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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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蘇笑:“我都讓你進(jìn)來了,你要說話,當(dāng)然不會不讓你說。” 瞎眼老頭說:“你知道我是誰吧?” 姜蘇笑容微微小了點,但不慌不忙:“我今天去麻將館聽說了,你是個陰媒?!?/br> 瞎眼老頭說:“我不僅是個陰媒,而且還會算命看相。” 姜蘇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我也聽說了,而且本地的人都說你很靈呢。怎么?你要給我看相?” “我之前在靈堂前面看到你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但是外面人多眼雜,我不好說。但是怕害了你,現(xiàn)在才來找你?!毕寡劾项^故作深沉:“就是怕說出來嚇著你。” 姜蘇笑的更燦爛了:“沒事兒啊,你說說看,我從小長到大還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呢。” 準(zhǔn)確來說,是她知道自己不會死之后,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什么東西值得她害怕了。 瞎眼老頭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我看你印堂發(fā)黑,是大兇之兆,你近來可能有血光之災(zāi)!而且還極有可能會禍及性命!” 姜蘇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從古到今,她接觸過的算命先生可以說不計其數(shù),其中半數(shù)以上都是濫竽充數(shù)之輩,卻也有那么一兩個,人之前世因果,今生前程,生劫、死劫,都只在他掐指一算間。也有夜觀星象就能斷一國存亡的術(shù)士。 但是卻從未有人,能看出她的面相如何。 她沒有前世,亦沒有來生。 她的臉對于算命先生來說,就是一本無字天書。 這世上,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得懂。 第 52 章 李秀芝對過往發(fā)生的一切從來閉口不談, 瞎眼老頭知道的也只是在李秀芝咒罵那個叫姜歡的女人時得知的一些支離破碎的信息。 瞎眼老頭不知道姜歡是干什么的, 只知道是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搶了秀芝的愛人, 還害得她瞎眼斷腿。 就是因為他不知道姜歡、也就是姜蘇是做什么的, 所以才會在姜蘇面前說她面相的事。 他的確有幾分相面的本事,也是秀芝教給他的, 但是他也的確看不出姜蘇的面相到底如何。 至于什么印堂發(fā)黑, 那也都是胡謅的。 姜蘇面上一片清明,一眼看過去,卻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所以此時聽到姜蘇發(fā)笑。 瞎眼老頭不禁一愣, 但瞬間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似是有些惱怒的說道:“我好心提醒你, 你笑什么?!你要是不信, 可以去外面問問,我說的話可有假的?我輕易不開口,只是見你年紀(jì)小, 就這么死了怪可惜的。” 姜蘇忍住笑意,假裝惶恐道:“對不起大師,我剛才以為你跟我開玩笑呢,我年紀(jì)小不懂事兒, 您可別介意,跟我這個小姑娘一般見識。您剛剛說什么?我有血光之災(zāi)?那可怎么辦呀?” 她倒是想看看這個渾身纏繞著怨氣和死氣的瞎眼老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瞎眼老頭說:“我既然說出來,那自然有破解的辦法。” “哦?是什么呀?”姜蘇裝出一副急切的樣子。 翟靳聿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帶著明顯的不贊同。 姜蘇假裝沒看到。 這時瞎眼老頭也看了翟靳聿一眼。 翟靳聿雖然已經(jīng)刻意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氣勢, 但瞎眼老頭也不是普通人,還是能看出他身上的不同凡響之處,對他自然就有了幾分忌憚。 翟靳聿也看著瞎眼老頭,眼中帶著幾分冰冷和凌厲。 無論這個瞎眼老頭打的什么主意,很明顯,他的目標(biāo)就是姜蘇。 也無論他抱著什么樣的目的想要接近姜蘇,他都不想讓姜蘇再以身犯險。 瞎眼老頭看到翟靳聿的這個眼神,心里升起一股寒意,總覺得他似乎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如果這事情不是秀芝囑托的,如果不是臨出門前李秀芝說如果他不能把這個小姑娘帶回去見她,那他也不用回去了。他現(xiàn)在可能就退縮了。 可是不行。 秀芝說到就會做到。 如果他今天不能把這個小姑娘帶回去,以后秀芝可能真的不會再見他,她就是那樣的人,就算是餓死在屋里,也不會準(zhǔn)許他再靠近她。 他沒有辦法。 瞎眼老頭對姜蘇說:“天機(jī)不可泄露,你要是想知道怎么破災(zāi),就來我家找我?!?/br> 姜蘇問:“我可以帶我男朋友一起去嗎?” 瞎眼老頭又看了一眼翟靳聿,心想,如果讓秀芝看到他,說不定會打消那些可怕的念頭。 于是說:“如果你一定要帶,也可以。” 姜蘇和翟靳聿都有些意外。 不過正好想要去探探他的虛實,于是姜蘇點點頭說:“好,那陰婚結(jié)束后,我們過去找你。” 瞎眼老頭為了保險,說:“我會讓曾雄過來找你們?!?/br> 姜蘇點頭笑笑:“好的?!?/br> 瞎眼老頭就告辭走了。 瞎眼老頭剛走,廚房就開始上菜了。 姜蘇今天一下午這里走那里逛,也是真餓了。 像是農(nóng)村里的酒席,一般都是蒸的大桶飯,分別放在幾個地方,要吃飯的話要自己過去盛。 周正光哪里能讓翟靳聿和姜蘇端著碗排隊打飯,在房間里專門放了個電飯煲,里面吃的米也不是外面大桶飯的那種米,是他們家里吃的幾十塊錢一斤的香米。 酒席的菜置辦的也不錯,分量也多,姜蘇吃的很香。 翟靳聿本來想要和姜蘇討論剛剛那個瞎眼老頭,見她吃的那么香,也不忍打斷。 菜是一道道上的,周正光特地交代,從鍋里舀出來的第一勺菜,就要先端給他們。 所以上菜的速度比外面其他桌的速度快上不少。 過來上菜的就是當(dāng)?shù)劓?zhèn)上附近的中年婦女,她上一個菜上來就看到上一個菜被吃的干干凈凈的,心想,這個男人高高大大,還真是能吃。 哪里能想到翟靳聿根本沒吃幾口,剩下的全都進(jìn)了嬌嬌小小的姜蘇的肚子? 周正光酒席辦的豐盛。 主菜就有十二個。 還有大龍蝦、鮑魚、象拔蚌這些在內(nèi)陸農(nóng)村酒席上很難見到的菜式。 鮑魚拳頭那么大個,每桌八個。 酒水也是上檔次的,不是鎮(zhèn)上小商店隨便承包的。 據(jù)說也是專門從市里酒店請過來的大廚,否則農(nóng)村專門置辦酒席的廚子不會弄海鮮這些東西。 鎮(zhèn)上來的人,有的包個一兩百的紅包就過來吃飯了,可以說一頓飯就把禮金給吃回去了,還有剩余。 飯吃到中間,周正光帶著他的大兒子和大兒媳捧著周鵬以及那個配陰婚的女孩兒的照片進(jìn)來這里敬酒。 言語間對兩人能夠從那么遠(yuǎn)的地方趕來參加周鵬的葬禮和陰婚非常感激。 姜蘇的注意力卻都只在女孩兒的那張照片上。 她的照片上蓋著一塊黑布。 姜蘇故意問道:“咦?為什么新娘子的照片上要蓋著黑布?” 周正光也半知不解的說:“哦,這是陰媒交代的,好像是這樣做比較好?!?/br> 姜蘇意味深長的看了翟靳聿一眼。 側(cè)面證實了自己的推測。 姜蘇酒飽飯足后半癱在椅子上,酒席上飯菜不錯,她心情舒暢,就說:“我看周正光這個人不小氣,面相也不是什么jian惡之人。你說那個瞎子弄得這件事他知不知情?” 翟靳聿說:“應(yīng)該不知情。” 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瞎眼老頭怎么敢和周正光說實話。 而且配陰婚,周正光為的是惠及子孫后代。 如果他知道瞎眼老頭是從哪里來的女尸,他應(yīng)該不會答應(yīng),否則就和他的初衷本末倒置了。 也可以說瞎眼老頭十分缺德了,別人為了子孫繁榮昌盛才大張旗鼓的配陰婚,卻反而給他的家族折損了陰德。 姜蘇幽幽地說道:“像是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興起來的。人死了以后就是鬼,鬼說起來比人還要低一個級別,自身都難保,人卻老想著讓那些死鬼保佑惠澤他們,真是可笑。” 翟靳聿淡淡說道:“只不過是個寄托罷了。” 就像那些總是祈禱的人,在自己力不可及之時,總是想要寄望于那些根本不會聽到他們祈禱的諸神。 周正光難道就真的篤信配陰婚對子孫后代有好處?卻不見得,只是求個心安罷了。 卻不知道反倒間接枉造殺孽。 不知道事情真相水落石出后,周正光又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 —— 當(dāng)?shù)赝猎岬牧?xí)俗,一般都是在早上出山。 但是如果要配陰婚的話,那就是早上先舉辦葬禮,晚上再出山。 配陰婚的男女,是要合葬的。 倒不是在一副棺材里,而是埋到同一個墓里。 姜蘇以前聽說過配陰婚,卻是第一次身臨現(xiàn)場,所以參與度很高,準(zhǔn)備和抬柩的隊伍一起上山。 晚上十一點。 出山的隊伍出發(fā)。 這隊伍也是怪異。 前面是吹喜樂的樂隊,四輛車前貼著喜字的高檔小轎車開道。 后面卻是兩幅棺材,外加舉著花圈的親戚朋友。 翟靳聿和姜蘇屬于湊熱鬧的,自然不需要舉花圈,就跟在棺材后面不緊不慢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