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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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您真的沒有給太子爺備禮?”落葵蹲在蘇妹身旁,眉目緊蹙道。 聽到落葵的話,蘇妹扭頭,無奈的嘆出一口氣道:“落葵,你今日一大早便已然問了我三遍了。” “可是,可是奴婢見那些被玉金嬤嬤帶過來的宮女們都給太子爺備了禮……”可憐兮兮的扯住蘇妹的寬袖,落葵壓低了幾分聲音道:“jiejie,依奴婢看,那些人肯定是要趁虛而入,jiejie您可不能讓那些人鉆了空子。” 她倒是巴不得那些人鉆個(gè)空子好讓她遠(yuǎn)離周旻晟那日日逮著她就要上下舔弄一遍的流氓毛病。 “jiejie……” 落葵還在拉著蘇妹絮絮叨叨的說話,蘇妹趕緊開口打斷她道:“今日太子爺?shù)纳窖缭诿鞯碌?,那些達(dá)官貴人,甚至于皇上皇后都要過來,你去廚房看著點(diǎn),莫讓別人出了什么差錯,不然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br> “是。”聽到蘇妹的話,落葵精神一震,趕緊急匆匆的去了廚房監(jiān)工。 看著落葵跑遠(yuǎn)的身影,蘇妹輕吐出一口氣,耳根子終于清靜了一些。 洗完了衣裳,蘇妹抱著木盆將其細(xì)細(xì)晾好,然后才回周旻晟的寢殿。 掀開厚氈,蘇妹一眼就看到了那聚在一堆說著話的宮女們。 “碗蓮jiejie,你看我這荷包繡的如何,太子爺可會歡喜?” “碗蓮jiejie,你幫我看看這綬帶……” 蘇妹撩開珠簾走進(jìn)內(nèi)殿,冷眼看著那坐在實(shí)木圓凳之上閑話的宮女們道:“你們在做什么?” 聽到蘇妹的話,那些宮女瞬時(shí)止了話頭,趕緊扭頭看向蘇妹,與其行禮。 自上次珠繡被玉金嬤嬤處置了之后,東宮上下都對蘇妹愈發(fā)敬畏害怕,這樣一個(gè)有手段的女子,連皇后娘娘派過來的人都敢動,那什么事兒不敢做? “給姑姑請安?!贝┲缮珜m裝的碗蓮站在一眾宮女前頭,裊裊朝面前的蘇妹行禮道。 “你們在這處做什么?”冷著一張臉,蘇妹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碗蓮。 碗蓮人如其名,渾身透著一股清冽荷香氣,就似那小巧精細(xì)的碗蓮般惹人憐愛,清靈淑惠,做事說話十分得體大氣。 “今日是太子爺?shù)纳剑@些小宮女想著給太子爺備份小禮,也算是敬上自己的一點(diǎn)心意?!蓖肷忀p柔柔的說著話,眉目含笑。 “不必了,這些禮你們自個(gè)兒收回去吧。”微揚(yáng)起下顎,蘇妹聲音清晰道:“日后沒我的準(zhǔn)許,你們不準(zhǔn)進(jìn)太子爺?shù)膶嫷??!?/br> 蘇妹話落,那一眾宮女皆變了面色。 站在碗蓮身后的月初抑制不住自個(gè)兒的脾性,一把甩開身邊扯著她的知春,仰頭沖蘇妹道:“姑姑,您這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是不是太過了一些?” “什么?”聽到月初的話,蘇妹蹙眉,面色微冷。 “大家都是伺候太子爺?shù)?,您可隨意出入寢殿,為什么我們不能?您能給太子爺送禮,為什么我們不能?說到底,姑姑還是怕我們搶了姑姑的寵愛。” “可是姑姑要知道,您現(xiàn)在不過也只是一個(gè)小小選侍,現(xiàn)在能震的下我們,可等到太子爺娶了太子妃,姑姑難不成還能讓太子妃不進(jìn)太子爺?shù)膶嫷顔???/br> 月初的一番話說的言辭犀利,句句都在針對蘇妹恃寵而驕,濫用職權(quán)。 “好,既然你們要呆,那你們便呆,出了事,就莫怪我沒提醒你們了?!碧K妹也不與她們爭辯,徑直拿過軟榻上頭的繡簍子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周旻晟上朝回來,看到那一屋子的鶯鶯燕燕,當(dāng)下便砸了手里的茶碗。 當(dāng)蘇妹將手里頭的荷包繡好,從屋子里頭出來的時(shí)候,就看到那一眾跪在院子里頭的宮女,只卻是不見那碗蓮。 月初惡狠狠的瞪著施施然從自己眼前走過的蘇妹,氣得咬牙切齒。 看到這副模樣的月初,蘇妹無奈垂首,嘆這月初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這好心提點(diǎn),反倒是還被人記恨上了。 拿著手里的荷包掀開厚氈進(jìn)到寢殿,蘇妹就見那周旻晟穿著朝服坐在書案后頭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個(gè)兒。 “jiejie,太子爺剛才……”圓桂站在珠簾后頭,小心翼翼的湊到蘇妹耳畔處道。 “嗯,我知曉了。”蘇妹輕點(diǎn)頭道:“沒事的?!?/br> “可太子爺剛才都砸了茶碗,是真動了氣了?!?/br> “真的沒事,你先出去吧?!比羰钦鎰恿藲?,那外頭的一堆宮女,哪里還有活路。 “那jiejie小心些?!倍谕晏K妹,圓桂不放心的出了寢殿。 伸手撩開面前的珠簾,蘇妹緩步上前伏跪在書案前,然后抬手遞給周旻晟一碗茶水道:“太子爺,您怎么沒換禮服?” 斜睨了面前的蘇妹一眼,周旻晟靠在書案上沒有接話。 “這是奴婢給太子爺備的禮?!睆膶捫渲刑统鲆粋€(gè)荷包推到周旻晟面前,蘇妹聲音輕緩道:“今日是太子爺?shù)纳?,奴婢沒什么好物,就送個(gè)荷包給太子爺吧?!?/br> 周旻晟身上掛著的荷包還是在南宮的時(shí)候蘇妹給他繡的,那是用邊角料做的,布料粗糙不說,還有些掉色,難為這太子爺一戴就是近兩年。 抬手拿過那個(gè)荷包捏在手里把玩,周旻晟終于正眼看了蘇妹一眼道:“為什么放人進(jìn)本太子的寢殿。” “奴婢是人,哪里有那么多雙眼睛能管住這么多人,她們要進(jìn)來,奴婢有什么辦法。”無辜的看向周旻晟,蘇妹歪著腦袋一副委屈模樣。 “哼。”輕哼一聲,周旻晟隨手將荷包扔在書案上道:“你別以為本太子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br> “太子爺您這話就冤枉奴婢了,奴婢哪里敢在您的面前打什么鬼主意?!?/br> “你自己打什么主意,自己知道。”盯著書案上頭的荷包看了一眼,周旻晟從書案后頭起身道:“給本太子更衣。” 蘇妹癟嘴沒有說話,提著裙裾從地上起身給周旻晟拿了那件尚功局新制的禮服。 “不穿這件?!碧直荛_蘇妹遞過來的那件禮服,周旻晟隨手一指蘇妹掛在木施上頭的寬袍道:“要那件?!?/br> “可是今日是太子的生辰宴……” “去拿過來?!贝驍嗵K妹的話,周旻晟顯然還在生氣。 “……是?!钡椭X袋將那件禮服放好,蘇妹替周旻晟拿過那件寬袍。 周旻晟已然長的很高,身姿頎長,面容清俊,只輪廓處微顯少年稚氣,他身上穿著那件翡翠色鎏金邊的寬袍,更是襯得整個(gè)人削肩窄腰,姿容俊貌。 “荷包?!?/br> “是?!?/br> 從書案上頭拿過那只荷包替周旻晟系在腰間綬帶上,蘇妹又替他細(xì)細(xì)撫了撫寬袖上頭的褶皺,才側(cè)身讓到一旁。 “你與我本太子一道去。”垂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蘇妹,周旻晟抬手勾了勾她沾著皂角水的裙裾道:“去換衣裳。” “……奴婢不想去。”往側(cè)邊站了站身子,蘇妹避開周旻晟那只捏在自己裙裾上的手。 “蘇翁錦和蘇俊茂都在?!敝軙F晟站在原處,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話。 被周旻晟捏住了軟肋的蘇妹癟著一張嘴,終于還是磨磨蹭蹭的去換了衣裳隨周旻晟一道去明德殿參宴。 生辰宴還未開始,宴案后頭卻已然座無虛席。 蘇妹低著腦袋跟在周旻晟的身后走到一處石亭里,垂眸往下看時(shí),下面的一切皆一目了然。 蘇俊茂帶著黃妙語坐在一處,兩人絮絮叨叨的靠在一處說著話,看上去和諧而歡樂。 蘇翁錦坐在袁陽旺的身邊,也不知怎么又發(fā)了脾性,正使勁的捏著袁陽旺的胳膊打轉(zhuǎn)。 “你不是說jiejie會來的嗎?你又騙我,騙我!”氣不過的蘇翁錦手腳并上,用力的推拒著那穩(wěn)坐在自己身邊的袁陽旺。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蘇翁錦捻在指尖的手背,袁陽旺眸色沉靜,仿若一點(diǎn)感覺不到痛楚。 第103章 “喂, 你說話啊!”抬腳又踹了袁陽旺一腳,蘇翁錦鼓著一張臉,小臉精致艷麗, 抬手掐住蘇翁錦的腳踝幫她把裙裾掩好, 袁陽旺聲音低啞道:“別亂動?!?/br> “呸,你就當(dāng)個(gè)什么什么鬼侍郎還敢命令本縣主了, 本縣主……” “蘇姑娘,你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縣主了?!币坏罌鰶雎曇繇懫? 韓瓊緩步走到蘇翁錦的面前嘲笑道。 韓瓊是韓秉正的親meimei,韓秉正原先是與蘇淼一道的, 明宗帝回來后, 蘇淼被囚冷宮, 蘇宜坤與秦如云和被削了爵位的渭南郡王一道窩居吳國公府, 吳國公府秦家受秦如云連累, 也隨之一蹶不振, 因此吳國公府對于寄住的秦如云一行人十分不滿,處處刁難。 而蘇淼與韓秉正的事情敗露之后韓家理應(yīng)沒落,但因?yàn)猷嵧蹀D(zhuǎn)投了陳皇后, 所以才得了一絲先機(jī),保住了鄭王府, 只可惜韓秉正執(zhí)迷不悟, 還在試圖與冷宮之中的蘇淼取得聯(lián)系,被盛怒之下的鄭王關(guān)在了鄭王府里,不許踏出半步。 “喲, 本縣主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你呀?!辈嫜鼜难绨负箢^站起,蘇翁錦瞪圓了一雙眼使勁的瞪著面前的韓瓊。 韓瓊穿著新制的宮裝,雖姿容清秀,但比起蘇翁錦的艷色,還是略顯清湯寡水了一些。 “蘇姑娘這是攀不著本縣主的哥哥,改攀袁侍郎了?”蘇翁錦對韓秉正的感情,韓瓊是再清楚不過。 “不過真是可惜,我哥哥已然娶了文宣公主了。” “不就是娶了個(gè)前朝公主嘛,嘚瑟什么鬼玩意?!本暗垡咽?,文宣公主確實(shí)已然是個(gè)前朝公主。 蘇翁錦的話說的沒錯,韓瓊被她一噎,當(dāng)下就變了臉色。 “韓縣主。”袁陽旺攏著官服寬袖從宴案后頭起身,朝韓瓊拱手道:“錦兒年幼,說話口無遮攔,還請見諒。” “喂,是她先來挑釁我的!”抬腳踢了袁陽旺一腳,蘇翁錦氣鼓鼓的漲紅了一張臉。 韓瓊站在那處,看著袁陽旺那張俊朗面容,端著身子微仰起下顎道:“既然袁侍郎求情,那本縣主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蘇姑娘的口無遮擋?!?/br> “多謝韓縣主?!痹柾笆值馈?/br> “喂,袁陽旺!”蘇翁錦氣得不行,從來只有她欺負(fù)別人,哪里有別人欺負(fù)她的時(shí)候。 “錦兒,狗吠的時(shí)候,還是離遠(yuǎn)些的好,喊壞了嗓子,不值當(dāng)?!痹柾曇舫练€(wěn)的說著話,一字一頓,句句扎心。 韓瓊站在那里,氣得眼眸漲紅,直指著袁陽旺,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鄭王府現(xiàn)今雖投靠陳家,但手中卻并無實(shí)權(quán),比起掌管三省的中書侍郎來說,實(shí)在是差了不止一點(diǎn)半星。 “袁侍郎,小女年幼,不知輕重,見諒,見諒?!编嵧蹩吹竭@邊的場景,趕緊上前與袁陽旺拱手賠罪道。 “不敢?!痹柾笆峙c鄭王回禮,面色沉靜道:“聽聞鄭王家教風(fēng)評欠佳,令公子還曾與前朝淑妃有染,此事實(shí)乃不敢登大雅之堂,還望鄭王回去嚴(yán)加管教,莫污了我大周的名聲?!?/br>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鄭王一邊賠笑,一邊呵斥韓瓊道:“還不快給蘇姑娘賠禮致歉?” “父王!”聽到鄭王的話,韓瓊面色難看的扯開了嗓子。 “閉嘴,快些給蘇姑娘賠禮致歉?!?/br> 在鄭王的呵斥聲下,韓瓊紅著一雙眼給蘇翁錦賠禮致歉,蘇翁錦叉腰站在那處,仰著下顎一副囂張模樣道:“既然鄭王求情,那本姑娘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韓縣主的口無遮擋了?!?/br> 聽到蘇翁錦那回敬自己的話,韓瓊咬牙,面色難看至極。 “失陪,失陪?!睅еn瓊走遠(yuǎn),鄭王的面色也是有些難看。 蘇翁錦站在袁陽旺的身邊,斜睨了他一眼道:“喂,沒想到啊,你這人也還有些用處?!?/br> 垂眸對上蘇翁錦那張艷麗小臉,袁陽旺眸色深沉,并未答話。 被袁陽旺盯得有些發(fā)毛的蘇翁錦暗暗咽了一口口水,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發(fā)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