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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兇宅筆記(5部全集)在線閱讀 - 第165節(jié)

第165節(jié)

    有什么?萬錦榮回頭看向秦一恒。狗。一條癩皮狗。

    狗?媽的合著紅簾子后面是一個狗籠子?

    這籠子少說也有好幾米長,媽的那狗得多大?說是個獅子我都敢信。

    這么想著,我就要上前去掀開那紅簾子。

    江爍。秦一恒叫了一聲,別中圈套。

    秦一恒攔了我一下,又道,白開在哪兒?

    萬錦榮突然笑了,白開?哈哈。說著他手一發(fā)力,竟然直接將那紅簾子拉開了。

    紅簾子后面,是一個巨大的方形的籠子。看起來和動物園里的那種差不多?;\子正當(dāng)中,此時正躺著一個人。那人背對著我們。但我從背影也立刻分辨出來了,是白開!

    白開赤裸著上身,一身的泥濘。

    還是穿著當(dāng)初進(jìn)圍城的那條褲子。

    一時間我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了白開小時候的那張臉。

    剛才的一股心酸勁全涌了上來。

    我罵道,媽的你奶奶的三孫子!老子弄死你!

    人立刻就朝著萬錦榮沖了上去。

    秦一恒還想拽住我,無奈晚了一步,只碰到了我的肩膀。

    我?guī)撞骄偷搅嘶\子旁,借著慣性沖萬錦榮抬腿就是一腳。萬錦榮連躲沒躲,用雙手順勢一接,人后撤了一步。我一下子就被弄的差點(diǎn)來了個大劈叉。人掙扎想要把腳抽回來。就聽萬錦榮道,我殺不了你。你以為我現(xiàn)在就能殺了他?

    話音未落,萬錦榮就把我的腳松開了。

    你睜大眼看看。萬錦榮指了一下白開道,他是死是活?

    我趁機(jī)瞄了一眼,這次離得近了,倒是真的能看出白開還在呼吸。他的背影微微的起伏。之前在圍城之中的那些傷口似乎也已經(jīng)痊愈了。

    我喊了一聲白開的名字。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對萬錦榮道,媽的,你把他放出來。

    萬錦榮攤了攤手。我沒辦法。

    我剛想又罵,忽然秦一恒道,沒用的江爍。是白開自己把自己關(guān)進(jìn)去的。他把自己當(dāng)作保險了,不想讓萬錦榮利用這個怪物。

    我愣了一下,半晌才明白秦一恒的意思。

    白開現(xiàn)在是賴在這怪物體內(nèi)不肯出去了?難怪萬錦榮說他是癩皮狗?

    有白開在內(nèi),萬錦榮顯然對著怪物的支配經(jīng)常會不受控制。

    這樣一來,萬錦榮的全盤計劃都會被打亂了。

    我又忍不住叫了聲白開,媽的你真是條狗。這種事你都不打個招呼??

    萬錦榮看著我和秦一恒。

    我似乎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發(fā)現(xiàn)無奈的表情。

    我沖萬錦榮道,那你現(xiàn)在在干嗎?在想辦法把白開弄出去是吧?

    是。我對你們沒什么好隱瞞的。你們既然來。我希望能你們勸你們的朋友出去。這樣對我們都有利。不是嗎?萬錦榮頓了一下道,你不希望你的朋友永遠(yuǎn)的被困在這個籠子里吧?你想象一下,當(dāng)你切身的感受到這個世界?;ㄌ炀频兀宀世_紛的時候。你的心里永遠(yuǎn)有一塊陰影。若干年后,這陰影會越來越大,直到完全的吞噬你。在你人生接下來的每一個瞬間,每當(dāng)你感受到快樂,你就會想起來,這個世界上你有一個朋友,沉睡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你會后悔當(dāng)初你曾經(jīng)有機(jī)會將他救出去,可是你沒有那么做。你吃下去的東西,咽下去的酒,都會沒有任何的味道。因?yàn)槟阈闹杏谢诤?。你看看他?/br>
    萬錦榮還要說。卻被秦一恒打斷了。

    不用你提醒我們。我們帶他出去。秦一恒走到籠子旁,告訴我,有什么辦法?

    萬錦榮像是有些如釋重負(fù)。

    但他的臉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們需要找到魂魄。你們的這個朋友進(jìn)來的時候,把魂魄藏在這個地方了。找到了,他就會醒過來。然后你們帶他出去。

    我看著白開的背影。

    聽萬錦榮的意思,這孫子一直在睡覺?;蛟S那天晚上在工地,白開突然的出現(xiàn),他是醒過來了?還是說他是在夢中?

    魂魄?我問道。你的意思是白開死了?

    并不是。你們的朋友很聰明。他用了一個辦法。靈魂出竅了。萬錦榮道,我猜想。他是用執(zhí)念把魂魄帶走了。

    你朋友的執(zhí)念在,他的魂魄就會在,他就永遠(yuǎn)無法出去。萬錦榮緩緩道,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跟著白開的往事過來的。秦一恒反問道,什么樣的執(zhí)念,你清楚嗎?

    哦…萬錦榮道,不清楚。不然我早就帶這條癩皮狗出去了。你們是他的朋友,你們來想。

    我心說不好。

    這下實(shí)在有點(diǎn)難辦。白開的執(zhí)念?會是什么東西?想見他師父一面?想跟我們喝頓酒?媽的他要是真像他平日里說的,想當(dāng)我爸爸這可怎么辦好?我總不能把我媽拉進(jìn)來跟他結(jié)婚吧?

    對于執(zhí)念,其實(shí)我是清楚的。所謂人有三魂七魄。行內(nèi)的解釋,執(zhí)念這東西其實(shí)就是人死前魂魄脫離之時,帶走了rou身的最后一個念想。

    這樣一來這人就無法安心投胎,變成了徘徊在世間的污穢。

    只要完成了,這個念想就會消失。污穢也就是徹底解脫了。

    所以很多污穢的執(zhí)念倒是非常普通。無非就是想見個親人,或是有什么放不下的東西。

    這么想著,我就悄聲問秦一恒。哎,秦二。這怎么找???毫無線索???

    再說,這老鬼是不是又給咱們設(shè)套?

    秦一恒道,倒不像是陷阱。白開是高手,他這么做就是想徹底把自己的魂魄藏起來。

    秦一恒環(huán)視了一下房間又道,這怪物體內(nèi),本身就是一個無法解釋的世界。所以這就更復(fù)雜了。

    秦一恒抬起頭問萬錦榮,你的意思。白開是故意讓魂魄分離,帶著執(zhí)念離開。這樣他就會永遠(yuǎn)徘徊在這里,對吧?

    見萬錦榮點(diǎn)頭。秦一恒就又道,那這樣的話。對于一個被人刻意藏起來的東西。肯定就不能用常規(guī)的方式去思考了。因?yàn)檫@樣才更加安全。

    我邊聽邊點(diǎn)頭。秦一恒的分析沒錯。白開那孫子心眼多著呢。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最安全。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媽的,白開不會就把魂魄藏在這個屋里了吧?

    我驚道,籠子里你們找了嗎?快把籠子打開,我進(jìn)去翻翻。

    沒用的。你不知道執(zhí)念是什么。你就找不到他的魂魄。萬錦榮做了個請的手勢,不過你可以去試試。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萬錦榮輕輕一推,籠子就開了一扇小門,事實(shí)上那籠子壓根就沒有鎖。

    我貓著腰進(jìn)去。終于看見了白開的臉。

    他似乎真的是在做夢,眼睛在眼皮下面一直在動。表情卻很安詳。睡得很沉。

    我趁萬錦榮不注意,悄悄的推了一下他。對于白開,他真有可能是在裝死。

    但白開毫無反應(yīng),只有胳膊從身上滑了下來。

    我簡單的翻找了一下,事實(shí)上我也毫無頭緒。白開身上的傷都已經(jīng)好了。傷口早已結(jié)疤了。兜里空空如也。

    我搖搖頭,轉(zhuǎn)身剛想出來。又覺得不甘心。干脆坐到籠子里面思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大致想出了一些白開可能會使用的執(zhí)念。比如喜歡嘴上占便宜。

    雖然不想,但我還是低聲叫了他一聲爸爸。

    然而,白開毫無反應(yīng)。

    其次就是白開喜歡白襯衫。我正好穿著的就是一件襯衣。只不過顏色不是純白的。只是單純的淺色。我也脫下來,給白開穿上了。

    可白開依然沉睡著。

    再有的話。我想著突然看向萬錦榮。

    對啊。白開的執(zhí)念會不會就是想干掉萬錦榮?不管怎么樣,我覺得有必要一試啊。

    這么想著,我就想去和秦一恒通個氣。

    人剛要走出籠子,忽然就聽見秦一恒指著我身后啊了一聲。

    白開動了一下!秦一恒叫道。江爍,你剛才干嘛了?

    剛才干的事情,別的倒好說,叫白開爸爸我是真不好意思告訴他們。

    可眼下實(shí)在顧不上那些了。我就大致講了一下。秦一恒就推著我又進(jìn)了籠子,你快點(diǎn),再重復(fù)一遍!

    我被弄的實(shí)在無奈。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只好再次蹲下身來,叫聲了爸爸。

    這次秦一恒特地囑咐我要大點(diǎn)聲,所以場面更加尷尬了。

    叫完白開爸爸。我又重新將他的襯衫脫下來。再給他穿上。

    這次我眼睛都不敢眨了。

    心說剛才叫爸爸沒什么反應(yīng)。那肯定緣故就是出在這襯衫上了??!

    但我盯著白開看了半晌,他竟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是不是得換個顏色?我嘀咕道,白開剛才明明動了啊。

    我心說不行,可能還是落下了什么步驟?

    我仔細(xì)回想著,這次又重復(fù)了一遍。無論是動作,聲音,哪怕是表情我都盡量的復(fù)刻了第一次的流程。

    然而讓人失望的是,這次白開依舊毫無反應(yīng)。

    重新走出籠子,我很失望。

    我問秦一恒,是不是剛才他看花眼了。秦一恒卻斬釘截鐵道,不可能。他肯定動了。

    那他怎么沒醒過來?。咳绻麆恿说脑?。不是證明執(zhí)念已經(jīng)完成了嗎?我道。

    不清楚。這事有些奇怪。秦一恒也是一臉的茫然??磥硪粫r半會兒…

    秦一恒話還沒說完。忽然我就聽見籠子里的白開嘀咕了一聲什么。起初我沒聽清楚。我和秦一恒立刻跑到籠子旁邊,又聽見白開再次嘀咕了一句話。

    這次我聽得真真切切。當(dāng)即差點(diǎn)沒給白開一嘴巴。

    嘿嘿嘿。叫了三聲爸爸。乖兒子。白開道。

    媽的!他怎么知道我叫了三聲?合著從我叫第一聲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醒了?媽的所以才動一下,為了再聽幾聲,繼續(xù)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