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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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容不由得緊張起來,覺得胸腹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根本喘不過氣來,雙腿發(fā)軟,只能無力的扯著宴安的衣領(lǐng),這才不讓自己狼狽打軟倒在地上。 在崔容窒息之前宴安抽身,但是卻沒有徹底離開,仍是保持著極近的距離,二人唇齒幾乎相貼,只要微微前傾就能再次貼在一起,吐出曖昧的溫?zé)釟庀⑼耆蝗谠诹艘黄稹?/br>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嗓音有些沙啞,雙手捧著崔容的臉,這張臉幾乎完全被他籠在掌心,小得不可思議。 “我只接受肯定的回答?!?/br> 崔容背靠著柳樹,覺得腿有些軟,聞言心中有些氣惱,薄怒道:“哪有你這樣的?” 宴安就笑:“我就是這樣,你要早些習(xí)慣才是?!?/br> 崔容:“……” 宴安也知道不能將人逼得太過,站起身來,笑道:“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br> 崔容心中微松,忍不住咬了咬唇,卻又瞬間想起剛才二人的癡纏,忙不迭的松開嘴,鼓著臉跟著宴安往大街上走。 大街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熱鬧至極,與安靜溫柔的河邊相比,一瞬間仿佛踏進(jìn)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宴安走在前頭,背影挺拔如修竹,兩人之間距離了兩三步的距離,顯得有些疏離,仿佛剛才他的熱情只是崔容的錯覺一般。 他突然停下腳步,直接走到一旁的餛飩攤子上坐著。那不過是一個極為簡陋的攤子,不過是露天支著,隨意擺著桌椅,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寒酸??墒茄绨惨簧砬遒F坐在里邊,自在從容的模樣,卻仿佛正坐在高堂之中。 他朝著灶頭的老板喊了一聲:“老板,來兩碗大蔥羊rou餛飩,多放點辣椒?!?/br> 崔容站在一旁神色怪異的看著他,這個人合該是坐在良屋美室之中的,穿著這么一身錦服坐在這寒酸簡陋的攤子上,實在是不相配。 不過當(dāng)事人卻沒有這樣的自覺,笑瞇瞇的伸手招呼崔容:“過來,走了這么久,你也該是餓了?!?/br> 崔容抿了抿唇,坐在他右手邊的位置上。 宴安一邊從筷子竹簍里拿了筷子遞給她,一邊道:“這家餛飩賣了有三十年了,皮薄餡大,當(dāng)然,肯定是比不過國公府美味珍饈,卻也是不差的,等會兒你好好嘗嘗。” 兩人等了沒多久,便見攤主的妻子用托盤將他們的餛飩端了上來,還送了一碟自家泡的酸蘿卜。 “過霜的蘿卜清甜,宴少爺嘗嘗。” 崔容有些意外,問:“你經(jīng)常來這里?” 宴安已經(jīng)挾了一塊酸蘿卜湊到崔容嘴邊,道:“他家的泡蘿卜也是一絕的,一碟可要賣五文錢,你嘗嘗,啊……” 他最后一聲啊,好似在哄小孩一樣,崔容頓覺臉上發(fā)燒,臊得慌。 宴安戲謔道:“看我干什么,快張嘴,等下我夾不住可是要掉桌子上了?!?/br> 崔容嗔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輕輕的張口,一塊酸蘿卜頓時就掉進(jìn)了她的嘴里,還有筷子冰冷的觸感,崔容忍不住舔了舔唇,就見收回筷子的宴安將筷子尖放到嘴邊舔了舔。而他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帶笑意,一直緊緊的盯著崔容,目光纏綿動人,唇間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像是一朵正盛開荼靡的艷麗花朵,帶著一種讓人心底蠢蠢欲動的色,情,無端讓人覺得勾人。 被勾到的崔容面上紅暈更盛,握著筷子的手忍不住緊了緊,別過頭去,惱羞成怒道:“你別盯著我看!” 那種眼神,她也不知道怎么說,就像是有細(xì)密的鉤子輕輕的在她心里勾了勾,心里慌得很,臉上發(fā)熱。 宴安托著腮看著她紅潤的耳尖,也不再撩撥她,只笑:“蘿卜好吃嗎?” 崔容點了點頭,那蘿卜的確清甜,還帶著微微的酸,很是開胃。 餛飩的湯是用羊骨熬的,熬出了一層淺淺的油花,卻不膩人,而且也沒有羊rou特有的膻氣,湯汁清淡卻并不乏味,大冬天喝一口熱乎乎的湯,從里到外都暖和了起來。 而餛飩,皮搟得特別飽,里邊的羊rou里包了姜末,有點微微的辣,咬破餛飩皮,里邊煮出的guntang油脂頓時流進(jìn)了嘴里,湯得舌尖發(fā)疼,卻舍不得口里的美味來。 “嘶……” 吃完一個餛飩,崔容被燙得只吐舌頭,宴安忙讓老板倒了杯水來,笑道:“吃慢些,吃他家的餛飩可不能急?!?/br> 餛飩包的rou是肥瘦相間的,湯汁浸在其中加上煮出來的油脂的味道,極為鮮美。 裝餛飩的碗是那種粗瓷大碗,分量很足,一碗便有十五個,崔容只吃了十個就飽了。 宴安問:“吃飽了?” 湯里放了不少辣椒,吃完之后身上熱乎乎的冒著熱氣,寒意盡去,崔容額間都出了一層細(xì)汗。 捏著帕子按了按嘴角,她點頭:“飽了?!?/br> 餛飩包得大,可不是國公府里那種一口之食,十個那已經(jīng)很多了,吃得崔容都有些撐了。若是換了其他姑娘來,怕是只能吃三四個了。 見她的確是飽腹的饜足模樣,一雙被水汽氤氳更顯烏黑透亮的眼睛都微微瞇了起來,眼角上挑,襯著被辣椒刺激過更加紅潤飽滿的唇,在小姑娘的清麗中又添了幾分天然的嫵媚來。 宴安已經(jīng)察覺到了四周不斷掃視過來的目光,這樣的姑娘,真想養(yǎng)在自己房中,不讓任何人瞧見了。 心中嘆息,宴安也不嫌棄,直接把她剩下的五個舀到了自己碗里。 崔容臉上一熱,伸手去攔:“你干嘛……” 這可是她吃過的! 宴安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沉沉的看了她兩眼,突然將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道:“你吃過的,我不嫌棄。” 的確是輕輕咬的,可是他卻深處舌尖在崔容手背上舔舐了一下,那溫?zé)釢駶櫟母杏X,讓崔容恨不得將他的頭埋在餛飩碗里。 “……你這人……” 怎么這么不要臉??? 崔容突然想不起來上輩子的宴安是如何模樣了,反正不是這個抓著機會就調(diào)戲自己的流氓。 她氣咻咻的想著。 見她真有些生氣了,宴安不再做什么,感受著那些因為名花有主而微憾的目光,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