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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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是清醒的?” “是,我要讓他保持著清醒的狀態(tài)痛苦地活著,不能動不能說話,只能躺在那里背部生瘡,永遠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嘗不到食物的味道,只有流進身體的冰涼藥水,痛也不能說,癢也不會有人知道,日復一日地躺著,活著?;蛟S他就會知道,說不定死才是一件幸福的事。” 行,他要活著,那就活著吧。 清醒而痛苦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吃人魚rou長生不老那就是個傳說?。髡f而已,其實沒用的,漂亮的人魚只是個偶然進化出來的物種,她比人類長壽,也確實有點點不科學,不過沒到讓人長生不老的地步 注意,池肖很多年前就開始吃她了,但是他的樣子是像三十多的,還是在變老,人家只是有錢人注意養(yǎng)生保養(yǎng)比較好而已 長生不老,只是一個縹緲的希望 ps,池肖就是個瘋子,純的。 第17章 池家的霧果然到第二天一早就散了,幫傭們倒是有好幾個喜極而泣的,池敏之后才得到消息,匆匆趕回了家。 畢竟被關了這么久又前途未卜,打掃的阿姨都沒心情做事,家里就顯得有些亂。 “什么,我哥出事了?”池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愕然,然后又嘆了口氣,“也是,我們池家的男人,就很少有活得久的,以往池家不管怎么說都要多生幾個才是,我媽那會兒能嫁給我爸,也是因為一胎就懷了雙生子啊……倒是我哥,不僅娶了個不能生的,還不肯再娶……”她正嘟囔著,就看到池灣下樓往客廳這里走來,連忙止住了話頭,起身迎過去,“小灣來了啊?!?/br> 池灣勉強笑了笑,池敏也不介意,她覺得池肖既然出了事,他們父子倆的感情又那么好,池灣現(xiàn)在難過也是正常的,“你爸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醫(yī)生說情況不怎么好?!睂嶋H上的情況是,池灣這會兒低落的心情雖然和池肖有關,卻恰恰相反,他不為他現(xiàn)在躺在那兒而難過,他難過的是,那么厭惡那個人,還要來演這一場戲。 地下室里的灣灣,已經(jīng)是真的要死了,她之前強撐著不死,也是因為她知道,她一死,那個惡魔就要去吃自己的孩子,所以她不能死,強撐著一口氣生不如死地活著而已,事實上,她的生命早就應該走到終點。 即便沈雋再有本事,也救不了日積月累受折磨生命早已枯竭的她。 池敏皺著眉,“怎么忽然就這樣了。” “那時候家里被霧圍住了我們都出不去,他有些著急,走出書房的時候沒注意摔了一跤,當時還沒什么,說去休息一會兒哪知道就再也沒醒過來?!?/br> 池敏嘆氣,“這也是命啊。小灣,你現(xiàn)在雖然還年輕,但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們池家這一代,可只有你一個了。對了,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我覺得你們可以盡快結(jié)婚,回頭我去看看今年有什么好日子,抓緊時間,到明年說不定你兒子就能出生了?!?/br> 沈雋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這個話,簡直無語得恨不得朝天翻個白眼。 “姑姑你說什么呢,小雋才剛十八歲!”池灣也很哭笑不得。 池敏拉住他的手,“你懂什么,我們池家的男人啊……真的等不得啊,十八歲怎么了,去國外結(jié)婚不就行了?” 沈雋:“……” 幸好這時候王岑來了,她給池敏上了一杯茶,“唐醫(yī)生說會找一位國外的醫(yī)生來給池先生再做一次檢查?!?/br> “已經(jīng)在醫(yī)院做過精密檢查了,再檢查一次也不會有什么改變?!背貫硲脩玫卣f。 池敏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雋就在這時候步入了客廳,池敏一見她就站起來,熱情地握住了她的手,“哎呀,這就是小雋吧,還真是第一次見,我給你帶的禮物都放在我房間呢,回頭我拿給你!” “啊,謝謝?!鄙螂h笑著說。 池敏果然是個很簡單的人,怪不得池肖會留著她,她在想什么,從臉上就可以清晰地看出來,完全沒有心機的那種單純。不過,她肯定也有自己生存的智慧。 沈雋看向池灣,“我暑假快結(jié)束了,一直住在池家也不方便,過兩天就先搬回去住了?!?/br> “搬回去住做什么?”池敏立刻說,“家里都有司機,天天送你去學校也不麻煩的?!?/br> 她在想什么都擺在臉上了,沈雋頓時覺得一陣尷尬,池敏的想法總是脫不出讓池灣趕緊生一個繼承人的范疇。 然而,她和池灣的關系根本不是池敏想得這樣。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池灣會比常人還要長命一些。 偏偏池灣看著她的眼神一直那么溫柔,他們之間的交易又根本沒法說出口,其實沈雋提出搬走也是在提醒池灣—— 兄弟,該結(jié)賬了,結(jié)完賬兩清啊。 “姑姑你就別管了,一會兒我?guī)‰h出去逛逛?!?/br> 沈雋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挺識時務的。 說句實話,以前她從沒想過自己會缺錢,或者說,她從來沒有在乎過錢。小玉雖然知道部分書的內(nèi)容,但是畢竟沒有看過書,她知道的不過是主角會家道中落,卻不知道沈雋的嬸嬸會做到將一切錢財都卷走的地步,也就因為沈雋mama的那套房子一直掛在她現(xiàn)居國外的小姨名下,才沒被嬸嬸刮走。 所以,她現(xiàn)在真的需要錢,不僅僅是抽卡太貴,要維持她生活的水準,也需要一大筆錢。 于是,沈雋拿上錢,非常瀟灑地離開了池家。 “大姐頭,池家大少還每天打電話給你?” “對啊,抱怨我始亂終棄?!鄙螂h翻著書,不在乎地說。 陳玉正喝著果汁呢,一聽一下子噴了出來,“哈?” 沈雋皺眉看向他,“真臟?!?/br> 陳玉:“……” 沈雋忽然又說,“把之前那個扳指還給我吧,我準備先把兩把劍賣了?!?/br> 陳玉點頭,“不過兵器可能沒有首飾好賣,收藏的人比較少?!?/br> “這劍可不是普通的古董劍,是真正的削鐵如泥,到時候宣傳一下這種鍛造方法早已經(jīng)失傳,我覺得說不定反而能賣更高?!鄙螂h說。 陳玉思考了一下,“那就不要著急了,慢慢賣?!?/br> “嗯,對了,生活費還夠嗎?回頭先給你十萬拿著用。” 陳玉:“……”要不要這么財大氣粗? “還有,你真的要好好學習了,回頭請個阿姨回來吧,就打掃打掃衛(wèi)生什么的,午飯我們都在學校解決,做一頓晚飯就行了?!?/br> 陳玉笑著說,“好,不過你忽然又變得有錢了,肯定會有人說三道四?!庇绕浯蠼泐^現(xiàn)在還這么漂亮。 沈雋不在意地說,“那就讓他們說好了,反正暫時現(xiàn)在池灣還是我的‘男朋友’,而且,可以說我媽還留給我?guī)准哦u了當然就有錢了?!?/br> 本來沈雋是想對外說她和池灣已經(jīng)分手的,可池灣實在怕了他那一心催他結(jié)婚的姑姑,有沈雋這個女朋友還好一些,沒有的話,他姑姑恨不得天天拉他去相親,多可怕!于是,沈雋暫時保留了他女朋友這個身份。 “我覺得大家還是會信前一種說法?!彼袀€特別有錢的男朋友,賣古董什么的估計不會有幾個人信的。 沈雋放下手上的書,“回到這種平靜的生活,我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不習慣。” “別不習慣,平安是福!”陳玉把飯菜都端到桌上,擦了擦手說,“你之前和我說的那些,害我兩三天都吃不下飯,求求你別再提起了,太惡心了?!?/br> 沈雋笑了笑,“我發(fā)現(xiàn)我的接受能力還挺強的?!?/br> “那當然,誰讓你是主角——”陳玉說到一半就吞下了話尾,他知道沈雋其實并不喜歡“故事的主角”這個前綴,這代表她生活的世界其實并不是真實的。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沈雋伸出手,“你看啊,我的身上有血有rou,并沒有哪里是虛假的,這個世界的人一樣會流血會死亡會疼痛會悲傷,經(jīng)過這一次,我反而覺得這個世界真實了很多。” 陳玉很高興,“你能這么想就好了?!彼€是很珍惜自己這條小命的,想要好好在這個世上活下去呢。 兩個人吃了飯,陳玉剛收拾好了碗筷,忽然門鈴響了,陳玉疑惑,“這會兒會有誰來,池家大少嗎?” “應該不會,他還是有分寸的,不會隨便跑來打擾我?!鄙螂h說。 陳玉站起來,“我去看看?!?/br> 不一會兒,他就帶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姐,是衛(wèi)警官!” 沈雋詫異地抬起頭來,這一次衛(wèi)姚沒有穿警服,只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配一條深色牛仔褲,這種緊身的衣服將他的好身材暴露無遺,失去了警服的禁欲味道,穿著便服的他簡直渾身都是強烈的男性荷爾蒙。 “衛(wèi)警官怎么來了?” 衛(wèi)姚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沒有事先聯(lián)絡一下就來拜訪,是我冒昧了,不過,我就住在后面那棟樓……”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沈雋問他。 衛(wèi)姚笑了笑,“之前你自己留了通信地址,忘記了嗎?” “哦對?!鄙螂h想起來了她以為那個只是填一下呢。 陳玉熱情地給衛(wèi)姚倒了杯水,“衛(wèi)警官,坐啊,站著說話干嘛。” 衛(wèi)姚道了謝坐下來。 “到底什么事啊衛(wèi)警官?!?/br> “其實今天來打擾是有事情想問你?!?/br> 沈雋不明白他為什么吞吞吐吐的,疑惑地看向他。 衛(wèi)姚終于說,“沈小姐,你是不是練過武?” “什么?” “池家出事的那天,我定位過你的手機,然后去了那個倉庫,所有的犯罪分子都抓了起來,他們的醫(yī)院檢查報告顯示都受了內(nèi)傷,應該說是被震傷的。如果不是當時看到倉庫里一切都好好的,他們身上也沒有爆炸引起的痕跡,我會懷疑他們受到了爆炸的波及?!?/br> 陳玉頓時緊張起來,然后看看衛(wèi)姚的臉,又覺得自己不該緊張,好像照他長相的標準來說,應該是會喜歡他家大姐頭無疑。 帥哥都是大姐頭的,他默念。 “所以呢?”沈雋不為所動,“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是恰好去過那附近?!?/br> 衛(wèi)姚拿出一件東西放在桌上,陳玉叫起來,“我的鑰匙!” 正是當時他被那個雇傭兵搜走的鑰匙。 “我想,這上面應該有你弟弟的指紋,他當時應該就在那個倉庫里?!?/br> 沈雋面無表情地看向衛(wèi)姚,她有點不高興了。 “你別誤會?!毙l(wèi)姚趕緊說,“我不是要抓你或者怎樣,我只是——”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甚至在懷疑自己為什么做出這樣的事來。 冒昧上門,冒失打擾。 這不像他。 第18章 “你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衛(wèi)姚頓了一下才接下話頭。 沈雋一怔,“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