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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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信息似乎沒有發(fā)送成功?楚驍白苦惱地皺著眉頭。 “球球,你會開車嗎?” 球球斟酌著開口:“會一點?!?/br> 這個一點,楚驍白很快知道是個什么樣的程度了:哎呀,不好意思,歇火了,額,又歇火了,好了終于動了,biubiubiu—— 車子瘋狂地沖了出去,撞墻了。 小土撥鼠看到這兒,兩眼一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楚驍白窘,弱弱地問:“不知道他買保險了沒有?這個車頭撞壞了,好像得花不少錢修吧?” 球球一臉尷尬地輕咳了聲:“等那個罪魁禍?zhǔn)壮鰜?,叫他賠?!?/br> 然而,對方似乎并不打算馬上出來。 四周靜悄悄的,寬敞的道路上看不到一個人,兩邊的房子灰撲撲的,一棟一棟就像危樓,風(fēng)一吹,滿地黃沙飛舞,蒼涼滿目的景象,就像一座死城。 楚驍白揣著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小土撥鼠,跟著球球一起下了車,疑惑地望著周圍,越看越眼熟的感覺,忍不住喃喃自語:“我好像來過這里……” “小白白,你來過?”球球詫異地反問,如果這是暗處的敵人用了障眼法之類的法術(shù),顯然不可能和楚驍白記憶中的畫面一致,除非對方事先知曉了這個地方的存在,才能用幻術(shù)構(gòu)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幻境出來。 楚驍白迷茫地?fù)u搖頭:“記不清了,看著有點眼熟?!?/br> 球球猜測:“是不是你成精之前,我聽阿精說,你成精前不小心掉進了一個時空狹縫,待了十八年,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對那段經(jīng)歷的記憶很模糊?”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楚驍白不確定地說,他猶豫了下,轉(zhuǎn)向球球,“我想去周圍看看?!?/br> 在這之前,他并不在意自己失去的那一段記憶,就像阿精教導(dǎo)他的,過去不管是什么顏色,開心也好,不開心也罷,都已經(jīng)成為了歷史,他們需要把握好的是當(dāng)下,珍惜眼前人,不讓自己留下太多的遺憾。 他一直覺得,跟阿精、阿黃待在一起很開心,現(xiàn)在又有了新的朋友,還有他喜歡的陸大哥,那段忘掉的記憶丟了也就丟了,可是青木的出現(xiàn),打破了一直以來的平靜。 他的腦子里面隱隱生出了一個念頭,用微弱的聲音反問他:你真的不在意自己的過去嗎?或許你所遺忘的是你最重要的記憶呢? 看到眼前似曾相似的畫面,那個聲音又跳了出來。 球球沒有拒絕他的提議:“嗯,我們走一起,有什么事的話,也可以相互照應(yīng)一下?!?/br> 天空一片灰暗,陰沉沉的,風(fēng)吹過來,帶著一股沁人的涼意,腳落地后往前走發(fā)出咔擦咔擦的微弱聲響,球球警覺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捉妖師的氣息?他怎么就聞不到呢? 難不成那只小土撥鼠會比他的實力更強?沒道理吧,白白算是個例外,這土撥鼠一族也沒聽說過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啊,打洞比較厲害算嗎? “小白白,稍等一下?!?/br> “怎么了,球球?” 楚驍白疑惑地回頭,見青年盯著他手里的小土撥鼠,微微怔了下,馬上反應(yīng)過來:球球是在懷疑這只小鼠妖? 他手上稍稍用了點力,昏迷的土撥鼠發(fā)出一聲痛呼后,拼命掙扎起來:“好痛、痛痛痛!救命??!” 楚驍白穩(wěn)穩(wěn)地抓住小土撥鼠不放開,故作兇狠地板著臉:“你,剛才是怎么聞到捉妖師的氣息的?” 對方怯怯地望著他,小眼珠子淚汪汪的,看上去挺可憐的模樣:“你抓疼我了,為什么你那么兇巴巴的?” 球球冷哼一聲,呲牙:“疼嗎?敢撒謊就要付出代價,我勸你最好還是坦白從寬,不然的話,我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痛不欲生?好久沒開葷了,我肚子有點餓了呢,你說咋辦啊,小土撥鼠?” 小土撥鼠拼命解釋:“我、我沒撒謊,我真的聞到了!” 楚驍白看向球球,審犯人這種事,他不擅長,干脆將主場交給球球。 球球屈指一彈,彈得土撥鼠頭昏眼花,而后笑嘻嘻地說:“你一只剛成精的小鼠妖,難不成鼻子比我還靈光?”要知道他可是妖族里面屈指可數(shù)的臉盲癥患者,對于氣息的敏銳程度遠遠超過一般的小妖。 回頭想想,他雖然臉盲,這簡單的阿拉伯?dāng)?shù)字還是分得清的,把6看成8這種低級錯誤,他一沒喝酒,二沒吃撐的狀態(tài)下,怎么可能犯? 恐怕明顯就是他和白白出門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在站臺等公交車的時候,被對方用了點小伎倆上錯了車,這只小土撥鼠或許是對方安排的其中一步后招。 大約想明白后,球球也沒客氣,從楚驍白手里接過小土撥鼠,帶去一旁嚴(yán)刑逼供,不出十分鐘,對方就招了。 事情跟他預(yù)估的差不多,如果當(dāng)時白白沒有叫滴滴的話,對方依舊會用其他方法把他們引過來。 楚驍白:“球球,是青木嗎?”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曾經(jīng)主動找上門來的捉妖師了。 球球微微點頭:“就是他。不過這只小鼠妖也不知道怎么出去?!?/br> 這里就像一個迷宮。 楚驍白低下頭,望著腳邊的灰白色道路,若有所思:“如果這里是幻境的話,是不是強拆掉就可以了?” 球球納悶:“怎么強拆?” “唔,就這樣。”楚驍白單膝跪地,掄起拳頭砸向地面,嚇得球球張大眼睛正要出聲阻止,就算再怎么想不通,也別急著自虐啊,這拳頭砸下去不骨折也會血rou模糊吧!然而—— 咔擦、咔擦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像玻璃球被擊碎時候的聲音,嘩啦啦的碎片落了一地。 地面被一拳擊中后,碎成了蜘蛛網(wǎng)的花紋,朝著四周擴散開去,緊接著,周圍的景象仿若被陽光普照下吹散的霧氣,連一絲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很快消散了。 幻境破碎,被球球剛才撞壞了車頭的車卡在路邊的花壇上,楚驍白飛快瞄了一眼,拽著球球的胳膊,轉(zhuǎn)身就跑。 “球球快跑,罰單很貴的!” 球球哭笑不得,其實就算要開罰單,也輪不到他們頭上啊。 兩人跑出了兩條街后,這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楚驍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顯卡還去買嗎?” 球球看了眼時間,快四點了,不曉得還來得及嗎? “打的過去看看吧,不然的話,又要等明天了?!?/br> “嗯嗯?!?/br> 楚驍白連連點頭,來電鈴聲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他猶豫了下按了接聽鍵:“青木先生,今天的事情,我很生氣,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了,不然的話,我就不客氣了?!?/br> 球球意外地哇了一聲,忽然間發(fā)現(xiàn)他們家小白白居然也挺能唬人的啊。 第71章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片刻,青木的聲音響了起來:“呵呵,楚驍白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對你并沒有惡意。你瞧,我只是試著幫你恢復(fù)一下記憶,并沒有對你做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不是嗎?” 楚驍白抿嘴不語,雖然他成精不久,有些常識性的問題阿精還是教過他的,身處幻境之中的人很容易被施術(shù)者捕捉到心魔,從而展開攻擊。 他和球球能平安無事的出來,并不代表青木沒有惡意。 少年一本正經(jīng)地糾正:“那是因為我們逃得快?!?/br> 當(dāng)時他看那里的環(huán)境覺得眼熟,好奇心驅(qū)使下繼續(xù)往四周打探的話,指不定就會著了道,是因為球球警覺,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也有可能是因為那只小土撥鼠心中尚存良知,不愿意幫助一個捉妖師來陷害同類,才在一開始漏出了破綻。 他們無疑是幸運的,但這一份幸運絕不是來自青木的“恩賜”。 對方繼續(xù)說:“看來你對我的誤解很深,我真的很抱歉。上一次,我們本來可以慢慢談,那只熊貓精的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我的計劃?!?/br> 楚驍白微微皺眉,熊黑白并不是突然出現(xiàn)的,而是因為阿精的求救短信才特地跑過來幫忙的,這件事或許應(yīng)該跟對方強調(diào)一下:他才不是一只無依無靠的小貓妖,他也是有后臺有背景的,超可怕! “青木先生,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你想找的東西,我確實幫不了你,請你以后也別來打擾我了。你既然曾經(jīng)身為捉妖師,應(yīng)該知道妖管局的存在吧?妖管局的創(chuàng)始人和管理者,還有你口中的那只熊貓精,都跟我們這邊很熟。所以,你該懂的?!?/br> 言下之意:我們非常不好惹,你識相點就邊兒玩去。 青木顯然沒料到,這只看起來相當(dāng)單純的小貓妖原來并不只是會撂狠話嚇唬人,聽起來竟然是真的背景挺可怕的。不過—— 目的沒達成前,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他干脆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剛才那個地方你是不是覺得很眼熟?” 楚驍白沒吭聲,他不確定那是對方的心理暗示,還是他曾經(jīng)真的去過那么一個地方,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是,他和球球之前在幻境中說過的話,青木偷聽到了。 青木的聲音聽上去帶著些許笑意:“眼熟是應(yīng)該的,因為你曾經(jīng)在那個地方待了十八年。你知道時空狹縫是什么意思嗎?那個詞本身就具備了一定的欺騙性,準(zhǔn)確地說,因為叫做平行空間。按照相對論的解釋,因為時間節(jié)點不一致,所以你在那里待了十八年,回來的時候,你的原形沒有什么變化,卻因為一些經(jīng)歷而幸運的成精了……” 咦?球球耳朵輕輕動了下,因為離得近,加上他聽覺敏銳的原因,青木在電話里說了什么,他恰好聽得一清二楚。這個說法,聽上去好像挺像那么回事的,可仔細一想:根本就是信口開河的說辭,除非青木也在那個時空待了十八年,并見過白白。 楚驍白安靜地聽完,禮貌地詢問:“您說完了嗎?” 青木一愣,這個反應(yīng)跟他預(yù)期中不一樣:“難道你就不好奇,是誰封印了你的記憶?你在那里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楚驍白:“既然說完了,那我掛電話了,再見?!?/br> 結(jié)束通話,然后果斷地將對方的號碼加入黑名單,手機揣口袋里面一踹,楚驍白看向球球:“去買顯卡?” 球球目瞪口呆地點點頭:“嗯,走?!辈浑y想象,費盡心思想要勾起貓崽子好奇心的青木這會兒肯定憋屈死了,換做是他的話,大概也要急的跳腳。只是—— “小白白,你真的不好奇嗎?畢竟那關(guān)乎到你的過去。” 楚驍白:“其實有那么一會兒,我挺好奇的,可是仔細想想,過去的都已經(jīng)成了歷史,為什么還要老是惦記著呢?而且這個青木看上去不像個好人,我為什么要聽他的呢?” 球球驚嘆,說得好有道理!然而有那么一瞬間,他居然被對方帶著節(jié)奏跑了,特想揪住那人的衣領(lǐng)使勁搖:你他媽趕緊把事情交代清楚?。?/br> 從電腦城買好顯卡,回去的路上,兩人又去了一趟超市,等他們拎著大包小包回到幸福公寓樓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點多了。 球球還記得之前出門的時候,白白說要早點回來做一套數(shù)學(xué)模擬卷來著,這會兒瞅瞅時間,完全來不及了,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一個不留神,一下午的時間就這么浪費掉了?!?/br> 楚驍白:“其實也不算浪費啊,咱們把顯卡買好了,還去了超市。而且,基本上可以確定青木不是好人了,以后看到他就繞著走,他說什么都不用信?!?/br> “嘿,還是咱們小白白想的明白……”球球笑著拍馬屁,話說到一半,卡殼了,視線落在了不遠處,表情有點復(fù)雜。 楚驍白狐疑地扭頭,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恰好看到陸欽下車,跟駕駛座上的駱源生在說話。 陸欽:“這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去吧,路上小心點。” 今天下班的時候,駱源生突然吃錯藥了,相當(dāng)熱心腸地主動提出送他回家,美其名曰:順路。 天知道這南轅北轍的兩個方向怎么會順路的。 陸欽懶得揭穿他的謊話,就干脆順了他的意思,結(jié)果車開到了公寓樓下,這位駱經(jīng)理居然賴著不想走了。 駱源生笑嘻嘻地問:“老陸啊,你就不請我上去喝一杯茶水再走?” 陸欽板著臉:“你缺那一杯茶?” 他可是下班后有約會的人,怎么能跟這個老光棍混在一起呢?最重要的是,明知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才不想多一個大燈泡呢。 駱源生睜著眼睛說瞎話:“缺啊,我家最近斷糧斷水了。就指望著你救濟了呢。” 陸欽無奈搖搖頭:“驍白今天晚上會來我這邊補習(xí),但是你想看到的那個熊孩子并不會上來,所以你可以安心地回去了?!?/br> 駱源生那點小心事被當(dāng)面拆穿后,竟然也沒覺得尷尬,反而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氣勢:“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想碰碰運氣。” 至于見著了,又能怎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喵?!毙¢儇埶坪跤幸鉃橹魅酥?,輕輕叫了一聲。 駱源生笑著看向待在貓背包里面的小橘貓,繼續(xù)說:“我家貝貝說,他也想去你家坐坐。啊對了,那只小奶牛貓回家了嗎?” 陸欽嘆了口氣:“你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