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師父啊師父,我以后再也不說你殘忍變態(tài)冷漠又不靠譜了,你就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師父! 最好師父阿蒙:蠢徒弟笑起來真勾人,可惜還是太小了,最好再能長大一點,肌rou再練結(jié)實一點,這樣也比較耐cao。 寒豆豆聽到笑聲從房間里奔出來,看到蠢蠢笑得像傻瓜,小孩頓時也笑了,兔子一樣跳進蠢蠢懷里,“蠢蠢,你好啦?” “好了好了,下次再犯病我允許你揍我。”賀蠢蠢抱著他的豆豆,兩小傻瓜樂顛顛地下樓了。 拖著腳步出來的老米爾對阿蒙點頭行禮。 阿蒙轉(zhuǎn)頭看老人,問他:“你想變得年輕,多活幾百年甚至更長嗎?” 老米爾愣住,看著眼前高大的疤臉少年,只覺得看到了誘他下地獄的惡魔一般。 第137章 萬家的秘密1 飯桌上, 老米爾神色有點恍惚,但他控制得很好,沒人看出來。 風(fēng)韻猶存的老板娘見桌上未成年多,特地送了一扎玉米汁和一壺豆?jié){。 “這些都是自己家做的,干凈,濃厚, 你們喝喝看,喜歡再叫, 別跟我客氣。”老板娘似乎有r國血統(tǒng),身材高,面部輪廓也比較深, 說話特別爽直。 這個年齡的婦女最喜歡小孩子, 看到穿著熊熊外套、長得粉嫩賊好看的寒豆豆喜歡得不得了。 可惜她兩次伸手想要撫摸寒豆豆, 都被閃開。 第三次時, 寒豆豆臉上已經(jīng)掛了寒霜, 賀椿忙不動聲色地擋開老板娘再次伸過來的手,笑:“我弟弟認(rèn)生?!?/br> 老板娘也看出小家伙不高興了,哈哈笑,沒再想摸小朋友,但也沒不高興。寒豆豆氣質(zhì)特殊,他要對人好的時候那能把人心融化,那要冷著臉,還真沒幾個人敢隨便捏他。 “對了,我在路上聽說你們這兒河邊經(jīng)常出現(xiàn)死人?死人的內(nèi)臟還會不翼而飛?”賀椿給寒豆豆和阿蒙一人倒了一杯玉米汁, 又把碗碟筷子都給寒豆豆擺放好。 老板娘看他們親密,以為少年和小孩是親兄弟,“哦,你們聽說那事啦?老吳跟你們說的吧?唉,這事啊也不是經(jīng)常,但是幾次出現(xiàn)都和萬家有關(guān)……” 老板娘忽然收聲。 阿蒙目光挑起,看向窗外,窗外一個衣著古舊的老太太貼著玻璃窗,神情陰森地看著……寒豆豆。 老板娘也注意到了,皺眉,但她不知出于什么顧忌并沒有出去對老太太說什么,只側(cè)過身,想要擋住老太太看向里面的陰森目光。 賀椿有所感覺也跟著看向窗外,但老太太已經(jīng)從原位置消失。 賀椿給了阿蒙一個疑問的眼神,阿蒙摸摸他的后腦勺,示意他不用在意。 寒豆豆嘗了口玉米汁覺得味道尚可,捧起玉米汁的罐子也給他的蠢蠢倒了一杯。 賀椿眼睛笑得彎彎,“謝謝?!?/br> 寒豆豆傲嬌無比地說:“不用謝,要喝光?!?/br> “哦!”賀椿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還夸贊說:“好喝。” 老板娘含笑看著兩孩子互動,只覺得這對兄弟真是怎么看怎么好。 “您剛才提到萬家?”賀椿提醒老板娘。 老板娘勉強笑笑,“是啊,萬家在我們當(dāng)?shù)匾菜阌忻?,我們地方小,有點事都能鬧得沸沸揚揚?!?/br> “萬家怎么了?”寒豆豆問。 賀椿就把老吳跟他說的萬家事說了出來。 老米爾和寒豆豆聽完顯然都想到了河邊那個枉死的裸身少年,但兩人一個人生經(jīng)驗豐富,一個天生聰慧多智,都沒提裸身少年。 寒豆豆眨巴眨巴大眼睛,問老板娘:“那個萬家在哪兒呀?現(xiàn)在家里還有什么人?” 老板娘看看四周,這時已經(jīng)是傍晚,也有三三兩兩的客人過來,他們這兒位置臨窗,也有其他客人坐到這邊。 老板娘手指了指窗外,“看到?jīng)],那個青石磚頭的院墻就是萬家,后面有醫(yī)院的那個。” 一桌人全部看向窗外,賀椿看清老板娘手指方向,心中咯噔一下。萬家竟然和刀爺老宅是鄰居,兩者間只隔了一條巷子。 老板娘嘆氣:“他們家也可憐,并不像傳聞那樣可怕,但是萬博士娶了四個妻子,全死光了也是真的。一個老娘,還是個不講理的,老早就把左鄰右舍得罪光,連親家都恨透他們,弄到家里出事也沒人愿意搭把手?!?/br> “親家?”賀椿敏感地問。 “就是萬博士第二個老婆,當(dāng)時住在他們家隔壁的刀家看他們家老老小小的可憐,就把自家一個離了婚還帶著孩子的表親介紹給萬博士。哪想到那女人嫁過去沒多久就被搓磨沒了,連孩子都沒保住。自此刀家和萬家就成了仇家,唉!” 刀家竟然和萬家有關(guān)系!賀椿沒想到不過是來接寒豆豆一趟,竟然會把已經(jīng)逝世多年的刀爺一家給牽扯進來。 這讓賀椿生出一種怪異的輪回感,就好像上輩子沒有結(jié)清的事,延伸到這輩子讓他必須弄清楚不可。 賀椿和老板娘又聊了幾句,知道了刀家自從唯一的獨子逝世后,老倆口就一直帶著孫女兒過,那個孫女兒現(xiàn)在就在萬家后面那棟鎮(zhèn)醫(yī)院上班。 賀椿想,這個孫女兒會不會就是刀爺?shù)莫毰尔悾克龥]有再糾纏傅逸,而是回來老家了嗎? 賀椿忍不住用手機調(diào)查天牛集團,發(fā)現(xiàn)這個集團現(xiàn)在仍舊存在,但除了個別董事還是原來天牛幫的老人外,其他包括集團總裁和董事長的名字都十分陌生。 當(dāng)初他把天牛幫漂白成天牛集團后,手上一共有集團31%的股份,和傅逸混到一起,確定自己不會有后代后,就立了遺囑,明確表示他死后屬于他的股份將全部由刀麗繼承。當(dāng)時他雖然不喜歡這個女孩,但想著那怎么也是刀爺?shù)呐畠骸⑺x上的養(yǎng)女。 可后來小丫頭出賣他誣陷他,他一氣之下就修改了遺囑,暗中把股份全賣給了其他股東,只看在刀爺面上給刀麗留了一百萬的現(xiàn)金和一套房子,其他一點都沒給那小丫頭留。那小丫頭后來那么恨他,大概也和這個有關(guān)。 想想當(dāng)初小丫頭瞪著他的血紅雙眼,心臟弱一點的,大概會被嚇得天天做噩夢。 可能在刀麗心里,他不但是破壞她父母感情的罪魁禍?zhǔn)?,后來又謀奪沾污了她的初戀情人,最后還把她父親留給她的集團財產(chǎn)全部貪污,簡直就是壞得不能再壞的人。 但事實上…… 總之,他不欠刀爺,更不欠刀麗的! 賀椿深吸一口氣,把過去那些不愉快和艱辛全都重新壓回記憶深處。 客人漸多,老板娘不可能一直陪著,匆忙說了幾句,就去忙店里的生意。 等老板娘離開,洛河才問賀椿:“你是不是覺得萬家的事有點古怪?” 洛河和龔秋冬來之前就受過叮囑,上面明確說明只要賀十一他們不做違反國家政策和法律的事情就隨他們,必要時給予一定引導(dǎo)就可以。 賀椿點頭,“我剛才去接豆豆的時候,撿到一樣?xùn)|西,很可能和萬家傳說有關(guān)。耽誤兩天應(yīng)該沒問題吧?” 洛河擺手,“昆侖那邊暫時還沒有新消息傳過來,如果他們搞不定,會通知我們?!?/br> “那就好。洛哥,龔哥,我有點事想要麻煩你們?!辟R椿拜托兩人在體制內(nèi)查找關(guān)于萬家、刀家和吳市鎮(zhèn)的相關(guān)消息,越詳細越好。 正說話間,店堂另一頭突然傳來喧鬧聲。 靚麗的服務(wù)員捂著臉,又委屈又生氣地瞪視站在店內(nèi)的老太。 老太左手拿麻袋,右手拿鐵鉤子,眼神惡毒又陰鷙地盯著服務(wù)員,張嘴就罵:“不要臉的小婊子,出來賣的sao貨,跟你們店里的老板娘一樣都是見了男人就發(fā)sao的爛母狗,老遠就聞著你們身上一股臊臭味,昨晚上是不是被上百個男人……” 老太罵到后面越來越不堪入耳,服務(wù)員氣得高聳的胸部不住起伏。 老板娘忙忙火火地跑出來,聽到老太的臟話罵言,當(dāng)時就翻了臉:“萬家的死老太婆,你又在罵什么罵!你那張老嘴真是比陰溝里的爛泥都要臭臟,你們家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就你沒死呢!老天真是不開眼,讓你這種無德無恥又下三濫的老不死活到現(xiàn)在!萬博士的臉都給你丟光了!也活該萬博士不回來,就該讓你這惡毒的老不死爛在家中才好!” “你才死!你才會爛在家里沒人管!嫁不出去的癩母狗!沒人要的賤貨!”老太一邊惡毒地咒罵,一邊揮起鐵鉤子就去打老板娘。 老板娘氣急,抓起柜臺邊的掃帚就去拍那老太。 老太沒有打著老板娘,竟揮舞鐵鉤子去打柜臺里擺放的酒水。 老板娘發(fā)出尖叫:“你這個死老太婆,缺德絕八代的老東西!我讓你砸我們家店!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更多服務(wù)員和客人聽到聲音跑出來,有服務(wù)員連忙打電話報警,還有服務(wù)員去拉扯老板娘,不住勸慰她:“別跟她動手!你忘了她上次干了什么,她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了,警察來了,她往地上一躺,還要你出醫(yī)藥費,你要吃多少虧才能記???” 老板娘氣得發(fā)瘋,她也不敢真的打中老太,只能不停揮舞掃把拍開老太打向柜臺的鐵鉤子。 廚房里有廚師跑出來,男人力氣大,上去抓住老太的鐵鉤子奪過來,遠遠地一扔。 老太看鐵鉤子被奪,立刻往地上一躺,竟堵住飯店大門不讓人進也不讓人出,口中還不停地惡毒咒罵,那罵言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很快飯店門口就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 在飯店吃飯的客人也有不少跑出來。 老太看人多,更是罵得口沫橫飛,店里有員工想要拉她站起來,她就解衣服解褲帶,還從麻袋里掏出裝了不知什么液體的塑料瓶往店中砸。 她跟看準(zhǔn)了一樣,擰開瓶蓋,專門往客人的桌子上扔。 “我cao!他媽這是這老娘們的尿水吧!臭死了!老板娘,你們搞什么!”客人聞到味道不對頭,還有人倒霉地被沾染上,立刻罵聲四起,到處都有人拍桌子推板凳。 老板娘看老太干出這種缺德事,再也忍無可忍,嚎叫著撲上去抓住老太的頭發(fā)就打。 老太別看年紀(jì)大,也不是好惹的,和老板娘撕扯成一堆。 賀椿在不知道背景情況下本來并不想管閑事,就算老太開頭就把尿液瓶往他們桌上扔,但給他用暗勁擋開了。 可是老太和老板娘撕扯得越來越厲害,誰來拉都沒用。 而且老板娘多少還有些顧忌,可那老太厘米長的黑黃指甲看準(zhǔn)了往老板娘的眼睛抓,還把老板娘的外衣故意撕扯壞,又去撕扯老板娘的文胸。 洛河嘆為觀止:“這老太多大年紀(jì)了?戰(zhàn)斗力怎么這么強?” 賀椿抓起一把花生米,隨手彈出幾粒。 正又罵又抓的老太突然脖子一歪,昏迷了。 飯店員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想要反擊的老板娘,拖著她就往后拽:“快住手!出事了!” 老板娘抓著衣襟嚎啕大哭,“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有什么對不起你們?nèi)f家的,你這死老太婆沒事就來鬧一場!你怎么還不去死啊!” 老太昏在地上,沒一個人敢靠近,原本離得近的也紛紛后退,包圍圈一下就擴大不少。 就是飯店里的員工都不敢靠近老太,就怕被賴上。 老板娘坐在地上捂著臉哭,客人們好多都在混亂中離開了,離開的客人大多自認(rèn)倒霉,但也有極個別的難纏客人嚷嚷著要老板娘賠償衣服和精神損失費。 服務(wù)員開口勸客,說可以幫著把衣服洗干凈,客人不愿意,和服務(wù)員又吵成一團。 老板娘真正悲從心頭起,她這一輩子沒結(jié)婚,沒個男人撐門戶,開了這么一個飯店不知遇到了多少糟爛事,偏偏附近人家都以為她賺了多少錢,一邊傳她壞話,一邊還到她飯店討她便宜。而她明知那些人背后說她壞話妒忌她,臉上還得擠出笑容,更把好處讓給這些鄰居們。 當(dāng)她家出事了,這些鄰居也大多都在看熱鬧,沒一個人出頭幫她,只因為那萬家老太不好惹,沾上她那就跟沾染上惡病一樣,以后甩都甩不開。 老板娘越想越悲傷,一時鉆了牛角尖,只覺得自己做人失敗至極,否則為什么這種時候連一個幫她的都沒有呢。 后廚的人也都陸續(xù)出來,客人快跑光了,剩下的也無心吃飯,自然也不用燒菜。 大廚似乎和老板娘有一定交情,走過去讓老板娘起來,又問她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嗚咽,捂著臉不住哭。 后廚的都是男性,這里的人嘴巴毒,什么污糟話都敢傳,他們也不好碰觸老板娘,只讓其他女服務(wù)員過來拉起老板娘。 老板娘似乎脫了力,幾次都沒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