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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兇宅筆記(5部全集)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秦一恒先進了門,然后才叫我跟進去。整個房間倒真有兇宅的樣子,家里已經(jīng)空無一物,只剩下一些破破爛爛的塑料袋、報紙一類的留在地板上,到處都是灰,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來過了,站在里面人就會情不自禁地緊張。

    因為這個宅子我們事先沒有任何了解,所以總感覺心里毛毛的。秦一恒沒有到處轉(zhuǎn),而是緩慢地一步一步地前進。我在后面跟著,也放輕了腳步。

    按照戶型來說,進門的這個地方應該是客廳了。我見四周都有門,不用說,無非就是臥室、廚房一類的,只是每個門都關著。我們兩個就挨著門進。第一個打開的,應該是個臥室,房間不大,窗外的陽光也很充足,只是依舊很空。秦一恒皺著眉看了一眼,就帶我推開第二個門進去。

    剛進這個房間,秦一恒忽然停住了。我走在他身后,一個沒注意差點撞到他。等到我側(cè)過頭看見屋里有什么的時候,我也愣了一下。

    這個屋的一角擺著一個大衣柜,衣柜很大,看著就很重,詭異的是,衣柜不知道被誰刷了一遍紅漆,看著有些血淋淋的,十分瘆人,而且在紅漆外面又纏了一圈又一圈的寬膠帶紙,猛一看不像是衣柜,倒像是一口豎起來的棺材。

    秦一恒叫我不要上前,自己走過去貼著衣柜看了一遍,回過頭叫我去別的房間看看,別的房間沒有東西了,這個應該就是那個人叫我們來的目的。我接了命令就去看了一圈,果然,其他房間都是空的,要說有不空的,無非就是廁所里還留著浴缸和抽水馬桶了。等我走回到這個房間的時候,秦一恒已經(jīng)在一圈一圈地拆著膠帶紙了,雖然很費時費力,不過他也沒有讓我上前幫忙的意思。

    我就在旁邊抽著煙等著,等膠帶紙差不多拆完了,秦一恒忽然退了回來,告訴我,這個衣柜里面有東西,不過,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因為這個衣柜顯然是用來封住那個東西的,那么里面很可能還有辟邪鎮(zhèn)宅的物件,唯一的辦法就是打開柜子,只是這樣做未免太危險了,所以不能輕易嘗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今晚我們就留宿在這間臥室里,看看晚上會發(fā)生什么事。

    其實,他只是告知我一下而已,具體應該怎么做還是要他來決定。我見這意思是今晚得睡在這兒了,就尋思著得去準備點東西。秦一恒也很贊同,說好了分頭行事。他去準備晚上要用的東西,順便買兩個睡袋和一些吃的回來;我就負責在小區(qū)里打聽一下這個宅子之前的事情。

    我在小區(qū)里轉(zhuǎn)悠了一圈,綠化做得還不錯,跟逛公園差不多,又耗了些時間,太陽差不多要落山的時候,就開始有一些老頭老太太陸續(xù)出來玩小區(qū)里的那些健身器材,我等的就是這個時機,立刻厚著臉皮跟那些老頭老太太搭訕閑聊。人老了嘛,還是喜歡聊聊天什么的,所以,我并沒費多少工夫就套出了一些信息,不過聽起來卻讓我渾身一陣發(fā)冷。

    據(jù)那些知道原委的老人講,之前住在這個宅子里的是一對夫婦,都很年輕,應該是小兩口,男方可能是個富二代,反正就是不見他早出晚歸,卻也從不缺錢花。本來小兩口的日子過得很紅火,可是自打女主人買了一件很貴的狐貍皮衣回來后,家里就出現(xiàn)了怪事。

    一開始是女主人晚上會莫名其妙地聽見一些哭聲,她也并沒在意,以為只是樓的隔音不太好??墒菚r間長了,就能聽見一些若有若無的說話聲,細聽起來卻也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這對夫婦才開始害怕起來,就在房子里找原因,最后一致認定問題出在那件狐貍皮大衣上,問了一些明白人,都說這個狐貍不是圈養(yǎng)的那種,而是野生的,已經(jīng)有一些修為了,無奈被獵人捕來做了大衣,心中必有不甘。

    夫婦倆一想,干脆破財免災吧,大衣雖貴,可是在他們眼里也并不是什么值錢的物件,兩個人就說把狐貍皮大衣送人。

    因為之前這家女主人并不上班,平日在家無聊,經(jīng)常會出來跟鄰居閑聊,所以他們家這件大衣的事情街坊四鄰基本都知道??墒桥魅苏f要把大衣送人后沒幾天,兩口子忽然人間蒸發(fā)了。又過了幾天,來了個搬家公司,搬空了家里的家具,房子就這么一直空到了現(xiàn)在。

    事情的確很蹊蹺,我等秦一恒回來,就把打聽到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

    秦一恒聽后,說這要是真的,其實就不難辦了,因為所謂狐仙,也就是我們常常尊稱的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只有在有形的時候,也就是活著的時候才對人類有巨大的影響,通常這些有靈性的動物都可以經(jīng)過修行攝人心魄,像我們總會聽說的狐貍、黃鼠狼、蛇、蜘蛛、蜈蚣,甚至連兔子也算上,都可以利用人類作為靈媒,就是俗稱的上身,也稱癔癥。但這種上身在其死后卻不常見,這個細究起來用科學的方式來講,其實就是腦電波能和人類產(chǎn)生一定的聯(lián)系,而在玄學看來,因為動物的魂魄雖說是和人一道輪回,但所屬的陰陽五行都有很大區(qū)別,所以,這種區(qū)別導致這些死后的靈物掀不起多大的風浪??赡侵皇窃谕ǔR饬x上,相傳,一些修煉到了一定境界的靈物會附著在人的身上,命其治病或是出來算命,以增加自己的修為,而且中間的過程必須要有一個規(guī)范的模式,就是一定要開設“堂”,這開設“堂”的過程就叫作“出馬”,這些被靈物附著著“出馬”的人,其實說白了也是癔癥的一種,在“出馬”前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正常醫(yī)療手段解決不了的病癥,而“出馬”后卻能自然痊愈,這就是為什么我們在聽說那些大仙、神漢之類的人在施術的時候,總會報出不同的家門,就是因為附著在他身上的東西并不是一種動物。

    第三十章 衣柜

    我聽秦一恒說了一堆,也沒聽出來什么,倒是他說的那句“不難辦”讓我放心不少。于是,我們兩人就回了那個宅子,開了門,鋪好睡袋,然后坐在睡袋上吃東西。

    吃過了東西,已經(jīng)晚上8點多了。秦一恒說今晚恐怕得通宵了,叫我如果困的話就先去睡一下,難熬的是后半夜。我見自己幫不上什么忙,干脆就鉆進睡袋瞇了一覺。

    本來這種情況下是很難入睡的,可是想到秦一恒就在旁邊守著,我也就不那么害怕了,最后還真的睡著了。睡夢中若有若無地聽見似乎兩個人在聊天,可是聽得不真切,只能從語氣和聲音上分辨出是兩個人在對話。我越想聽清楚他們聊的是什么就越聽不清,一著急,我就醒了。睜開眼,發(fā)現(xiàn)秦一恒還靠在墻上抽煙,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剛才究竟是做夢還是真實的,不過看他的表情如此平靜,多半是在做夢。

    我看了一眼表,居然已經(jīng)凌晨4點了,再過一會兒天都要亮了,我問秦一恒,一夜眼瞅著就要過完了,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秦一恒搖搖頭說,再這樣的話,我們只能打開衣柜冒險一試了。

    我聽后尋思了一下,之前那個人神神秘秘地讓我們過來,恐怕事情不會就這么完了吧?可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難道說那個人是準備幫我們的?

    正當我琢磨的工夫,秦一恒卻塞給我兩個雞蛋,叫我一手一個攥緊了,然后在地上用什么東西撒了一條線,叫我站在線的那頭,一會兒無論有什么事,也不要過到線這邊來,要是感覺有東西想上自己的身,就咬住牙根,雙手使勁攥住雞蛋,千萬別讓雞蛋掉到地上,他準備打開衣柜了!

    說完,秦一恒就一步邁到衣柜旁邊,手摁在把手上用力。他行動得也太突然了,我思想上完全沒有準備,只能暗罵他一聲王八蛋,退到線后緊張地看著他。

    起初,他開得很小心,衣柜門只是被開了一個小縫,他稍微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猛地一下直接拉開了衣柜門。

    這一瞬間,我下意識地閉了一下眼睛,生怕從里面冒出個已經(jīng)干癟的死尸什么的。門打開后,我們倆不約而同地頓了一下,倒也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秦一恒打亮了手電,朝衣柜里面照去。我借著光,果然看見有一個皮草大衣掛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那件狐貍皮大衣。這種情形讓人莫名地緊張,秦一恒一時也沒敢伸手去摸,而是先用手電光仔仔細細地掃了一遍衣柜的內(nèi)部,見除了這件大衣外,空無一物,他就大膽地伸出手,想把那件皮草大衣摘出來。

    正當這個工夫,忽然從衣柜里傳出一個動靜,像是一個人在說話,聲音很輕,不過,在這個空曠的宅子里還是顯得特刺耳。我聽了一下,頓時就慌了神,這個聲音就是我夢里的那個!難道我不是在做夢?傳說中這個皮大衣會說話是真的?

    秦一恒顯然也聽見了這個動靜,連忙后退了兩步,歪著頭,似乎在等它再傳出來,可是聲音卻不肯再出現(xiàn)了。

    我連忙告訴秦一恒,這個聲音我剛才睡覺的時候在夢里夢到了,當時是兩個聲音在聊天,可是內(nèi)容是什么我卻聽不清楚!我很緊張,也不知道表達得是否清楚。秦一恒聽見我的話就轉(zhuǎn)過頭沖我喊,媽的,兩個聲音聊天?這個柜子里鎖住的不止一個?

    聽他這么一喊,我是徹底慌了神,在原地跑也不是,立也不是,多虧我膽子練大了不少,心里面還記掛著雞蛋千萬別弄掉了,倒也沒掉鏈子。

    我正猶豫的工夫,秦一恒已經(jīng)退到了我身邊,告訴我,這地方咱現(xiàn)在不能待了,得立刻出去。說完,我們倆也沒工夫收拾東西,就跌跌撞撞地往門口奔。宅子應該很早前就關了總閘,所以并沒有電,而這時候因為匆忙,手電光也照得很不穩(wěn)。我們從這個臥室出來到門口,無非也就幾步的距離,卻走得并不順暢。我剛跑出門,秦一恒卻不知道什么原因沒跟出來,等我跑到大門口,回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他還沒出那個臥室的門,我就急忙沖里面大喊了兩聲,他也不答應。我心說,這下死定了,秦一恒居然被撂倒在里面了。

    這下我徹底進退兩難了,現(xiàn)在這個宅子里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東西,而我又不能撇下秦一恒自己逃命。我又望了里面的臥室一眼,秦一恒之前拿著的手電還亮著,不過從光線上來看,光源是靜止的,像是已經(jīng)掉到了地上。這顯然不是個好征兆,因為他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地把手電丟到地上的,況且那個臥室并不大,他就是爬,怎么著也爬出來了。這么一想,我就更害怕了,腿開始有些發(fā)軟,可我無論如何也得回去。我琢磨著,再走回去,無非也就幾步遠,索性就拼這么一回吧,秦一恒平時總說我命硬,這時候還真能檢驗一下了。

    作決定倒是挺容易,可是真要邁開步往里走,心里還真是沒底。我走了一步就停住了,做了個深呼吸,又狂奔了幾步,就沖回了那個臥室。

    剛進門,我一眼就看見秦一恒躺在地上,像是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我把雞蛋放到兜里,用手拍了他一下,他還是沒有反應。我也不敢多耽擱,慌慌張張地拾起手電,扶起他就往門外走。秦一恒看著并不健壯,沒想到扶起來還真他媽的沉,幾步路走得我差點沒背過氣去。我把門打開,把秦一恒拽出了屋子,又鉚足了勁拖到了樓外面,才敢癱在地上喘粗氣。

    這時候,我才騰出手來用手電照他,趕緊用手試了試他的鼻息,見他還有呼吸,我的心放下了一半。手電光下,很明顯能看見他額頭上腫了很大一個包,都已經(jīng)紫了。

    我就很納悶,這么明顯的外傷是怎么弄的?難道在我剛才出來的時候,里面進了什么人把他打昏了?這么一想,我們往外跑的時候動靜其實還挺大的,如果有個人在后面偷襲他,只要是下手穩(wěn)準狠,恐怕我還真不容易聽到??蛇@么一分析又不對了,我跑出來后一直守在門口,并沒有人從里屋出來,而這個宅子每個窗戶都裝了防盜窗,雖說是一樓,可是也沒有跳出去的可能啊。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抽了秦一恒幾個嘴巴,想看看能不能讓他醒過來。這說來好像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不過,我也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秦一恒被抽了幾下,居然清醒了一點,眼睛能睜開一條縫看我了,不過卻說不出話來。

    我估計他多半是有些腦震蕩,這種癥狀說不危險緩兩天就好了,但說危險,一旦顱內(nèi)有些硬性損傷,還是很容易危及生命的。我就叫他不要說話,掏出手機準備叫救護車。誰知秦一恒見我拿出手機,忽然就有了精神,居然微微地伸出手,指了手機一下,只是沒等說出話,就又昏了過去。

    現(xiàn)在的境況很可笑,坦白說,我壓根沒想到出事的不是我而是他。幸好這個小區(qū)并不偏遠,我打了120,沒一會兒就來了輛救護車。我把秦一恒送到醫(yī)院??勺詈蟛榱税胩欤蠓騾s拿著x光片告訴我,秦一恒只是皮外傷,要說腦袋有問題,撐死也就是輕微腦震蕩,說有嘔吐的病兆倒是有可能,昏迷不醒的話卻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下我徹底傻了眼,仔細想了一下,如果正常醫(yī)療查不出來,難不成他是著了道了?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倒是已經(jīng)能用一些他的思維來思考了??墒?,他之前為什么看我打電話會有那么大的反應,我卻猜不出一二。

    我在醫(yī)院門口抽了好幾根煙,最后才似乎明白了點什么。最近我跟秦一恒與手機有關的事情就是那個神秘的短信了,難道他指的就是這個短信?他想提醒我去找袁陣,還是要提醒我小心袁陣?

    我對袁陣的印象其實并不壞,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是有那么點jian商的樣子,可是幾次合作下來,也都是盡心盡力,并沒有耍什么心眼。坦白講,對于短信上所說的東西,我并不太信,倒是秦一恒昏迷之前指了那么一下,讓我開始有了一些疑慮。可現(xiàn)如今我一個人身在異鄉(xiāng),也不認識什么朋友,最好的辦法還是求助袁陣,畢竟他在全國各地都有些人脈,肯定能幫上我。

    我考慮再三,覺得不能讓秦一恒就這么一直昏迷下去,我總要做些什么,最后,我干脆一咬牙一跺腳,就給袁陣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很像賭博,可是我也實在別無他法。

    袁陣接了電話,我把事情簡單地跟他說了一下。當然,我并沒有說得很細,只是告訴他秦一恒在看宅的時候出了變故,現(xiàn)在昏迷不醒,想問他能否想出解決的辦法或是介紹個能幫我的人。袁陣聽后告訴我,他就在附近的城市里,讓我安心等他一天,他盡快趕過來。他的語氣依舊熱絡,絲毫聽不出什么異樣,我也稍微安心了一點,因為即便他解決不了什么,現(xiàn)在有個人能過來幫著想想辦法也是好的。

    第二天一早,袁陣就到了賓館來找我,我沒想到他行動得這么快。問了他才知道,他本來是去隔壁的一個城市看宅子的,那邊有一個宅子前一陣子剛出了事,正好要出手,他收到消息就提前去考察了一下,考察完正要返程,接到我電話,就掉頭直接過來了。

    我?guī)г嚾チ酸t(yī)院,看了秦一恒。袁陣圍著病床看了一圈,也是滿臉的疑云,最后告訴我,現(xiàn)在誰也鬧不準秦一恒是怎么了,不過,現(xiàn)在把他接出醫(yī)院才是我們必須要做的事,畢竟醫(yī)院陰氣很重,萬一在這里被小鬼沖了陽氣,那就不好辦了。

    我想了一下也是,兩人就為秦一恒辦了出院手續(xù),把他轉(zhuǎn)移到了賓館里面。我跟袁陣又在賓館里合計了一下,這個時候我才第一次告訴他我們?nèi)サ倪@個宅子的細節(jié)。袁陣聽了之后就更疑惑了,說這個宅子的消息他從來沒收到過,不過以我倆的本事,還是不要再回去為好。先看看當下有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那個只能作為最壞的打算。

    這么一過就又是三天,我們倆依舊束手無策。最后袁陣提醒我,說他倒是聽說過一個辦法,秦一恒這很像是被陰氣沖了身子,壓住了脈絡,聽說只要找兩根誰家結(jié)婚點過的大紅燭,回來在屋里點著了,然后燒些向日葵的葉子,說不定就能把陰氣給沖開。這辦法也只是道聽途說,并不保準,不過,至少聽起來還值得一試。于是,我就專程到處打探誰家結(jié)婚,現(xiàn)在的婚禮多數(shù)都是西式的,所以這樣的紅燭并不好找,最后,終于讓我找到一家,給人包了一個五百元錢的紅包才把蠟燭拿回來。至于向日葵的葉子倒不難辦,但也耽擱了些時間,等到兩樣齊全,就又過了兩天。

    事不宜遲,當晚我就點燃了紅燭,然后一片一片地用火烤向日葵的葉子。這種葉子本來就水分很足,所以燒起來很不容易,等到一片烤完,蠟燭已經(jīng)燒掉不少,然而屋里卻也聞不見什么味道。

    我有些失望,可還不甘心放棄,索性把所有葉子烤完,無奈秦一恒依舊毫無動靜。我跟袁陣這下都有些垂頭喪氣,這樣一來,我們只能帶著秦一恒去找一些懂行的人去看了。可是我在這方面并無人脈,袁陣也是兩眼一抹黑,這下徹底沒了法子。

    見秦一恒也沒有要醒的意思,袁陣搖搖頭就先回房睡了,說一切等白天再從長計議。為了方便,我訂的是一個三人的套間,外面有兩張床,里面有一張床,袁陣就睡在里面。等到袁陣剛進了里屋,我尋思再去查看一下秦一恒,自己也就睡了,沒想到剛走到他的床邊,他忽然伸出手攥住了我的胳膊,對我比畫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后指了指里屋。

    第三十一章 裝死

    我被他嚇了一跳,本能地就差點兒叫出來,可是見到他的手勢,又用力勉強將聲音卡在了嗓子眼里,這下把我難受得夠嗆,可是見秦一恒的意思是不希望讓袁陣聽到動靜,所以也沒敢貿(mào)然開口問話,而是用眼神詢問他這是怎么一回事。

    秦一恒從兜里掏出了手機,然后小心翼翼地打了一行字給我看:這個屋里有東西。

    他所指的東西是什么想必也不用猜了,幸好這個屋燈光明亮,秦一恒又就在跟前,我倒也沒多害怕,而是用手機打了一行字回過去:這是怎么回事?

    秦一恒看了手機搖了搖頭,又遞給我:支開袁陣。

    我點點頭,他見我聽明白了,就又閉起了眼睛。

    支開袁陣談何容易,這個時間,人家都上床睡覺了。我琢磨了半天也沒編出個像樣的理由,差不多過了足有十五分鐘,我想得頭都有些大了,沒想到袁陣卻換好了衣服從里面出來了,跟我說他也是愁得發(fā)悶,想去酒吧轉(zhuǎn)一圈,問我去不去。我正發(fā)愁怎么把他支出去,他倒主動出了門,我連忙說不用,叫他玩好注意安全,就把他送出了門。

    等到關好了房門,我上去就給了秦一恒一拳,這他媽的也太能唬人了,裝死裝得這么像,去競選金馬影帝算了。

    秦一恒卻說,他一開始是真暈了,在那個宅子里面沖了陰氣,被遮了眼,出來的時候跑得太急,一頭撞到了墻上。

    我就很奇怪,問他好端端的為什么被沖了陰氣。

    秦一恒撇撇嘴告訴我,他把自己關到了那個衣柜里,因為他在門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他的語氣還很神秘,我連忙問他是怎么個奇怪法,秦一恒卻不肯回答,而是告訴我,那個說起來并不太好形容,簡而言之,是一個地址。我聽得有些暈頭轉(zhuǎn)向,想了一下,還是沒太明白,只好接著問,那個地址是什么地方?

    秦一恒搖了搖頭,看樣子還是不肯說,只是指了指門,說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袁陣已經(jīng)在去那個衣柜宅子的路上了。

    聽他說起袁陣,我才猛地想起,剛才他說這個屋里有東西,連忙問他是什么。

    秦一恒管我要了根煙,點著了告訴我,那個東西就在袁陣身上,具體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干凈東西。說完,他問我,怎么把袁陣找來了?

    他這么一問我立刻就急了,明明是他用手指了手機提醒我的啊。

    誰知秦一恒聽了依舊搖頭,說他是想提醒我,但卻不是袁陣,而是那條彩信上面的爐子!

    爐子?我回憶了一下,之前彩信上倒是真的有很大一部分是被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擋住了鏡頭,難道就是那個爐子?如果這個爐子是個重要的東西,想必那個人肯定不會一直隨手拿著,而照片里爐子卻恰好出現(xiàn)了,那這樣看來,是那個人有意告訴我們那個爐子在他手上?

    秦一恒點點頭,說這就是我們?yōu)槭裁匆獊憩F(xiàn)在這個宅子的原因。之前在村長家拿的那個物件他一直以為是千金鼎,可是等到回過頭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一個風水物件,而是祭拜時用來上香的香爐。這么大的香爐想必一定不是擺在家里的,但從形態(tài)上又顯然和寺廟道觀里面的有區(qū)別,最后,他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爐子很可能出自某個大家族的宗祠,只是他找不到具體出自哪個地方。而這個爐子本來他是藏好的,沒想到居然被人找了出來。

    秦一恒說了一通,顯然有些累,喝了幾口水,又問我,袁陣是從哪里過來的?我把袁陣給我講的話簡單復述了一遍。他聽了就有些皺眉,告訴我,明天等袁陣回來,仔細地問一下那是個什么宅子,如果他不是瞎掰的,那我們就過去看看。

    并沒有等到天亮,大概三四點鐘的時候袁陣就回來了。我跟秦一恒也沒睡,起初還能聊上幾句,后來干脆兩人都默不作聲地看電視。袁陣見到秦一恒已經(jīng)醒了,表情還很激動。我特意觀察了一下他的臉,倒也看不出是在裝模作樣。

    秦一恒簡單地給袁陣講了一下他為什么會昏倒,不過卻省略了很多細節(jié),尤其是他把自己關在衣柜里的這件事刻意避開了,只是說一不小心被沖了陰氣,撞昏了自己。袁陣倒是沒發(fā)現(xiàn)破綻,不過表情似乎也有那么點不對勁的地方,可我又說不出來,干脆直接把話題岔到了袁陣說的他最近打探到的宅子上面。

    袁陣就給我們大致講了一下,說這個宅子是一個小高層的五樓,建成有幾年時間了,不過房子還挺新的,地段也不錯,升值空間還是不小的,只是最近莫名其妙地死了一個女孩,女孩并不是這家的人,而是這戶人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因為所上的大學就在這座城市,所以時常會過來住。女孩死的當晚,碰巧這家人都去了外地,只有她自己在。等到這家人回來,發(fā)現(xiàn)女孩的尸體已經(jīng)臭了,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了。這家人本來就有些迷信,有人死在里面,說什么也不敢住了,只好暫時躲在了賓館里,只想快點把這個房子脫手,然后用賣房的錢添一些再去買一套新的。

    我聽袁陣講得有模有樣,并不像是瞎編。秦一恒也沖我微微點頭,我就表示希望去那個宅子看一下。袁陣也挺高興,畢竟,事成之后,他也是能拿到很高提成的,于是我們?nèi)齻€人在約好明天動身后就各自上床補覺了。我因為一夜沒睡,也困了,上了床人就開始犯瞌睡。秦一恒倒是很精神,居然下床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到我床邊給了我一枚銅錢,告訴我這枚銅錢今天晚上不能離開身子,就是塞到內(nèi)褲里也千萬別掉了。他剛才看了一下,袁陣身上果然有東西,而且還很兇!

    本來我已經(jīng)很困了,聽完他的話,瞬間就清醒了,可他反而給完我銅錢就上床睡去了,沒一會兒還耀武揚威地打起了呼嚕,我也只好躺著,可心里卻忐忑得不行。本來袁陣回來的時候天就有些蒙蒙亮了,沒過多久,等到天亮開了,我心里才安穩(wěn)了一些,仗著陽光,才勉強睡下了。

    等到睡醒,看看表已經(jīng)下午3點鐘了,湊合吃了點東西,三個人就直奔那個宅子。一路無話。到了地方,我們并沒有直接去看宅子,而是先去了賓館跟那家人簡單溝通了一下,一來是想了解一下這個宅子之前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二來我也先打探打探價格,心里好有個準備。

    這家人一看就是著急出手,價格給的不高,卻也壓住這個價格不肯再降,說是再降就不夠買新房的錢。這家的男主人陪我們?nèi)タ凑?,一路上我旁敲?cè)擊地問了一些近況,例如最近那個女孩有沒有去過什么地方,家里之前有沒有發(fā)生奇怪的事情,等等。

    那個男主人并不善言談,磨嘰了半天才說那個女孩只是偶爾會住過來,至于去過哪里,他也不清楚,但要說奇怪的事情,還真是有,就是那個女孩之前在這里住的時候,經(jīng)常會半夜驚醒,說是感覺到有人摸她的腳。

    我聽到這兒心里就有些打鼓,秦一恒卻只是微微一笑。下了車,秦一恒告訴我,所謂摸腳的小鬼,雖說也是臟東西,但并無多大危害。這種鬼傳說中是大頭綠身,很喜歡搞惡作劇,并且對女人的腳特別感興趣,用陽間的解釋,就是有那么點戀足癖。這個細說起來也是因為人的腳是全身上下陽氣最輕的地方,所以即便是命理八字夠旺的人,若被上身,腳也是最容易的侵入點,這也就是為什么古時候我們的鞋墊多半都是紅色的,這也是想封住靈門,不讓鬼上身的一個法子。被這種鬼摸過之后,倒是容易生些小病,但隨身佩戴一些辟邪的物件,或是家里擺放一些鎮(zhèn)宅的東西,就能遏制住了,要說奪人性命,倒有些牽強。

    秦一恒講得輕描淡寫,我估計這宅子的狀況想必還可以,這錢又算是讓我白賺了,可是細想一下,又覺得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女孩怎么會平白無故地喪了性命呢?

    問起秦一恒,他也說這就是這件事奇怪的地方,不過,如果這個女孩死的當天陰氣很重,倒是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再次被摸的時候起床去看了,而因為陰氣重恰好看見了小鬼的樣子,受驚過度被嚇死了。

    他說完我腦海里就情不自禁地想象了一下,的確還挺嚇人的。我們平時睡覺的床沿之下,也就是我們躺在床上目所不及的地方,如果有這么一個東西,想想就讓人渾身發(fā)冷。說話的工夫,我們就到了宅子的樓下,我簡單看了一下樓盤的外觀,房子設計得還不錯,以談好的價格買下的話,利潤應該不錯。我們?nèi)齻€人上了樓,袁陣一向只是在周邊調(diào)查,不會親自看宅,所以就先行回了賓館。

    第三十二章 鬼摸腳

    開門進了宅子,這家裝修得比較現(xiàn)代,東西看起來都是有棱有角的,雖然很美觀,可是實用性卻降低了不少。家具看起來都很新,可見這家人平時生活挺注重家里的整潔。我跟秦一恒轉(zhuǎn)了一下,三室一廳的房子,朝向、戶型都很不錯。秦一恒一邊轉(zhuǎn)一邊情不自禁地撓頭,說屋里看起來很干凈,不像是有污穢作祟。我叫他好好再看一下,就拉了男主人在客廳里抽煙,又閑談了一陣。過了一會兒,秦一恒回來,用手勢召喚我進了臥室。

    這間臥室就是那個女孩死的那間,房間布置得有些隨意,不過看著倒挺舒服。屋里是一個不高的雙人床,不過有一段時間沒住人,到處都是灰。秦一恒瞄了一眼,見男主人還在外面抽煙,就壓低了嗓子告訴我,這個宅子現(xiàn)在看是毫無問題,不過你也知道的,有些東西必須得晚上看了才準。

    秦一恒話沒說完我就懂了,意思是晚上我們兩個再來看一下,我當即同意,出了門我就跟男主人簡單溝通了一下,說我這個朋友懂一點風水,不過,有些東西得晚上看才準,希望能讓我們晚上在這里住一宿。男主人也沒反對,畢竟這家的電器都已經(jīng)搬空了,剩下的家具他也沒打算要,所以并不怕偷。于是,我們下樓去小飯店簡單吃了一頓飯,然后找了個咖啡館等天黑。在咖啡館也是百無聊賴,秦一恒似乎又沒什么聊天的欲望,我就只能一個人翻翻雜志打發(fā)時間。等到我喝第三杯咖啡時,天終于黑了下來,秦一恒忽然交代我,以后千萬不要跟袁陣單獨相處,現(xiàn)在雖然看不出袁陣究竟有什么目的,但這個人終究還是不對勁。

    他這話說得有些沒頭沒腦,我心說,你不是囑咐過我袁陣身上有東西了嗎?怎么一件事說個沒完沒了了?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mama了?可是看他的表情這么嚴肅,我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點點頭。秦一恒見我點頭,就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繼續(xù)悶聲喝咖啡,我也只能繼續(xù)翻雜志。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兩個就直奔宅子。

    也許是心理作用,這個宅子,晚上進來的確有些陰陰的。秦一恒照舊在屋里巡視了一圈,依舊是滿臉不解,說屋里還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難不成是臟東西躲起來了或是被人藏起來了,我們找不到?

    我見依舊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雖說心里還是沒底,但也不那么害怕了,就點著了煙問他,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秦一恒琢磨了半天,最后扭過頭告訴我,說要不這樣,你去睡一下那個女孩睡過的床,我在旁邊看著,看是不是那張床有什么古怪,要有人躺在上面才能發(fā)現(xiàn)問題。

    這個要求實在有些無理,可我也不好說不去,畢竟最后賺到的錢并不是他一個人的,我總要在旁邊打打下手。我猶豫再三,心說,有秦一恒在旁邊罩著,應該沒什么問題,我就壯著膽子躺到了床上。剛上床,秦一恒就把燈全部關了。黑暗中,我只能看見他抽煙亮著一個小點。本來躺在死過人的床上心里就有些發(fā)虛,這下關了燈,我的心跳瞬間就加快了,覺得渾身上下發(fā)冷。我想找個被子蓋,無奈床上并沒有,只好蜷縮著身子。雖說是躺著,可是我感覺比站著累多了,也不敢伸展四肢,不一會兒身體就有些發(fā)麻。

    秦一恒抽完了煙,告訴我可能他在這個屋里待著會影響屋內(nèi)的陰陽之氣,他得在客廳里,叫我有什么事情立刻喊他,說完還沒等我反駁,就轉(zhuǎn)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