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再說刀麗,沖進浴室,她連浴室門都來不及關,用最快速度扒掉身上衣服,打開水龍頭就要沖洗全身。 預想中清澈的水流沒有流下來。 刀麗連續(xù)掰動開關,仰頭看上方的出水龍頭。 噗!噗哧!花灑龍頭突然噴出大量腐臭的黑水。 刀麗一張臉被噴了個正著,嘴巴里也濺得都是。 刀麗開始尖叫,不停地尖叫。 不知是不是她的尖叫太刺耳,震得水池那邊的龍頭里爬出了大量鼻涕蟲。 包括下水蓋也是,大量的黑色鼻涕蟲從下水道里冒出來。 “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不要過來!”刀麗瘋狂地擦臉、拽自己的頭發(fā),不住躲避越來越多的鼻涕蟲,叫得嗓子都劈了。 保鏢們終于沖了進來。 刀麗也終于達到承受的臨界點,幸福的昏了過去,倒在了磁磚地面上。 阿蒙坐在箱子上,“看”到刀麗昏倒,這才不緊不慢地掏出一支手機,點擊洛河的電話。 “人找到了,多派一點人手過來?!闭f完,阿蒙還十分時髦地把自己所在地點的坐標用微信給洛河發(fā)了過去。 洛河看清地址,二話不說立刻調(diào)度人手。 附近警力和武警戰(zhàn)士迅速向該學校集中。 龔秋冬來得最快,他不等直升機降落,就直接從飛機上攀著繩子跳下。 除了他,直升機上還有幾名特警,也全都攀繩而下。 刀麗的傭兵保鏢們和校方人員也看到他們了,校方人員有的茫然不知所措,有的心中有鬼,嚇得轉(zhuǎn)身就跑。 刀麗帶來的那批人,彼此目光一對,立馬轉(zhuǎn)身。 “去找瑪麗博士,必須馬上帶她離開!快!” 有人背起昏迷的刀麗,四名傭兵打頭,那木冷男子押后,一行人悄悄向?qū)W校地下停車場摸去。 地下停車場有一個后門,不能走車子,但能讓人通過,后面就是小區(qū)購物街,只要混進人群,他們就有把握逃脫。 可阿蒙人都來了,就“看”著他們,怎么可能讓這些人從他眼皮子底下走脫? 停車場的門閘突然掉下來,嚇得保鏢們一起回頭看。 啪嚓。不大的地下停車場的電也停了。 “噓!你們聽!” 悉悉索索,像是有無數(shù)小動物正在地上爬行。 有保鏢忍不住亮起手機電筒,當他看清地上跑來跑去的都是什么后,當即變色:“是老鼠!我靠!怎么有這么大的老鼠!” 城市老鼠本來就能長到很大,只不過它們怕人,一般都生活在黑暗的下水道里。這次有股奇怪的能量把它們趕了出來,它們也很委屈好不好? “你、你們看,那里有一只大大大老鼠,它它它像不像人?”又一名保鏢亮起了手機電筒,可他比較不幸,看到的景象比較可怕,竟然嚇得口吃了。 不少保鏢看到了一只像人一樣蹲坐在地上的大老鼠一閃而逝。 “別看!快走!”資格最老的保鏢變色,背著刀麗就往后門沖。 新人不知道,他們這些老人可都清楚這個學校私底下干了什么事,尤其刀麗加入研究所后,她的研究特別大膽,別人不敢干的,她都敢。 在刀麗看來,這世上一切生物都是她的玩具,而她就是這個世界的女王和中心,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做任何事情。 該保鏢沖到門邊,伸手拉開插銷,再一拉,鐵門紋絲不動。 這是怎么回事?!這道門明明沒有鎖,只能從里面開關,是誰在外面把門鎖住了嗎? 保鏢們急了,他們已經(jīng)聽到了刺耳的警笛聲。 那么響亮,那么多,可想而知來了多少警察。 有老鼠圍住了保鏢們。 一名保鏢想要掏槍,被那名背著刀麗的保鏢喝止:“你想引來警方嗎?別動,都保持冷靜,這些老鼠不對勁?!?/br> 越來越多的老鼠圍住了刀麗等人,就好像有誰在指揮它們一樣。 龔秋冬看到了阿蒙,阿蒙對他揮揮手,三兩下跳上房頂,跑了。 龔秋冬嘴角抽了抽,低頭看擺放在地上的四個箱子,和特警們一起走過去,把箱子一一打開。 箱子上的鎖都被暴力擰斷,打開很容易。 箱子里露出了四個人。 龔秋冬小心上前試探四人呼吸,發(fā)現(xiàn)他們都還活著,當即吁出一口氣,立刻呼叫救援,讓人趕緊派救護車過來。 隨后沒多久,警方就在地下停車場抓住了想要潛逃的刀麗和她的保鏢們。 說來也有意思,當警方找到地下停車場時,刀麗保鏢們死活打不開的卷簾門自己彈了上去,而之前圍著他們的大量老鼠也潮水般退入了黑暗中。 保鏢們很光棍,沒有試圖反抗,他們非常鎮(zhèn)定地說學校的顧問被蜘蛛咬傷,他們只是著急出去求醫(yī),但不幸地被困在了停車場中。 警方?jīng)]有聽他們解釋,全部暫時收押。 洛河也趕來了,拿著照片比對刀麗的臉,隨后對身后人一揮手。 數(shù)名特警上前,要從保鏢手中接過刀麗。 保鏢不肯,警方立刻用槍支對準他們。 背負刀麗的保鏢示意大家冷靜,慢慢把刀麗交給警方,并再三要求他們的瑪麗顧問需要看醫(yī)生。 洛河想起阿蒙要求他多派人手時候的語氣,再看到某些校方人員躲閃的眼神,立刻瞇眼:“從現(xiàn)在開始,給我全面封鎖這個學校,許進不許出,所有在校人員必須接受調(diào)查!” 更多人手趕到,有的接手機房,有的調(diào)查檔案室,有的則查起醫(yī)療室…… 不少校方人員開始顫抖,這樣細致的調(diào)查,這個學校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大概很快就會大白于天下吧。 同一時刻,上面某些人再次開起了網(wǎng)絡視頻會議。 “你們搞出這么大的動靜,有沒有想過影響問題?現(xiàn)在整個網(wǎng)絡都傳瘋了,說什么的都有,有說荷花市要地震了,還有人說喪尸出現(xiàn)了!簡直荒唐?!?/br> “嗯,可是從綁架被確定到現(xiàn)在,我們只用了兩個半小時就找到了綁架者和被綁架者,同時還查出了一個打著慈善名義,卻干著畜牲都干不出來的惡毒事的可怕機構(gòu)。我覺得這次行動非常值得贊許?!?/br> “我對專案組興師動眾就為了找四個人的行為暫時不予置評。我現(xiàn)在想說的是荷花市的異象。我還聽說耗費了這么多資源和人力,最后找到被綁架者的卻不是我們的人?我不得不說,我對那些深藍兒童的能力深表佩服,但同時也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們和天?;蜓芯克欠裼心撤N不為人知的關系。” “天?;蛩降自趺椿厥??這家集團不是由國家控股一半了嗎?” “這家集團一開始就和國外某勢力有關系,當初負責洗白和轉(zhuǎn)型該集團的是一名叫做賀椿的臥底警員?!闭f話的人頓了頓,突然冷笑:“臥底警員竟然坐到了黑幫老大的位置,還拉下了不少政府官員,如今更是有一個和他面目極像的深藍兒童突然出現(xiàn),緊接著這位臥底警員的家人就被綁架,這一連串的事情,你們不覺得太過巧合了嗎?” “你是說?” “我說,我十分懷疑這個叫做賀椿的臥底警員在玩無間道。他身上難以解釋的秘密太多,只說他最后推開傅逸沖進蟲洞那件事就值得我們深思,他為什么這么做?這個人是否還活著?那些深藍兒童和他有沒有關系?” 說話人轉(zhuǎn)動手中鋼筆,亮出了最后一張牌:“我個人覺得,與其去浪費精力調(diào)查天?;蛩蝗缟钔谫R椿這個人,而著手點就是那個和他長得極像,且同樣姓賀的深藍兒童賀十一!” 第154章 大寶貝賀十一 胡少將會后就砸了桌子。 “老沈吃錯藥了嗎?天牛基因研究所雖然掛著天牛的名字, 但早已和天牛集團無關,倒是和那個國外勢力一直黏糊不清。這次明明就是這家基因研究所有問題,跟深藍兒童有屁關系?” 胡少將砸了桌子還不滿意,他還把椅子給踹了:“我們現(xiàn)在要調(diào)查的重點是,內(nèi)jian、隕石和這家研究所,深藍兒童的來歷和成因可以放到第四位。老沈不查這四點, 卻死活盯著賀十一,他什么意思?想要攪渾水嗎?” 李部長超級冷靜, 打開茶杯蓋,吹吹飄在上面的茶梗,道:“你說得沒錯, 他就是要攪渾水?!?/br> 老胡氣得又踹了下椅子, “我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 其他人看不出來?” 李部長放下茶杯, 撩起眼皮, “老胡,在場的都是自己人,別裝了?!?/br> 老胡哈哈笑,隨手拖了一張椅子坐下,“我老胡不是有名的老糊涂又暴脾氣嘛,遇到這么憋屈的事情,不發(fā)火也不是我老胡了?!?/br> 視屏會議室響起笑聲。 這是深藍兒童專案組高層的內(nèi)部會議,只多加了三個人。 李部長把茶杯推開:“剛才開會的人都明白老沈在攪渾水,但為什么還有不少人附和他?說白了也沒意思, 不過派系之爭而已。老周任期還有兩年,現(xiàn)在正是最緊要的時候,偏偏這時候一批神秘無比的深藍兒童冒出來了,而且一出現(xiàn)就帶了一個天大功勞?!?/br> 老胡冷笑:“也就是說現(xiàn)在誰能把深藍兒童拉到自己那一邊,不說其他,就只他們的功勞也都可以算在自己頭上,對吧?” 另一名會議成員更加直白地說:“那還是一股非??膳碌哪芰?,想想那些孩子的能力,如果讓他們暗殺某個人,或者查某些人的犯罪證據(jù)……” 老胡:“所以老沈這是確定自己得不到賀十一他們的幫助,就想干脆毀掉他們?” 李部長點頭,“最糟糕的是,有老沈這樣想法的人還不少?!?/br> “我聽說在別的國家也出現(xiàn)深藍兒童了,各種人種都有,但東方面孔最多?!比A夏老大周子龍開口。 李部長:“有一點我承認老沈說得對,那就是那賀十一和我們那位已經(jīng)犧牲的臥底警員賀椿有莫大關系。荷花市之所以會出現(xiàn)那樣夸張的異象,我懷疑很可能是賀十一和他的伙伴們一起找人才弄出來的。而賀十一寧愿暴露自己的能力也要找到賀家人,要說他和賀家人沒有關系,那也未免太過牽強。尤其他和賀椿還長得那么像?!?/br> 老胡問:“他們有血緣關系嗎?” 李部長嘆息,有點哭笑不得地說:“不知道。你們可能都不相信,那幾個孩子都不掉頭發(fā),喝水的水杯也從沒有唾液留下,我們的人偷偷把他們睡過的床單用最精微的吸塵器吸了幾十遍,都沒有收集到他們掉落的皮屑。” 老胡吃驚,“洗澡也不掉?” 李部長非??隙ǖ攸c頭:“不掉?!?/br> 大概是李部長的語氣太哀怨了,與會的人一起笑了起來。 華夏老大周子龍敲敲桌子,“我聽說荷花市現(xiàn)在各種污染值降低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那段時間天空還出現(xiàn)了七道彩虹?” “七道太夸張了,只有三道。老周,我把照片和錄像都發(fā)給你看了,你可不能學網(wǎng)上人云亦云?!崩畈块L笑。 周子龍沒有笑,非常認真地說:“我想造成這種異象的原因已經(jīng)不需要猜測,必然是那三個孩子中的一個。問題是,是哪個孩子?更進一步,我們是否可以把他一直留在我國,并讓他經(jīng)常使用這個能力?只要他愿意每個月在各城市這么做一次,我愿意把國家花在凈化方面的研發(fā)資金的一半送給他做工資。” 李部長抿了抿嘴唇,終于忍不住半是炫耀半是揭秘地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剛剛得到確定消息,在那三個孩子離開吳市鎮(zhèn)時,那個叫賀十一的孩子在河邊跳了一段健體cao,隨后吳市鎮(zhèn)那條河河邊的植物就開始瘋狂生長,附近山林里的動物好多都跑到了河邊上,惹得吳市鎮(zhèn)森林警察不得不向上級部門求援,請加派人手保護那些動物鳥雀們。當?shù)厮|(zhì)部門還檢測了那條河的河水,至于發(fā)現(xiàn)……我想也不必我說明了?!?/br> 周子龍老大聽完,靜默三秒,隨后就說了一句話:“誰敢動那叫賀十一的孩子,我讓他把牢底坐穿!” 周老大的話第二天就在某些上層圈子里傳開了。 不說諸如老沈之類的大人物們聽到這句話是什么反應,且說賀椿這邊。 賀椿確定父母救回來后跑到賈道士的房間看他,寒豆豆把賈道士脫得只剩下一條小內(nèi)內(nèi),用一個大水球包著他懸空浮著,豆豆手擱在水球上,盤膝閉眼依然在引領賈道士行功。 旁邊還有一個小水球,里面有一只小奶狗,小狗似乎睡著了,跟個團子似的窩在小水球里,小肚子還一起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