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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蜜里調(diào)油/妾侍手冊在線閱讀 - 第99節(jié)

第99節(jié)

    旁人家都是夫君累,媳婦兒在屋里守著,等著男人回家就端茶捏肩,到了他這兒就反過來了。

    曉得尤妙嫌棄他按肩不舒服,席慕小心翼翼的替尤妙脫了衣裳,拿了熱毛巾替她敷了敷,便把人塞進(jìn)了被子里。

    白白嫩嫩的四肢,略有一點(diǎn)小rou,就像是新鮮的藕子,沒咬光是看著,就覺得有汁液在嘴里四濺。

    席慕舔了舔唇,光是看看就當(dāng)自己是吃過了。

    不知道是尤妙太累,還是席慕有偷香竊玉的天賦,一遭弄下來尤妙依舊閉著眼沒有醒來的意思。

    等到尤妙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全黑的時候,只有月亮懶洋洋地掛在天幕邊上。

    尤妙動了動身子,想把壓得她透不過氣的身子移遠(yuǎn)些,但席慕察覺她的動靜,下意識抱得更緊,手還在她背上拍了拍。

    尤妙再動,他便哼哼唧唧的在她臉上胡亂親了幾口。

    見狀,尤妙無奈地放松了身子,隨他去了,反正她的頭壓得是他的胳膊,明天手麻的也會是他。

    ……

    到了隔日,尤妙再去榮錦院的時候,席慕也跟著去了。

    拿著一把春扇,拎了一金絲雀的鳥籠,到了地方就好不見外的吩咐起丫頭,把李氏的藏茶拿出來泡。

    連茶具也欽點(diǎn)了要李氏喜愛的那副鎏銀百花香爐掐絲琺瑯的。

    李氏想趕人,席慕就拿著他那些鋪?zhàn)拥馁~本問李氏,非要跟她聊店鋪的發(fā)展。

    擾的李氏煩不勝煩,東西雖然都是她給席慕的,但她這個兒子在管理鋪?zhàn)由希人竽懹斜臼碌亩?,她還能不明白他只是想尋借口跟尤妙待在一起。

    席慕這樣子,席家的幾個少夫人都不想往榮錦院跑了,本來伺候婆婆就不是一件多讓人高興的事兒,她們還得忍受席慕充滿愛意看著尤妙的眼神。

    尤妙打個算盤他直勾勾的盯著看,尤妙喝個茶他不挪眼;連尤妙跟她們說話,他都能在旁邊含笑,不曉得還以為尤妙在唱歌他在聆聽呢。

    雖然她們成婚早,但都還是女人,看看她們相公對她們的樣子,再看看尤妙跟席慕。

    她們打趣都是發(fā)酸的打趣,別說她們受不了,李氏這個當(dāng)娘的看著都頭疼。

    席慕大約是知道了她徹底接受了尤妙,也不怕婆婆見不得媳婦搶兒子那套,放肆的向所有人表明他沉迷于他媳婦的美色。

    他媳婦不看他,他光看著她就能眉眼含春。

    她怎么就生了那么個不著調(diào)的蠢兒子。

    李氏算是認(rèn)了輸,接下來的日子,除了些必須的事,能拿到鴻琺院處理的,就讓尤妙帶回去處理。

    見狀,席慕還假模假樣的不跟尤妙走,說要留在榮錦院陪娘。

    聽著李氏掐了他腰間幾把,活生生的把人給掐走了。

    半個多月的時間轉(zhuǎn)眼即逝,很快便到了婚禮。

    雖然只是走個形式,李氏也提前一天把尤妙從席慕的懷里搶了出來,把人弄到了別的院子,讓兩人不見一天。

    特別警告了席慕,不能大晚上翻墻,還派人看住了他。

    對此席慕十分無奈,不過一天,在他們心中他就那么缺不得尤妙?竟然還那么的嚴(yán)防死守,大晚上見個媳婦都不讓。

    第121章 娶到

    人就是越不讓做什么越想做什么, 特別是席慕認(rèn)為他見媳婦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所以當(dāng)天晚上不出意料的翻了墻。

    只是尤妙住的屋子早早就熄了燭火,他沒有進(jìn)去, 在月光下吹了吹風(fēng)就回轉(zhuǎn)了。

    來的唐突, 走得的時候也沒帶走半片葉子。

    但尤妙還是曉得他來過。雖然熄了燈卻不代表尤妙睡得著,等到席慕走后院子便響起了看守院子的仆人悉悉索索的聲音。

    “幸好三少爺沒進(jìn)屋,要不然咱們不聽夫人的話攔人就要被夫人罵, 攔了人又要被三少爺記恨?!?/br>
    打量著尤妙是早就該睡了,所以下人們說起話來只是微微壓低了聲音。

    “不過這烏漆嘛黑的, 三少爺剛剛站在門口是看什么?”

    又不是有透視眼,看著門就能看到里頭的人, 站那么一會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就是他們不明白小情侶之間的情趣了, 反正尤妙聽了這竊竊私語, 終于沒在被睡不著所苦, 第二天還是被念夏叫醒的。

    “夫人要起來梳妝了?!?/br>
    念夏笑的喜氣洋洋, 當(dāng)妾的丫頭跟當(dāng)正妻的丫頭是兩回事, 尤妙轉(zhuǎn)正后她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每天都是眉開眼笑,由衷的為自己主子高興。

    “舅老爺在已經(jīng)在外院等著了, 等夫人洗漱好了叫舅老爺進(jìn)來?”

    尤妙在京城的親人就尤錦一個, 所以就讓他來陪她出嫁的這一會。這事是李氏提出來的,席慕為了表明外頭的傳言都是假的, 也只有咬著牙同意了。

    但雖然同意了, 在尤錦進(jìn)門之前, 席慕還是拎著他的衣領(lǐng),把人拉到了墻角警告。

    就算尤妙成了正妻,尤錦也不可能與席慕成為朋友,嗯……應(yīng)該說連面上情都難存在。

    尤錦和煦的笑容面對席慕便消失殆盡,兩個個頭差不多的男人,在墻角冷眼對看,聽到席慕讓他守規(guī)矩,尤錦便冷言道:“俗話說yin者見yin,席三公子還是管好自己,若要為官不止需要才學(xué),德行也不能再像平常般隨意?!?/br>
    聽著尤錦教導(dǎo)的口吻,席慕挑了挑眉,見到他轉(zhuǎn)身要走,在他身后叫了聲。

    “你跟端王府有什么關(guān)系?”

    尤錦不明所以地看著席慕:“端親王府?”

    “你的考卷若不是端親王欽點(diǎn)要看,就不知道被人遺落到那兒去了。”席慕本來不打算告訴尤錦,想著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就當(dāng)做是做好事,便開了這個口。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尤錦聽懂了他的話,他得罪了人有人昧下了他的考卷,但端親王幫了他。

    可他并不認(rèn)識端親王,來京城這段時間一直老老實(shí)實(shí),更不可能得罪能有本事昧下春闈考試試卷的人。

    “端親王有個女兒,那女兒似乎是瞧上了你,所以你就被王爺當(dāng)做了女婿候選人?!毕较氲角赜竦男宰樱粗儒\的目光有些同情。

    “弄你考卷的人,大約就是怕你有了功名,成了郡馬?!?/br>
    聽著席慕的話,尤錦腦海中浮現(xiàn)出秦玉的模樣,眉心一跳,前幾日她氣沖沖地來找他,跟他抱怨了壞人太多,原來就是因?yàn)檫@個嗎?

    秦玉竟是個郡主。

    “你怎么會知道考卷的事?難不成你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貢士名單?”

    尤錦抿了抿唇,說的在透明的比試,世家公子總是比他們這些寒門弟子占不少優(yōu)勢。就比如這事,若是席慕不提,他這輩子都不會曉得。

    “那倒不是。”席慕也不多說,神秘的笑了笑,就側(cè)身走了。

    他這般身份的人,怎么能讓尤錦先走,怎么也該是他留下個瀟灑的背影。

    考卷的事,席慕是從老伯爺那兒知道的。端親王是主考官,查閱了卷子之后,曉得席慕要成親了,抱著送份禮物的心態(tài),便跟老伯爺提了覺得席慕的卷子寫的不錯,尤錦這事是順帶的。

    乍聽席慕還沒想到尤錦這個窮酸小子能被端親王看好,而害他的人,雖然查了考官沒查出來,查一查哪家人想跟尤錦結(jié)親便知道了。

    反正聽到這事,席慕就想到了岌岌可危的定遠(yuǎn)侯爵位。

    他考完沒多久可就是聽說,秦玉找了尤妙,而恰好那幾日陳氏又常往他家跑。

    ……

    到了尤妙的院外,尤錦才收起了思緒,被迎進(jìn)了屋子。

    尤妙已經(jīng)換上了喜衣,金線個勾勒的霞披,裙擺拖曳幾米,被高高撩在了桿架上。

    尤錦看到尤妙的模樣愣了愣,在越想那次他不在,到了現(xiàn)在看到尤妙穿著喜服,才有了meimei長大嫁人的感覺。

    “大哥?!庇让钚α诵?,“怎么那么早就來了?”

    見她精神飽滿,尤錦背著手站在一旁,含笑道:“那么漂亮的meimei,大哥不早點(diǎn)來多看幾眼,就成別家的了?!?/br>
    “這婚事太急,我昨日才收到爹娘的信件,可惜沒有送你出嫁。”

    提到父母,尤妙也覺得可惜。

    上一次說是婚禮,更像是他們不愿她進(jìn)火坑,心不甘情不愿的讓席慕把她帶走。她曉得爹娘是想親眼看到她堂堂正正嫁人,不是被一頂小轎子送進(jìn)別人家。

    “等到大哥在京城安定,咱們就可以把爹娘接到京城了?!毕氲较酵赋鰜淼囊馑?,尤妙又開心了起來。

    說到這個,尤錦便有些猶豫道:“妙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秦玉姑娘的身份?”

    秦玉與他說過見過尤妙,但尤妙沒提過這事,他也就沒特意問。若是席慕說的郡主是秦玉,那尤妙也應(yīng)該知道才對。

    聽到尤錦的問話,尤妙怔了怔,旋即抱歉地道:“大哥我不是故意瞞你的。郡主說要親自與你說她的身份,然后我就沒說?!?/br>
    “不是什么大事?!庇儒\安撫地道,“我只是乍然聽到了這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罷了?!?/br>
    想過秦玉的身份不差,但沒想到會高成這樣。說來好笑,他在跟別的學(xué)子聊天時,還聽他們提過慧敏郡主,說他們這些寒門學(xué)子只要被她看上便有了條通天大道。

    他當(dāng)時還想他們不走正道,有愧于讀書人的風(fēng)骨。

    “大哥是怎么想的?”尤妙揮退了屋里的丫頭,想跟尤錦談?wù)勥@事,“對于郡主大哥是什么想法,我知道大哥不是那種因?yàn)樯矸菥蜁员暗娜??!?/br>
    “你這傻丫頭。”尤錦還能不知道尤妙這話是激他,笑的露出了潔白的齒貝。

    “我只是把秦玉當(dāng)做朋友罷了?!?/br>
    其實(shí)連朋友都不算是,應(yīng)該是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互通了姓名而已。但想到這些天,秦玉想著法子了找他說話,還被家里人抓回去幾次,他這個陌生人就說不出口了。

    “既然是朋友,是不是就是有好感了?!?/br>
    尤妙歪著臉,雙眼放光,這副模樣只差說四舍五入尤錦跟秦玉已經(jīng)兩情相悅要定親了。

    尤錦無奈地道:“我現(xiàn)在沒那心思?”

    “為什么?是因?yàn)楦疠缤?,還是因?yàn)椤?/br>
    見尤妙神色要愁起來了,尤錦連忙扶正了她的肩:“因?yàn)檫€沒考上狀元,從以前你哥哥便想著先立業(yè)再成家。妙兒乖乖的做新娘就好,我的婚事我有數(shù)別cao心了。”

    “我怎么能不cao心,再過幾年尤立都該娶媳婦了,我卻連個大嫂都沒有。”尤妙斜著眼看尤錦,“今日郡主也會過來,大哥你別考慮太多,既然有好感,就別避著不見,女兒家都不害羞了,你就別那么矜持。”

    這語氣就像是老媽子cao心小輩,尤錦聽得笑嘆了一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聽你的就是。”

    尤妙這才眉開眼笑。

    ……

    端王府跟伯府是有些交情,但席慕跟秦玉的事掰了之后,兩家的來往就少了許多。所以這次席慕結(jié)親,端王府不是送份禮,而是親自來了人便讓席家人驚奇。

    最讓席家人驚奇的還是慧敏郡主親自來了,還是以尤妙好友的身份。

    席家的幾位少夫人面面相覷,這不是來砸場子的吧?

    “哎喲喲,早聽過郡主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沒想到這就來了?!毕俜蛉税淹嬷∏傻睦p枝牡丹翠葉熏爐,一副看好戲不怕事大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