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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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都叫不準(zhǔn),他從來不敢小看蕭熠,頓了頓才道:“明天去打探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病了?!?/br> “是?!?/br> …… 第二天,來打探胭脂的人有很多。 第一個就是桂花,桂花打聽了一下,知道胭脂居然是住在縣衙里的,在她這樣的人眼里,縣令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官了,縣衙的地位跟京城的皇宮是一樣的,沒想到自家小姑子居然可以住在這里,桂花是又驚又喜。 桂花在門口等了半天,才等到了柳敬文,急忙上前攔住了他,說是要見胭脂,還擺出自己是胭脂大嫂的款兒,說著說著還暗示柳敬文要將他們接到縣衙里來住。 “娘年紀(jì)大了,身體不好,還有胭脂她的兩個侄子,娃還小,怎么能跟一群人擠著呢?我們家姑奶奶有出息了,也是該提攜提攜自家人……” 望著桂花那張貪婪諂媚的臉,柳敬文的笑容很淡,他拿開自己被桂花揪住的休息,輕輕地彈了彈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這個舉動讓桂花的臉色變了變。 “我們家胭脂沒有什么大嫂?!绷次妮p描淡寫地道。 桂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不高興地說道:“大人,這可是胭脂說的?她明明就是我家的小姑子……現(xiàn)在居然不認(rèn)親娘!” 桂花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柳敬文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柳敬文語氣疏離地道:“本官說胭脂沒有大嫂,她就是沒有。莫非你還要質(zhì)疑本官不成?” “沒有,沒有,民婦,民婦不敢……” 柳敬文笑容可掬,可眼底里卻一片冷意,讓人看著就莫名心聲敬畏:“來,你現(xiàn)在再來跟本官說,你是誰?來找誰的?” “民婦,民婦……”桂花囁嚅了兩句,最后小聲地說道:“民婦找錯人了?!?/br> 柳敬文滿意地頜首:“既是找錯人了,下次就不要這樣了,本官不治你的罪,你去吧?!?/br> 桂花不情不愿地離開了縣衙,一邊走一邊回頭張望,見到柳敬文走了進去,才忍不住罵道:“什么玩意兒!攀上了高枝兒就忘了本,連哥哥嫂子都不認(rèn)了!我呸!果然是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還裝什么裝!呃……” 桂花的叫罵聲戛然而止,看著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一臉驚魂未定。 “你,你想干什么?” “給你個發(fā)財?shù)臋C會,要不要?” …… 自從那天蕭熠一怒之下踹翻了書房的大門之后,蕭熠的書房就挪了一個位置。 這一天,蕭熠堵著氣沒有去看小皇帝,而是坐在書房里,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蹋衼砹次囊粏柌胖?,原來是阿奇都捐獻的糧食和藥材送到了。 “已經(jīng)仔細(xì)檢查過了,都沒什么問題?!?/br> 蕭熠點了點頭:“意料之中的事,就算他要做手腳也不會做的這么明顯?!?/br> 明知道有問題,還要送到他們那,又不是傻。 “那他為什么要給我送這些東西?”柳敬文有些不解地說道。 “不用管這些,送來了我們就收著?!笔掛诘卣f道:“派出去的人查到了么?” “查過了,身份上沒什么漏洞的地方,很無懈可擊,不過有一點……” “什么?” 柳敬文遲疑了一下,表情凝重地道:“我們發(fā)現(xiàn)他身邊有很多暗衛(wèi)保護,我就派人過去刺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些人里不小心露出了江北口音,雖然只有一句,還是被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了?!?/br> 對方很小心,要不是他們突然襲擊,也不會露出這樣的破綻。 江北,又是江北,當(dāng)初那個刺殺李錫的宮女唯一的接頭人就是江北口音。 “看來要派人去江北走一趟了?!笔掛谌粲兴嫉氐?。 柳敬文符合地點了點頭。但是這是重點么?這些都不重要!他來找蕭大將軍是有正事的! “大將軍,”柳敬文正色地喚了一句,然后苦苦哀求:“我求求你了,趕緊跟陛下和好吧,你們倆這么一吵架,陛下心情不好,胭脂就得天天陪著他,大將軍,我年紀(jì)不小了,柳家三代單傳啊,我娘昨日還托夢說要抱孫子……” 蕭熠:“……” 他都生氣了,小皇帝居然還天天跟著胭脂泡在一起,到底有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此時的胭脂被人纏上了,桂花拿著一個包袱,小心翼翼地遞給了胭脂,討好地沖他笑笑:“哎,胭脂姑娘,嫂子知道你心里有氣,其實這么多年,娘和公爹也都一直記掛著你……” 胭脂不為所動:“你有什么事?沒什么事就先走吧?!?/br> “不不不,我有事?!惫鸹泵φf道,然后將手里的包裹遞給了胭脂:“這個是娘這么多年來一直給你繡的。我知道你不想認(rèn)我們,但是這東西是娘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它總沒錯吧?我就是想來給你送這個……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雖然拿了錢要來給人送東西,可桂花又不傻,擔(dān)心碰見柳敬文,要是讓他誤會,她的麻煩可就大了。 胭脂怔忡間,手里就被塞了一個包裹,回過神的時候桂花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想要拒絕也來不及了。 很久沒感受過家人的關(guān)懷。怎么那么不習(xí)慣呢? 李錫的身體還是不錯的,很快就好了,又開始了活蹦亂跳,然而等李錫能下床的那一天,胭脂卻病倒了。 那不李錫給心疼的,只認(rèn)為是自己傳染給了胭脂,急忙跑去胭脂的院子,半路上碰到來講和的蕭大將軍,差點撞到了他。 蕭熠連忙扶住撞到他身上的李錫,這毛毛躁躁的樣子,明明還是個孩子,他跟他置什么氣? “干什么去?怎么不看路,撞著了怎么辦?嗯?” 蕭熠就當(dāng)小皇帝是來投懷送抱,心情還不錯。 李錫摸了摸鼻子,乖乖地道歉,然后憨笑著道:“哦,胭脂生病了,我正要去看她!” 蕭熠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沉。 “胭脂姑娘生病了?”江映雪過來找蕭熠,就看到他們倆在說話,急忙走了過來,正好聽到最后一句。 李錫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江映雪還以為是蕭熠和江映雪約好在這見面的,本來嘛,府里那么大,怎么就這么剛好遇見了?誰信呀! 李錫撇了撇嘴,撇開蕭熠拉著她的手,不情不愿地應(yīng)了一聲:“嗯,所以朕正要去看她?!?/br> 一個男子對另外一個女子溫柔體貼,總是會引來姑娘的好感,尤其是像李錫這樣的人,身份高貴,卻肯去關(guān)心像胭脂這樣的青樓女子,反正江映雪就覺得,小皇帝還算有點可取之處。 “陛下對胭脂姑娘可真好!”江映雪由衷地說道。說著她隱晦又期待地看了蕭熠一眼。 如果有一天,蕭大將軍也這樣對她,她真的是死了也甘愿! 蕭熠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李錫微微笑了笑,心里道,能不好么,那可是她的好姐妹! 江映雪羨慕地道:“胭脂姑娘雖然出身微寒,但陛下卻對她如此一往情深,真的是她福氣呢!” 李錫微微蹙了蹙眉頭:“她本來就是很有福氣的姑娘!” 江映雪一怔,然后釋然地道:“對!不然怎么能陛下如此真心誠意地待她?我還真的有點羨慕胭脂姑娘呢!” 江映雪說一句,蕭熠的表情就一沉一分,最后變得冷若冰霜,偏偏江映雪還沒發(fā)現(xiàn),而是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期許道:“大將軍,你什么時候也能這樣呢?” 下輩子吧,李錫默默地在心里替蕭熠回答道。 李錫著急去看胭脂,在蕭大將軍陰鷙的目光下賭氣走了。 胭脂這一次病的很重,大夫說是因為之前的風(fēng)寒沒有好利索,落下了病根,再加上最近太過勞累,身體支撐不住,病來如山倒。 李錫心疼的不行。胭脂每天都要出去照顧災(zāi)民,回來還要照顧她,真心覺得這才是一個勇敢善良的姑娘應(yīng)該有的表現(xiàn),接連幾天都在胭脂的院子里陪伴著她。 沒幾天的時間里,縣衙就已經(jīng)流傳遍了,小皇帝對胭脂一往情深,守候在胭脂病榻窗前,體貼入微,胭脂成了遠(yuǎn)山縣的姑娘們最羨慕的對象。 就連江映雪,看到李錫為胭脂做到這個地步,心里都不由得有些艷羨。若是有朝一日大將軍也能這樣待她,她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然并卵,她要是一直這么想的話,就注定死不瞑目了。 蕭熠也得到了消息,很想叫柳敬文去管一管他女人,可是后來才想到,柳敬文被他派出去調(diào)查江北的事情了,自己又拉不下來臉去抓小皇帝回來,所以蕭大將軍每天都陰沉著臉,就連蕭飛燕都被他吼過。 胭脂也聽到了外面的流言,說實話,很是大大的滿足了她身為女人的虛榮心,然后心里又酸澀,這要是真的該多好呀。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算李錫貼身照顧胭脂,但是胭脂的病沒有一點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重。 李錫急的把全縣的大夫都召了過來給胭脂看病,而且還說出了那句經(jīng)典的:“要是治不好她!朕要你們所有人給她陪葬!” 蕭熠跟李錫生了好幾天的氣了,李錫一直照顧胭脂,根本沒時間去顧慮蕭大將軍的情緒,這一天蕭熠總算是按捺不住過來看看李錫,結(jié)果剛走到院子門前。就聽到李錫蠻橫的聲音。 蕭大將軍腳步一頓,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出了門,臨走前還不忘踹了大門出氣。 和他同樣心情不爽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比較出乎意料,是霍霄。 霍霄聽到李錫的話,憤憤不平地跟著院子外的景塵道:“我看他真是越來越有當(dāng)昏君的潛質(zhì)了!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就要濫殺無辜!景塵,你看看他像什么樣子?” 景塵支著下頜,看著霍霄若有所思地道:“可是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么生氣干嘛?” 霍霄表情一僵,看著景塵那雙妖嬈嫵媚的眼睛,好像洞察了他所有的心事。 景塵瞇著眼睛,別有深意地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很關(guān)心公子?”頓了頓,他又繼續(xù)說道:“話說你這么生氣,是氣公子不能做個好皇上,還是氣公子太關(guān)心胭脂呢?” “我……”景塵想說當(dāng)然是因為前者了,可是話到嘴邊,怎么都說不出口。 景塵也不為難他,而是看著他笑問:“霍少爺,你現(xiàn)在喜歡的真的是我么?還是說早就另有其人了……” 霍霄仔細(xì)地思考了一下自己這兩天的心路歷程,然后又看了看景塵,那張原本讓他癲狂的面容此時看著依舊魅力十足,卻獨獨沒有了悸動的感覺。 他僵硬地回過頭??戳艘谎鄯块g,這兩天他有事沒事的就來這里轉(zhuǎn)悠,可是想碰見的那個人一直沒出來過,然后他就很氣憤地離開。 雖然沒說,可是他也覺得胭脂太過分了,居然霸占著小皇帝,還有還很氣李錫,為什么偏偏對一個女子那樣好? ☆、第86章:小皇帝的霸氣宣言 景塵越想越心驚,臉色也越來越白,最后震驚地看著景塵:“我不會吧……” “越?jīng)]可能的事情往往越容易發(fā)生,而且這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本皦m坦然地安慰他道。 好,好淡定。 霍霄目瞪口呆,看著景塵如此滿不在乎的樣子,心里又不是滋味,憂心忡忡地問道:“景塵,那如果我喜歡別人了,你不會很失望,會不會覺得我很不專一?” 景塵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膀:“不會啊,那個人又不是別人,是公子呢!”頓了頓,他美滋滋地說道:“本來就該是人人都喜歡公子的!你也算有眼光!” 霍霄看著他,嗷地一聲轉(zhuǎn)身跑掉了。 為什么他喜歡的人和他以前喜歡的人關(guān)系要這么好?為什么覺得自己心里有點苦? 蕭熠想不明白,不就是一個姑娘么,怎么就能把小皇帝迷成了那樣?小皇帝受傷的時候,不見大夫,就見她,現(xiàn)在她病了,小皇帝不眠不休的照顧她,一點都不顧慮自己的身體。 ‘這都是真愛!’ 突然的。蕭熠好像聽到有人這么評價過,他心中徒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