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寒豆豆小傲嬌地說:“廢話。你們速度真慢, 你現在在哪里?干什么?” 賈千金吃吃笑:“我呀, 我好像走上了快速斂財的道路。你們需要錢嗎, 把你們的帳號給我, 我給你們一人轉一些?!?/br> 寒豆豆還不懂帳號,以為說的是手機:“這是我的手機號,快記下來。” 賈千金:“記下了,不過我說的是銀行帳號或者電子帳號,你不明白就問蠢蠢,他肯定知道?!?/br> 賀椿大吃一驚:“千金,你變土豪啦?” 賈千金發(fā)出非常柔婉好聽的笑聲:“離真正的土豪還有點遠,不過我現在真的有好多好多錢,全都是別人送的, 還不用上稅?!?/br> 賀椿覺得不妙,“你收這么多錢,沒人調查你?” “有啊。已經有自稱fbi、cia、移民局還有什么五十一區(qū)調查組都找上我啦。哦,對了,今天早上還有一對自稱是麗國人的夫妻跑來跟我說,他們是我的父母。” “哈?!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冒出一對父母?” 賈千金呵呵笑,“這不是很多人問我的來歷,我看電視上演的都愛說自己失憶了嗎,我就說自己也失憶了,這里的醫(yī)生還幫我做了頭部檢查,說掃描出我的海馬區(qū)有陰影,說我很可能得了某種失憶癥。然后這事大概傳開了,然后今天就有人來說是我的父母。呵呵呵!” 寒豆豆眼睛亮晶晶:“千金你那邊好像更好玩一點,我們這邊只抓住兩個欺負自己媳婦的壞老太和壞夫郎?!?/br> “哦?說說你們那邊的事。別怕國際長途費,我這邊付款。”賈千金特別壕地說。 寒豆豆就捧著手機把他們這兩天的經歷禿魯禿魯說了。 千金也說了點自己的事,后道:“你們想不想看我‘父母’的照片?還有一些其他有意思的照片哦。” “想想想!千金你快點過來!” “別急,我這邊暫時還丟不開手,我把照片發(fā)到你們手機上?!?/br> “哦!對哦,手機還可以拍照片呢,我都忘了?!焙苟姑c開照相機功能。 千金開始用他柔柔的聲調教寒豆豆怎么拍照和收照片。 賀椿忙把話題扯回正事上,“你那對父母怎么說?” “哦,這個呀?!鼻Ы鹩中α?,“你不是在華夏嗎,華夏的過去和那里的人也和我們那邊很像,我就跟他們說我雖然記不起很多事,但我記得自己應該是華夏人。然后那對夫妻就很生氣地要求我和他們做基因對比?!?/br> 賀椿敏感道:“他們的主要目的是不是就是想要得到你的基因,或者是想趁此機會研究你?” 千金哎呀呀道:“我怎么會上這樣的當,我隨便使了個障眼法,找了別個人的基因給他們去測試了?!?/br> 賀椿剛放下心就聽千金又很羞澀地說:“蠢蠢啊,可能因為我對外說自己是華夏人,現在華夏大使館的人也找過來了,說希望帶我回國。但現在a國政府的人不肯讓我走,說我是a國人,他們還給我弄來了一整套的身份證明。華夏政府的人就偷偷來找我,說a國的人要對我不利,想偷偷帶我回國。結果他們剛走,a國政府的人也來了,說不要相信華夏人,說華夏政府那邊打算把我騙回去對我進行活體解剖。蠢蠢,你說我該怎么辦呀?” 賀椿木瓜臉:“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br> 賈千金呵呵呵,“行,那我看著辦了?!?/br> 賀椿覺得小伙伴們都玩瘋了:“喂,等等,關于隕石的事,你打聽得怎么樣了?” 賈千金像是現在才想起來正事,“等下我給你們傳的照片中就有二戰(zhàn)時期那批隕石降落在a國的地點,我還沒去看過,照片都是在網上搜索到的,你們要不要一起過來,還是我先過去看看?” “你先過去看看吧,我這邊也剛找到一個準確地點。不過你要小心,除了我們這批深藍兒童,可能其他人也注意到我們的存在了?!?/br> “明白,不用擔心我,咳,我已經發(fā)展出幾個死忠騎士,其中一個特別有錢有勢力。你們在那邊……有阿蒙在,我就不說讓你們小心了,別玩過頭就行。” 等千金掛上電話,賀椿還暈乎乎的,對阿蒙和寒豆豆感嘆地道:“千金就是厲害,天生攪風攪雨的人物。” 阿蒙竟然點了點頭,“那孩子比你有韌性?!?/br> 賀椿:反正在你眼里我最差對吧? 阿蒙看蠢徒弟一臉幽怨,忍不住手癢,大巴掌剛要拍過去,臨到半途忽然舍不得了,落下去的巴掌跟撫摸差不多。 阿蒙:徒弟可以隨便揍,但伴侶好像是要用來疼愛的? 阿蒙又順手摸了蠢徒弟兼未來媳婦的短毛兩把。 賀蠢蠢被他摸得毛毛的。為什么他總覺得他的阿蒙師父正在走向一條奇怪的不歸路? 賀椿索性又給小螃蟹打了電話,小螃蟹現在也有手機了,昨天早上還聯系過他。 小螃蟹不太喜歡說話,問他現在怎么樣,他想了半天才木木地回答:“鯊鯊說,我們現在就要統(tǒng)治馬六甲海峽,然后是印度洋。過兩天,就進軍太平洋?!?/br> 賀椿:“……” 等洛河他們找到神仙湖畔時,就看到陽光下、湖岸邊、帶著花草清香的微風里,小小的娃娃坐在一張r國風情的毯子上,旁邊還坐著一個混血老爺爺, 毯子上還有兩個大大的籃子,里面裝滿了各種美食飲料。 小娃娃和老爺爺正在分食藍子里的食物,老爺爺滿臉慈祥和喜愛地看著小娃娃,小娃娃正在把他覺得好喝的玉米汁推薦給老爺爺。 多么其樂融融的初夏湖畔祖孫樂逍遙圖,讓看到這幅景象的人心情不由自主就放松下來,想要也在湖邊這么坐一坐。 洛河慢慢地晃過去,懶懶地打招呼:“野餐呢?” 寒豆豆抬頭,看到洛河三人,對他們招了招小手:“來食?!?/br> 蠢蠢說啦,這些人是臨時伙伴,既然是伙伴就要對他們好一點。 洛河有點驚訝,沒想到看起來特別認生的小娃娃會那么大方地請他們一起共享美食。 老米爾聽寒豆豆開口,也對三人點點頭。 洛河索性拉著龔秋冬一起過去,在毯子的邊角坐下。 老米爾笑瞇瞇地把藍子里寒豆豆不喜歡的食物和飲料分給他們。 兩人道謝,竟真的坐在湖邊吃吃喝喝欣賞起湖光山色來。 傅逸臉色陰沉地走過來,問:“賀十一和那個疤臉呢?” 寒豆豆嫌棄他態(tài)度不好,不過看在他也是臨時伙伴的份上,勉強抬起嫩手指恩賜一般地指了指湖面。 傅逸皺眉,轉頭看向湖泊。 湖面被清風吹得波光粼粼,倒映著天上的云,近岸的水很清澈,能看到底下的沙石,但超過湖岸兩米后湖水就只有上面一層還算清澈,往下就只能看到一片厚實的碧綠。 賀椿和那個疤臉下湖了? 戒指不見,不知為何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疤臉蒙,之后才考慮其他諸如隕石調查組和那只大黑狗。至于遺失,以他的小心和項鏈的結實程度,根本不可能。 傅逸之前覺醒就知道這枚戒指不凡,被那個大黑狗試圖打劫后更是把七成懷疑變成了十分。雖然九年多年下來,這枚戒指中的能量已經給他吸收了大半,但就算戒指已經完全失去效用,他都不想失去這枚戒指。 他愛賀椿,這點毫無疑問。只是他那時太年輕,不懂得珍稀最應該珍稀的,那時的他被孝道和親情困住,被野心迷了眼,被世俗看法綁住心臟,越是愛賀椿,他就越是不知道該對那人怎么辦。 結果越做越錯,直到再也無法挽回。 本來他以為再也看不到賀椿,可是九年過后,那人竟然再次出現,還變年輕了。 而這時他已經有能力去好好愛一個人,可是那人卻不愿再給他愛他的機會。 傅逸想跟自己說: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你已經是修者,已經達到金丹期,你隨時隨地都可以脫離這個世界進入更高層次。也許和那人之間的感情只是一次心境上的考驗,只要闖過去看開了,便是天高海闊。 可問題是人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看得開,這世上也不會有那么多恩怨情仇是是非非。 傅逸越是想要讓自己看開、放開,就越是看不開、放不開。 尤其看到那人身邊又有了其他人后,他就更看不開了。 妒忌,像條毒蛇一樣不斷啃噬著他傷痕累累的心靈。求而不得的痛苦,更是讓他滿心怨恨。 悔恨?他悔恨得太多太多,已經不想再只是自怨自艾,在經過兩天沉淀后,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那個人重新搶回來,讓那人重新愛上自己。 魔修,本來就該肆意妄為,不是嗎? 楊博士過來半天了,現場卻沒有一個人招呼他,洛河和龔秋冬直接加入了野餐隊,那個陰陽怪氣的傅逸往湖邊一站,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陰森氣。 楊博士自從學成歸來就一直被人捧著,而科研工作者在傳說中大多數不懂世故脾氣不好,而他也就由著自己的性子對誰都是沖沖的。 他這種性格也許不討喜,但他專業(yè)過硬,后臺也過硬,任誰也會給他幾分面子,而需要他的人哪怕再看他不順眼都要對他賠笑臉。 可今天,那三個所謂深藍兒童從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沒把他放眼里,更無組織無紀律,想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 而在他提供了自己研究的合法性后,洛河幾人借口要等上面指示竟然都不肯配合他,更說出讓他自己找三個孩子商量,如果他們同意,他們就也不反對的話。 楊博士氣得要死,卻無可奈何,軍方只是來幫忙戒嚴和維持秩序,他并無調動和指揮他們的權力。 在向軍人打聽到幾個孩子往神仙湖這邊來了,他們就特地找尋了過來。 楊博士見另外兩個大孩子不在,只有一個小孩子在,頓時覺得機會來了,小孩子總是更好哄騙也更好恫嚇。 至于老米爾,已經被楊博士完全忽視,他以為老米爾是專案組派給深藍兒童的保父一類。 洛河他們其實已經在調查老米爾的底細,只是老米爾那條線掩藏得比較深,而且國安對于下線情報人員的保護向來非常嚴格,就算是國家最高領導人想要知道他們的詳細信息也需要走程序。 老米爾這邊在知道洛河他們的來歷后不是不擔心,但他很快就看出三個孩子在這個組織中的特殊地位,頓時他的心就安穩(wěn)了。怕什么呢,反正他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而且……這些孩子真是政府以為的被神秘組織利用隕石改造的深藍兒童嗎? 老米爾可沒有忘記那位疤臉老大跟他說的話,而且那疤臉蒙也兌現了他的諾言,雖然只有短短一天,但他已經開始體會到身體上的改變。 這樣的能力,讓一個老人重獲青春并獲得更長久的壽命,還能獲得非凡的力量,卻并不是通過科技手段,這是一個“人”能做到的嗎? 更何況當初他第一次看到他的小天使,小天使可是穿著類似華夏深衣的古代服飾,更一點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可不過幾天,小天使只是看電視和報紙雜志等就學會了r國語,之后更是連華夏語都說得很溜。 更更可怕的是,寒豆豆竟然找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個r國核導彈基地,并且深入其中,還帶他進去參觀了一趟,詢問了他一些問題,而基地的軍人竟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所以當楊博士彎腰蹲下,用他那張因為當初擠青春痘太用力留下的坑洞臉對上寒豆豆時,老米爾只是看,并沒有立刻阻止他——有些人總是要碰壁知道厲害,才知道怎么尊敬人。 楊博勉強擠出笑臉,“小朋友你好,能不能告訴叔叔,你在干什么呀?” 寒豆豆:“……你是傻子?” 楊博立刻不快地皺起眉頭:“你這個小孩子怎么張口就罵人?” 不傻,你看不出我在吃東西?寒豆豆剝開一根香蕉,咬了一口。 楊博心想這些深藍兒童大概一直待在研究室里,可能比他還不懂人情世故,所以他收斂不快,再次嘗試溝通:“香蕉很好吃吧?叔叔那里有更多,還有蘋果、橘子和西瓜,你想不想吃?想吃就跟叔叔走。” 寒豆豆:這大概是他見過的最弱智的地球人。 就是當初想要騙他的幾個混混都比這個人高明。 不過因為他失手殺了那幾個混混——他不知道地球人的身體竟然那么脆弱,原本他只是想要弄昏他們就好,結果他們卻給自己的血嗆死了。蠢蠢警告過他,不準他再隨便殺死地球人,當然如果對方不懷好意,他可以隨便揍,只不過揍的時候不能給人看見,揍死了也不準把尸體留下來。 寒豆豆想,如果這人再想拐騙他,他就晚上過去把這人套上麻袋埋到湖底下吧。 楊博看小孩無動于衷,又道:“叔叔帶你去做游戲好不好?很好玩的游戲,你想看到自己身體里面是什么樣嗎?” 寒豆豆吃完香蕉,示意楊博伸手。 楊博以為小孩被他說動了,立刻面帶笑容地站起來,伸出手。 寒豆豆把香蕉皮撂到他手上,從籃子里翻出老板娘特意給他做的八寶鴨手指一劃分成四分,分給身邊人一人一份。當然傅逸和楊博都是沒份的。 八寶鴨被蠢蠢收到了二號儲物袋里,拿出來還熱乎乎的,現在還有熱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