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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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微正心中權(quán)衡了一下,嘆了口氣說,“既然這樣,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事情確實和你的舅舅有關(guān)系。” “怎么個有關(guān)系法?!?/br> “你舅舅二十年前曾經(jīng)坐過牢,這個你知道吧?”徐微正一邊說一邊看著沈雋的臉色。 沈雋點(diǎn)點(diǎn)頭。 徐微正呼出口氣,“他就在牢里,認(rèn)識了我們之前的老大巖溫,老大一直護(hù)著他,也沒讓他在牢里受什么罪?!闭f話的時候,他也不忘向沈雋示好,“后來他出來了,坐過牢的人你知道的,也找不到什么正經(jīng)工作,他又是大學(xué)退了學(xué)的……后來就跟著我們老大。當(dāng)然,他不大懂我們干的那些事兒,你舅舅他人太干凈,老大也不讓他沾手臟活兒,但是,作為老大的心腹,你舅舅管著我們組織里的賬簿?!?/br> 沈雋有些恍然,想起衛(wèi)姚說徐家兄弟和那個叫秋姑的爭權(quán)的事兒,就明白了大半。 “你舅舅沒有結(jié)婚,也沒有子女,和你外公的關(guān)系并不大好,但是以前我們就知道,他很念舊,家人在他心里也很重要。你外公在昆明,老大也是早早放了話去的,任何人都不敢惹老爺子,你舅舅知道,心中也感激。平時他孑然一身,并不貪財也不重欲,因為太難收買,我們也沒什么其他辦法……秋姑早就去了昆明,我哥打聽過你的消息,最終決定讓我來北京?!?/br> 沈雋淡淡說,“我舅舅對我可沒多少感情,我從小都沒見過他?!?/br> “你mama去世的時候,他其實來過北京,偷偷見過你。而且,他每年都給你買生日禮物,早些年寄到沈家去,被你嬸嬸退回來好幾次,后來他就不再寄了,買卻還是買的?!毙煳⒄f。 沈雋還真沒有想到。 “而且,即便他對你沒有感情,只要你嫁到我們徐家來,下面的兄弟自然就認(rèn)為……這是姜朗與我們家的聯(lián)姻,就算他們想不到,我哥也會讓他們想到?!钡綍r候,就算是姜朗不想倒向他們,也得做出這個決定,因為秋姑那邊的人絕對不會再百分之百信任他。徐微正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沈雋,以表示他的誠意。 既然已經(jīng)說了,倒不如痛痛快快的都告訴她,也能稍稍博取一些好感。 沈雋看了徐微正一眼,相信他應(yīng)該沒有騙她。 “所以,你們早早打聽我的消息,就是打得這種主意,對嗎?” 徐微正這會兒乖得很,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他十分識時務(wù),沈雋放開他,看向他身旁,“趙漣。” 趙漣的身影漸漸浮現(xiàn),“主人?!?/br> “我們走?!?/br> 他們怡怡然開門離開,徐微正站在原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汗流浹背。 然后,開始真正對沈雋好奇起來。 她根本不是資料上那個平板而簡單的女孩兒,這短暫的接觸,已經(jīng)讓徐微正看到了她的強(qiáng)大鋒銳和毫不掩飾的攻擊性。 這個女孩兒,美得如此凌厲而張揚(yáng)。 第66章 回去的時候, 沈雋想著,這還真不能說是舅舅招來的麻煩。 應(yīng)該說, 這件事上姜朗也是很無辜的, 甚至是被迫卷入其中。作為前老大的心腹,或許那個叫巖溫的會很照顧他,新老大上位可就不一定了。 古代不是也有句話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么。 不管當(dāng)年那件事是怎樣, 現(xiàn)在的姜朗,看似雙方都在爭取他的支持,事實上對于他來說卻是最危險的時候。 ……她從來不知道,這個舅舅還給她寄過生日禮物。 而且,姜朗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徐家這幫人, 根本就沒有真正在乎過姜朗的想法吧!不止是徐家,就是那個秋姑, 也是趕去昆明, 估計要朝著她外公那邊下手—— 他們這樣做,不過是為了“逼迫”姜朗就范,即便徐微正說得再好聽,夸姜朗不貪財不重欲, 也改變不了他們并沒有打算真正得到姜朗的支持,需要的只是姜朗手上的賬簿而已。 沈雋停住腳步, 深深皺起了眉。 那個巖溫一死, 徐家兄弟和秋姑,其實并不尊重姜朗,他們心底里大概根本看不起他, 才會肆無忌憚地對他的親人下手。看看徐微正的行為吧,多么輕佻,大晚上的爬她的陽臺。如果沈雋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執(zhí)意要拒絕他的話,徐微正會不會動用一些特殊手段呢? 這個,還真說不定。 她舅舅的情況,是真有點(diǎn)不好啊…… “不管怎樣,寒假是一定要去一趟了?!鄙螂h想著,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是,小玉他們要不要帶過去? 陳玉站起來,“我當(dāng)然也要一起去了!” “說不定會有危險?!鄙螂h覺得,這些所謂什么組織的人,做事大概是沒有什么底限的。 佐伊趴在一旁嘀咕說,“有大姐頭在,那些危險算得了什么?!?/br> 陳玉拍拍他的肩膀,“說得對。”他看向沈雋,“而且,大姐頭你說我是你的家人,現(xiàn)在要去見外公,怎么能丟下我啊。” “好好好,帶上你帶上你?!鄙螂h無奈地說,然后看向佐伊,要帶陳玉,就必然要帶佐伊了,“可是聽說昆明那里氣候挺溫暖的——” 佐伊笑嘻嘻地說,“沒關(guān)系,小玉給我買了薄帽子和手套。” 他們說著話,吉祥在一旁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臉懵懂,最后才怯生生地問,“會帶吉祥去嗎?” “他們都去的話也不可能把你一個人丟下啊?!鄙螂h嘆氣。 吉祥這才喜笑顏開。 他確實是個很單純的孩子,住到沈雋家之后,幾乎沒有給他們帶來過任何麻煩,乖巧到叫人心疼,吸取知識的速度也是很快的,佐伊教授的課程進(jìn)度很快,沈雋已經(jīng)準(zhǔn)備下半年就讓他找個學(xué)校插班先開始上課了,他這樣整天關(guān)在家里絕度不行,孩子還是需要去學(xué)校的,不僅僅是因為要學(xué)習(xí),在學(xué)校這個小社會中成長也是必備的過程。 晚上沈雋給外公打了個電話,絲毫沒有提起姜朗的事,她不想讓外公太擔(dān)心,而且至少短時間內(nèi),那個秋姑對她外公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惡意,總還等得到她趕去昆明。 等她到了之后,做主的就不會是他們了。 期末的時候,沈雋和陳玉都順利考完期末考試,因為是高考前的最后一個寒假了,學(xué)校也沒讓苦逼的高三生陳玉再去補(bǔ)課的意圖,讓大家好好過一個寒假——當(dāng)然,假期作業(yè)就足以塞滿整個書包。 過年前一個星期,他們準(zhǔn)時登上了去云南的飛機(jī)。 事先沈雋沒有和外公說,省得老人家還折騰著說要來接機(jī)。沈雋的外公姜致遠(yuǎn)是那個年代的知識分子,外婆同樣早年留過洋,只是去世很多年了,沈雋的小姨姜顏是外公的第二任妻子生的,外公倒是幸運(yùn)地?zé)o病無痛無災(zāi)無禍活到了這個年紀(jì),然而兩女一子都不在身邊,晚年就剩下老夫妻兩個,難免覺得十分寂寞。 他們的飛機(jī)到達(dá)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陳玉拖著行李箱看向外面,“啊,在下雨呢?!?/br> 天色黑沉,果然正淅淅瀝瀝下著小雨,沈雋看了看時間,“直接打車去,希望到的時候不要太晚。”耽擱到老人家睡覺就不好了。 就在沈雋他們幾人到達(dá)云南的時候,一個人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到了?”接電話的是一個瞧著四十來歲的女人,她的眼角已經(jīng)有了很明顯的歲月痕跡,但仍然可以看出年輕時應(yīng)當(dāng)是個美人。長眉鳳目,秀麗的輪廓沒有多大改變,只是和年輕人到底還是不一樣了,滿眼滄桑,皮膚的狀態(tài)也早已走了下坡路,“好的,我知道了,你們繼續(xù)盯著,讓小馬的車載她,路上給我觀察一下這位小姑娘,也可以不著痕跡地打聽一下她的‘男朋友’?!闭f著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 這位,自然就是秋姑。 秋姑是知道徐家三兄弟的打算的,不得不說,即便是她也得承認(rèn),那三兄弟論樣貌那是沒得挑的,當(dāng)年他們的母親可是傣族最美貌的姑娘,生出來的三個兒子一個賽一個的英俊,論勾引女孩兒的本事,秋姑手上還真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他們。 “也就只會玩玩這種手段了?!鼻锕命c(diǎn)燃一支煙,冷笑著說。 她看著四十出頭的模樣,事實上已經(jīng)五十六歲了,比徐家三兄弟中的老大都大了二十來歲,“想當(dāng)年你們姑奶奶跟著老大混的時候,你們還是奶娃娃呢?!?/br> 可是再看不上那三個當(dāng)年的奶娃娃,他們現(xiàn)在也長大了,而且三兄弟互為臂膀,給秋姑造成了不少麻煩。 “都怪那個姜朗,不知道在堅持什么?!蓖鲁鲆粋€煙圈,秋姑皺起眉,決定再打一個電話,讓手頭上的人把姜朗也盯緊了,可別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這邊沈雋他們絲毫不知道他們上的這輛出租車有什么問題,在他們看來,這個出租車司機(jī)樣貌平庸開車熟練,完全是個正常出租車司機(jī)的樣子,瞧不出絲毫異樣。 不過說句實話,即便是知道了,沈雋也不會在意——這個司機(jī)又問題,那又能怎么樣呢? 當(dāng)你強(qiáng)大到一定程度,任何的陰謀詭計都像是紙糊的一樣,根本不堪一擊。 小馬遵從秋姑的吩咐,是很想打聽一些消息的,他平時也算得上能言善道,秋姑才會派他來???、可小馬沒有想到,這位沈小姐,是個長得這么漂亮的女孩兒,應(yīng)該說,長到這么大,他還沒見過長得這么好看的,比那些明星都好看。他是個單身男青年,碰見長得漂亮的妹子,難免就有點(diǎn)緊張,這個妹子偏偏還看著很高冷不是很好搭訕的樣子,就更緊張了。 上車之后,沈雋獨(dú)自坐在副駕駛,陳玉、佐伊和吉祥坐在后座。她是發(fā)現(xiàn)了那個司機(jī)一直偷偷看她,卻并沒有懷疑什么,畢竟自從她修真之后,走在路上回頭率都是超級高,偷看她的人不知凡幾,實在不算奇怪。 不過,這不表示她有和他交談的興趣,于是,可憐的小馬幾次想要開啟話頭,都因為沈雋冷漠以對鎩羽而歸。 “還有多久到?”這是沈雋唯一關(guān)注的問題。 “快了快了?!毙●R快哭了,秋姑交代的任務(wù)看來是無法完成了。 半個多小時后,沈雋撐著傘站在一棟公寓樓下,抬頭看向上一層溫暖的橘色燈光。 這里并不是她的家鄉(xiāng),卻住著她多年不見的親人,硬是讓沈雋生出一股近鄉(xiāng)情怯的躊躇來。 “怎么了大姐頭?” “小玉,你說外公是不是真的歡迎我來?” 陳玉笑著說,“當(dāng)然是啊,你要知道,你外公好像就你一個外孫女吧……”姜朗沒結(jié)婚,姜顏也是個事業(yè)型女強(qiáng)人,結(jié)婚了沒有孩子,這一代,還真的只有沈雋一個。 佐伊卻聳聳肩說,“不用害怕,反正總不會比我家祖父更糟?!庇H手把孫子送進(jìn)了天堂島。 沈雋沒好氣,“你這算是安慰嗎?” 吉祥摸了摸小肚子,“jiejie,我餓了?!?/br> “走吧,我們上去?!?/br> 這棟公寓樓已經(jīng)有些老舊了,一共只有六層,姜致遠(yuǎn)年紀(jì)大了,也爬不了太高,所以只住在二層。 沈雋心情忐忑地摁響了門鈴。 “來了?!币粋€慵懶的女聲傳來,不一會兒,門開了。 沈雋卻怔了一下,開門的是一個她不認(rèn)識的女人。 “請問,姜致遠(yuǎn)家不在這里嗎?” 女人輕笑搖頭,“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房子是我剛剛才買下來的——”她一邊溫柔地說著,一邊觀察著沈雋,卻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兒眼神和表情漸漸變了。 外面仍然在下雨,她的頭發(fā)有一些被打濕了,額角沾著幾根碎發(fā),瞧著稍稍有些凌亂,卻絲毫不損她的美貌。 這還真是個令人一見驚艷的小姑娘。 可這都不是重點(diǎn),這小姑娘臉上原本禮貌的淺笑淡去了,抿著唇的模樣就顯出幾分霜雪般的冰冷來,那雙眼睛更是猶如利劍一樣看向她,“你是誰?你把我的外公弄去哪兒了?!?/br> 她用的是肯定句。 普通人或許無法看清,沈雋對外公家的擺設(shè)也并不了解,可是客廳角落的書架上,擺著一個小小的相框,那相框里有一張老照片,照片上正是沈雋的mama姜容和舅舅姜朗小時候,那時,姜容大概十歲左右,姜朗只有五六歲,兩個人站在一棵枝繁葉茂的柿子樹下,一人手上捧著一只初生的小貓傻笑。 沈雋認(rèn)出了那張照片,因為她的mama手上有一張差不多的抱著小貓的照片,只是那一張上,沒有姜朗。 這絕對就是外公的房子,而不是像這個女人說的那樣,賣給了她。 而且,她前天才和外公通過電話,外公絲毫沒有提起要賣房子的事,還和沈雋又確認(rèn)了一遍地址。 沈雋盯著眼前的女人,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最好祈禱我外公一點(diǎn)事都沒有,否則,你會后悔?!?/br> 眼前的小姑娘太過凌厲鋒銳,讓秋姑這樣歷經(jīng)世事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這、這、這是那個沈雋?和說好的不太一樣啊! 第6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