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而且,老愛華德很可能是最早接觸到古蜀文明神秘之處的外國人,更是利用遠比國內(nèi)和金沙文明有關三大的組織強勢得多的資金和科技實力,取得了一定的先發(fā)優(yōu)勢。 如果不是因為三大組織誕生在本土,而且隱隱約約和古蜀五神有著某種聯(lián)系,恐怕世界樹的實力根本不是三大組織能夠?qū)沟摹?/br> 我心中大概有一個輪廓,那就是古蜀五神,似乎和那個神秘古神之間并不和諧,甚至可以說是相互對抗的。 按照之前張九紅透露的消息,古蜀五神很可能是因為古蜀先民的信仰而誕生出來的,用道家的說法,就是后天神靈。而那個神秘古神卻在極為久遠的年代就存在了,甚至很可能是早于人類產(chǎn)生文明的時代,甚至連人類的智慧,也是由這個神秘的古神所啟迪,應該是屬于天生的先天神靈一類。 而且在西方的宗教傳說中,當初引誘人類始祖偷吃禁果,也就是智慧果的,正是一條蛇。 古蜀五神當中,有代表著世界樹的青銅神樹,也有一條巴蛇神。這似乎從某種程度上說明了,當年人類的智慧能夠在短短幾萬年中產(chǎn)生突飛猛進的發(fā)展,戰(zhàn)勝其他的猿人近親比如戈基人奪得世界的統(tǒng)治權(quán),或許其中就有古蜀五神中巴蛇神的功勞,是它引導人類始祖竊取了智慧果實。 雖然人類因此失去伊甸園的庇護,獲得了原罪,但也因此成為真正的人類,不再是神的玩具。 后來古蜀地區(qū)對巴蛇神的信仰,演變成了其他地區(qū)類似龍圖騰的崇拜。這很可能是古代的先民,認為巨大的蛇類天生就是龍種。 而且東方造人的傳說,也是由人首蛇身的女媧來完成。而第一個人文始祖伏羲,同樣是人首蛇身的造型。這一切都說明了在東方遠古時期,對蛇這種生物的極度崇拜。 可惜不管是現(xiàn)實的物質(zhì)世界還是作為世界暗面的意識世界,信仰和空白意識這樣稀缺資源的數(shù)量,都是有限的。因此古蜀五神之后,整個世界都不再有新的神靈產(chǎn)生。甚至連古神和五神之間,為了爭奪信仰資源,都存在一定的競爭甚至是敵對關系。 這或許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信仰古神的世界樹組織,和古蜀五神乃至三大組織終究是對立的,這種對立甚至沒有調(diào)和矛盾的可能。 隨著對世界樹組織的進一步了解,我們的心情也越發(fā)沉重。世界樹的目的,并不僅僅是要追求長生那么單純,很可能真如張九紅所說,是想要徹底復活古神,讓整個世界都歸于古神的統(tǒng)治,變成“人間的天堂”。 這樣世界樹的創(chuàng)立者們很可能會成為神靈行走在人間的代言人,從而獲得遠比長生還要巨大的利益。 甚至,在這些瘋子的腦子里,連屠神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當年最后一任開明王杜盧,還真的這樣干了。 而屠神之后得到的神血和神力,甚至有可能造就一個新的神靈。至少我覺得秦振豪想的不僅僅是讓神靈降臨,而是有著自己成為神靈的企圖,誰知道老愛華德是否也這樣想呢?從世界樹戰(zhàn)斗部那近乎偏執(zhí)狂熱的信仰看,老愛華德似乎真的將自己當成“天父”了。 霧氣中的紅色,似乎越來越濃密,最后甚至形成了一片紅色的光暈。在這看似美麗但實際上十分危險的霧氣當中,我依稀看到前方有人影在晃動。 所有人小心翼翼地過去,看見周楠正攙扶著李老驚慌失措地狂奔過來。 兩人看到我們的時候,臉上先是露出一絲驚喜,繼而狂呼道:“快跑,快跑,他們來了。” 我們警覺地拿出武器,對準濃霧深處??墒莾蓚€人越過我們身邊,連逗留都沒有,就匆匆消失在背后的霧氣中。 這個時候,從霧氣當中顯出七八個已經(jīng)不能完全算是人類的詭異身影。他們上半身如同強壯的猿人,但身上除了褐色的毛發(fā)外,心臟和頭頂又依稀長著蛇一樣的鱗片。 下半身雖然沒有完全轉(zhuǎn)化為蛇形,但是身后一條長長的蛇尾卻極為顯眼。這些人,就像是被注入了蛇類基因的戈基人,一看就不太好惹。 “這種怪物竟然這么多?”敖雨澤有些意外。 “你不會告訴我,你昨晚上打傷的戈基人,就是長這個樣子的吧?”我瞪大了眼睛問。 “還等什么,快跑啊?!泵髦擒幋蠼幸宦?,連忙縮到了阿華的身后,隨時想要逃走的樣子。 之前這種變異的戈基人我們雖然沒有見過真實面貌,可是戰(zhàn)斗力也體會到了。一頭數(shù)百公斤重的羚牛都會被輕松拗斷脖子,戰(zhàn)斗力比起嚴格訓練的特種兵都要高上好幾倍。 “不需要,我想,我有個辦法。”敖雨澤心一橫,從包袱中掏出金屬盒子,打開后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支紅色的藥劑。 “你瘋了,你說過,這種藥劑的后遺癥很大……”我連忙說。 這種藥劑我當然不會陌生,上次在五神地宮的時候我就使用過一支,事后失去意識。等我醒來后,巴蛇神的山寨復制體已經(jīng)被我殺死。如果不是我身上血脈特殊的話,按照敖雨澤的說法很可能要在床上躺大半年才能恢復。 “我和之前不一樣了?!卑接隄傻卣f,將藥劑注射進自己的動脈。 很快,一陣說不清的威壓從敖雨澤身上升起,連帶著我血管中的血液也似乎沸騰起來。 我詫異地看了敖雨澤一眼,敖雨澤的雙目漸漸變紅,卻依然保留著一分清醒說道:“我們兩個之間的血脈,因為上次你救我時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和感應,能夠共享力量。當然,就算有什么后遺癥,也會一起承擔?!?/br> 說完,敖雨澤猛地沖了出去,所到之處,好幾個變異的戈基人頓時人仰馬翻。 我感覺到身體內(nèi)也似乎有力量因為血脈的沸騰而涌動,大吼一聲,也加入戰(zhàn)團。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七個變異的戈基人被敖雨澤解決了四個,而我竟然赤手空拳地收拾了其他三個。 很快,七個變異戈基人的尸體,不出意料地飛速朽壞。似乎有什么半透明的東西,從朽壞的尸體上升起,在空氣中停留了幾秒鐘,漸漸消散。 我隱約聽到一聲猶如餓了許久的人,突然吃飽了肚子一般的滿足的呻吟,接著霧氣中的紅色開始消退,霧氣重新變成正常的灰白色。 敖雨澤臉色有些發(fā)白,好半天才說道:“我明白了,這片霧氣果然是活的。它是故意驅(qū)使這些變異戈基人來送死,目的就是為了獲得它們的靈魂意識作為食物……” 我一呆,隨即想到,如果這片霧氣真的是以吞吃人類或者近似人類的生命體的靈魂作為食物的話,那么世界暗面的可怕,可能還在我們先前估計之上。 世界的暗面并非是想要占據(jù)物質(zhì)世界。它是活的,甚至可以說,那個神秘而強大的古神就是它自身的一部分,是代替它的意志行走在意識世界的使者。 古神或者說世界的暗面真正想要降臨到現(xiàn)實世界收割的,是整個人類世界的意識。 當多達七十多億人的靈魂和意識被收割,估計世界的暗面會發(fā)生質(zhì)的改變。這遠遠不是當初只有數(shù)百萬古蜀人的信仰造就出的古蜀五神能夠比擬的。 這就是整個世界可能面臨的危機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老愛華德為什么會選擇毀滅世界來幫助古神?難道說是古神向他以及其他忠實的信徒承諾,會在兩個世界融合之后,建立一個類似上古伊甸天堂的地方,容納這些忠實的信徒永恒存在下去? 那秦振豪在中間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神軀,是借助了五神當中力量最大的巴蛇神的力量,這個有可能曾經(jīng)借助禁果啟迪人類智慧的神靈,對人類來說到底是好是壞?如果我們選擇阻止秦振豪的話,那么有沒有可能正好落入世界樹老愛華德的圈套? 第二十二章 霧傀儡 因為和敖雨澤的血脈共鳴激發(fā)體內(nèi)的血脈帶來的強大感開始衰退,我感覺到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力量一樣變得虛弱起來。 之前也使用了好幾次敖雨澤注射的紅色藥劑,我明白這種藥劑本身不能帶給人力量,它所起到的作用是激發(fā)人的生命潛力,在短時間內(nèi)爆發(fā)出來。 如果是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這種生命潛力被激發(fā)帶來的后遺癥,很有可能使用一次就成為植物人甚至直接因生命潛力被耗盡而死亡。這也是這種紅色藥劑最大的弊端。 我之前之所以沒事,是因為體內(nèi)特殊的血脈??杉幢闶俏易约鹤⑸渌巹?,也不曾有現(xiàn)在這種虛弱到極點的感覺。 現(xiàn)在僅僅是被敖雨澤的血脈共鳴所激發(fā)了部分血脈力量,就讓我顯現(xiàn)出比之前還嚴重的后遺癥,看來在梓潼地下石窟的時候,我身上的血脈力量至少被那個詭異的法陣抽走了三分之二。 這讓我多少有些患得患失。之前血脈的力量全部存在時,我的血對蟲子有致命的吸引力,同時能夠看到來自意識世界的投影。 當時我曾無數(shù)次渴望自己變得像個普通人,可現(xiàn)在當這股力量失去了大半的時候,卻反而感覺到遺憾了。不過幸好,血脈的力量是為了救敖雨澤失去了大半,和敖雨澤比起來,這點力量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和詹姆斯以及阿華等人重新會合后,我們決定在濃霧散去之前,暫時不四處亂闖。畢竟現(xiàn)在的濃霧和我們剛進入石門關時已經(jīng)有了極大的不同,會讓我們隨時進入虛實之間的交界。 可惜的是,這樣的念頭才剛剛升起不久,在霧氣當中,又有無數(shù)對紅色的“小燈籠”升起。 這些紅色的“小燈籠”兩個一組,離地大概一米五,很明顯是屬于某種動物的眼睛。 “不會是狼吧?一米五高的狼?那不是比獅子老虎還厲害……”阿木章依身子微微一顫,說道。 我冷哼一聲說:“就算這里已經(jīng)不是現(xiàn)實世界,有些基本的規(guī)則不太一樣,可是正常的動物依然來自于這里的意識體的記憶深處,不會有大的改變。如果出現(xiàn)狼群的話,至少有狼嗥和腥臊味傳來,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這種安靜更像是某種具有智慧的生物……” 我自然懷疑這些紅色的眼睛是來自于戈基人。尤其是這高度,和普通的戈基人極為相像,只是和先前遇到的融合了蛇類特征的變異戈基人有所區(qū)別,那是兩米多高的龐然大物。 不過說起來,我在激發(fā)血脈后,居然能夠戰(zhàn)勝三個變異的戈基人,這連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這種變異的戈基人,戰(zhàn)斗力僅次于我們在五神地宮中第一次遭遇的巴蛇神復制體。平時來一個都要頭疼,居然能以一挑三,還是在血脈力量被削弱的前提下,這中間肯定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說它們很可能是霧氣深處的意識世界所驅(qū)使來送死的,但是基本的實力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只是沒有先前獵殺孫恒的靈動,而是有些呆滯。這明顯是被控制的特征,那么現(xiàn)在遇到的這些紅色眼睛的戈基人,是否也是受到控制的? 僅僅半分鐘后,這個答案就揭曉了。隨著紅色光點的接近,我們這才發(fā)現(xiàn),這次來的不是什么戈基人,而是一群目光為紅色、神情呆滯的人類。 這些人身上的衣服,似乎都存在于不同年代。最久遠的差不多是民國時期的。最近的,我甚至看到了前幾年才出的名牌登山服款式,明顯是幾年前失陷在黑竹溝中的探險者。 最讓我們感到震驚的是,我們在里面看到了死去的孫恒。我們明明已經(jīng)埋葬了血rou模糊的他,可現(xiàn)在他卻一副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 這些人除了眼睛是紅色且朝外極度鼓出這個共同點,還有一個詭異的地方,就是所有人的臉上,都保持著神秘而祥和的微笑,就像正沉浸在美夢中一般。 “這些人的自我意識估計已經(jīng)沉入識海最深處,以為自己正在天堂一樣的地方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但是身軀卻被控制……換句話說,他們早就沒有真正實體的身軀了。這些軀殼只是在霧氣處于虛實交界的時候被重塑,即便我們能殺死他們,他們也能不停重生。而即便我們不殺他們,霧氣散后,這具軀殼還是有可能自然消散,然后等待下一次霧起的時間?!卑接隄煽粗徛龂^來的人群,有些頭大地說。 我點點頭,這個狀況我也看出來了。黑竹溝的濃霧最神秘的地方,就是能夠模糊兩個世界的界限,然后吞吃掉死在霧氣中的智慧生命的意識來壯大自己。 我甚至能夠想象,或許當?shù)氐墓俜揭捕喽嗌偕僦肋@一點,因此才放出各種關于黑竹溝的危險傳言,阻止探險者靠近。 “但如果不反抗的話,被他們殺死,或許我們也會和他們一樣,成為霧氣的傀儡,意識被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渴望所迷惑,永遠陷入沉淪……”我苦笑著說。 “霧氣的傀儡,說得很形象。這些人被霧氣控制,甚至在霧氣中死亡之后都能很快重新凝聚復活,的確就像是霧傀儡一樣?!卑接隄傻吐曊f。 “這些都是死去后靈魂無法安息的可憐人,連上帝都不會原諒他們……不過,我們的任務是送他們?nèi)ヒ娚系??!笔┟芴赝蝗徽f道。 猛哥已經(jīng)摸著腦袋醒了過來,剛好聽見他說這句話,不由得摸著后腦勺說:“施密特,我記得你連槍都拿不穩(wěn),就不要逞能了吧……” 阿華看了猛哥一眼,發(fā)現(xiàn)他眼中的血色已經(jīng)完全退卻了,只留下了細小的血痕,看上去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了。 剛才猛哥的情形,很可能是被霧氣侵入腦子,然后引發(fā)他心中的戾氣和幻象。如果不是阿華見機得快,可能猛哥就會陷入瘋狂當中,甚至把我們當成幻想中的敵人。 周圍圍過來的人,見猛哥醒過來,也稍微輕松了一點。畢竟如果阿華要照顧他的話,我們一下就失去了兩個還算強大的戰(zhàn)斗力。 尤其是阿木章依,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進入石門關之后,似乎一直在害怕著什么,可偏偏沒有離開隊伍的意思。 而且一開始我們都以為她是男的,直到不久前才知道,原來阿木章依竟然是女人。 “不,不能殺死他們。”阿木章依突然低聲說。 “為什么?是因為里面有你認識的人?”敖雨澤問。 “不是,是因為他們被殺死后,殺死他們的人也會受到詛咒,最后會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用你們的話說就是,變成霧氣的傀儡?!?/br> “這么說來,你是知道這里面霧氣的古怪了?”我問道。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阿木章依慌忙說。 “她在撒謊,我早就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已經(jīng)受到了霧氣中隱藏力量的侵蝕,內(nèi)心的恐懼早已經(jīng)被勾起?!卑接隄傻卣f。 怪不得阿木章依一直以來都表現(xiàn)得十分膽小,就算她身為女人,也不至于害怕成這個樣子。如果真如敖雨澤所說,阿木章依是受到了霧氣的影響,那么就說得過去了。 “你們知道什么?你們什么都不知道……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附近,比任何人都知道這里吃人的怪霧的可怕。黑竹溝不是你們這些外來人探險的地方,是禁地,是只會帶來死亡和恐懼的禁地……”阿木章依突然失態(tài)地吼道,最后竟然朝緩慢圍過來的人群沖了過去。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直表現(xiàn)得很是膽小的向?qū)?,不知是哪里來的巨大勇氣,竟然主動迎著這么多不知道生死的霧傀儡沖了過去。 敖雨澤低罵一聲,連忙跟上。好在敖雨澤的速度比起阿木章依來要快得多,很快就到了阿木章依的身后。 “停下,笨蛋!”敖雨澤大呼道,伸手去拉阿木章依,卻只拉到她的外套。阿木章依沖出去的勢頭很快,而敖雨澤的力氣本來就比普通人大許多——上次重生后更是有倍增的趨勢——居然很是尷尬地將阿木章依的衣服撕破了一截,露出白皙的肩頭。 但是在看似白皙的肩頭上,隱隱有如同蛇類的鱗片生長著。雖然看上去顏色還比較淺,在霧氣中也顯得十分朦朧,但可以明顯看出來并非文身什么的,而是真正從皮膚上生長出來的鱗片。 或許這才是一直以來阿木章依總是如同受傷的小獸一樣顯得懦弱害怕的原因,她的確已經(jīng)受到了霧氣的侵蝕。不僅僅是意識上,連身體都在發(fā)生某種變異,這種變異和蛇類有著莫大的關系。 這讓我對這霧氣產(chǎn)生的源頭,再度疑惑起來。原本我以為這里的霧氣,和張九紅所說神秘的古神有著關聯(lián),可連同先前兩個村民一起,在霧氣中產(chǎn)生變異的人,都表現(xiàn)出某種蛇類的特征,這就更加顯得古怪了。 敖雨澤還是沒能拉住阿木章依。她沖入人群,很快就被眼中閃爍著紅光的人群淹沒。 這些人沒有傷害她,更像是來迎接她的。 阿木章依停下后,轉(zhuǎn)過身來,眼中也泛起和這些人幾乎一樣的紅光。 敖雨澤冷哼一聲,鋒利的開山刀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握在了手上,但是在砍殺了兩個接近的霧傀儡之后,卻又停住了。 因為她看到其中一個霧傀儡,竟然是我們的一個熟人。 烏蒙,曾陪伴我們前往雷鳴谷的傭兵頭目,來自緬甸邊境,同樣是彝族人。 只是當時敖雨澤被時光之沙封印,我和明智軒等人都失去意識,重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長壽村外的古井下。 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烏蒙肯定是無法逃生,已經(jīng)死在雷鳴谷當中??晌以趺匆矝]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重新遇到這個故人。 而且現(xiàn)在的烏蒙,和周圍的人一樣,雙眼鼓出,眼球中泛著紅光,臉上卻保持著神秘而溫馨的微笑,似乎正沉浸在某個美夢幻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