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江宴看劇組其它人的臉色就明白這事應(yīng)該不小,于是二話不說牽住她的手往里走,“回房里再說?!?/br> 夏念被他牽著進了門,才想起這原本應(yīng)該是自己的房間,現(xiàn)在卻被弄得全是他的氣息。床上散落著他還來不及收好的睡袍,領(lǐng)帶和剃須刀擺在洗臉臺上,正挨著自己的護膚品,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臉有點發(fā)紅,連忙低著頭走進去坐下來,努力讓自己無視有關(guān)他的一切。 江宴給她倒了杯熱水遞過去,問:“怎么回事?誰出事了?” “一個道具師,他……”夏念這時腦袋突然清醒了點,昨天晚上胡安才告訴自己劇組可能有人販毒的消息,今天就突然出事,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他怎么了?”江宴見她突然發(fā)呆,追問了一句。 夏念深吸口氣,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全講了一遍,然后說:“蔡導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搜救隊,我們也回去找過,但是什么也沒找到……我覺得是應(yīng)該兇多吉少。”畢竟所有人都看見他整個人被拖進沙地,再加上沙塵暴,根本不可能還有生機。 “所以你們的結(jié)論是……”江宴諷刺地抬了抬嘴角:“他被沙漠里的什么東西給吞了?” “可那不可能……”夏念皺著眉說,可是又無法解釋。 江宴胳膊擱在腿上,朝她傾身過去一字一句說:“這當然不可能,所以你在自責什么,他的死根本不是一場意外?!?/br> “可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他是一個人在那里被拖下去,怎么可能……” “地下呢?你們確定地下也沒有人嗎?” “不可能,地下我們挖過,全是沙石……”夏念突然停住,他們只是在沙子里找到了胡安的衣服,就斷定他被埋在那里,可為什么沒有鞋子和其他的東西,如果是有人故意把他的衣服丟出來,讓沙暴卷著到了另外一處,當時的天氣那么昏暗,誰會注意這件事。 江宴的眸光閃了閃,又提醒了一句:“沙鳴山旁邊可不光只有沙地,還有被浮沙埋著的鹽堿地。” 夏念騰地站起身:“要讓搜救隊擴大范圍,一定得把他的尸體找出來?!?/br> 江宴卻把她一拽,直接讓她跌進自己懷里,“這不是你要cao心的事,報警就行了?!彼粗念^靠在自己胸前,聲音溫柔起來:“我不想你牽連進去,也不想你再有危險?!?/br> 夏念正要掙扎的身體軟了下來,耳邊全是他的心跳聲,一下下,敲擊著她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線??伤龥]法對他說,自己已經(jīng)牽扯進去了,如果胡安的死真的和他要賣給她的消息有關(guān),那人的力量可能會超乎自己想象,甚至還有著不止一個幫手。 她越想越覺得心驚rou跳,連忙推著他的胸想站起來,著急地說:“你怎么還在這兒,不是還有很多事嗎?” 江宴皺起眉在她腰上掐了把,再度把她給攬了回來,低頭惡狠狠咬著她的耳垂說:“這么想我走,嗯?” 夏念被他弄得又酥又麻,邊往后躲邊說:“可我也不想你牽連進來啊?!?/br> 江宴被這個答案取悅到,終于暫時放過那塊因他而紅成一片的肌膚,手指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好像在挑選該從哪處下口,漫不經(jīng)心地說:“飛機都停飛了,現(xiàn)在誰也走不了?!?/br> 平常的一句話,卻讓夏念莫名覺得不安,一時也顧不上兩人這副曖昧的姿勢,擰起眉開始思考下一步的對策,她眸光閃動,紅唇微微翹起,像極了誘人的邀約,江宴沒忍住捏起她的下巴,在那唇上咬了口:“要你勾人!” 夏念捂住嘴狠狠瞪他:這人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可江宴已經(jīng)被撩起火來,把她的腰往前一帶,打定主意要品嘗這塊被他垂涎一晚的可口甜餅,這時突然聽見有人敲門,皺起眉吼了聲:“是誰?” 周曄在外面抖了抖,清了清喉嚨說:“江總,大旗的陳董找你,說你的手機沒打通,他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江宴這時是一百個不情愿離開,可想到自己本來應(yīng)該坐在陳董面前和他談合作,現(xiàn)在只能用視頻溝通,再怠慢了可就太說不過去了,只有不甘地在她唇上又啄了下,站起身說:“不要到處亂走,好好休息下,等我回來?!?/br> 夏念回過神來琢磨出不對,大喊著抗議:“這是我的房間!” 江宴笑了笑,只撈起領(lǐng)帶對著鏡子打好,其他東西一概不拿,那態(tài)度很明確,他非得和她住一間房不可! 夏念懊惱地抱著膝蓋想了半天,鑒于自己現(xiàn)在的薄弱意志,一定不能放任這種危險的情況發(fā)生,于是決定去前臺重新再開間房,必須要躲得他遠遠的才好。 她把自己的行李清點好就出了門,這間房在走廊最靠里的地方,前方正對著電梯的墻上有一面鏡子,夏念邊想著胡安的事邊心不在焉地往電梯那邊走過去,就在快走到那面鏡子的時候無意中看了一眼,里面的景象卻嚇得她渾身一個激靈: 對面的電梯里,胡安渾身是血半靠在門旁,眼睛瞪出來,手指用力彎曲著,一副死不甘愿的模樣。夏念從驚嚇中回神,連忙轉(zhuǎn)身往電梯那邊看,這時,身后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嚇得她差點叫出聲。 劇組的猴子從她背后探出頭來,嬉皮笑臉地說:“站這兒發(fā)什么呆呢?” 夏念來不及和他解釋,飛快往電梯那邊跑,猴子摸了摸頭也跟著跑過去,可兩人都只趕上電梯門關(guān)閉的那一刻,夏念沒把門攔住,急得拼命按開門鈕。猴子大張著嘴,把她的胳膊緊緊一攥,聲音已經(jīng)有點發(fā)顫:“你看到?jīng)]!那個是不是……胡安?!?/br> 夏念沒空搭理他,眼看那樓層數(shù)字已經(jīng)開始往下降,毫不猶豫跑向樓梯,猴子一拍腦門,把自己從極度震驚中喚回來,也跟著她往下跑。 兩人不知道電梯會停在那層,只有在每層樓探頭去看,等到好不容易跑到一層時,都已經(jīng)累得喘不不過氣來,兩人彎腰撐著膝蓋,緊緊盯著電梯門,終于聽見“叮”的一聲響,那扇門緩緩打開,可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用血寫成的數(shù)字:28。 夏念死死盯著那個數(shù)字,腦海里塞進一大堆疑問:電梯明明在每層都沒停過,可胡安的尸體去了哪兒?這個數(shù)字是誰寫的?又是什么意思? 這時她身邊的猴子突然大喊了聲,他原本清秀的五官已經(jīng)恐懼到扭曲,雙腿打著顫,邊往后退著邊說:“29個人,這次劇組一共來了29個人,死了個胡安,正好還剩28個……” 他揪著頭發(fā):“完了完了,這是不是說,我們都得死,都得死……” 夏念皺著眉,一把按住正要關(guān)門的電梯,準備走進去再堅持一遍,這時卻突然接到陸雙秋的電話:“念念你快上來,董云杰這里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下午應(yīng)該還有一章,看在作者來大姨媽還在努力給你們加更的份上,賞臉加個收藏和作收吧嚶嚶嚶。 和電腦戳下面的鏈接,app請點到文章頁面的作者專欄里收藏,么么噠。作收過1000會加更哦, ☆、第28章 酒店的4到6層全被劇組給包了, 而董云杰的房間在第6層,和蔡遠飛、白煜的房正挨在一起。 夏念掛了電話就飛快跑上了6樓,遠遠就看見董云杰的房間外站了許多人, 白煜正沉著臉靠在墻邊抽煙, 看見夏念跑過來, 把她的胳膊一拽說:“別進去了,你幫不上忙。” 夏念輕輕搖了搖頭,把他的手拉開:“我要進去看看?!?/br> 一進門,就看見蔡遠飛正帶著一個場記不停砸著洗手間的門, 陸雙秋白著臉緊盯著那扇門, 扭頭看見她, 連忙挪了幾步挨在她身邊:即使兩人之間已經(jīng)疏遠,有些習慣還是改不了,比如說, 她總會下意識地依賴夏念。 而在那扇門里, 傳來了董云杰痛苦的嚎叫,還有一下下用指甲抓著門板的聲音??拷恍苈犚娪位臧銛鄶嗬m(xù)續(xù)的乞求:“不要……別來找我……不要……” 她皺起眉退后一步,示意蔡遠飛他們站開些, 然后小腿繃直, 一個騰躍用力踹向門鎖, 瞬間就把那里踹出個大洞。 其他幾人先是愣了愣,接著趕忙推開門沖了進去,原本站在房外的人也圍了進來, 把原本還算寬敞的套房擠了個滿滿當當。 滿地的木屑中,董云杰抱腿蹲著,下巴慣性往下點著,目光呆滯地盯向某個角落,嘴里喃喃念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夏念往前邁一步,蹲下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可董云杰好像根本沒聽見,眼神仍是直勾勾的,指甲透過衣料掐進rou里,全身不停打著擺子,好像魂魄被誰帶著飛到了云外。 夏念有點著急,可他這副模樣就算怎么逼也沒用,這時,突然聽見背后傳來個聲音:“你們這是在干嘛?” 和所有人流露出的緊張情緒相比,這聲音顯得太過冷靜,甚至還帶著那么點事不關(guān)己的淡漠,夏念卻聽得心頭一松,轉(zhuǎn)頭就看見江宴捏著煙盒,頎長的身材在人群中尤為顯眼,他低頭那眼神瞅著她,一股興師問罪的態(tài)度。 剛才回房里沒看見她,然后又聽說這邊出了事,害他的心狠跳了幾下,直到現(xiàn)在親眼見她沒事才安了心。 他往里走了幾步,目光又往眾人身上掃了掃:“誰能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屋子里的人雖然多,可大多數(shù)也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蔡遠飛輕咳了聲,剛準備開口,卻看見江宴朝董云杰指了指說:“找個人留下來看著他,我們換個地方說?!?/br> 于是一群人呼啦啦跟進了的隔壁房里,蔡遠飛朝江宴遞了根煙,想起剛才的事,還覺得心有余悸:“大概半個小時前吧,我想著今天的事總覺得一個人呆不住,就叫了白煜和陸雙秋去董云杰的房里商量后面的一場戲,誰知剛說了幾句,他的臉色突然變了,指著前面大聲喊著:胡安、胡安回來了!我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他就沖到衛(wèi)生間里把門反鎖住,怎么敲也不開門。”他沉著臉,把手里的煙猛嘬了幾口,“我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里面很吵,他一直在叫,還摔東西……后來我讓白煜去把工作人員都叫來,想把門撞開,但那門鎖很結(jié)實,后來還是被夏念給踹開了?!?/br> 他說完就埋著頭猛抽煙,好像是逼自己冷靜下來,拍戲這么多年,也不是沒撞上過沒法解釋的事兒,但這么邪門的還是第一次見。這時,猴子突然大叫一聲:“我們也看見了!我和夏念一起,就在電梯里,看見了胡安的尸體……” 這句話,讓原本就草木皆兵的眾人更加深恐懼,蔡遠飛嚇得差點沒把煙拿穩(wěn),只有江宴淡淡看向夏念,問:“是真的嗎?” 夏念抱著胳膊點頭,這事情詭異得超出她的想象,好像一團亂麻,怎么也理不清。 看來,這劇組不止一個人撞鬼,一股陰森的氣氛就這么彌散開來,有膽小的女演員已經(jīng)嚇得哭出聲,白煜一腳踹翻旁邊的椅子:“cao,還拍什么,趕緊收拾行李回家?!?/br> 一片混亂中,江宴磕著煙灰點了一句:“就算有鬼,怎么可能同時出現(xiàn)在兩個地方?” 可眾人的情緒已經(jīng)失控,根本沒法被這句話給拉回來。夏念嘆了口氣,對著蔡遠飛問:“蔡導準備怎么辦?還繼續(xù)拍嗎?” 蔡遠飛攥著手左右為難,和制片商量了會兒,終于做出了決定:“沙漠的戲全停下,以后到攝影棚補拍,現(xiàn)在飛機還是停飛狀態(tài),我們拍完古城那場,明天就回去?!?/br> 去年,敦煌發(fā)現(xiàn)了一座原本只存在于傳說里的古城入口,破舊的銅門和石陣,就被半埋沙丘之下。這和《天機城》小說里的情節(jié)竟不謀而合,劇組大張旗鼓來敦煌出外景,就是想以此作為噱頭,力求還原出小說里古城的真實樣貌。 他這話說出,很多演員都表示出了不滿,雖然古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圈起作為旅游景點,按道理來說不會有任何危險,可在死了個人,大家都飽受驚嚇后,蔡遠飛居然還能提出拍完這場戲再走,實在是有點把人命當兒戲。 可導演組都認為,既然來都來了,事故也出了,就該把最重要的一場戲拍完再走,以后可以作為最大的宣傳噱頭,不然才真是白死了個工作人員,兩方正在爭論不下,突然有人推門進來,大聲說:“拍!干嘛不拍,不拍老子的罪不白受了?!?/br> 進門的居然是剛才還處于離魂狀態(tài)董云杰,他這時恢復了正常,除了臉上還少了點血色,一進門就找了個空位坐下說:“這劇要是就這么耽誤了,我們不虧大了嘛。”其它人被他這么一說也覺得有點道理,這時猴子也站出來說:“我也覺得拍完再走,反正就這一場戲,又是在景點,能出什么事?!?/br> 最后,眾人終于達成一致,先等著警方的搜救結(jié)果,順便把景區(qū)包下拍完那場戲,等機場開放后就趕緊離開。 這么鬧了幾個小時,所有人都累得不行,各自回房去睡覺。夏念恍惚著往電梯那邊走,突然想到一件事,被這么一折騰,她根本來不及去重新開房,偷偷往旁邊瞥了眼,江宴果然理所當然地走在她旁邊,打定主意要跟她一起回房。 可她住的那層還有不少演員呢,磨蹭著走進電梯,夏念靈光一閃,果斷按下一層,對上四周投來的目光,故作淡定地說了句:“睡不著,想出去走走?!苯缣袅颂裘?,沒說什么,卻一路跟著她走了出去。 他們住的酒店外有個著名的美食鎮(zhèn),因為氣候關(guān)系,這時的游人并不多,兩人在冷清的街道上并肩而行,頭上一輪朦朧的圓月,風卷著細沙裹上腳背,左右是招搖的旌旗,帶著食物的香氣飄出。 夏念走著走著就餓了,可這才想起自己出門時什么都沒帶,于是可憐巴巴地瞅著江宴說:“江總,能請我吃碗餛飩嗎?” 江宴覺得好笑又好氣,認識這么久,她第一次求他辦事,就是讓他請她吃碗餛飩。搖搖頭,領(lǐng)著她走到家餛飩攤,兩人各自要了碗餛飩,熱乎乎地咽下去,覺得五臟六腑的都恢復了溫度。 “你有想法了嗎?”江宴見她吃得一臉輕松,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夏念笑了笑:“我覺得胡安沒有死。他想告訴我件事,可又不想被某個人撞見,所以才故意裝神弄鬼?!彼运龑iT離開酒店和劇組,想等著胡安來找他,可惜一直沒等到。 江宴笑了笑,見她碗里已經(jīng)空了,把自己碗里的餛飩往她往里舀:“裝神弄鬼的可不止他一個?!?/br> 她毫不客氣地咬進口里:“不管怎么樣,等到明天,我相信這件事會有個結(jié)果。” 兩人吃完了這頓餛飩,眼看時候不早,就開始往回走。經(jīng)過一家小店時,夏念發(fā)現(xiàn)門口的旗桿上繞著許多鐵絲,心里突然一動,轉(zhuǎn)過身笑著問:“江總,你小時候見過一種鐵絲做得花嗎?”她嘆了口氣,“我以前有一個,很喜歡,可惜被我爸給扔了?!?/br> 她說完就繼續(xù)往前走,誰知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江宴并沒有跟上,再回頭時,發(fā)現(xiàn)江宴竟從那旗桿上抽出一根鐵絲,修長的手指繞了幾下,居然做出朵和她記憶中毫無二致的鐵絲花來。 夏念驚得目瞪口呆:“你……你怎么會做?” 江宴笑著朝她走過來,把手心攤在她面前,那朵鐵絲花靜靜躺在那里,被月光涂上層銀光:“小時候我媽做這個賺錢,一個能賺一角錢,我經(jīng)常陪她做一整晚。” 夏念伸手捏起那花,心里卻突然有點難受:“小時候……是多小。” “8歲還是9歲的時候吧?!彼粗劾锏墓饬流鱿聛?,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聽起來很苦吧,其實一點也不苦?!?/br> 在那間僅容的下兩個人的小屋子里,頭頂是熏黃的燈光,mama臉上帶著笑,熟練地把鐵絲折成花束,語聲溫柔而沉靜。他坐在旁邊,認真地學著,滿懷期盼地數(shù)著筐子里的花……現(xiàn)在想起來,不但不苦,反而是他人生中極少能留下的溫情時刻。 而現(xiàn)在,她捧著這朵簡陋的小花,眼睫撲閃著,月光勾勒出她的喜悅,純粹的令人心動。于是那樣的時刻又添了一樁,刻痕般印在心里。 心里的渴望再也藏不住,攬著她的腰貼近自己,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回去以后就跟著我,我一直會對你好,你想演戲就演,不想演戲我就養(yǎng)著你,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br> 夏念抬眸看著他,紅唇抿成一條線,他笑了起來,手指繞過她的黑發(fā),一縷縷擦著手心:“還有什么好想的。別告訴我你對我沒感覺,這話可騙不了你自己?!?/br> 他的段位高過她太多,太輕易就能讀出她的情愫,所以才能有恃無恐,步步緊逼。 夏念手心緊緊捏起,夜風吹起她的短發(fā),那些沉積于胸口的復雜情緒,在這一刻突然開朗起來,她向后退了步說:“沒錯,我是喜歡你。可我要的,你還給不起?!?/br> 江宴愣了愣,語氣帶了絲惱怒:“你倒是說說,有什么是我江宴都給不起你的。” 夏念伸手點著他的胸口:“把你的心完全敞開來,不帶保留、不帶計算的給我,你敢嗎?” 她看著他的臉慢慢冷了下來,聲音有些發(fā)顫:“江總,我的喜歡和你的喜歡不一樣。你喜歡一個人,是把她養(yǎng)起來,無條件的寵著她,給她砸錢砸資源,這就是你對人好的方式??晌蚁矚g一個人,是想和他過一輩子。不是寵物,也不是情人,是能相濡以沫的愛人,這些你都給得起嗎?” 江宴被她說得半晌無言,過了會兒才深吸口氣說:“夏念,你不要得寸進尺!”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可能會開個假車,大家低調(diào)點,希望不會被鎖╮(╯3╰)╭ 還有上章發(fā)了以后連掉了十幾個收,好想哭給你們看,真希望那種成為寫什么人家都愛看的大大,哎,心累,盡快把這個情節(jié)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