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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主嫁到在線閱讀 - 第205節(jié)

第205節(jié)

    “既然如此,傳言就傳言好了,楚家女也占不著便宜。且楚家會傳王妃的閑話,殿下也可以……”

    “說說楚家女的閑話?!”這個純王很愿意啊,頓時眼睛就亮了。

    “傳人閑言碎語,這不是大丈夫所為?!绷竹€馬義正言辭,就跟之前給謝國公出主意去傳言楚三毒死發(fā)妻的主意不是他出的似的,臉色平靜地說道,“二皇兄只需在外,公然表達(dá)對楚家女的厭惡,表達(dá)對楚家的厭惡就好?!?/br>
    “就這么簡單?”

    “得罪炙手可熱的純王,誰還敢娶楚家女?二皇兄也是為王妃報(bào)仇了?!边@話說得太有道理了。太子如今地位穩(wěn)固,雖然后宮之中四皇子乃是貴妃所出,可顯然貴妃沒有叫四皇子爭奪皇位的野心,昭陽帝也沒有換太子的意思。

    太子根基這樣穩(wěn),那純王作為未來帝王最寵愛的弟弟,自然身份與眾不同。

    哪怕昭陽帝總是對純王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可是這兩年仿佛對純王也還不錯。高興的時候罵兩句小畜生,父子兩個都對著掐,可好起來的時候,還是昭陽帝出言,說純王妃還不錯,大婚時間不久,不必給純王納側(cè)妃的。

    這一看就是純王央求昭陽帝了。

    因此,純王這兩年在京中混得真不錯,都對他比從前更尊重恭敬了幾分。

    也是到了如今,他才有了真正郡王的貴重。

    這樣貴重,往后只怕會更貴重的純王說楚家女討厭,誰還會頂風(fēng)作案非要娶個楚家女膈應(yīng)純王呢?

    又不是傾國傾城的貌。

    又不是昭陽帝那樣腦殘的皇帝。

    林如初見純王微微點(diǎn)頭,顯然是意動了,修長優(yōu)美的手飛快地抬起,卻見此刻純王又往前湊了湊,自己雪白的指尖兒一不小心就劃過純王的臉頰。就見純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驚慌地看著自己,林駙馬抽了抽嘴角。

    他垂頭拿一張雪白的帕子仔細(xì)用力地擦手,頭也不抬地說道,“更何況,與楚家劃清界限,日后殿下才不會被楚家連累。楚聽云在二皇兄你面前說的話……你與太子也說過一遍了是不是?”

    與楚家交惡,日后才不會叫楚家利用,也是做給正在觀望純王的大家看看啊。

    不然都以為純王與楚家要好起來想要爭奪太子位,那不是自己找死。

    “你這說得很有道理啊。”純王點(diǎn)了點(diǎn)頭,呆呆地看著林如初秀美的臉。

    就見美貌秀致的青年,隨手就將擦完了手指的帕子給丟在地上了。

    純王呆呆地看了這慢吞吞飄落在自己面前的帕子,突然回過味兒來了。

    他嗷地一聲哭了出來,轉(zhuǎn)頭就撲倒了自家王妃的懷里。

    正跟純王妃拱在一起的公主殿下猝不及防,叫親哥從軟塌上擠了下去,吧嗒,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茫然,半天沒回神兒。她呆呆的小模樣兒叫林如初都要笑壞了,哽咽了一下,方才伸手來扶起了一臉震驚的公主殿下。

    “疼不疼。我給你揉揉?”林如初憋笑憋得厲害。

    他伸手給長樂揉著軟乎乎的小屁股,眼底全是笑意。

    長樂呆滯地看著跟同樣一臉呆滯的紅月擠在一起的純王。

    “對不??!我答應(yīng)過你,不叫別人碰我……可是……”

    純王虎目含淚,虎目晶瑩地看著眼角抽搐的純王妃,一臉的傷心欲絕。

    “我,我的清白……對不??!”他把大腦袋拱進(jìn)了自家王妃的懷里,覺得抱歉極了。

    被林駙馬摸到了呢!

    純王妃繼續(xù)抱著在自己懷里泣不成聲的純王,只覺得胃部翻滾,酸水兒直冒,片刻……

    “嘔!”

    第146章

    純王妃就這么抱著純王干嘔了好幾聲。

    初時,長樂還以為開玩笑呢。

    那個什么……因純王殿下總是黏黏糊糊的,因此純王妃時不時就露出這么一個表情和動作。

    只是看紅月干嘔得臉色蒼白,無力地歪在了軟塌上虛弱地喘息,長樂就知道這不是開玩笑了。

    “二皇兄把紅月嫂子惡心吐了!”

    公主殿下嗷嗷叫著往外怒吼道,“快叫太醫(yī)!”她的天吶!著是什么情況?雖然二皇兄大頭拱來拱去確實(shí)蠻惡心人的,可是也不至于把紅月給惡心得要吐啊。長樂就很同情地看住了自家二皇兄。

    莫非這是婚變的節(jié)奏?

    純王殿下被無力地松開,趴在軟塌上一臉茫然。

    說好的喜歡他撒嬌呢?

    “你沒事兒吧?”見紅月臉梢兒都是白的,純王也覺得有點(diǎn)兒不對勁兒了,嚇得直哭,哪里還顧得上被林如初給占了便宜清白不保呢?他伸手就把紅月給抱在懷里,見外頭匆匆有人去尋太醫(yī)了,這才急忙給紅月拍著后背緊張地問道,“有沒有好過一點(diǎn)?”

    紅月抬頭勉強(qiáng)看了他一眼,又垂頭干嘔。

    ……

    已經(jīng)到了看純王殿下臉一眼就惡心的地步了么?

    純王殿下的心真是千瘡百孔了。

    這大概真的要婚變了。

    “我就說,二皇兄平日里不能那么嬌氣?!遍L樂也顧不得林如初了,湊過去捧了茶水吹溫給紅月,看她接過來喝了,就帶了幾分擔(dān)憂地說道,“只是我瞧著仿佛你很不舒坦,怎么瞧著臉色都變了呢?”

    紅月的臉上很難看,不然,長樂也不會叫著去要太醫(yī)。

    “不知怎么,一股勁兒的事兒。”紅月就虛弱地說道。

    她歪在純王的懷里,對長樂歉意地笑了笑。

    “攪了你們的興致了。”

    要不然,就是純王殿下哭訴被占有了清白,就該純王妃出馬與林駙馬分個高下為自家王爺做主的劇情了。到時候還可以有長樂公主嗷嗷叫著為自家駙馬出頭,那真是一出出的狗血大戲啊。

    可是如今因她,只好全都消停了。

    “這說的什么話。什么都不及你重要?!遍L樂壓住她,輕聲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楚三太太母女上門的。

    “這時候還見什么人?叫她們回去!”長樂對楚三太太沒有什么惡感,只是也沒有什么喜歡得不得了的心,不管是不是無辜,那也是奪走紅月母女幸福的人不是?此刻正是紅月不舒坦的時候,她怎么可能叫楚三太太來刺紅月的心,倒是紅月,臉色平靜地握住長樂的手。

    “我等她許久了,叫她進(jìn)來,我把話一次與她說明白,往后就再也不理會她?!?/br>
    紅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幾分黯淡。

    純王有心想說什么,只是見紅月露出幾分堅(jiān)定,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叫紅月靠在自己的身上。

    楚三太太低眉順眼兒地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見紅月再也不是從前做宮女時的肅靜,帶著幾分端方貴重地靠在臉色沉穩(wěn)的純王的懷里,純王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將紅月視作掌中珍寶。

    她腳下就頓了頓,心里不知是個什么滋味。

    她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是維護(hù)了紅月,可是人家純王妃壓根兒不需要好么?

    “給王妃請安?!彼o紅月的母親的牌位請過安,如今,還要給紅月請安了。

    “三太太來見我二嫂,是為了什么呢?”長樂就在一旁開口問道。

    見長樂一副緊張的樣子,楚三太太越發(fā)露出苦笑。

    難道長樂公主覺得,自己能夠傷害到純王妃么?都是女人,都是可憐的女子,她何必與紅月為難?就算是想要清算,她也該去找楚三,而不是同樣因楚三變得一生不幸,失去了母親的紅月。

    “京中如今頗有傳聞。”

    見純王與長樂都帶著幾分不耐,楚三太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單刀直入,也不坐,直直地立在紅月的面前輕聲說道,“傳言我家老爺當(dāng)年謀害了王妃的生母。雖說沒有證據(jù),可都說空xue不來風(fēng)……我只想問問王妃,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她緊張得渾身都在顫抖了。

    楚怡默默垂淚,扶著楚三太太,唯恐她在紅月面前厥過去。

    “三太太來此,就是為了此事?”紅月看著楚怡央求投來的目光,卻覺得心里一片堅(jiān)硬。她沒有興趣認(rèn)一個從未相處過的meimei,更沒有興趣當(dāng)做一切都不曾發(fā)生。

    “求王妃給我一個答案。”楚三太太鄭重地說道。

    她話音剛落,卻見門口匆匆地有一個侍女領(lǐng)著一個白胡子太醫(yī)進(jìn)門,因這兩人進(jìn)門匆忙,竟將楚三太太地撞得一個踉蹌,她叫楚怡驚慌地扶著,卻見那太醫(yī)已經(jīng)沖到了紅月的面前,叫純王給扣住了手。

    “你給王妃瞧瞧!”純王拉著太醫(yī)的手就往紅月的手腕兒上摁去。

    那太醫(yī)就很無奈了。

    那個什么……雖然號脈確實(shí)是按手腕兒,不過也得摁在脈搏上不是?

    然而見長樂公主都湊過來,這純王與公主都很擔(dān)心,想到給這兩位診平安脈還算風(fēng)光,油水兒也多,比同僚那位給三皇子看病的倒霉蛋兒強(qiáng)多了,老頭兒就忍耐住心中的腹誹,輕輕將手指搭在了紅月的手腕上。

    摸了摸,他詫異地看了紅月一眼,臉上露出幾分謹(jǐn)慎。

    “怎么了這是?”莫非很嚴(yán)重?純王緊張得開始翻白眼兒了。

    這瞧著純王妃沒啥事兒,純王殿下得先去見了祖宗。

    “到底怎么了?”長樂見這老頭兒再次慎重地將手指搭在紅月的手腕上,臉色凝重仿佛是比方才更加仔細(xì),頓時也急了。她到底知道此刻不該打攪,屏氣輕聲,許久,方才見老頭兒吐出一口氣來,起身。

    “雖然脈象細(xì)微,可是……恭喜殿下?!碧t(yī)就先當(dāng)個一個報(bào)喜鳥兒。

    “恭喜?”

    “是喜脈,王妃這是有孕了?!?/br>
    說起來,太醫(yī)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見純王呆呆地看著自己,仿佛呆住了,他遲疑了一下方才問道,“王妃的月信如何?老臣看這脈象,也該有兩月有余,為何王妃自己沒有發(fā)覺?”

    這還是不是個女人???

    換了別人家的貴婦,月信一旦晚了些,早就歡天喜地去傳太醫(yī)問自己是不是喜脈了好么?

    這純王妃的心也太大了。

    一邊說,太醫(yī)一邊用責(zé)備的眼神去看同樣呆住了的紅月。

    紅月正將自己的手壓在小腹上,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說,我有孕了?”

    她只覺得整個人都在做夢,恍恍惚惚仿佛身在云端,見那太醫(yī)再次點(diǎn)頭,又忍不住心中的恐慌,緊張地問道,“是,是真的么?”她期待這個孩子太久,因此,當(dāng)有了一點(diǎn)兒的消息,又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若太醫(yī)診錯了,她的希望一場空,她只怕都要活不下去了。

    “恭喜王妃?!碧t(yī)就急忙躬身說道。

    “這真是喜事。”林如初就在一旁松了一口氣。

    林大太太這兩年最糟心的就是紅月的孕事,唯恐宮中對紅月不滿,暗搓搓不知偷偷給紅月吃了多少的補(bǔ)藥,每回往寺廟中去,都會求一求送子觀音什么的,虔誠無比。如今紅月有孕,林大太太可以放下一段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