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我們沒有說話,看向大體恢復(fù)了正常面貌,只是依然瞎掉一只眼,并且臉部有一片疤痕的女人。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么five,我們現(xiàn)在要繼續(xù)前往這個洞窟深處尋找我們一個失蹤的朋友。你是和我們一起,還是先回到地面?” “地面?什么地面?”five臉上再度露出茫然的神色來??礃幼铀拇_失憶嚴重,不僅記不起自己是誰以及發(fā)生的事情,竟然連一些常識性的東西,也給忘記了。 “地面就是洞xue外面的世界,有城市,有山,有河流和樹木,當然還能看到日月星辰和其他人……”葉凌菲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聲說道。 five剩下的一只眼睛露出憧憬的光芒。不過她看了看我們身后黑暗的通道,最終還是搖搖頭,說:“和……你們……一起。” “既然如此,繼續(xù)前進看看吧。大家小心一點,按照我們先前撿到的蛇鱗大小來看,這洞窟里面很可能還存在至少一條十幾米長的巨蟒。”肖蝶淡淡地說。 我們心頭都是一緊,一條八九米長的巨蟒,就能活生生吞下一個女人了,十幾米長的巨蟒,那是什么概念?估計像是阿華這樣的彪形大漢,也能一口吞掉吧?不過這樣一來,巨蟒本身也會變得無比臃腫,根本跑不遠。 我們繞過地上巨蟒的尸體,開始朝前方前進。 five的傷勢雖然基本恢復(fù),但依然無比虛弱,我們幾個人當中又只有阿華體格最強壯,因此由他背著five前行。 但是一路上并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十來米長的巨蟒,反而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少個頭肥碩的老鼠。 最先發(fā)現(xiàn)老鼠的是葉凌菲,她走在最前面,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如何練出這樣大的膽量的,要知道小時候她可是連黑暗都害怕。 可即便是葉凌菲現(xiàn)在已經(jīng)鍛煉出一副好膽量,但我們在路過一個交叉的路口時,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突然從她腳面跑過,還是嚇得她尖叫起來。 我們的電筒光照射過去,發(fā)現(xiàn)從她腳面跑過去的,是一只肥碩的老鼠。 這只老鼠竟然絲毫都不怕人,就停在離葉凌菲前面不遠處,一雙豌豆大小的紅色小眼睛,帶著好奇盯著我們。 老實說,之前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肥碩的老鼠,它的骨架雖然只比一般的老鼠稍微大了一圈,卻像是老鼠群體中的大胖子,已經(jīng)變得十分臃腫。 我估計這老鼠的體重至少超過一點五公斤,都接近一只小花貓的體重了。 如果老鼠僅僅只有這么一只,我們頂多是有些好奇而已,可是隨后,也不知道眼前和葉凌菲對峙的老鼠抽了什么風,嘴里發(fā)出“吱吱”的叫聲。 僅僅是十幾秒鐘后,洞窟里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著同樣的“吱吱”回應(yīng),接著幾百只幾乎差不多大小的老鼠從側(cè)面一擁而出。那猶如萬馬奔騰的氣勢,嚇得我們立刻拔腿就跑,連掏槍還擊的念頭都來不及興起。 也幸好這些肥碩的老鼠似乎因為過度的肥胖失去了行動的快捷,連跑動都顯得笨拙無比,而這也給了我們逃生的機會。 隨著這群肥碩到極點的老鼠彼此呼喚,追在我們身后的老鼠越來越多,甚至連前方也偶爾出現(xiàn)鼠群,讓我們不得不中途改道,竄入和主通道連接的其他更小的洞窟中去。 我們在山谷中的時候,看到這里的山其實并不高,我估計海拔最多幾百米,可是山腹內(nèi)的空間,卻遠超我們的想象。而且能感覺到地勢一直在朝下,也就是說山腹內(nèi)的洞窟面積還包括了很深的地下部分,宛如一座立體的迷宮。 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還只有一條主通道,可在被鼠群追趕的過程中,我們遇到的縱橫交錯的通道越來越多,最后幾個人竟然不得已跑散了。 和我一起的是葉凌菲,肖蝶單獨一人跑進了另外一條通道,剩下阿華和five則一起繼續(xù)朝前方的通道而去。 我和葉凌菲在黑暗中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體力消耗十分嚴重,如果換成幾個月前的我肯定無法堅持。 反倒是葉凌菲一副體力充足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后來我問她的時候她才告訴我,她懂事之后,為了尋找父親,這些年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健身習慣,雖然看著瘦小,可是體質(zhì)堪比普通的運動員。 這樣的結(jié)果讓我有些無語,為什么我身邊的女人都是如此強悍的存在。敖雨澤和肖蝶就不用說了,想不到現(xiàn)在連葉凌菲這個曾經(jīng)兒時玩伴也能在體質(zhì)上表現(xiàn)得比我還強。 等我們確定基本擺脫了身后追過來的老鼠,葉凌菲才喘著氣說:“奇怪,這洞xue里面怎么會有這么大個頭的老鼠?這里不應(yīng)該是一個蛇窟嗎?老鼠居然還有生存的空間?” “說不定這些老鼠就是巨蟒的食物,要不然洞窟中的巨蟒靠什么生存?”我沉吟了一下說。 蛇本來就是老鼠的天敵。如果是一般的蛇,這樣重達一點五公斤的大老鼠,估計還真不怎么害怕,若是老鼠成群結(jié)隊的話,甚至有可能反過來把蛇當成食物。 但是巨蟒就不一樣了,這洞窟中的巨蟒我們看見過的就有八九米長,甚至還有極大的可能存在十幾米長的巨蟒。這些肥碩的大老鼠在巨蟒面前,完全就是沒有任何反抗余地的小點心。 “不過說起來,就算這個洞窟是一個封閉的地下世界,巨蟒不會到洞窟外面去,但這些老鼠會打洞啊,怎么也沒有聽說有好幾斤重的老鼠出現(xiàn)?”葉凌菲疑惑地問。 “這的確有些奇怪,按理說我們先前遭遇的鼠群,前后加起來怕是有數(shù)千只之多,這樣的數(shù)量養(yǎng)活幾條巨蟒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從概率上講被人發(fā)現(xiàn)的可能也相應(yīng)增加了不少?!?/br> “還有一點,就算巨蟒是以這里的大老鼠為食,那這些大老鼠又是吃什么長得如此肥碩的?要維持巨蟒這樣趨于食物鏈頂端的獵殺者的基本生存,這需要一個完整的生態(tài)鏈?!比~凌菲分析道。 “雖然事情有些古怪,不過這不正是我們進入這個洞窟的目的之一嗎?”我說道。這個洞窟雖然入口并不算難找,按理說就算外人在不知道古蜀道路線的前提下很難找到這里,可附近的山民卻不一樣。 他們長年累月生活在附近,甚至往外走不了幾公里就是七曲山旅游景區(qū),距離世俗的繁華世界也并不算遠,可為何千百年來偏偏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 不管是我們遇到的蟒蛇尸體,還是數(shù)量不菲的肥碩老鼠,被當?shù)厝税l(fā)現(xiàn)的概率其實都挺大的,可這么多年來,卻從來沒有人聽說過。 反倒是那種體型小巧頭長rou瘤的雙頭怪蛇,這里的山民卻似乎聽說過,并且十分忌憚。要知道雙頭怪蛇雖然罕見,但因為體型的緣故,反而沒有巨蟒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可偏偏這里的山民知道那種叫“亞子蛇”的雙頭怪蛇,卻似乎絲毫不知道這里有巨蟒出沒,可見巨蟒被困在山腹內(nèi)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以這些巨蟒能夠吞吃一個活生生的人表現(xiàn)出的力量,要頂開洞窟口的石板,應(yīng)該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那么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猶如迷宮般的洞窟內(nèi),有什么力量限制了這些巨蟒的自由活動,才讓它們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 我感覺這洞窟之內(nèi),似乎真的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很可能真的如傳說那樣,是和古蜀時期曾出現(xiàn)過的一條巨大的蟒蛇,也就是“巴蛇”有關(guān)。 這條蟒蛇到底有多大,可謂眾說紛紜?!渡胶=?jīng)·海內(nèi)經(jīng)》中曾記載:“西南有巴國,又有朱卷之國,有黑蛇,青首,食象?!蔽鲿x時期的郭璞曾為《山海經(jīng)》做注說:“即巴蛇也。” 《山海經(jīng)·海內(nèi)南經(jīng)》中也曾寫道:“巴蛇食象,三歲而出其骨,君子服之,無心腹之疾。其為蛇,青黃赤黑?!边@是說巴蛇能夠一口吞吃掉一頭大象,需歷經(jīng)三年消化才將大象的骸骨吐出來。 此外還有記載說巴蛇即修蛇,長八十丈,換算成今天的長度那就是一百八十米長。 我覺得巴蛇這樣的巨蟒就算在歷史上真的存在過,也不太可能有一百八十米如此恐怖的長度,估計和史前能夠獵殺恐龍的泰坦巨蟒差不多,最多不會超過二十米。 只是當時的蜀人看到這樣的巨蟒,估計早就被嚇傻了,后來以訛傳訛,最終被夸張成一百八十米長的可怕程度。 我甚至進一步推測,這洞窟內(nèi)很可能存在什么能讓巨蟒得以擺脫地面的環(huán)境限制,生長到一二十米的長度的東西。這東西就猶如好萊塢電影《狂蟒之災(zāi)》中的血蘭花,能讓蛇類在短時間內(nèi)生長得無比巨大。 很可能也正是這種猶如血蘭花般的東西,才吸引這地下洞窟內(nèi)的蟒蛇不愿意離開,要一直守護在附近,只以洞窟內(nèi)的肥碩老鼠為食。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電筒的光亮稍微暗淡了一些,這才想起電筒的電快要用完了,而備用的電池又都在阿華身上。 “該死,電筒快沒電了,我們必須想辦法和肖蝶他們會合。”我說道。 “我覺得我們最大的困境,還是想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哪里,如果被困在地下猶如迷宮般的洞窟中,想要回到地面恐怕不那么容易?!比~凌菲有些沮喪地說。 “的確,如果不盡快找到出路,就算和他們會合也沒有太大的作用?!蔽艺f道。 “我們一路留下標記吧,否則等會兒完全沒有照明,再這樣繞下去,怕是不被老鼠或巨蟒吃掉,也會被餓死在里面?!比~凌菲說。 “餓死倒不至于,這里面的老鼠一只比一只肥碩,實在餓得狠了,可以抓幾只老鼠來吃?!蔽议_玩笑說。 葉凌菲翻了翻白眼,啐道:“老鼠rou這么惡心的東西,我寧愿餓死也不會吃!” 我笑了笑,沒說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手中的電筒光越來越暗淡。 葉凌菲猶豫了一下,最后伸手過來拉住我的袖口說:“我們兩人等會兒千萬不要跑散了……我一個人的話,還是有點害怕。” “還是像小時候那樣怕黑???”我笑著問。 “嗯,有點啦,雖然我也盡量去克服了,可真要一個人,還是感覺黑暗中會出現(xiàn)什么未知的怪物要撲過來?!?/br> “這鬼地方或許不會有未知的怪物,但是巨蟒和老鼠幾乎一定會有的?!蔽铱嘈χf。 “小康哥哥,你做過夢嗎,就是……就是被綁在祭臺上,成為祭品的怪夢?!比~凌菲突然低聲說。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樣的夢我沒有做過,不過我做過被無數(shù)蟲子追殺,還有被一個戴著黃金面具的黑袍怪人差點殺死的夢。” “是不是戴著黃金面具,但是雙目卻差點鼓出面具外,手中拿著黃金權(quán)杖的黑袍祭師模樣的人?”葉凌菲問。 我仔細地回想這些年來不停重復(fù)的那個怪夢,發(fā)現(xiàn)頭戴黃金面具的黑袍怪人的形象,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但又和葉凌菲所說的有幾分相似,于是點了點頭。 “我也夢到過他,那個人,很恐怖,也很強大。就是他要將我當成祭品的……我夢到我被綁在一根粗大的木樁上,木樁下堆滿了各種造型怪異的青銅祭器,下面架著柴火堆,祭臺下方更是跪滿了密密麻麻的衣衫襤褸的古蜀人。他們想要燒死我,和堆放的青銅祭器一起。而念誦禱文的,就是這樣一個神秘的黑袍怪人……”葉凌菲夢囈般地說,我能夠體會到她話語中的害怕。 “然后呢,夢就結(jié)束了嗎?” “不,當火燒起來的時候,我看到的卻不是火光的紅色,而是黑暗。周圍一點光都沒有,看不到祭臺,看不到跪拜的狂熱古蜀人,也看不到那個黑袍祭師,只有無邊無盡的黑暗。而我就在這片黑暗中一直沉淪飄浮下去,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葉凌菲打了個寒戰(zhàn),似乎還沉浸在那個不停重復(fù)的噩夢帶來的恐懼中。 我的心微微一沉,我們這幾個人,我、敖雨澤、葉凌菲、秦峰以及明智軒,似乎每個人身上都曾表現(xiàn)出不同的異象,真要說和古蜀國完全沒有關(guān)系,反而是說不過去了。 “別怕,有我呢?!蔽业吐曊f,重復(fù)著十幾年前的話。 “嗯?!比~凌菲低低應(yīng)了一聲。 電筒最后一絲光亮終于完全暗淡下去,我們不得不放慢了腳步,只能靠著洞xue石壁艱難地摸索著前行。 朝前又走了十幾分鐘,我突然感覺腳下一空,然后朝下方掉下去。接著葉凌菲傳來一聲驚呼,也掉了下來。 我能聽到耳邊傳來的呼呼風聲,可見掉落的速度很快。如果下方也是山巖的話,我甚至能想象出自己會像一個裝著血rou的口袋從高空掉落一樣,和地面接觸時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死得像一個摔碎的破布娃娃。 那種隨時都可能死掉的恐懼緊緊抓住了我,這股恐懼是如此強烈,以至于讓我血脈中的某股力量也似乎被點燃了。 我能夠感覺到血管中的灼熱在瞬間升騰起來,接著無數(shù)銀色的細小顆粒,開始和血脈中的金色沙粒糾纏。那應(yīng)該是活性金屬制作的納米機器人在抑制我身上的血脈力量。 如果放在平時,或許這種被“天父”組織結(jié)合最先進的科技開發(fā)出的納米機器人還真有可能起到設(shè)計的作用,但我現(xiàn)在處于生死關(guān)頭,身體的潛能因為腎上腺素的分泌被開發(fā)出來,甚至不亞于使用了那種紅色的狂暴藥劑。 因此僅僅是短短的幾秒鐘,我感覺到血脈中奔涌的金色沙粒似乎占了上風?;钚越饘僦谱鞯募{米機器人似乎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活性,皮膚的毛孔不停有銀色的液態(tài)金屬被排出,就像是出了一身銀色的汗水。 我大吼一聲,一把拉過和我一同跌落深淵的葉凌菲,將她牢牢抱在懷里。即便掉下去是萬丈深淵,生還的可能性為零,我也希望自己能夠為葉凌菲多提供一絲緩沖,至少讓她多出哪怕萬分之一的生還希望。 這無關(guān)大義或者其他感情,完全是生死關(guān)頭作為一個男人保護弱小的本能抉擇,哪怕這樣的選擇或許不會起半點作用。 接著劇烈的沖撞傳來,我感覺全身的骨頭都似乎移了位,喉頭一甜,噴出一小口鮮血。 所幸的是,我們掉下的地方并非是堅硬的石壁,而是一團軟乎乎有著彈性的東西,就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空氣墊一樣。 我們被再度彈飛了五六米,然后又重新摔下。這次因為距離近,沒有先前的疼痛,終于讓我們安全地“著陸”了。 我驚魂未定地躺在原地,直到葉凌菲在我耳邊低聲說:“笨蛋,還不放開我。 我能感覺到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羞澀,還有呼出的熱氣吹得我脖子癢癢的。雖然小時候我也曾背過她,畢竟現(xiàn)在我們都長大了,這是我們重逢后最親密的一次接觸。 我慌忙松開抱著葉凌菲的手,然后掙扎著站了起來。我用腳稍稍用力踩了踩地面,臉上露出極為古怪的神色來。 地面軟乎乎的,就像是踩在一堆有彈性的肥rou上,說不上舒服,但也搞不清到底是什么東西。 彎下腰用手摸了摸,質(zhì)感和北方的著名小吃“rou皮凍”有幾分相似,只是要稍微粗糙一些。而且摸上去有些冰涼,也沒有動物應(yīng)有的溫度。 不知道是不是這里是很深的地下了,我感覺周圍的溫度比先前在洞窟中的時候要低上不少,估計最多六七攝氏度的樣子。 而我們都穿著初春的衣服,因此感覺有些冷,并且這股冷當中還帶著幾分濕氣,就更加讓人覺得不舒服了。 “這下面是什么東西?踩著挺好玩的?!庇捎谌~凌菲掉下來時被我抱在懷里,幾乎沒有受什么傷,很快她也發(fā)現(xiàn)了地面的不對勁,狠狠地踩了兩腳,被反彈的力度差點帶得摔倒。 “不知道,也許下面是個大果凍之類的。”我強忍著先前因為掉下來的沖擊帶來的不適,又將皮膚中分泌出來的活性金屬構(gòu)成的銀色液體抹掉,對葉凌菲說道。 “幸好有這么個大果凍在,要不我們就完蛋了?!比~凌菲慶幸地說。 “是啊,如果手電筒還有電就好了,至少可以看看清楚?!?/br> “電筒如果有電我們就不會掉下來啊,看到前面的路有坑,誰還會傻乎乎地跳下來?”葉凌菲鄙夷地說。這丫頭一定是看周圍安全了,先前表現(xiàn)出的柔弱的樣子立刻掩藏了起來。 我們摸索著朝一個方向走過去,估計朝前走了十幾米,才到了地面這詭異rou墊的盡頭,摸到了泥土和石頭。 讓我們意外的是,在摸到石頭的時候,我試探著將手中的石頭朝遠處扔過去,想要看石頭能扔出多遠。不承想石頭落地的地方,竟然騰地燃燒起一堆幽綠的火焰,只持續(xù)了兩三秒就熄滅了。 不過就是這兩三秒,讓我們看清先前扔出去的不是石頭,而是一個小小的只有拳頭大小的頭骨。 頭骨砸在了一具骷髏上,冒出的火星可能點燃了骸骨周圍的磷,只是磷火的數(shù)量太少,只持續(xù)了兩三秒就燃燒殆盡。 “鬼……鬼火!”葉凌菲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