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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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昭陽帝的身后搖頭擺尾的,一臉小人得志,福壽大長公主是真的想抽她,只可惜抽不著。 好生氣哦。 “陛下怎么說!”她懶得去和長樂計較,順勢氣勢洶洶地看向昭陽帝。 帝王垂頭做沉思狀,許久慢吞吞地抬起了自己尊貴的頭。 “嗯……” 大長公主報以期待的目光。 “長樂這句話,說得也沒什么錯。”今天,皇帝陛下依舊在偏心著…… “陛下!”見昭陽帝身后跟自己做鬼臉兒吐舌頭的長樂公主,福壽大長公主只恨得眼睛都要流血。她永遠都沒法兒忘記,當那天看到兒子渾身赤裸頭破血流地被人抬回來,整個人陷入昏迷,后頭還蹦蹦跳跳一個眉開眼笑的長樂公主時的心情。 她同樣不喜歡長樂公主的頑劣。 完全沒有一點皇家公主的典范威儀,甚至…… 這長樂公主橫行霸道,與品行不端廣納男寵的二公主有什么分別?! “總之,我覺得叔祖沒做錯。姑祖母,您不想叫八公子挨打,為什么不勸他老實點兒,以后少整花花腸子呢?”別看公主殿下口口聲聲要和敬德王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是此刻卻十分偏心眼兒地說道,“他風(fēng)流快活高高興興的,難道不知道長平姑姑也很傷心么?叫女人傷心的男人挨幾頓打,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么?” 別看她年紀小,正經(jīng)有許多長篇大論等著大長公主。 “你真是太放肆了!陛下,難道你要看著她忤逆長輩么?” 不論如何,福壽大長公主也是祖母級的長輩,哪里有這樣被長樂折辱的道理,她簡直出離地憤怒了,一雙蒼老的,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眼看著尷尬的昭陽帝說道,“這樣沒規(guī)矩,難道不是恃寵而驕?!陛下,六公主仗著您的寵愛,竟連我都不放在眼里,這是誰家的教導(dǎo)?!” “姑母,難道長樂的話沒有一點的道理?”昭陽帝本對大長公主有十分的抱歉,此刻頓時什么都沒了,見她指責長樂,頓時不耐地皺眉說道,“您若是長輩,就疼她些,不要莫須有!難道這件事中,長樂做了什么不成?” “可是她……” “她說幾句公道話,難道也錯了?當初這婚事是朕指的,可姑母家的小子哪里把朕放在眼里?但凡把朕放在眼里,也絕不會狗膽包天,去置什么外室!姑母尊貴,難道朕不尊貴,難道王叔不尊貴?就看他這等放肆,朕都該治罪于他!” “姑祖母息怒,只是長樂并無壞心,一向公允,來日若長平郡主犯錯,我想來,長樂就一定會為八公子出言了?!碧釉谝慌院裾f道,“且我也聽說了一些外頭的閑話,八公子曾與人抱怨長平郡主不肯為自己的外室讓路……” “您是宗室,福壽姑祖母,可您八公子卻不是。他如此對待宗室郡主,是不是也在藐視宗室?叫本王說,別管他干了什么,就得抽他的嘴!”純王就語氣十分不客氣了,他學(xué)不會太子的笑里藏刀,卻深深地感到惱火。 長樂雖然行六,可是一向不論排行,當初降生,昭陽帝已經(jīng)賜下了封號。 福壽大長公主不叫封號叫序齒,這是想做什么?! 太子與純王同時出言,頓時就令福壽大長公主驚呆了。 她就眼睜睜看著長樂公主近在咫尺,可是卻仿佛永遠都夠不著她似的。 那小姑娘躲在父兄的羽翼之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都不會害怕畏懼。 “陛下的意思也是如此?”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去問昭陽帝。 “此事王叔已經(jīng)與朕說過?!比绻皇情L樂開口,昭陽帝根本不愛管這等狗屁倒灶的破事兒,皇帝陛下日理萬機的,據(jù)說如今西北不穩(wěn),有那些西蠻人在邊境活動,這些家伙打敗一次就休養(yǎng)生息幾年,之后就繼續(xù)生事。 昭陽帝前朝的亂子還理不清,還管大長公主的兒子? 他此刻沉下臉,見福壽大長公主惱怒地看著自己,突然笑了笑。 “王叔自己與姑母說?!?/br> 他就把敬德王給推了出來。 老頭兒早就躍躍欲試了,此刻見福壽大長公主如此憎恨地看著自己,也揚起了自己的腦袋。 “你真狠心啊?!贝箝L公主開口怨恨地說道。 誰幼子被打,心里能開心得了? 那是大長公主在很大的年紀上拼著性命生下來的孩兒,自己捧在手心兒頭發(fā)絲兒都舍不得碰掉,卻叫敬德王打得頭破血流。她只覺得這門婚事令自己十分痛恨,可是當昭陽帝并不站在她這一面,又有些無力。 她雖然也是宗室長輩,可是卻不比敬德王。 她只是一個公主,哪怕加封到了大長公主,可是一身榮耀卻都仰賴皇帝。 昭陽帝擺明了不給她面子,她竟然也無力對抗。 “我狠心?你兒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敬德王見昭陽帝一臉撒手不管,心里暗道一聲這家伙好狡猾,然而自己挽著袖子上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此刻他雖然依舊一頭亂糟糟的樣子,臉色卻嚴肅了起來,認真地問道,“福壽,當初你跟我怎么說的?你兒子是個疼人兒的,一向戀慕長平,你是她姑姑,娶過來當女兒疼?!?/br> “當女兒疼,你能叫你女婿的外室進門,叫外室子掛在你閨女的名下?”他蹦著高兒地質(zhì)問道。 “長平生不出來,。難道也是我的過錯?難道你要小八絕后?” “太醫(yī)都診過,長平?jīng)]毛病,想生就生,你怎么不去診診你兒子?”敬德王就冷笑道,“生不出兒子,可不是長平一個人的毛病!”誰知道那八公子是不是有病呢,雖然長平郡主不怎么說,不過只冷眼看著,一小白臉兒,只怕也是個銀珠镴槍頭! “他外室生子,難道還是小八的毛?。俊?/br> “誰知道那是不是他兒子啊?!本吹峦蹙褪謵憾玖?。 只是他沉默了片刻,見福壽大長公主已經(jīng)氣得渾身亂顫,見她滿頭花白的樣子,又有些恍惚。他愿意將愛女嫁入公主府,自然是因兄妹情深,一則是為了叫自己的女兒國得隨順,一則……敬德王其實是想要提攜自己的女婿。 公主所出的兒子,除非盛寵,其實已經(jīng)不值錢。 因為他們已經(jīng)不是宗室,雖公主們大多下嫁豪門,依舊是豪門子弟,可那是與出身就是宗室的王府子女完全不同的,說一句天地之別也不為過。那個八公子自幼嬌養(yǎng),金尊玉貴,可是說起來若大長公主薨逝,他也就是一個尋常世家子弟的命。 長平郡主嫁給他,看似門當戶對,其實相當于下嫁。 若心懷感恩的,此刻一定會感激敬德王將郡主嫁給他,因為就此他就靠上了敬德王府。 難道敬德王還能看著自己的女婿被餓死不成? 可是那小子卻薄待了他的女兒。 既然他無意,那敬德王也就不客氣了。 “他不喜歡長平,那和離好了?!本吹峦醪辉概c福壽大長公主吵架,淡淡地說道。 老太太滿嘴的話都說不出,都被這句話給堵回去了。 “你說什么?” “和離,你聽不懂?” “就因為這點事兒,你就要和離?”福壽大長公主可不是天真的兒子,自然知道有個郡主媳婦兒對兒子的好處,更何況這個不是一般的郡主,她爹是敬德王哇!這樣的身份,若和離了才是蠢貨的好么? “你不想你兒子被打死,我還想我閨女過好日子呢?!?/br> “可不是。信不信,長平姑姑要再嫁,不知多少人撲上來?!?/br> 昭陽帝一臉僵硬。 他繼續(xù)努力把自家小閨女往自己的身后塞。 敬德王卻對長樂報以十分親近的的目光,順便得意地去看老臉漲紅的福壽大長公主。 “小兩口哪兒有隔夜仇,說起來都是尋常小事兒,許過幾日他們自己就好了?!本吹峦鯖]表示的時候,福壽大長公主覺得自己可以理直氣壯地進宮告狀,可是當敬德王喊出和離之后,大長公主頓時就轉(zhuǎn)了畫風(fēng)。 她淡淡地,也沒有方才的興師問罪了,慢慢地說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休得共枕眠……” “呸!”敬德王頓時唾了一口。 “你想和離,長平或許還不肯呢?!备鄞箝L公主此刻當真是唾面自干了,繼續(xù)忍辱負重地說道。 “不可能!”誰會死乞白賴地非要跟一個養(yǎng)外室養(yǎng)得要上天的男人過日子啊? “你不是長平,不知道他們鬧起來雖生事,可是若好起來也真的十分要好?!?/br> 看著大長公主那誠懇的老臉,敬德王頓時冷笑,他心里其實有些不確定,然而想了想就說道,“既然如此,今日我們就去問長平,若長平不想跟那小子過了,陛下?”他順勢看向在一旁很無奈的昭陽帝。 一只小爪子在帝王的后衣擺上偷偷兒揪了揪。 “朕就下旨,許他們和離。”感到一顆小腦袋撒嬌一樣蹭了蹭自己的后背,昭陽帝不得不妥協(xié)了。 反正四公主那種不將賜婚的放在眼里都忍了,更何況這小小的事端呢? 昭陽帝就十分坦然了。 他感到自己開口,身后的小姑娘小小聲兒地笑了起來,心里頓時柔軟成了一團。 只是這心才軟到一半兒,就見他身邊一向得力的內(nèi)監(jiān)腳步輕柔地走過來。 “陛下?” “嗯?” “林探花入宮謝恩了?!眱?nèi)監(jiān)細細的聲音陰柔地飄蕩在皇帝陛下的耳邊。 “謝恩?謝什么恩?”他最近沒施恩林如初啊。 這內(nèi)監(jiān)的表情也十分異樣,頓了頓方才細著嗓子低聲說道,“陛下忘了?您方才往宮外賜了林大人一杯酒,林探花他,他代父謝恩來了?!?/br> 昭陽帝:…… 第77章 昭陽帝此時的心情無比地復(fù)雜。 對于林探花這種削尖了腦袋往宮里鉆,有條件就鉆沒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鉆的作風(fēng),作為皇帝竟然也沒法評價了。 這年頭兒在朝中廝混的都想天天出現(xiàn)在皇帝陛下的面前,林探花也是如此。 不過這探花所圖更大一些,人家不僅看上了皇帝陛下,還看上了皇帝陛下他閨女。 父女通吃啊。 “叫他進來?!比思颐郎倌甓嫉仍陂T外等候了,叫他滾蛋雖然會令昭陽帝心里很爽,不過怎么舍得呢?他無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就見門口天光之處,一個清雋秀美的少年帶著淺淺的笑意緩步而來,他抬眼一笑,撲面而來的美麗頓時就叫沒見過世面的敬德王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老頭兒臉上的嚴峻都繃不住了,看著林如初就感慨道,“這是天仙兒??!”他湊過去還聞了聞。 “美人的氣味兒?!彼稽c頭,嘩啦啦的面粉就掉下來了。 林如初簇新的青衫之上,頓時一片狼藉,然而這清雅秀麗的少年只是勾起紅潤的嘴角,柔聲說道,“多謝王爺?shù)馁澝馈!?/br> 他沒有尋常人看到敬德王瘋瘋癲癲之后明明很嫌棄卻要故作討好的模樣兒,一顰一笑都發(fā)自真心,仿佛真的覺得敬德王是個很好的人,敬德王若有所思地看了這少年一眼,細細地觀察了一下他的皮rou瞇著眼睛問道,“你就是林如初?”見美少年微笑頷首,老頭兒就扭頭看了長樂一眼,方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知道本王是誰,對不對?本王可跟你說,長樂那丫頭,是本王最喜歡的小輩!” 看似陳述,其實卻是在威脅,不過在威脅的時候,敬德王卻在努力看進林如初的眼底。 這年頭兒,如福壽大長公主府上八公子那種吃著長平郡主軟飯還要硬氣的家伙真的太多了。 若林如初有一點不滿,敬德王就叫他跟八公子作伴兒。 回頭也是一板兒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