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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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堯難受的喘息了一聲。 ——剛才忽然出現(xiàn)的,是個身體僵硬的男人。 女人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中,勾起一個浪蕩的笑容,她指甲長而尖銳,像是一把上好的利器,從那張跟她一模一樣的、男人的臉上劃過,“介紹一下,”她說,“這是我的尾巴?!?/br> 陸堯:“……你跟你的尾巴有一腿?孩子是他的?” 可能是他的態(tài)度太過坦蕩,絲毫沒有被擒住的惶恐,這種緊張的時刻壁虎居然笑了出來,“你居然信了?!?/br> 她笑聲越來越大,到了最后甚至可以說的是癲狂——隨后她收住笑容,伸出細長的舌頭,在鮮紅的嘴唇上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從陸堯的鎖骨舔到眼角,留下一道隱秘的水漬,說:“你真的信了么?我騙你的,懷孕這種事情從生理構造上來說只能交給雌性吧?其實我是個男人……” 它說這話的時候兩團rou就擠壓在陸堯的后背上,又軟又香,陸堯面無表情,心想這種事情鬼才想得到啊!而且你的生理構造很明顯超綱了可以么! “哦,對了?!北诨⒄f,“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是個很自負的人?” “——我的尾巴不止一條,雖然你看起來也很美味,但是我對盡快吃掉‘蛇’,更有興趣啊……” 第30章 誘惑 陸堯頓了頓。 他想起來的不是晏輕,而是不久之前在通道里遇見的那個黑衣人。 狹窄而昏暗的巷子,讓人作嘔的味道,黑衣人趴在他的肩膀上,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陸堯組長,你太自負了。” 這一句話中飽含的嘲諷跟揶揄是非常相似的,然而陸堯卻很清楚,壁虎不是那個黑衣人——他習慣近身rou搏,這兩個人打起來的手感很明顯不一樣。 天生強大的身體讓他所向披靡,甚至連個旗鼓相當?shù)臄呈侄紱]有,換句話說陸堯并不否認這個事實,但是話出口則三分忌,不好聽的入了耳朵,難免就會讓人不開心。 壁虎發(fā)出了愉悅的喘息聲,它的舌頭細而長,近乎于逗弄的舔著陸堯的臉,像是在品嘗什么難得一見的大餐。陸堯低著頭瞥了它一眼,問:“好吃么?” “上乘——啊其實我葷素不忌的,但是你真的是我遇見過的……”壁虎趴在他的后背上,他們身后的‘尾巴’一動不動,陸堯小心翼翼的躲開了想要往他衣領下滑的舌頭。 “可以讓一下么?”陸堯問:“你不是我的理想型?!?/br> “嗯?”壁虎失聲笑了出來,“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已經(jīng)不在你手上了吧?!?/br> 陸堯的手臂被反扭在身后,兩腿間卡著壁虎光裸的大腿,乍一看其實是一副非常香艷的場景,但是在兩人身體緊貼的地方,漸漸彌漫出了難以掩蓋的血腥味,無數(shù)尖銳而柔軟小觸手穿透了陸堯身上的衣服,以極為悠閑的姿態(tài)滲入了他的皮膚下,勾血帶rou,急迫的攪動著。而陸堯的注意力卻全部集中在了自己的后背上,那種軟得像是棉花糖一樣的感覺不似作假——壁虎的胸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以為你跟蛇的關系很不錯?!北诨⒙朴频恼f,“喏,不過看樣子你倒是不傻。蛇那種東西狡猾冷血,養(yǎng)不熟的,逗弄兩下還可以,千萬不能當真,說起來我倒是挺羨慕蛇的那張臉,要是給了我的話,以后釣男人也會方便很多吧?” “……這個是實話沒錯,但是我們晏輕不是那種人?!标憟蛑t虛道。 壁虎說:“哦?” 它這一個字真是百轉(zhuǎn)千回,里邊藏了無數(shù)的潛在意思,然而陸堯什么都沒聽出來,只是有些不舒服的活動了一下肩膀,說:“好了,就到這里吧?!?/br> “剛才的交手把實力差距暴露的很明顯,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北诨⒂孟掳筒淞瞬渌饣o繃的脖頸,說:“但是我的能力并沒有體現(xiàn)在強橫的實力上。蝎子的毒性無人可解,蛇可以狡猾的欺騙過所有人,而我的再生能力跟‘誘惑’,也是難得一見的。” 陸堯心里咯噔了一下,問:“什么?” 壁虎說:“蛇就在下面,你這么悠閑,大概是相當肯定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吧?”它張開嘴,嫣紅的嘴唇落在了青年細碎的黑發(fā)上,“你猜……他夢見了什么?” 它說完這句話,猛地后退一步,那些短小而密集的觸手迅速縮回了身體中,隨后它一腳踩在‘尾巴’的肩膀上,從樓上一躍而下。 壁虎的速度并不快,陸堯卻沒有追過去。 奢華的房間中一片狼藉,地上都是碎玻璃碴子,被長而柔軟的地毯掩蓋,在清亮的月光下散發(fā)出極其微弱的光芒。晏輕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少年站在門后,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 第31章 你們聽說了么 壁虎說的話的確很對。 少年身上還是那套廉價的批發(fā)衛(wèi)衣,黑而柔亮的頭發(fā)在月光下渡上了一層溫柔的顏色,五官精致仿佛雕刻,濕潤的嘴唇半張著,帶著一點無辜的柔軟,黑色布料穿在他的身上,顯得他有些形銷骨立,露出單薄的鎖骨,從下巴到眼角,線條極其流暢漂亮。 陸堯覺得有點不太對頭,喊了一聲:“晏輕。” 晏輕抬起了頭。 他正視陸堯的次數(shù)并不多,這少年似乎永遠都是垂著眼睛的,態(tài)度疏離卻謙卑,人說什么都認真聽,然而骨子里又有掩蓋不住的倔強,現(xiàn)在他鴉羽一樣的睫毛微微顫抖,眼中濕漉漉的,就這么把目光落在了陸堯身上。 陸堯被他看得心口咯噔一跳,還沒有回過神來,晏輕已經(jīng)一頭撞進了他懷中。 陸堯猝不及防被撞了個滿懷,后退幾步、匆忙間后背又抵在了墻上,還有些茫然:“祖宗,這是怎么了?” 緊接著他又‘哎呦’一聲,感覺有只手順著他衣服的縫隙、從他后腰中伸了進去,冰涼冰涼的,這本該是個旖旎的動作,但是陸堯不解風情的笑了出來,順手擼了一把自己懷中少年的腦袋,說:“把手拿出來,撓到我癢癢rou了——” 晏輕的動作非常急切,甚至略顯粗暴,他低頭深深地嗅了一口陸堯衣領上的味道,伸出舌頭從他光滑緊繃的鎖骨上掃過,想要把剛剛壁虎留下的味道覆蓋。 這時候他骨子中的獸性就顯露了大半,他本能的想要侵略、占有,尖銳的牙齒裸露在外,被眼前的這具身軀吸引,只是他個子剛到陸堯的下巴,這一系列極具侵略性的動作更像是投懷送抱。 陸堯大概明白壁虎說的‘誘惑’是什么東西了。 實力上的壓制給了他足夠的自信,在晏輕不斷揉捏他后腰那一小塊肌膚、甚至已經(jīng)整個人都卡進他兩腿中間的情況下,他還能半靠在墻上、像是逗弄小孩兒一樣的笑了出來。 “哎,”陸堯笑道:“小祖宗,你知道我是誰么?” 他覺得晏輕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不出人來了,他也不怎么介意,知慕少艾的年紀,會做幾個羞恥的夢不足為奇,但是他并不準備讓晏輕繼續(xù)下去,畢竟做夢的時候爽歸爽了,醒來之后面面相覷,尷尬。 晏輕的意識的確不是很清楚,他貪婪的啃咬著陸堯的脖頸,好像要叼下一塊rou來,陸堯似笑非笑的往下摸了一把,輕易的就感受到了少年蓬勃的欲望,他急于發(fā)泄,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抬頭討好的舔了一下陸堯的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睛濕潤又無助,帶著一點微弱的茫然,好像是只可憐的、皮毛都黏在身上的小狗崽,只會含著主人的手指嗚咽。 脆弱的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陸堯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扣住晏輕的手想要把他弄下去,這個動作激怒了晏輕,他踮起腳尖咬在了陸堯的嘴唇上——真是咬,不怎么含蓄的咬。 青年身高腿長,衣衫凌亂,后腰露出來的肌膚帶著一點汗珠,干凈又yin靡,晏輕試圖扣住他的兩只手腕,讓他不能掙扎、不能反抗,卻因為陸堯始終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逐漸焦躁了起來, “行了?!标憟蛘f:“祖宗,過分了嘿——” “陸堯。”晏輕靠在陸堯身上,抓著他的一只手臂,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扣在一起,把陸堯的袖子捏起了一堆褶,發(fā)出了一聲近乎于哭喘的呻吟,臉上的表情近乎于倉皇,問:“你也是……我的夢么?” “你自己摸一下,我這么一個大活人,能是假的么?”陸堯說:“你再鬧騰我就把你扔在這里了?!?/br> 這句話簡直就是最棒不過的靈丹妙藥,晏輕身體一僵,安靜了下來,卻依然低著頭,偷偷摸摸的親吻陸堯的衣領,又輕微又謹慎,像是只偷松果的小松鼠,好像這樣陸堯就發(fā)現(xiàn)不了一樣。 陸堯皺了一下眉,扣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頭來,少年臉色蒼白,側臉汗津津的,眼睛形狀極其漂亮,然而瞳孔卻渙散,是副尚在夢中的樣子。 半晌后陸堯嘆了一口氣,彎腰將他扛在了肩膀上,這時候他手機響了,陸堯不慌不亂,一邊偏頭躲開晏輕不住的親吻——也難為這個姿勢他還能親下去——一邊扯著嗓子跟王拉拉打電話:“怎么樣了?找到兔兔了么?” “小家伙被喂了點安眠藥,我妥了幾個人送回去了?!蓖趵煽纫宦?,“您那邊是怎么了?” 陸堯說:“沒事兒沒事兒……cao!別亂摸!……我先扣了,回去再說!”他急匆匆的扣了電話,將手機往口袋中一塞,反手擰了一把晏輕的臉。 這小家伙一開始還是毛毛細雨、輕柔的吻在他的頭發(fā)上,剛才身子一滑,直接親到了他的側臉上,濕潤的感覺讓陸堯情不自禁的偏了偏頭,心想要不是后背還有個東西硌著,被這么一個賞心悅目的小孩兒親兩口也不算吃虧。 這一句話隔著手機傳到了王拉拉耳朵里。 小姑娘穿著她最喜歡的紅格子裙,半蹲在一所高層公寓頂層的空調(diào)外機上,心情復雜的吹了一會兒涼風,忽然興奮的抱住手機,打開了一個叫‘共建和諧新社會’的微信群,扯著嗓子發(fā)語音:“臥槽你們曉得么!陸大爺出去約!炮!了!” 這簡直就是驚天大新聞,就像是油星子點了火,這個除了陸堯全小區(qū)的人都在里邊的微信群瞬間炸了鍋,刷屏的速度讓人眼花繚亂。 “瀉瀉火,快讓陸大爺瀉瀉火!” “真假?天下下紅雨了?下了么?有人探出頭去看看么?!今晚吃個人慶祝一下吧!” “明天老金兩口子擺攤的時候煮點紅雞蛋,陸小哥今年才二十來歲,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嘍,我二十歲的時候還有四條腿呢——” 陸堯千辛萬苦的背著晏輕出了門,這個點了,地方又偏,出租車根本打不到,他摸出手機叫了輛車,坐上去之后跟司機面面相覷——真他媽趕巧了,他們來的時候就是這個司機,灌了好幾口雞湯呢。 晏輕還靠在陸堯懷里,蜻蜓點水、一下不停的親著陸堯的側臉,陸堯吧唧一聲把他按了下去,司機從后視鏡里看著他們,哈哈笑了兩聲:“……緣分啊。” 陸堯:“……哈哈?!?/br> 氣氛尷得要命。 那司機眼神兒狐疑,不斷地往后瞅,遲遲不愿意發(fā)動車子,這次陸堯?qū)W乖了,正人君子似的坐在那里,好死歹活把晏輕按住了,少年摟著他的腰,向往他衣服里拱,司機干咳一聲,發(fā)動車子,全當沒看見,若無其事的聊天:“……軟裝這一行近幾年行情怎么樣?” “還行,還行?!标憟蛘f:“這一片樣板間的門安的不太好。” 司機面無表情,說:“那是硬裝?!?/br> 陸堯:“……” 車子停下來之后陸堯抱著晏輕下了車,司機點了根煙,探出頭來問:“兄弟,你給個準話吧,這人真不是你拐來的?” 陸堯被親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所幸現(xiàn)在晏輕沒了剛才的攻擊性,不然他真是有嘴都說不清,訕笑著說:“您瞧瞧這能是么,拐來的之前還跟我一起?” 司機憂郁的抽了一口煙,“兄弟,別覺得我多管閑事,主要是這個世道,哪兒都不安全,能幫一把是一把,我閨女之前上小學,給她找的重點學校,結果沒兩年還是鬧出事兒來了,我老婆吵著要搬家找學區(qū)房,家里烏煙瘴氣的。不過我倒是不求孩子再上個重點,也不要她有什么出息,畢竟現(xiàn)在這個物價,沒幾年就得蹭蹭往上漲,咱老百姓湊乎個什么玩意兒?我就想給她找個安全點的住處……” 他看了看陸堯身后的小區(qū),問:“這地兒房價多少?。凯h(huán)境挺不錯。” “……”陸堯說:“都是二手房了,市政府規(guī)劃著建起來的城鎮(zhèn)化推進工程,原來是個村頭來著,環(huán)境也就這樣。你要是想買我去找人給你問問?不過手上有空閑房的不多,房東個個難纏,一分錢都要掰開花的那種,典型的越有錢越摳?!?/br> “那還是算了?!彼緳C失望的‘哦’了一聲,開車走了。 陸堯松了一口氣,晏輕這會兒反倒是安靜了,他想了想,把人橫抱起來了,小孩兒身體弱,扛久了別硌得他肚子難受。 兔兔應該已經(jīng)到家了,小區(qū)中的人也都散得差不多了,娑羅雙樹底下還亮著光,有人坐在那里玩手機。陸堯經(jīng)過的時候停了一步,娑羅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小半張素白的臉被手機屏幕照亮,大半夜的跟個冤魂似的。 “你有幾塊手機?”陸堯問。 他這兩天火氣大,捏碎了好幾塊,剛才出門出得急,就把娑羅的手機拿走了。娑羅說:“這塊是楚子羿的。” “行,”陸堯說:“上次他工錢還沒給我算,先拿手機抵了吧?!?/br> 娑羅點點頭,視線從晏輕身上一掃而過,冷靜道:“兔兔是找回來了,但是王拉拉說沒見到齊老頭的人?!?/br> “好賬算不折?!标憟蛘f:“給他記清楚了,等我這邊忙完。” “怎么?” 陸堯冷淡道:“別的不說,就小任救的那一條命,我得讓他吐出來?!?/br> 娑羅應了一聲,對著陸堯的背影咔嚓拍了一張,轉(zhuǎn)眼發(fā)到了微信群里,附字‘有圖有真相’,隨后引起了新一陣的八卦熱潮——這個微信群他們組建已久,除了陸堯所有人都在里面,原來是用來出謀劃策商量怎么讓快遞外賣逃過陸堯的眼睛溜進來的,建群初叫‘打倒rou山大魔王’,前不久有人說陸堯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個群,為了掩人耳目才改成了‘共建和諧社會’。 陸堯站在房門口,摸了半天口袋才把鑰匙掏出來,一手抱著人一手開門,不怎么費勁兒,動作放得很輕,先是騰出一只手來按開了玄關的小燈,然后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這個時間巫齡應該已經(jīng)睡下了。他平時風餐露宿,難得能睡個好覺。 然后陸堯就一腳踩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面。 陸堯:“……” 防盜門外邊的腳墊被到了木門里邊,上邊蜷縮著個頭不矮的青年,一頭小卷毛,皮膚白的過分,在玄關柔和的燈光下把自己縮成了個球,看樣子之前睡得正香,挨了一腳后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回來啦……”他半睜著眼睛,笑著蹭了蹭陸堯的褲子。 陸堯一腳踹在了他小腿上,說:“跟誰學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