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商場如戰(zhàn)場,他莫云飛接不住人脈,這也能算在我身上?!?/br> 江戎淮見他打死不認(rèn),只有揮了揮手說:“算了,就當(dāng)你什么也沒做,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星澤?” 江宴悠哉地往后一靠:“您也說了,我現(xiàn)在是春風(fēng)得意,哪舍得回去。反正這么多年我也沒休過假,正好趁機享受下?!?/br> 江戎淮手指輕輕敲著杯沿,沉思半晌,才終于嘆了口氣說:“玩夠了就早點回去,莫云飛那邊,我會處理好。” 江宴咬著煙滿意地笑了,江戎淮的眸光閃了閃:“我難得過來一次,晚上一起吃飯。至于那個人,你要想帶就帶上,正好讓我看看,是什么女人能迷了你的心竅?!?/br> 誰知江宴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害羞,怕見家長?!彼酒鹕?,又替江戎淮倒?jié)M茶說:“您今天最好還是早點回去吧,莫云飛的事,阿姨肯定得跟您鬧,總得先安撫下她?!?/br> 然后他撈起桌上的打火機就往外走,江戎淮被掃了面子,冷冷拿話點著他:“就算拿人當(dāng)幌子,也別演得這么真,被媒體報出去,以后可是個不大不小的把柄?!?/br> 江宴轉(zhuǎn)過頭,臉上的笑已經(jīng)全部收起:“不是幌子,也不是玩,我這輩子就認(rèn)定她了?!?/br> 江戎淮明顯被嚇了一跳,直到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才驚醒過來,臉色陰沉地狠狠一拍桌子,讓滿溢的茶水濺得四處都是。 江宴邊走邊想著那張報紙上的照片,突然覺得里面好像差點什么,看了眼時間,決定先去辦件事再接夏念。 片場里,夏念覺得自己可能遭到了現(xiàn)世報,早上還百般嫌棄地把人給趕走,可每拍完一場,她都忍不住往蔡遠(yuǎn)飛身邊瞟,一樣的人來人往、熱鬧喧囂,偏偏少了那個人,就讓心也跟著空了一片。 終于熬到收工,光靠電話已經(jīng)解不了相思,她飛速換好了衣服,連招呼都沒來得及和劇組多打,一路小跑到和他約好的地方。 那里正好種著一片桃林做為拍片的背景,他就站在簇簇落下的桃瓣里,肩披著一樹花影,簡單的白襯衣和西褲,被他穿得如貴族公子般俊逸,雙手都插.在褲袋里,笑得有點邪氣。 夏念被美色迷了眼,壓著胡亂蹦跳的心走過去,然后看見他從褲袋里掏出個絨布盒子,語氣鄭重地說:“把手伸出來?!?/br> 她嚇得猛吞了口口水:“你不會要和我求婚吧!” 他眸間閃過絲笑意,臉壓過去揶揄道:“臭美!” 夏念還是緊張地不停眨眼,視死如歸地把手懸在他面前,然后就看見他手里捏著個銀色圓環(huán),外層鑲了圈碎鉆,內(nèi)層刻著頂尖奢侈品牌logo。江宴低下頭,幾乎是屏著呼吸看著那圓環(huán)滑進玉蔥般的中指,和他手上的那個正好湊成一對。 江宴舉著她的手欣賞了會兒,然后又和她十指交握,盯著兩個靠在一起的戒指說:“這才像話?!?/br> 作者有話要說: 哎,女兒病了,陪她打了一上午針,幸好這章昨晚寫了一半,寫得累死了,要抱抱,要小心心。 謝謝莉萍julia投了顆地雷,么么噠 ☆、第41章 日式包廂里, 大廚姿勢優(yōu)雅地在鐵板上翻推,上等的鮑魚切片煎好, 全放進夏念面前的青瓷小碟里。 剛空運來的鮑魚新鮮肥美, 食客卻難得沒被誘惑到,目光只繞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打轉(zhuǎn), 清潤的金屬觸感, 讓嘴角忍不住翹起弧度。他說不是訂婚也不是求婚,只是個宣告主權(quán)的指環(huán),就圈在接連心臟的那條脈絡(luò)上,牽手走出去, 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是一對。 她忍不住又想去看他手上那只,可總被他袖口擋住,于是清了清喉嚨說:“幫我把鹽罐拿來吧?!?/br> 江宴拎著鹽罐遞過去,指間的銀色光澤在她眼前一閃, 頓時誘開簇簇心花, 于是變本加厲地要求:“還有醬油?!?/br> 黑釉色小瓶再度落下,修長的五指卻張揚地停在她面前, 俊臉貼過來,聲音里帶了笑:“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個夠。” 小心思被瞬間戳穿, 夏念有點惱羞成怒,咬了一塊鮑魚在嘴里說:“誰愛看啊,還以為自己多好看呢?!?/br> 江宴瞇起了眼,手掌直接滑到她腰上, 借著桌面的掩蓋往衣服里鉆,游蛇般在皮膚上勾起絲絲戰(zhàn)栗,薄唇幾乎咬著她的耳垂說:“不好看,好用?!?/br> 夏念被嚇壞了,臉燒得飛紅,瞥了眼正在淡定忙碌的大廚,捉了他的手狠狠瞪過去,“你精力這么旺盛,干嘛不去替他做菜。” “你想吃嗎?”他微揚的眼眸里藏著邀約。 夏念微微怔住,然后滿懷期待地點了點頭,說:“想?!?/br> 江宴笑著起身,走到桌后和那大廚說了幾句,大廚驚訝地挑眉,然后脫下廚師服,沖他們微笑說了聲謝謝,就禮貌地關(guān)門走出去。 夏念呆呆看那人把廚師服穿上,下巴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開始專心處理著鐵板上的龍蝦。她手撐著臉,止不住地感嘆:這人真是天生好皮相,哪怕是拿著餐鏟站在鐵板后,也像是擺拍的雜志模特,隨時上演一場廚房誘惑。 隨著鐵板的滋滋聲,濃郁的香氣飄了出來,江宴氣定神閑地在龍蝦上劃道入味,這道大餐算是真正的色香味俱全。夏念就著美色和美食喝了不少清酒,臉頰不自覺泛起酡紅,捧著臉傻呵呵地看著他發(fā)笑,江宴望著她的眸光閃了閃,把手擦干凈,越過桌子朝她彎腰下來,“光顧著自己吃,我的呢?” 夏念夾起盤子里的蝦rou往他嘴里塞,卻被一把抓住手扯進他懷里,然后他的氣息就壓下來,撬開她的唇,像餓極了的食客,幾乎是粗魯?shù)匚?,舌尖不知饜足地撞進去。他懂得怎么品嘗一道頂級的料理,先勾開縫隙,舌尖卷著她口里的酒味,再繞著內(nèi)壁寸寸舔舐,直到攪出嘖嘖水聲,工序十足,一樣都不愿錯過。 夏念被這強烈的荷爾蒙攪得頭暈?zāi)X脹,沒留神被他撈起壓在桌沿,她今天穿了短裙,幾下就被折到腰上,他撈起她的長腿纏在腰上,已經(jīng)昂首的硬物灼熱地抵著她,隔著布料狠狠一撞,把身后的盤碟震得哐當(dāng)作響。 這聲音拯救了被色迷心竅的夏念,連忙按住他的腰說:“你瘋了,這里是餐館?!庇中奶摰赝鶎γ鎵ι铣?,“這里會不會有監(jiān)控?” 江宴埋頭專心在她的脖頸上啃咬,“有他們也不敢看。” 夏念簡直受不了這人不分場合的任意妄為,求饒似地按著他的背脊,說:“別,回去再說!” 他的臉就停在她鎖骨上,牙齒惡意磨著那層薄薄的皮,“回去,可就不止這樣了。” 夏念心神不寧地盯著那扇門板,生怕有人會闖進來,隨口敷衍道:“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br> 江宴得逞得一笑,貼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話,她的臉頓時紅透了,“你怎么老想著這種惡心事?” 他捏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往她腿心一挑,笑得邪氣:“自己不是挺享受的嘛,輪到我就惡心了。” 夏念被刺激得差點叫出聲,氣得輕輕踢了他膝蓋一下,然后拉著裙擺跳下桌子:“要不這樣,如果《中宮》收視能破3,我就答應(yīng)幫你?!?/br> 江宴扯了扯衣領(lǐng),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著盤里剝好的蝦rou:“好,破多少天,就多少次?!?/br> 夏念看他一臉自信,覺得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這兩年宮斗劇已經(jīng)過了熱度,《中宮》雖然是大制作,可不管是媒體還是營銷公司都覺得收視能破2就算是超預(yù)期了,這人憑什么篤定能破3。 直到坐上了車,江宴見旁邊的姑娘還是嘟著嘴一臉困擾,頓時生出些欺負(fù)新人見識少的罪惡感。收視率不像點擊率容易造假,但他如果動用所有資源,想把一部劇的收視率抬上3并不是太難做到的事,代價是大了點,可為了眼前這人,他不介意做昏聵的君主,燃遍烽火只為博佳人一笑。 夜色霓虹在車窗外并成一線,電臺里播著溫柔的情歌,夏念輕輕靠著他的肩,微風(fēng)掃上臉頰,腦袋里塞滿了醺然的酒意,突然間豪情萬丈,大聲感嘆:“我怎么就找到這么好的男朋友了呢?!?/br> 江宴失笑,從方向盤上騰出只手揉了揉她的臉:“是啊,怎么就被你撞著了呢?!?/br> 夏念瞇著一雙醉貓似的眼,掰著指頭數(shù):“長得帥,身材好,對我好,會做菜……嘖嘖,簡直完美。” 江宴把她的頭又掰回自己肩上,勾起唇替她補充:“活兒好?!?/br> 夏念擰起眉坐直,抗議似地一下下戳著他的大腿:“你是不是成天就只想著這事,把我當(dāng)泄.欲工具呢!” 見他把腿縮了縮,她突然狡黠地笑起來,搭在他腿上的手不安分地往某處摸過去:“現(xiàn)在呢,不會也想著吧?” 江宴握住方向盤的手一緊,可現(xiàn)在上了條主路,車窗外燈火通明,他一刻都不敢分心,咬著牙說:“膽子變肥了啊,不怕我現(xiàn)在辦了你!” 夏念開心的不行,次次都被他壓制,終于逮到機會讓她撩撥回去了,指腹在那逐漸抬頭的巨獸上滑來滑去,還故作驚訝地把臉湊過去說:“你流汗了啊,臉怎么變紅了,是不是很熱?!?/br> 可她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車頭轉(zhuǎn)了個彎,直接開往路邊的一家大型商場,頓時有點發(fā)懵問:“干嘛?你要買東西嗎?” 江宴緊繃的嘴角勾起一絲笑,熟練地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找了個避人的死角,直接解了安全帶跨坐過去:“你這么急,我當(dāng)然得盡力滿足。” 夏念嚇得趕緊去拉車門,可惜遲了步被他一把撈開裙子,所有敏感都落在他的掌心,又熱又重的身體壓得她不能動彈,混沌間雙腿被折上去,在一下下的撞擊中迷失了心神。全身大汗淋漓,無力地攀著車窗,咬住唇壓抑著快要溢出口的呻.吟,愉悅和恐懼?jǐn)囋谝惶?,混成能把人逼瘋的快感?/br> 那天她終于明白了個道理,所有試圖挑釁江宴的行為,最后都會導(dǎo)致自己死得很慘,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抱歉,這兩天太累了,后面的劇情一直理不好,導(dǎo)致卡文卡到飛起,這章還是甜甜的日常,短小了點我也不想,明天一定能回劇情線,后天爭取能雙更,希望你們不要拋棄我/(ㄒoㄒ)/~~ 還有謝謝大家上章的祝福,簡直感動的不行,這章還是送66個紅包,么么噠。 ☆、第42章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的有點心疼,又挺忐忑的,如果江總的過去有污點你們還會愛他嗎? 還有為這兩天更新太不給力道歉,明天一定提早更,愛每個還陪在我身邊的你們。 還有這章替換過內(nèi)容,app如果看到是以前的內(nèi)容,清除緩存以后就能看到正文,再次道歉。 幾天后, 《天機城》就要走到最重要的□□劇情。 董云杰出事后,他那個角色就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替代人選, 同等咖位的小鮮rou各個排不開檔期, 新人的名氣又撐不住,正好這時夏秋cp爆紅網(wǎng)絡(luò), 蔡遠(yuǎn)飛靈機一動, 干脆讓編劇連夜改出新版劇本,直接刪除董云杰的角色,由雙男主變?yōu)殡p女主,把部分董云杰的戲份給安到夏念演的丁寧身上, 臺詞和互動全走曖昧路線,正好能配合戲外百合情的炒作,增加話題熱度。 可這么一來,夏念的角色就吃重了不少, 幾乎從原定的女二號給提成了整部劇的一番。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里, 她穿著休閑短褲,蜜色的長腿隨意搭在雪白的床單上, 一手拿著劇本,另一只手捏著床邊的菠蘿塊往嘴里塞,翹起紅唇嚼上幾口, 再順著優(yōu)美的頸線吞咽下去。 江宴從浴室出來,看見的就是這么副場景,他抱著胸欣賞了會兒,然后靠在床邊捻著菠蘿塊往她嘴里送。有人自愿服侍, 夏念樂得做只需張嘴的懶人,誰知剛吃了幾塊,那人卻惡意地把手指給伸進來,指腹上還帶著水果的甜香,模仿著舌尖的動作在她口里饒著圈。 酥麻感挑動著神經(jīng),終于把夏念從劇本里抽離出來,狠狠瞪他一眼,牙齒報復(fù)似地咬下去,可到底舍不得用力,只留下一道淺淺的齒印。江宴笑著看她,終于把手指抽出來,卻又繞進她懷里直接把劇本抽走:“這么晚了,還看什么劇本?!?/br> 夏念連忙翻身去搶:“明天的戲很重要,我得多熟悉幾遍才行。” 江宴把劇本壓在身體下面,順手摸了把她的臉:“我明天就走了,還不多陪陪我?!?/br> 夏念的手在空中停住,那股被刻意壓抑的離愁又被勾起,心里像被誰掐了把,酸酸地泛著澀意??珊芸焖褪捌饘I(yè)精神,手腕從他后頸下插.進去,腿往他跨下一帶,直接把人給掀了個跟頭壓在身下,劇本拿在手上得意地?fù)P了揚說:“你不是說了,只要我想見你,你隨時都會出現(xiàn)。所以還是戲更重要!” 江宴雙眼一瞇,手順著她的大腿往上掐:“隨叫隨到,就不稀罕了是吧?!?/br> 夏念看到他這種表情就怕,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她很快就會被吃得渣都不剩,趕緊勾著他的脖子求饒:“別鬧了,明天那場戲真的很難演,我不多揣摩幾遍心里沒底?!?/br> 見他眼里還是透著涼氣,又俯下身在他耳邊軟軟叫了兩聲哥哥,然后輕聲說:“待會看完劇本,你想怎樣就怎樣?!?/br> 江宴這才被哄舒服了,在她唇上輕啄了下坐起,又把人給攬進懷里說:“是什么戲,我來幫你講講?!?/br> 夏念噗一聲笑了:“江總還會講戲呢。” 江宴捏起她的下巴,偏頭含上她的耳垂:“你忘了當(dāng)初,我是怎么教你的了?!?/br> 夏念想起那場被調(diào).教的勾引戲就臉紅,生怕他又起什么歪心思,連忙把劇本打開給他看那段劇情。 古城里,白煜和夏念和護著大小姐從石室的地下逃出,三人誤打誤撞闖入一片花海,入眼處全是妖冶的花簇,空氣里浮著股奇香,在經(jīng)歷了一樁樁詭異、血腥的場景后,這里簡直如桃源仙境般讓人迷醉。 可三人剛呆了一會兒,腳下開始涌起白霧,然后花香漸漸散去,霧中走出條條黑影,一幕幕上演著默劇。原來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被香氣拖入夢境,藏在記憶深處的魘魔傾巢而出,每個人都將被逼著面對彼此最為丑陋的過去。如果走不出來,他們會開始相互憎惡和恐懼,最終迷失心神,陷入無間煉獄般的折磨與廝殺。 丁寧的夢魘來自于三年前的阿富汗,在那里她和從小一起訓(xùn)練的兄弟接受了某個富豪的雇傭,要護著他走出戰(zhàn)火最激烈的區(qū)域,安全登上他的私人飛機。 可任務(wù)在中途出了差錯,他們在路上遇上了地方武裝的伏擊,雙方開了火,富商不幸被流彈擊中,丁寧和其余四名雇傭兵受了傷逃進山谷,他們必須熬過最艱難的七天才能獲救。 最開始的兩天,僅受了輕傷的丁寧嘗試在四周狩獵,勉強找到些干癟的野果充饑,可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一個致命的問題:沒有足夠的水和藥。 第三天,受傷最重的一個人開始陷入昏迷,這時有人提議,不能在他身上再浪費藥物,在最初的掙扎后,所有人默默地看著他傷口潰爛、惡化而死去。在連眼淚都顯得奢侈的傷悲中,沒人能預(yù)見,這其實只是噩夢的開始…… 又過了兩天,活著的人們已經(jīng)陷入極度干渴的困境,水源越來越稀少,死神仿佛已經(jīng)揮起鐮刀,在每個人身邊拖著長長的陰影。人被逼到絕境,總會激發(fā)出難以想象的求生**,第五天清晨,四人中最虛弱的那個被殺了。傷口在喉嚨,干凈利落,一刀致命,是他們從小訓(xùn)練過許多次的殺手锏,可那時誰也沒想到,這一刀會割在曾經(jīng)立誓同生共死的兄弟身上。 沒人知道是誰動的手,猜忌、恐懼、極度缺水……將殘存的人性擊潰,三人退化成原始困獸,互相防備、暗算、撕咬,最后,丁寧利用了曾對她有過情愫的老大最后那點不忍,將尖刀□□了他的胸膛。 七天后,只有丁寧一個人走了出來,身上的血跡屬于四個人,在陽光下灼烤招搖,風(fēng)聲在她耳邊打著哨音,好像曾經(jīng)某日,他們歡笑著舉杯,誓言永不背棄。 夏念光是把這個故事講出來都覺得殘忍到可怖,可江宴只是淡淡點起根煙,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輕按了下,說:“從這里開始,你就沒法進入角色了是嗎?” 夏念點了點頭:“這前面的我都能理解,可為什么丁寧能夠毫無負(fù)罪感地面對這段經(jīng)歷,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沒法坦然。如果是瘋魔的反派,我可以試著去感受,但她在劇本里一直是正面角色?!?/br> 在那場夢魘里,只有丁寧一個人沒有被心魔所困,更沒有痛哭懺悔,面對從迷霧中走出的七孔流血喊著冤屈的“兄弟們”,她毫不猶豫地再一次殺掉了“他們”,然后瘴氣消除,三人才能得以脫身。 江宴揉著她的發(fā)頂說:“因為她要活下去。沒法以人的身份活下去,就讓自己變成鬼。在鬼的世界里,沒有底線,沒有溫情,踩著的是同類也好,是尸體也好,他們都不會在意,能爬出來的才是勝者,勝者才能制定規(guī)則?,F(xiàn)實世界里,能站在高處的強者,哪個人背后沒藏著幾只鬼,所以她為什么要愧疚?!?/br> 他一口口吐著煙圈講完這段話,夏念的心無來由地抽了抽,抬眸看見他臉上的神情,突然覺得有點冷,趕忙摟緊他的腰,把頭靠在他胸前取暖,過了很久才輕聲問了句:“江宴,你能給我講講你的過去嗎?你小時候那些事?!?/br> 他夾煙的手在空中滯住,然后眉頭極輕地擰了擰說:“你不會想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