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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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棠一雙大眼含笑的看著他,像是期盼什么,他想了想,又給她講了一些楚湛在族學(xué)里的事情,還說先生夸了他書背的好,還有楷書練的也不錯(cuò)。 聽到弟弟表現(xiàn)很好,楚棠心里自然很欣慰,不過她也記得楚云慕再過兩年也會(huì)中舉,到了那時(shí)候,他在楚家的待遇雖然好了些,但地位仍是不清不楚,他到底是不是楚居盛的骨血,楚棠也不能確定。 “二哥哥什么時(shí)候回去?”楚棠問道。 這時(shí),鋪著青石的小徑上走來一人,這人看清了楚棠和楚云慕,先是微愣,而后干脆不知所謂的就徑直走了過來,“這不是小姐么?妾身有陣子沒瞧見你了。” 楚棠面上露出極為明顯的厭惡,往楚云慕身側(cè)一站,小聲道:“二哥哥,這就是時(shí)常害我和湛兒的傅姨娘?!?/br> 她表達(dá)的如此直接坦白,卻令楚云慕更為觸動(dòng)。 楚云慕?jīng)]有避讓開,他只是還不太習(xí)慣旁人的靠近,他深知楚家是個(gè)深水坑,二夫人早年就已經(jīng)病故,想來六meimei也是不易的。他自己原本在張氏前夫家中時(shí),是家里的嫡長子,門第雖比不上楚家,可身份卻擺在那里,同樣也知道后院的魑魅魍魎,現(xiàn)如今他母親也是楚家的妾,他不論站在哪個(gè)角度,都沒有資格評判楚家。 在傅姨娘的眼里,楚棠一張嬰兒肥的臉蛋實(shí)在沒有威脅力,何況她急著回楚家,沒來由的張嘴就道:“你又是誰?怎敢與楚家小姐攀親帶故的?” 很顯然,傅姨娘還不知道楚云慕的身份,更不知道他將來會(huì)是怎樣的飛黃騰達(dá)。 楚棠不說話,默默的看著傅姨娘自己往刀口上撞。 楚云慕天生有種不欲/與人接近的氣場,他低頭看著楚棠,跟她說:“六meimei,我先回去了,你好生養(yǎng)著,那個(gè)……點(diǎn)心要是喜歡,我下回再給你帶?!?/br> 有些人的心是純粹的干凈,你對他好,他也會(huì)對你好。楚云慕就是這種人。 楚棠笑了笑,兩只丫髻因?yàn)樗偷攸c(diǎn)頭,可愛的晃了一晃。 楚云慕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險(xiǎn)些沒被她逗笑,與楚棠打了招呼,便無視傅姨娘的存在,越過花壇子往外院走。 楚棠也是如此,不過她走之前,給傅姨娘丟下了一句話:“姨娘,多日未見,你這臉皮子怎地黃了?就連柳姨娘也不及了呢?!背臉泛呛堑碾p手朝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傅姨娘最在意的無非是她的一張臉,聞言后,雙手捂臉,恨不能忙上回屋照個(gè)清楚。 第59章 深宮怨 鳳澤宮內(nèi),幾壇開敗的木棉正被宮人搬運(yùn)出去。 蕭皇后身邊的小黃門在鳳澤宮掌事太監(jiān)梅呈面前低聲說了什么,很快就鞠身退了下去。 梅呈的眸色愈發(fā)的冷了。 說起這梅呈,原先本是楚家的護(hù)院,論武藝相貌都是家丁中出類拔萃的,年輕的三姑娘就是在這樣一個(gè)初秋午后,不經(jīng)意間落入了他的眼,自此,萬千秋色皆不及她分毫。 可那時(shí),她太尊貴,而他只能偶隔幾個(gè)月站在遠(yuǎn)遠(yuǎn)地方看上一眼,就算只是那樣,也是歡喜的。 現(xiàn)如今,原先的三姑娘成了三千寵愛于一身的楚貴妃,他能在她身邊伺候著了,然……他與她的距離還是隔著深海闊空,永遠(yuǎn)無法跨越,但他覺得如今甚好。 梅呈知道,他的宿命就是如此,并沒有怨恨誰。他甚至感激命運(yùn)將他逼到了這個(gè)田地。 楚貴妃倚在軟塌上,一貫的雍容華貴,她懶洋洋的看著矮案上放置的金魚缸,西花廳里灑下秋陽,照的遍地金黃,放眼一看,到處都是尊貴無比的。她如今的地位,也就只在皇后之下,后宮那些美人妃嬪皆不放在眼中,平日里也無暇爭寵,發(fā)呆閑困是她這些年打發(fā)日子的唯一手段。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有人擋住了她面前的光線,楚貴妃的視線移到她面前這人身上,她幽然一笑,突然現(xiàn)在起碼還有一個(gè)梅呈陪著她。 梅呈的臉色卻不怎么好看,掌心露出一只紙包,揮退了左右宮人,壓低了聲音道:“娘娘,皇后那里的意思,是讓您接著對陛下下手?!?/br> 楚貴妃自然明白梅呈話中的意思。 皇后,蕭家,還有楚家,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gè),那就是讓太子早日登問鼎地位,執(zhí)掌大統(tǒng),可皇帝卻是遲遲不曾身子虧欠,別說是御魂歸西了,就是再生個(gè)三五個(gè)皇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楚貴妃紅艷的唇輕勾:“太子再過幾年就改三十有五了,梅呈,你猜猜看,他們這些人的耐心還能耗到什么時(shí)候?哼!現(xiàn)在想出了用毒的法子,皇后知道陛下不會(huì)去她那里,就讓本宮出手,憑什么獲利的都是他們,而臟的人卻是本宮?!這毒看似無色無味,一開始服用看不出異常,但不代表陛下他察覺不到?!?/br> 梅呈欲/語卻無詞,他也不想看著她越陷越深,她和他都是不能自主的人。 楚貴妃艷麗的眸底閃過一絲不甘與冰冷,接著道,“本宮偏就不隨了他們的意,把這包東西處理干凈了,陛下來不來鳳澤宮是他的事,可這鳳澤宮說了算的,也只有本宮!”冷艷的眸看著瓷壇中的魚兒,狠狠道:“蕭蓉,你以為還能壓著本宮到何時(shí)!”蕭蓉是蕭皇后的名諱。 梅呈照做,掌心收起,藥粉便被他藏入袖中,他回應(yīng)道:“娘娘說的是,太子雖穩(wěn)立東宮多年,但陛下還有慕王,康王,辰王,奴才今個(gè)兒才聽說慕王受詔入宮,陛下還賞了他一座京宅,難怪皇后和蕭家那邊隱隱開始動(dòng)作了?!?/br> 成年的親王一般都有封地,且非詔不得入京,帝王卻召見了慕王,還將他留在了京城,此事令朝野上下揣測不已。而且除了慕王之后,康王也在京城深居多年,雖然其母妃身份低微,但這些年戰(zhàn)功最多的也屬他。另有一個(gè)辰王,聽說他的生母曾是帝王最愛的女人。 這三人平分秋色,各有所長,難怪太子會(huì)心急。 楚貴妃又是魅然一笑,纖臂抬起,媚眼如絲,輕柔道:“本宮乏了,抱本宮進(jìn)去?!?/br> 梅呈接過她的手,身子靠近后,卻沒有抱她,他又問:“娘娘,那楚大人那邊該如何交代?大人的意識是要咱們以皇后馬首是瞻?!?/br> 提及楚居盛,楚貴妃臉上的冷漠并沒有消減:“大哥糊涂啊,蕭家若真得勢,怎會(huì)留下楚家!梅呈,你既然是本宮的人,就應(yīng)該只聽本宮的!大哥想要什么,本宮心里很清楚,可那件事,本宮無論如何也不會(huì)原諒他!還有你……你當(dāng)真就不恨么?如果沒有楚家,你怎么會(huì)……” 楚貴妃眸底潤了濕/色,梅呈忙是寬慰她:“娘娘,您都別說了,是奴才自愿的?!边@句話,他說了不止百遍了。 楚貴妃聽著心里覺得舒坦,不管是不是真的,總覺得這世上還有人關(guān)心她,還有可與她共賞秋色,共渡悠長的歲月,她很快就收拾了自己情緒:“你不想么?”她抬腳去蹭他的長腿。 無人的時(shí)候,總喜歡這樣調(diào)/戲他。 梅呈未做猶豫,上前一步俯身就將美人從軟塌上抱起,疾步往內(nèi)殿走去。 垂地的幔帳隱隱灼灼,楚貴妃嬌氣微/喘時(shí),染著鳳鮮花汁的玉手揪著梅呈的衣領(lǐng),讓他與自己靠的更近,問他:“可曾后悔過?” 梅呈面色發(fā)紅,吻過她細(xì)嫩的耳垂,“奴才只求娘娘不悔。” 很快,內(nèi)殿再無人說話,唯有寂寞成災(zāi)后,兩人相依的慰藉,愈演愈烈。 * 修養(yǎng)了小半個(gè)月,楚宅那邊才派了婆子和馬車過來接人,不可謂慎之又慎,排除了一切會(huì)染病的可能,才最終做了決定。 楚棠有時(shí)候會(huì)想,倘若她當(dāng)真得了天花,是不是只剩下死路一條? 離開莊子那日,傅姨娘來她院里請安,還帶了她親手做的香囊,又想從楚棠嘴里獲知一些楚嬌和楚玉的事,楚棠覺得很好笑,傅姨娘是走投無路才會(huì)以為她好哄吧? “姨娘就放心在莊子里待著吧,兩位meimei現(xiàn)如今很好,父親身邊也有小翠伺候著,你不必掛心?!背幕謴?fù)白里透紅的小臉,略帶囂張的氣焰沖著傅姨娘笑了一笑。 傅姨娘就差一口老血沒噴出來了。 回去的路上,墨隨兒和墨巧兒二人捧腹大笑,“小姐,您剛才可看見傅姨娘那張臉了?哈哈,笑死奴婢了,只要小翠能拖住二爺,傅姨娘就別想著回去!” 提及楚二爺,楚棠為自己的母親鳴不值,二房妾室足有四個(gè),還不算楚二爺之前的通房丫頭,小翠也不過是她送上去擋了傅姨娘的路的棋子,沒想到她那個(gè)二十四孝父親還真上了鉤。常聽童mama說自己的母親是何等的溫柔美貌,賢良淑德,可她怎會(huì)嫁給這樣一個(gè)男人! 墨巧兒有意在楚棠面前提醒道:“小姐,這陣子二少爺時(shí)常送過東西過來,您都收下了,奴婢一直憋著沒說,是因?yàn)榕履桓咝摹?稍蹅冞@就要回楚宅了,有些事您還得避諱著,二少爺?shù)降咨矸莶惑w面,您年歲還小,莫要被旁人的善舉給騙了,而且老祖宗那里可不愿意看到您與二少爺走的近?!?/br> 又是這件老生常談的事。 楚棠沒有過多解釋,只道:“旁人怎么說無關(guān)緊要,我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br> 楚棠歲數(shù)雖小,但沉聲說話時(shí),會(huì)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冷意。 墨巧兒只能作罷,暫時(shí)沒有再勸說,就等著回了祖宅,楚云慕便沒有機(jī)會(huì)時(shí)常接觸到自家小姐了。 作者有話要說: 貴妃和太監(jiān)……阿門,我今天都干了什么?! 第60章 鄰家親 楚棠回來后,楚家嫡庶小姐們一轟窩的都來看她,手里皆拎著補(bǔ)品,或是布料子,就連王若婉也來了,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楚棠病了一場。 屋子里烏壓壓的一群人,王若婉拉著楚棠說了好一會(huì)話,楚岫等人離開時(shí),她仍舊沒有走的意思。 楚棠自然不能逐客,就接著聽她不停的說自己如何的辛苦,如何的被父母逼迫著學(xué)作詩作畫,又是如何的厭煩李大人的二小姐。 “棠兒meimei,那日中元節(jié)的事當(dāng)真是嚇?biāo)牢伊?,你呢?你還好吧,我聽爹爹說,你還去衙門里記了口供。棠兒,你真是太厲害了?!蓖跞敉衤冻鲆荒樀木磁濉?/br> 楚棠比她小五歲,可心智上卻遠(yuǎn)在她之上,她只能無奈的笑了笑:“其實(shí),我也怕,只是裝出來的罷了。” 王若婉相貌嬌好,屬于那種小家碧玉的秀麗,性格活躍又直率,是多數(shù)男人會(huì)喜歡的樣子。 楚棠此刻竟然不受控制將她與霍重華聯(lián)系在了一處,這二人在某種程度上,似乎很合適。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戳中了她的笑點(diǎn),她捂著唇,心道:要是王若婉能活長一些,她嫁給霍重華其實(shí)也挺好,可惜了…… 王若婉也好奇楚棠在笑什么,她心里藏著小心事,就想找人傾訴一二,這廂面色微紅,道:“棠兒meimei,你這院子是不是靠著霍家?” 聞此言,一個(gè)念頭在楚棠腦中閃過,又見王若婉如新婦進(jìn)門,羞澀難耐,楚棠一雙水瑩瑩的大眼不可思議的瞪著她,“王jiejie,你不會(huì)是想……”她從錦杌上站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外面的院墻是不是與霍家四少的院子相連的,王jiejie,你也太膽大了,再說了,霍四少有什么好的?婚姻大事非同小可,以棠兒看,jiejie還是要仔細(xì)著,睜大了眼睛好好挑。女怕嫁錯(cuò)郎,jiejie又有王大人百般疼護(hù),京城的貴公子還不得由你挑。”何必惦記上霍重華這廝? 楚棠上輩子吃夠了嫁錯(cuò)人的苦,又知王若婉前世與霍重華成婚不足一年就魂兒歸西了,她忍不住,還是勸了幾句。 王若婉對楚棠這番說辭卻無動(dòng)于衷,“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可我爹爹看中了霍家四少,還說他對我家有恩呢!我這是知恩圖報(bào),你年紀(jì)還小,你不懂?!闭f著,王若婉的目光探向了外面,聽到一陣熟悉的鳥叫聲,她疑惑道:“咦……棠兒meimei,你還有一只八哥?” 楚棠登時(shí)小臉繃緊了,硬著頭皮扯謊:“jiejie是說外面那只鳥兒呀?我當(dāng)初送了你一只,就尋思著又買了一只,jiejie你要是喜歡,我再送你?” 王若婉弄丟了一只八哥,也不好意思再從楚棠這里再要一次,擺了擺手,岔開了話題:“算了,棠兒meimei自己留著玩吧。我爹說了,等到了后年秋闈過后再看,若是霍家四少中了舉……”說到這里,她就抿著唇,美眸彎彎的笑了起來。 楚棠:“……”聽說王重陽的發(fā)跡史也是一波三折,都能寫成戲本了,敢情在擇婿上也是另類,王若婉今年都十五了,在等霍重華兩年就是十七,大好的年華可就蹉跎了。 她該阻止王若婉么?楚棠陷入了困境。 王若婉在楚棠院子里坐到日落才離開,楚棠自打她一走,就盯著院墻看,北面這堵墻就是靠著霍家的,一只碗粗的石榴枝干從那邊的院子伸了過來,上面三三兩兩的垂掛著數(shù)十個(gè)大紅色的石榴,有些還炸開了,露出了顆粒飽滿的鮮紅色果粒,十分誘人。 這個(gè)時(shí)節(jié),石榴正當(dāng)美味。 “巧兒,去取梯子來,我要疏絡(luò)脛骨?!背姆愿懒艘痪?,就拎著裙擺站在那只躍墻而來的粗枝下尋思了起來,她記得去莊子之前的一個(gè)晚上,還聽到有人讀書,好像是《大學(xué)》,霍家兩位嫡公子都有功名在身,一個(gè)在翰林院觀政,另一個(gè)被外派昌平州的懷柔歷練去了,所以說讀書的人只能有兩人,一是霍三少,這另外一個(gè)就是霍重華。 不會(huì)這么巧正好是霍重華吧! 她與他……靠的這么近! 不知為何,楚棠突然很想摘光了冒出院墻的這些紅/果,誰讓他在夢里欺負(fù)她來著,正好湛哥兒喜歡吃石榴,明日就讓童mama送到書院里去。 墨巧兒讓小斯搬了梯子過來,梯子不大,架在院墻上正好,尋常也是用來在園子里摘果子的,“小姐,還是奴婢來吧,您哪里是想吃石榴,您是玩心大起吧。”墨巧兒忍著笑道,小姐看上去距人于千里,實(shí)則骨子里就是個(gè)活潑叛逆的,難怪能與王家小姐走到近。 楚棠這時(shí)已經(jīng)撩了裙擺往梯子上爬了,她多半是想看看院子那邊的情形,如果真是霍重華的住所,她下回說話可要仔細(xì)著,莫叫有些人聽了墻角。 墨巧兒忙過來扶著木梯,墨隨兒已經(jīng)取了竹籃過來備著了,“小姐,您選大個(gè)的摘,小的不甜?!?/br> 楚棠的臉剛能夠到院墻頂端,突然離著幾寸之遠(yuǎn),冒出一張清俊中帶著紈绔的臉出來,“楚家小meimei,你想要石榴直接過來摘就是了,偷偷摸摸得作何?” 沒想到石榴的主子這么快就冒出來了。 楚棠雙手穩(wěn)穩(wěn)抓著梯子,極力的讓自己鎮(zhèn)定,她在此之前心里就有預(yù)感,隔壁果然住著霍重華,她沒搭理他,目光在他院子里掃了一眼,除了一棵石榴樹,外加一株岔開的歪脖子梧桐,再無旁的,在這樣秋風(fēng)掃落葉的時(shí)節(jié),有種凄楚貧瘠的美。 他就住在這里,將來權(quán)勢滔天的帝王寵臣住的連府上的管事都不如。 楚棠倒不是同情霍重華,他這人命里注定大富大貴,比尋常人不知道幸運(yùn)多少倍,她鼓足氣道:“既然伸到了我院子里,那就是我的了,什么叫偷偷摸摸?我問你,你怎么好端端的爬上來了?是不是王家jiejie剛走,你故意過來看看?” 王若婉雖然長相清秀,可一把嗓門是如何也降不下去,霍重華肯定是聽到了什么。 霍重華勾唇一笑:“幾日不見,你去哪兒了?”他挑眉問,對什么王家小姐可不感興趣。他就想知道小丫頭還記不記得他。 楚棠想起了在莊子里奇怪的夢,心虛了幾刻,但一想到那只是個(gè)夢,除了她之外,沒有旁人知道,就道:“多管閑事!”說著,就當(dāng)著霍重華的面摘石榴。 可下一刻她卻是犯難了,這石榴并不容易摘,她一手扶著木梯,另一只手的力道根本無法將石榴從枝干上扯下來,她知道霍重華在看著她,用力扯了幾次都沒有用,臉上過不去,不由得面紅耳赤,好像丟了極大的面子。 “咳!一看就是沒經(jīng)驗(yàn),你應(yīng)該用剪刀,你這手一劃就容易破的?!被糁厝A覺得自己一定是近日潛心研究心學(xué),以至于心地也善良了,他以為自己適才十分友善了提醒了她,小姑娘一定會(huì)感恩戴德。 楚棠的臉卻是更紅了,與那炸開的紅石榴無異,她從不知道摘石榴還得用上多大的勁,“……你很閑么?不用進(jìn)學(xué)?”楚棠上下兩難,再繼續(xù)待在上面,她也無法摘下一只石榴,就這樣下去,總覺得霍重華小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