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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全小區(qū)只有我一個人類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陸堯笑著說:“我怎么不敢?”他手微微一滑,從袖子中抖出來了一個小紙包,默不作聲的塞進了小張的口袋里,“跟著我來的還有一個。”

    小張動作一頓,壓低聲音問:“蛇?”

    陸堯點點頭。

    “這……”小張手插在口袋中,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那個小紙包,猶豫的說:“陸堯組長,咱平時鉆點小空子也就算了,真要是大事兒,我也幫不上忙?!?/br>
    陸堯輕松道:“哪兒跟哪兒啊,就是想讓你幫著安排個住處,我總不能捎帶著人去國安吧?”

    小張還是遲疑,陸堯輕描淡寫的說:“阿姨最近不是病了么?這里邊是人參精的頭發(fā),回去燒成灰,摻水喂下去,保證下地就活蹦亂跳的?!?/br>
    “這是形容兔子吧?”小張說:“一個住處而已,說排就排了,這么大的禮我……”

    陸堯笑著說:“行了,別搞這一套,幾根頭發(fā)而已,燒之前去找找人,把上邊的因果抹一下?!?/br>
    拿錢好辦事兒,他們之間這一類的交易物品,一般都不是錢財,國安里干活兒本來就危險,又不是人人都有陸堯的本事,大家都得想方設(shè)法搞點保命的本錢——兩個人心里都門清,小張沒爹沒娘,孤兒一個。

    酒店離著國安某所辦公大樓不遠,小張這幾年在領(lǐng)導(dǎo)手底下練出來了,吹毛求疵,房間事先排查了一遍,又當(dāng)著陸堯的面清理了一遍,最后一伸手推開窗戶,二十七層,非人爬上來也不容易。

    唯獨一點不對。

    陸堯問:“一張床怎么睡?”

    小張說:“一張床怎么不能睡?雙人床,橫向一米八,陸哥,上去打個滾都夠了?!?/br>
    晏輕幫腔,“我也覺得夠了?!?/br>
    人精小張這時候就跟瞎了一樣,愣是看不見陸堯鐵青的臉,趁著晏輕放東西的時候小聲說:“今晚先過去一趟?!?/br>
    “這么急?”陸堯皺眉問:“蟾蜍怎么樣了?”

    小張凝重的搖了搖頭,說:“好吃好喝的供著,但是只問出來了一點東西,都在領(lǐng)導(dǎo)手里抓著,我不清楚?!?/br>
    他們兩個短暫的一商量,當(dāng)即拍板立刻去國安大樓,這會兒晏輕已經(jīng)把背包放下了,小孩兒明顯感覺很新奇,但是沒有亂走、也沒有亂摸,定在陸堯身后,小聲問:“你要去哪兒?”

    “去喝酒?!标憟蛘f:“你收拾好了就先睡,給我留一半床就可以了?!?/br>
    晏輕說:“寫完作業(yè)再睡?!?/br>
    “好,”陸堯摸摸他的頭,說:“有班主任的手機號碼么?明天我打電話給你請假,剛想起來,你這是曠了一天的課啊……”

    小張把手套戴好,一邊走一邊笑道:“什么時候高考?”

    陸堯也跟著邁了出去,門被關(guān)上的時候他剛好回答:“就明年六月。”

    咔噠。

    晏輕雕像一樣的站在那里,等到最后一點腳步聲都被徹底隔絕,他才悄無聲息的坐在了床上。只占據(jù)了一個小小的角落。

    走出去之后話題立刻就變了。

    “您這金屋藏嬌的,其實不合適?!毙埦徛恼f:“這事兒擱在我身上,我壓根就不會帶他來,鄴城名義上受國安管轄,但是天高皇帝遠,您要是真想護住他,那就誰也動不了。過來就不一樣了,過來……”

    陸堯極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說:“說這個已經(jīng)晚了。走吧?!?/br>
    走了一會兒,小張忽然一拍腦袋,問:“您知道仙人跳么?”

    陸堯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不是我?!毙堖B連擺手,說:“最近有對狐貍精騙錢騙色,到處去給人下套,專挑非人下手,調(diào)查科的人追了好久了,到現(xiàn)在都沒個著落,按照蹤跡,現(xiàn)在就差不多在這一片晃蕩——您藏起來的嬌不會亂走吧?”

    陸堯啞然失笑,一口否定:“晏輕今年才……幾個月大,你指望著他能對男女之事懂多少?”

    小張這才放了心。

    酒店門口停著一輛公家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送來的,小張?zhí)统鲨€匙,打開了車門,陸堯眼尖,問:“這跟你開房門的是一把吧?!?/br>
    “一點討巧的小東西,”小張說:“大多數(shù)的‘門’都能開,國安人手一把,干活方便——這話說的,跟慣偷似的。不過也沒多大的用處,加密過的門一般打不開。”

    他剛想上車,忽然被撞了一下,偏頭瞧過去,是個衣著時髦的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手邊挽著一個清純的姑娘,入秋了還只穿著一條白裙子,也不嫌冷。

    國安出門在外的處世準則就是能慫就慫,惹了非人不怕,怕的是惹了人——偌大一個北京城,關(guān)系層層往上遞,橫著走的不管背后勢力是大是小,都是有點真關(guān)系的,真要是鬧起來不是壓不住,就是麻煩。

    不過這一對還算是客氣,姑娘的大眼睛彎成了一對月牙,細聲細氣的道歉:“對不住,跟男朋友說話,忘了看路?!?/br>
    小張趕緊擺手,這事兒就過去了,他上車關(guān)好門,還在跟陸堯感嘆:“又漂亮又溫柔,我什么時候能找到這樣的女朋友?”

    “別做夢了,國安十個男人九個光棍?!标憟驊醒笱蟮恼f:“——而且那里好看了,比我們晏輕差遠了。“

    “晏輕?是差遠了?!毙垉墒职瓷戏较虮P,說:“但是不一樣啊,晏輕再好看將來也要加入我們光棍大軍的,怎么能跟姑娘比?”

    陸堯頓了一下,有些懊惱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這段時間他讓晏輕攪的,胡思亂想的東西一多,剛才就沒反應(yīng)過來。

    小張做事兒真不是吹出來的。

    眼下剛過國慶,這里又臨近個旅游景點,高檔低檔酒店早就擠滿了人,連青年旅館也睡了一地,這個關(guān)節(jié)眼他能找到這么一家五星級的酒店,是真不容易。

    那一對男女手挽手進了酒店,在大廳沙發(fā)上一坐,親密的湊在一起說話。

    男人把墨鏡往下移,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問:“幾個?”

    “三個,在十二樓有只倉鼠,二十一層的那對不行,是對夫妻。”姑娘舔舔嘴唇,露出一個甜美的、天真的笑容,“二十七層有條蛇,就他吧,蛇性本yin,來者不拒,勾引起來不難?!?/br>
    大廳碩大的水晶燈璀璨閃亮,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男人伸著脖子輕輕親了一口姑娘的臉,笑嘻嘻的說:“鑰匙交給你,去吧?!?/br>
    他往姑娘的手心拍了一下,一把鑰匙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抖出來的,眨眼就被姑娘捏在了白皙的手掌心。

    第46章 取經(jīng)

    仙人跳,又叫‘捉黃腳雞’,是常見的騙術(shù)。

    一般是先由女的上,巧言令色勾搭住目標——這個往往是要看演技的,失足的風(fēng)塵女,喝了酒買醉的大學(xué)生,被流氓追趕的小姑娘,都很容易得手。等快要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再由同伙上門捉j(luò)ian,人情急之下想不周全,很容易就把自己的口袋翻開,任君采擷。

    這對狐貍精干這行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

    女的叫胡井,一邊走一邊慢悠悠的拉扯著自己的衣服。狐貍這一族天生就有這種天賦,魚水之歡、男女之情,對他們來說是習(xí)以為常的事情,哪個角度露胸最勾人,哪個眼神兒最水潤,都算計得清楚。

    酒店走廊燈光暖黃,她衣衫半敞,露著大半個雪白的肩膀,鑰匙插進去輕輕一扭,門咔噠一聲就開了。

    房間的配置都是一樣的,狐貍精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里邊沒有開大燈,隔間里的床頭燈還亮著,昏暗的燈光照在雪白松軟的床上,顯得曖昧而隱秘,床上一側(cè)的被子被撐了起來,躺著的應(yīng)該就是那條蛇。

    胡井舔舔嘴唇,扭著水蛇腰,想要掀開床尾的被子拱進去,然而她指尖還沒有觸碰到被子,后背忽然一涼,一陣陰風(fēng)吹過來,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隨后感覺有雙柔若無骨的手,輕輕的插進了她的頭發(fā)中。

    “是陸堯讓你來的么?”

    黑暗中胡井聽到有人在這么問她,她僅僅遲疑了一下,就又聽見那人說:“嗯,不是?!?/br>
    隨后她眼前一黑,等到再清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拴在了窗臺邊。

    她呆愣了半天,費勁巴拉的扭過了頭去,發(fā)現(xiàn)床邊坐著一個少年。

    他低著頭,膝蓋上放著什么東西,正借著燈光寫的認真,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半張側(cè)臉,素白,線條流暢,睫毛長的不可思議,握著筆的手修長漂亮,簡直想讓人上去舔幾口。

    胡井不自覺的盯了一會兒,狐貍精就是這樣,看臉,看身段,對自己容貌姿態(tài)都滿意,遇到更好看的也憋不住哈喇子。她猛地想起自己的任務(wù)來,又掂量著這少年的實力,試探道:“你可以去旁邊那個房間,那邊有桌子……”

    晏輕回頭看了她一眼,禮貌的拒絕說:“我答應(yīng)了要在這里等人,不亂走?!?/br>
    胡井毛骨悚然的想我該不會遇到神經(jīng)病了吧,一個套間,大聲咳嗽都能聽見,非得窩在床上寫?

    ——真是個神經(jīng)病也不能這么被動。

    胡井一不做二不休,抖抖肩膀,露出雪白的胸脯,柔聲道:“能不能幫我把繩子松一下?只要松一下,別這么緊就可以了……”

    她一邊挑著尾音一邊在心里怒火沖天的罵,這繩子綁的死緊,讓她面對落地窗動彈不得,扭個頭都得齜牙咧嘴的,一點美感都沒有。

    晏輕一手拿筆一手抓著本,轉(zhuǎn)了個方向面對她。

    “你……”晏輕遲疑的開口,問:“是不是跟很多男人好過?”

    胡井熱淚盈眶,說:“是的我男人特別多!我技術(shù)也特別好!”她小心翼翼的扭了一下繩子,討好的說:“您給我松開唄……我會讓您舒服的……”

    她看著少年那張臉,情不自禁的舔舔嘴角,老毛病又犯了。

    晏輕有些緊張,舌根都發(fā)麻了,他兩只手糾在一起,問:“那你能給我表演一下么?”

    胡井:“……什么?”

    晏輕說:“就是怎么讓、讓自己喜歡的人……舒服?!彼f這話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陸堯,青年肌rou結(jié)實,肌膚光滑,他摸過一兩次就忘不了了,眼下想起來,卻又覺得羞窘,從上紅到下,說話都結(jié)巴了起來。

    他是真的在認真討教。

    胡井:“…………那什么叫,表演?”

    從某些方面來說,陸堯跟小張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晏輕的確是對魚水之歡一竅不通,但是交配是動物的本能,他隱約曉得那么一點,卻不能全部領(lǐng)會,上次在守宮那里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又看他進退自如的勾引陸堯——勾沒勾到兩說——心里自然帶了那么一點艷羨。

    晏輕想了想,還沒說話,胡井已經(jīng)開始拼命掙扎了,“等等!我是狐貍不是蚯蚓!不能跟自己交配啊這個難度系數(shù)太高了!”

    晏輕也覺得有些太過強人所難了。

    胡井誘惑道:“不然你出去再給我找一只狐貍?我男朋友就在外邊。沒有公狐貍我表演不了交配……”

    這時候房門哐當(dāng)響了一聲,外邊有人在踹門,“就是這里!我就知道那個小賤人出來跟人開房了!”

    狐貍精:“……”

    她可憐巴巴的睜著圓潤的眼睛,努力的表現(xiàn)著自己的無辜,心里卻惡毒的想趕緊去趕緊去,一條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蛇,敬酒不吃吃罰酒,她搭檔修為比她高了足足上百年,收拾他綽綽有余了!

    “趕緊滾出來!”外邊門砸的更兇了,“我知道你們在里邊!有本事給我戴綠帽子有本事開門啊!”

    晏輕淡淡的看她一眼,去開門了。

    狐貍精憋屈的蹲在窗戶邊上,豎著耳朵聽那邊動靜,沒多久一陣腳步聲傳過來,她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眼角就閃過了少年素白的臉,他神色冷淡,手里邊提溜著一只黃毛狐貍,往她眼前一遞,“現(xiàn)在有了?!?/br>
    狐貍精:“……”mmp哦。

    晏輕善待俘虜,在地板上鋪了一條毯子,先把公狐貍放上去,然后解開了胡井的繩子,讓她也坐上去,自己坐在床上,認真的抱著本子跟中性筆,說:“開始吧?!?/br>
    他在筆記本上劃拉一下,說:“先從接吻開始可以么?”

    胡井沒動。公狐貍四腳朝天,滿臉絕望,假裝自己已經(jīng)僵了,晏輕等了一會兒,耐心的勸道:“不動的話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加個餐么?”

    他這話不是開玩笑,少年神情雖然平淡,卻有著難以言喻的戾氣,這對狐貍精打家劫舍,但是從未傷過人命,胡井心驚膽戰(zhàn)戳了一下公狐貍的后腿,后者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變成了人形,躺在那里,任由胡井親了上來。

    狐貍跟蛇一樣,算是個比較沒節(jié)cao的種族,一開始胡井還顧忌著晏輕,但是很快就沉浸在了其中,唇舌交纏,隱約勾起銀絲,即將動情的時候,忽然聽見晏輕喊了一聲‘停’。

    胡井強忍住抓狂的心,扭頭看過去,卻見少年耳根通紅,勾著一縷頭發(fā),囁嚅著問:“舌頭一定要伸進去么?”

    胡井深吸一口氣,問:“一定要伸進去?!?/br>
    晏輕心虛的抿了一下嘴。

    他陷入夢境后的記憶并不連貫,幾乎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半強迫的咬過陸堯,后邊浴室那一場歡愉點到為止,陸堯連半件衣服也沒脫,再往后就是喂糖的時候,他親是親了,伸舌頭了么?沒有,嘴唇接觸的那一刻腦袋一片空白,連偷偷舔一口都不敢。那以后陸堯想起來會是什么感覺?萬一他只記得奶糖很甜很好吃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