著扣子。 她靠秦鉞靠得很近,至少從聶琛的角度看,她是依偎在秦鉞赤.裸的懷里…… 聶琛呼吸一窒,冰封的神情裂了。 ☆、第11章 (一)第一穿 夜幕漸深,一輪彎月冷清地掛在空中,零星的幾顆星星綴在旁邊,懶散地閃爍著。秦家老宅建在城郊的半山上,隔絕了城市的喧囂,夜晚尤其的靜謐。 此時,四周一片漆黑。 布置雅致的書房里,一個穿著舊式衣衫的男人將一搭文件‘啪’一下扔到書桌上,背著手站在落地窗前:“還沒找到嗎?” 燈無聲地照著,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 “這都今年幾回了???!”男人將手里的核桃捏的咔咔響,“總是一聲不吭就找不著人,他還要不要當(dāng)好這個少東了?!” 暖黃的壁燈照的書房昏昏沉沉,書桌前面站著幾個高大的墨鏡男人低著頭不說話。 舊式衣衫的男人,也就是秦氏集團的董事長,秦鈞,今年已經(jīng)六十有三。即便年紀(jì)上來了,因為精神狀態(tài)不錯,加上保養(yǎng)得宜,看著也不過四十上下的模樣。清雋的輪廓,凌厲的眼神,依稀可以窺見年輕時候的相貌出眾。 他看著窗外黑崢崢的山影、樹影,心里無限蕭瑟唏噓。想他秦鈞流連花叢四十多年,睡過的女人無數(shù),有名分的三任妻子都給他生了六個孩子。沒想到一個個死的死,瘋的瘋,最后只留了秦鉞這一個種。 半晌,秦鈞重重吁出一口氣,沉聲道:“他一點消息沒留下?” 墨鏡男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出其中一個出來:“走的時候確實沒留下什么消息,但少爺這幾天有傳回過短信。” “哦?”秦鈞轉(zhuǎn)過身,眉宇間的戾氣并沒有被歲月打磨消散,“說了什么?” “少爺說,他最多一個月就回來?!?/br> “一個月?”秦鈞眉心皺出一個“山”字,消薄的嘴唇抿得緊繃。 “……是?!闭f話的人皮子一緊,干巴巴道。 秦鈞看著垂頭搭腦的下屬們,頓時火從心起。 他背著手在房間走來走去,不停地告訴自己年紀(jì)大了,不能生氣??勺晕艺{(diào)節(jié)了半天,秦鈞還是氣不順。腳步一頓,他噴簿而出的怒氣像火山爆發(fā),“公司那么大一個攤子,他說走就走?!一個月不見人他也能做得出來!!” 墨鏡男被秦鈞的怒氣鎮(zhèn)的一顫,頂著頂頭boss的怒火,硬是不敢開口。 好一會兒,被推出來的那個墨鏡男被隊友捅了一刀,大幅度地推了出來吸引秦鈞的視線。他心里罵天,對著秦鈞犀利的視線咽了咽口水才小聲補充:“少爺說,他給自己休年假?!?/br> “混賬!” 秦鈞差點氣死,還休年假?身為公司的繼承人要休什么年假?特么的就算要休假,怎么也不留一絲征兆?! 老實說,秦鉞這個兒子是秦鈞所有孩子中最不討他喜歡的。他從小就心思詭譎,做任何事不留痕跡,冷不丁一刀捅你背后你都不知道。長得再好,秦鈞還是看著他就覺得滲人。 但沒辦法,到最后,他就只剩秦鉞一個。 “他有沒有說去哪里?”秦鈞氣急,公司還有那么多事情要處理! 自從三年前,秦鉞全盤接手了秦氏之后,秦鈞便再也沒處理過公司的事務(wù)?,F(xiàn)在秦鉞不在,突然要他拿主意,秦鈞還真的不習(xí)慣。不服老不行,早在秦鉞成人之后秦鈞就弄不過他了,現(xiàn)在呢,就更比不上歷練了幾年的秦鉞:“若是知道,趕緊去把他給我找回來!” “董,董事長,”墨鏡男冷汗都下來了,他磕磕巴巴地開口,“少爺去哪兒,從來不會跟底下人說……” 秦鈞額前青筋直跳,他手指指著面前鵪鶉一樣縮著的保鏢們顫啊顫。語塞了許久,氣急敗壞地吐出兩個字:“……廢物!” …… 被休年假的秦鉞,現(xiàn)在正享受著綁匪小姐的貼身擦澡服務(wù)。他一邊被擦,一邊指使綁匪要擦哪里,怎么使力,弄得尤悠真想直接弄死他得了。 “哎,你都不去換洗一下帕子嗎?” 秦鉞靠坐在床頭,瞇著眼斜挑著尤悠。上衣的前襟都被撥開了,這人還自以為是的一副貞潔烈男的神情。他義正言辭地指出尤悠服務(wù)的敷衍之處:“這帕子你都擦過一遍了,不該去過一下水嗎?” 尤悠眼皮子一抽,手從帕子上拿開,手指對著他胸口的紅色茱萸就是一掐。 秦鉞的身體猛一僵,又痛又麻的,像過了電一樣。等反應(yīng)過來,他眼里利芒一閃,呼吸都重了幾分。 秦鉞慢慢抬起眼,狠厲地瞪著尤悠:“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尤悠慢悠悠地支起上身坐起來,眼皮子掀都懶得掀一下,“就是想讓你清楚清楚,到底誰才是有話語權(quán)的人?!?/br> 尤悠將帕子往水盆里一扔,砸的水花四濺:“我說,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搞得你到現(xiàn)在都弄不清自己的地位?” “秦鉞啊,人質(zhì)就要有人質(zhì)的自覺……” 尤悠此話一落,這幾天還算和諧的場面再維持不住平靜,碎裂了。尤悠的眼神洞悉又明澈,秦鉞盯了她半天,臉上的頤指氣使?jié)u漸收了起來。 尤悠看著他,神情冷酷:“不裝了?” “尤小姐還真是敏銳,”秦鉞被人看穿也不尷尬。他下意識地勾著嘴角,笑意不達(dá)眼底,“你關(guān)我也關(guān)了很久了,你到現(xiàn)在還不說目的,不會真的只是報復(fù)?若是的話,那未免也太小題大做……” 尤悠挑著眉,不說話。 秦鉞可不覺得憑著一點小矛盾,會讓這女人做出綁架他這種得不償失的事。他斷定了尤悠有所圖,嗓音低沉地繼續(xù)道:“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錢嗎?還是虛榮的享受?說出來我們可以商量的,這些我都可以給你!” 秦鉞平靜地看著尤悠,尤悠捏了捏手指,突然走回床前。 她迎著秦鉞的視線,頓了頓,腳踢了鞋子坐到床上:“你覺得,我報復(fù)你撞我這件事小題大做?” 尤悠一雙狹長的眼睛漠然地盯住了秦鉞的眼睛,秦鉞不可置否。尤悠心里不爽,兩指捏住他的下巴,不客氣地嗤笑:“不好意思,我卻一點不這么認(rèn)為?!?/br> “……我向來覺得,自己的小命是無價之寶,愛惜的很?!?/br> 尤悠手指一甩,放開了秦鉞的下巴。她學(xué)著他剛才運籌帷幄的姿態(tài),表情比他的還要囂張,“你叫車撞我這事兒,在我看來,可一點不‘小’!” “這么一算,我只囚.禁你幾天沒真的虐待你,都是因為我太仁慈?!?/br> 說罷,尤悠站了起來。 她腳踩在床單上,一步一步走到秦鉞的跟前,坐在了他腰上。淡漠的臉靠近他的只差一公分的距離:“謝謝你啊秦大少,你提醒我了,我確實不該對你這么好的。” 話音剛落,尤悠迅速起身,一腳踹在他腰側(cè)。 秦鉞被她突然的一腳踢的身子一弓,好半天沒說話。然后,兩人都看到了秦鉞腰上細(xì)若凝脂的皮膚,rou眼可見的青了一塊。 尤悠冷笑了下,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下床。 “哎!”秦鉞趕緊叫住。 尤悠沒理他,自顧自地穿好鞋,準(zhǔn)備出去。 “你先別走!”尤悠這人捉摸不透,秦鉞怕激怒了她好日子到頭,連忙又喊。 這次尤悠理他了。 趁著她扭過頭看他,秦鉞深諳能屈能伸之道,立即換了副面孔。他眼睫毛抖了抖,蔫巴巴地垂下眼簾不著痕跡地向她示弱。 秦鉞濃密的眼睫靜靜地垂著,在玉白的臉上暈出兩團青黑陰影。那么一刻,尤悠冷不丁一看,竟覺得他乖巧的像聶?。?/br> 秦鉞狀似無措地舔了舔下唇,輕聲道:“你剛才只給擦了前胸這一塊,我的后背和下.身還都沒擦呢……” 感受到尤悠吃人的眼神,秦鉞腰間的青紫開始隱隱作痛,他硬著頭皮要求:“既然都擦了,那就一起擦干凈?!?/br> “你也不想天天對著一個臭烘烘的人是不是?”秦鉞纖長的脖子全暴露在空氣中,昏黃的燈光中微微散發(fā)出柔光,“反正水你都端來了,為了避免下次過來被我臭的受不了,你給我擦一下也是順手……” 尤悠無語地看著他,控制不住地想翻白眼,這人真是為了干凈真是拼。 不過,秦鉞說的也是。反正她擦都給他擦了,那就全擦了好了。 尤悠又坐回了床邊,手指一扣,只聽‘砰’地一響,秦鉞的皮帶扣解開了。然后,她一手撐著秦鉞的腹部,利落地抽了他的皮帶。緊接著,兩手抓著他的腰間褲子,粗暴地往下一扒,差點把秦鉞的內(nèi)褲也給一起扯了。 秦鉞面紅耳赤,但這都是他自己要求的,又不能自打嘴巴。 于是,尤悠將他扒的只剩一條內(nèi)褲。 尤悠跟翻咸魚一樣,將面前這條一米八八的漢紙給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咯吱窩、膝蓋窩什么的,統(tǒng)統(tǒng)都擦了一遍。期間時不時碰一下他的肋下、腰窩,時不時會點到他的敏感部位,每碰一下,秦鉞都被刺激的忍不住一陣顫。 可觸碰他的人全程方塊臉,只有他過一會兒抖一下,過一會兒臉燒一下,弄得秦鉞羞恥到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