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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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漸漸圍聚起來,沈雋不著痕跡地后退,很快離開了這里。 這人雖然被她劍氣所傷,但并沒有性命之憂,她精準地控制了劍氣的范圍,殺死了那只蜃蟲,卻沒真正奪走這人的生命。 因為她并沒有接觸到他,倒是沒被懷疑。 “我先走了?!彼愑褡隽藗€口型,陳玉心領神會。 沈雋找到了殺死蟲子的辦法,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和衛(wèi)姚通個氣。 “你們也殺死了一只蜃蟲?” “是的,張道士有尋找蜃蟲的辦法,瀾岳大師能夠定住它不讓它溜走,謝嘉、嚴若冰和戚小沛都能殺死蜃蟲?!毙l(wèi)姚在電話里說。 沈雋松了口氣,“那就好,我們分頭行動,盡快將這些蟲子都消滅掉?!?/br> 那就好那就好,不用去匯合比較方便,她這時候并不想接近他們,這惱人的雙魄歸位,讓她覺得做什么都很束手束腳。 和衛(wèi)姚約定好之后,沈雋就從一個個聚集點開始搜索,蜃蟲的靈氣波動很微弱,她必須要靠得近一些才能察覺到,這就必然要花費一些時間。機場太大了,機場里的人太多,衛(wèi)姚那邊有靠譜的方法,但是張道士要施法尋找蜃蟲,耗費還是比較大的,反而還沒有沈雋這邊來得快。 兩個小時之后,兩邊聚首,“確定沒有蜃蟲了嗎?” 張道士面色蒼白,又掏出一張符紙來,念念有詞了片刻,符紙無火自燃,卻垂直往地上落去,“應該是沒有了?!?/br> 戚小沛點了點頭,“數(shù)目也是對的上的?!?/br> 衛(wèi)姚臉色輕松起來,“那只要撤去外面的陣法,事情就解決了?!彼聪蚱菪∨妗?/br> 戚小沛猶豫了一下才說,“這是血蜃門之前的護山大陣,是由一件法器觸發(fā),這法器名叫‘遮星月’,我當時能夠觸發(fā),全屏我的血搖鈴,可是現(xiàn)在……”血搖鈴里的兩魄已經沒了啊。 沈雋:“……” “那就由這位小姐來觸發(fā)法器不就行了?” 戚小沛嘆氣,“可我已經滴入心頭血收取了遮星月,如果要給她的話,我——” “你會怎樣?” “我本是凡人,這世上能夠得到一些法力的,大多是靠一些靈物法器,比如血蜃門,靠的就是蜃蟲,又比如這兩位玄天宗的,是憑借玄天鏡的碎片,張道長是因為有一把靈物拂塵,我說的可對?”戚小沛說著,在場的都一驚,不是因為他說的不對,而是這個瞎子太過敏銳了,“強行收取遮星月于我一個凡人來說本就艱難,如今我沒了兩魄,自然沒有了靈力,要將它抹去我的印記,只能拿命去賭?!?/br> 他神色淡然,卻愈加讓人覺得可憐。 沈雋皺起眉,“這蜃蟲怎么會暴動?”還不是和你搞死了血蜃門的人有關。 戚小沛低下頭去,長長的眼睫顫動著,白玉一般的臉龐在燈光下幾乎像是半透明一般,“是啊,這本是我的錯。” 即便在場的除了沈雋都是男人,一時間都惻隱之心大起。 沈雋很想像以前那樣心如鐵石,卻無奈地發(fā)現(xiàn)自己明顯受到了他的影響,竟然有、些、心、軟! 這他媽以前在她身上文本不可能發(fā)生! 就在這時,謝嘉叫起來,“你們看!” 透明的落地窗外,忽然出現(xiàn)了一點白光,那白光正漸漸變大,竟越來越近。 沈雋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渾身籠著白光的少女緩緩走來,這少女不久之前她還見過,正是認識佐伊的那一位。 如果沒記錯,她叫梅麗莎。 第105章 大家都目光平靜地看著梅麗莎籠著一層圣潔的白光緩緩走來, 這樣冷的冬日,她只穿著一條長裙, 美人愈加羸弱, 卻愈加有股難以形容的神圣氣息。 沈雋冷笑一聲,“又來一個裝神弄鬼的?!?/br> 在場的幾個人,說實話沒有能被這手段玩弄到的。瀾岳大師和張道士本身也很擅長裝神弄鬼, 因為自己有些手段,所以很清楚這是個什么東西。謝嘉嚴若冰師出同門,玄天宗雖然不喜歡玩弄這種手段,卻不表示他們不懂。至于戚小沛,他是個瞎子, 本來就看不見。連衛(wèi)姚都對這一套很不屑,國內奉行的是科學那一套, 盡管知道世界上有一些人不大科學, 比如身邊這幾位,但衛(wèi)姚本人武功高強,對這種人卻沒有多少敬畏之心。 不遠處朝這里走來的老人觀察了一下這幾個人,眉間不禁一蹙。 很顯然, 這群人完全不為所動的模樣,讓他有些意外。 沈雋一看就認出來了, 這是之前在梅麗莎旁邊的那位身著教士服的老人。 衛(wèi)姚當然也看到了, 他冷冷說,“這位先生為什么不聽從安排?” 梅麗莎已經慢慢走來,機場里面要比外面溫暖多了, 她被凍得雪白的雙頰染了些許紅暈。老人沒有看向她,只是嘆氣,“這黑暗不被驅散,我們只能被困在這里了吧?”竟然說了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衛(wèi)姚不動聲色,“怎么,您有辦法驅散這黑暗?” 戚小沛在一旁無聲地冷笑,如果遮星月這么好破倒好了。 只見老人一臉悲憫之色,“但凡這里有我圣教十位圣騎士,這黑暗自會被光明趕走,可惜啊,如今只有一位圣女在此,力量不足,只能看這黑暗蔓延。” 一聽這話,衛(wèi)姚面無表情地說,“哦?那您的意思是……” “我圣教中有秘技,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崩项^兒須發(fā)皆白,外國人本來就顯老,他的臉上已經滿是老人斑,只是一雙淺藍色的眼睛仍然清澈,有種很能蠱惑人心的親和。 衛(wèi)姚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多謝了,我們不需要,這里的事我們自己可以解決,請你們安分一點,該在哪里就去哪里等著!” 老人一愣,想不到被拒絕地這樣干脆利落,不禁著急地說,“我真的有辦法!這大家被困在機場,再這樣下去肯定會亂——” 衛(wèi)姚態(tài)度強硬,“怎么,你想惹事嗎?要知道,這里是中國的機場!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圣教!” 國內雖然也說宗教自由,但是在國際上都是知名的對宗教管控很嚴,至今為止,梵蒂岡都沒能伸進手來,衛(wèi)姚才不會給這個莫名其妙的“圣教”面子。 梅麗莎被衛(wèi)姚的疾言厲色嚇了一跳,惴惴不安地看了那老教士一眼。 這位老教士卻不肯放棄,“只需要將這位小姐交給我,我可以立刻替你們驅散這黑暗?!彼曇艏贝俚卣f。 衛(wèi)姚一下子眉毛都快豎起來了,他對沈雋有那方面的心思,雖然苦苦壓抑,但并不能完全壓下去,所以事情一旦涉及沈雋,他就難免勃然大怒,“快給我滾!” 老教士卻不想放棄,他一眼就看出了沈雋的不凡,別看宗教講的是神愛世人,但事實上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很大不同的,沈雋已經筑基,身上清氣難掩,根骨更是經過靈氣淬煉,以這老教士的目光看來,沈雋簡直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沈雋輕笑一聲,“交給你?你想讓我做什么。” “我圣教有秘法,沈小姐天生圣體,正適合入我圣教?!?/br> 如果沈雋心情好,說不定還好奇一下這個見鬼的教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很壞,“給我滾!”她的劍氣迸發(fā),站在她身邊的人都感到肌膚刺痛,更別說她是直接收束劍氣朝著這位教士去的,這位教士慘叫一聲向后摔去,如果是普通的老人家,這一摔恐怕連命都要丟了,但這位教士果然有些邪門兒,只是吐出一小口血來,并沒有昏過去,甚至臉上現(xiàn)出些許狠厲來。 “小心!”戚小沛忽然喊了一聲。 他的眼睛看不見,對于氣息卻比一般人要敏感得多。 梅麗莎的神情已經變得十分痛苦,她凄厲地慘叫一聲,衛(wèi)姚幾人忍不住退后了幾步,因為她看著太不對勁了! 雪白無暇的皮膚開始龜裂,裂開的皮膚邊緣是像燒焦一樣的黑色,看著更加可怖。 “我去!”謝嘉又往后退了好幾步,因為眼見著梅麗莎的嘴開始向兩邊拉伸裂開,完全是恐怖片里的畫面活生生在眼前展開了。 明明謝嘉自己的能力很不弱,看到這場景仍然覺得瘆得慌。 剛剛還美貌嬌俏的金發(fā)少女,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正要從她的身體里破體而出。 沈雋皺眉看向梅麗莎那邊的古怪,平靜地看向老教士,“是你搗的鬼?這就是加入你那個圣教的下場么?!?/br> 老教士古怪地一笑,“能夠用自己的身體養(yǎng)育圣物是她的榮幸,不過,既然有了你這個更好的容器,她就可以被舍棄了?!?/br> 沈雋現(xiàn)在正處于暴躁的邊緣,偏偏這老頭兒還三番兩次刺激招惹她,現(xiàn)在看著梅麗莎的模樣就知道他這個什么“圣教”,絕對是邪教無疑。 劍氣縱橫,直接朝著他刺去! 老教士本來還在冷笑,似乎并不畏懼她的劍氣,但很快臉色就變了。 “不!這不可能!” “啊——” 凄慘的嚎叫并不能挽救他的生命,凌厲的劍氣在他的身上造成了數(shù)十道深深的傷口,脖頸處的一道劍氣更是直接奪走了他的生命。 老教士以為之前的劍氣就是沈雋的力量,事實上她剛才是手下留情的,一般情況下,她并不是喜歡濫殺無辜的人。 當她真正動了殺念,自然不會再手下留情。 “我殺了他沒問題吧?”沈雋轉過頭去問衛(wèi)姚。 衛(wèi)姚搖搖頭,“當然沒關系?!?/br> 眼前梅麗莎應該已經徹底死了,從身體里爬出來的漆黑怪物還在膨脹,衛(wèi)姚皺著眉,打開對講機開始召集手下的隊員。 沈雋祭起飛劍,并指向著那已經長到兩層樓那么高的怪物,“去!” 哪知道,飛劍并沒有順利地將這怪物劈成兩半,反倒從它的身軀里一穿而過。 它蠕動著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幾乎要震破他們的耳膜。 “它沒有實體?!敝x嘉沉聲說。 但是他們都看到了,即便是沒有實體,沈雋的飛劍仍然對它造成了傷害,讓那濃黑的霧氣一般的怪物硬生生被削薄了一層,大小似乎也縮了一些。 瀾岳大師皺著眉,“這似乎是怨氣。” “應該是陰氣吧?”張道士卻不同意,“這以人滋養(yǎng)陰氣……是要出大事的啊,洋鬼子真不懂規(guī)矩?!?/br> “不管是陰氣還是怨氣,能凝成這樣實質模樣這樣大的怪物,也不知道有都少人死于非命?!眹廊舯锨耙徊?,“我們必須在這里攔住它,如果去了有人聚集的地方就不好了?!?/br> 沈雋看向衛(wèi)姚,“最好不要讓你的那些隊員來。” 衛(wèi)姚一怔,隨即又嚴肅起來,“這么危險?” “我不能一下子干掉它,那它就是很危險。”沈雋話里強大的自信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朝她看去。 以自己的實力水平來評價對方的強大與否,確實是十分驕傲了。 在場的人幾乎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包括看似柔弱可欺的戚小沛。這種不科學的領域,反倒是衛(wèi)姚最沒有手段,畢竟對方沒有實體,他的本事幾乎沒有用武之地,就算是叫隊友來了,槍支對這怪物是否有用也很存疑。 于是,他很快就聽沈雋的,在對講機里讓所有的隊友遠離這里,并封鎖周圍的幾個休息室,以防有人不小心過來。 就在他還對著對講機說話的時候,那團蠕動著的怪物猶如陰冷的蛇一樣幾乎是一瞬間就到了他的面前! 衛(wèi)姚多年練武的反應能力還在,幾乎是一瞬間就往后跳去,然而這東西似乎似乎盯上了他,立刻向他纏繞而去。 沈雋的劍緊追其后,劍氣如霜凜冽鋒銳,不停穿過它的身體削弱著它的力量,越是這樣,它就似乎越是要吞掉衛(wèi)姚的血rou! 經過梅麗莎這么久的滋養(yǎng),它已經有了一些智慧,在場的人大多都讓它有些忌憚,于是,它選擇了看起來不那么強偏偏血rou豐潤的衛(wèi)姚。 衛(wèi)姚并沒有失去鎮(zhèn)定,他施展輕功,想要最大限度地遠離這個東西,但是,它已經化作一道黑影,就要將他籠罩進去。 沈雋的頭發(fā)拂過他的臉頰,呼吸幾乎就在他的耳邊。 她一個女孩子,正面摟住他的腰,一躍而起。 衛(wèi)姚徹底怔住,她的手臂從前方緊緊摟住他的腰,下巴還碰到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