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小阿蒙:就是在跟你玩啊,哥哥! 賀椿實在沒忍住,讓小阿蒙把剛才的動作再做一遍,他則悄悄地掏出手機,對準小孩,按下了錄制鍵。 小阿蒙不知道賀椿在干什么,但他能感覺出少年的喜悅,就再次蹲進水里,又突然冒出來,還對賀椿噴了口水。 賀椿:“……乖,叫聲哥哥來聽聽?!?/br> 小阿蒙可乖可高興地喊了聲:“哥哥!” 賀椿笑瞇了眼,“寶貝啊,再喊幾聲,哥哥真是太喜歡你了!” “哥哥?!边@次小阿蒙叫得比較小聲,小臉蛋紅通通,有點害羞似地蹲進了水里,只露出兩只眼睛看著賀椿。 賀椿怪哥哥嘴都要笑歪了,這就是他師父的黑歷史啊! 他將來一定一定要把這些拍下來的動畫放給他師父看,哈哈哈! 賀椿也不敢逗得太過,他怕這孩子真是他師父,將來恢復(fù)記憶會揍死他,沒多會兒就開始認真幫小孩洗澡。 小阿蒙的頭發(fā)太臟,洗到第二遍才搓出蓬蓬的白色泡沫。 小阿蒙沒聽話偷偷睜眼,被洗發(fā)水辣了眼睛,“哥哥、哥哥”叫個不停。 賀椿心情大好,洗著洗著還唱起歌來了。 小阿蒙聽他唱歌,特別特別開心,眼睛亮晶晶地跟著張嘴巴,一開始他不好意思發(fā)聲,后來也跟著哇啦哇啦了兩聲,小手臂還偷偷張開,學(xué)小鳥兒一樣上下扇動。 賀椿簡直難以想象他師父沒了記憶竟然能這么可愛這么軟萌! 同一時間,想查看那叫賀椿的少年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的傅淵仙尊在某個小世界找了一圈,沒找到目標,心中慢慢就升起了一股郁氣。 他就說那位魔帝大人怎么可能那么好對付,竟然用顆地球的炮彈就能騙到他,如今看來說不定那是人家早就想好的脫身之計,連帶把他傅淵看中(他分身看中就是他看中)的人也給帶跑了。 當然,那位想要脫身很容易,沒必要搞得這么復(fù)雜,所以那位穢神大人是又戲耍了他一次嗎? 傅淵仙尊臉色鐵青。世人都以為每次正邪大戰(zhàn)都是正派占上風(fēng),但事實上……魔道那幫混蛋才是真會玩! 傅淵仙尊擔心分身傅逸也出現(xiàn)問題,忙去查看,發(fā)現(xiàn)對方還好端端地待在那個封閉秘境中,多少放下了心,可不久他就發(fā)現(xiàn)傅逸竟然打算自殺! 傅淵仙尊很郁悶,不得不放下再抻抻分身的心思,跑去和傅逸談判。 傅逸就一句話:要身體可以,要靈魂不行,他的靈魂要和賀椿結(jié)合。 傅淵仙尊:“……那賀椿到底有什么好?讓你這么心心念念?” 傅逸說:“我可以一邊回憶和他的過往,一邊擼給你看。你應(yīng)該可以和我產(chǎn)生靈魂共振吧?” 傅淵仙尊:不愧是魔修分身,口味就是重。 傅淵仙尊不想看自己分身擼管,就哄騙傅逸說:你先把身體交給我,靈魂我?guī)湍闾N養(yǎng),等以后遇到合適的身體我再幫你奪舍或者胎轉(zhuǎn)都可以。 傅逸冷笑:“你當我傻子嗎?別忘了,我的靈魂也有你的分神在內(nèi),你想什么我會不知道?你想得到這具分身,除非我自愿,否則你根本無法收回分神,而你要收回分神,‘我’就必然會消失。換了你,你會愿意徹底死亡?” 傅淵嘆息,“既然你明白,那么你也應(yīng)該知道,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你這具分身收回,你不肯自愿,我也有非自愿的收回方法,只是更麻煩一點。如此,我們不妨互相都坦白一些,你到底想怎樣?不要說我做不到和不想做的事情?!?/br> 傅逸似乎對此早已思考過多遍,當下就毫不猶豫地說道:“讓我和賀椿共渡萬年,我可以和你立魂誓,萬年一到,我如果不肯交出身體和意識控制權(quán),我的意識就會碎成千片。” 傅淵:“萬年太久,而且賀椿……他現(xiàn)在很可能有魔帝庇護,你想再得到他……別說你,就是我也很難?!?/br> “魔帝?”傅逸眼眸收縮,五臟六肺都酸出了裂痕。 好啊,好你個賀蠢蠢,怪不得看不上我了,原來是找到更好的了。呸!才不是更好,遲早一天,我也能…… 可他現(xiàn)在卻連最起碼的自由都得不到!傅逸痛苦。 且只要一想到他的賀椿現(xiàn)在正和其他雄性翻云覆雨,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喘息呻吟,他就恨不得把這天、這地、這世間的一切都給撕毀! “我知道一種靈體剝離術(shù),不,應(yīng)該說你知道,我要你把我的意識從你的分神中完整剝離,只要不損毀我的記憶,修為、神識等等我都可以不要。如果你能做到,分身和分神自然都是你的。當然,你還必須給我尋找一具適合修煉的身體,并不得再找我麻煩。” “靈體剝離術(shù)不同于靈魂剝離,一個不小心就會導(dǎo)致真正的魂飛魄散?!备禍Y仙尊不肯冒險。 傅逸漠然道:“那就看你覺得哪個手段更麻煩了?!?/br> 傅淵仙尊觀察他的表情,“還有一種方法,你把自身控制權(quán)徹底交給我,由我來幫你完成對賀椿的執(zhí)念,期間,你的意識可以進入我的識海,這樣你可以共享我所感受到的一切,包括賀椿。直到你愿意和我徹底融合,或者我想出辦法可以把你完美剝離為止。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向你立魂誓,如何?” 傅逸重復(fù):“與你共享賀椿?” 傅淵微笑:“說不上共享,畢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br> 傅逸低聲道:“我知道我是新的意識,并不是真正的你?!?/br> 傅淵眼看收回分身有望,淡定地再接再厲:“那你想就這么看著那賀椿和魔帝,或和其他人在一起嗎?你歸于我,至少還能和我一起感受他。 而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向你做兩個保證。第一,我會立刻放下所有事情,先去尋找賀椿,想法得到他。第二,我保證就算我無法像你一樣對其產(chǎn)生深刻感情,我也絕不會薄待他。如果有必要,我還可以與其結(jié)為道侶?!?/br> 傅逸閉上眼睛,好半晌都沒說話,直到傅淵轉(zhuǎn)身打算離開秘境,他才張口,極慢極慢地吐出一個字。 第168章 路邊的野花不能隨便采啊~ 賀椿給小孩洗好澡, 突然大大打了個噴嚏。 賀椿揉揉鼻子, 望天。其實他有除塵符和凈身符,根本不必要這么麻煩的幫小孩洗澡。 不過也許是他侍候寒豆豆和阿蒙侍候習(xí)慣了, 那兩個只要有條件,那是絕不肯用符箓將就的, 害得他現(xiàn)在一想到要給小孩洗澡就是真洗。 小阿蒙洗了兩遍熱水澡,小身體泡的粉紅粉紅, 小臉蛋嫩得可以掐出水。 洗澡水被隨意地潑在地上。 小阿蒙瞥了眼, 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對那洗澡水做些什么事,但他想了一會兒沒想起來, 就不管了。 洗澡水慢慢地滲入土層。 在賀椿抱著小阿蒙離開不久, 那土層中忽然鉆出一株顫巍巍的小草。 小草迎風(fēng)見長,不一會兒就開出了一朵紫色小花。 紫色小花和其他春末夏初開出的花朵混在一起,一點都不引人注目。 另一頭, 車隊趕到水池邊,丘和宜沒有看到賀椿兩人,還讓仆人四下找了找。 跟過來的難民看到那池干凈的池水,一起涌了過去。這也是難民喜歡跟著富戶和大車隊的緣故, 不但更安全, 最重要的是這些富戶身邊人才眾多,比他們更容易找到干凈的水源和合適的休憩地。 老道裝作研究符箓,一個車輛一個車輛看過去,他在尋找高人的同時也在暗中尋找那可以散發(fā)純凈靈氣的寶物,最后他停留在丘和宜車廂邊, 盯著上面的符箓研究個不停,任誰經(jīng)過他都毫無反應(yīng)。 曹氏從車里下來,被丫鬟扶著散步活動身體。 她散步是假,想要毀掉那些符箓是真。 她故意讓丫鬟走在她前面,幫她擋住四周目光,看四下無人注意,在經(jīng)過一輛車廂時,手一伸,就要把貼在車廂上的紙符給撕下來。 車廂上的紙符只在有人對車隊產(chǎn)生惡意時才會起到震懾作用。 曹氏不知這點,只認為這些符箓只要撕下來就沒用了,沒怎么多想就親自去撕取。 “嘶!”曹氏忽感指尖生疼,就如被火撩了一下。 紙符沒能給她撕下,她覺得指尖被燙傷,指尖就真的出現(xiàn)了宛如燙傷的痕跡。 曹氏心中越發(fā)驚慌,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自己肚子也突然開始劇烈疼痛。 “三夫人?三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一名丫鬟恰好轉(zhuǎn)頭,看到曹氏捂著肚子額頭直冒冷汗,立刻驚叫起來,“來人?。】靵砣税。∪蛉顺鍪铝?!” 丘和宜和老道都聽到了叫聲,于管事連忙帶著之前請來的郎中過去。 丘和宜皺眉,也帶著郎中予過去。 老道看到被丫鬟圍在當中的曹氏,老眼一瞇,竟舍下符箓向曹氏走去。 曹氏想說自己沒事已經(jīng)來不及,郎中等人已經(jīng)趕到。 丫鬟把曹氏扶回車廂,可曹氏竟連一步都無法走動,更糟糕的是,她的下身又開始見紅。 丫鬟們更加驚慌,接連兩天見紅,這胎兒還能保得住嗎? 于管事看曹氏無法移動也慌了,還是丘和宜趕到,命令下人去取棉被過來,直接鋪在地上,再把曹氏放下。因為一部分難民也跟著他們過來了,丘和宜又讓人在曹氏周圍為了簾子。 而老道也不知怎么三擠兩擠的,竟然把頭伸進了簾子中看曹氏。 曹氏一看布簾中突然伸出一顆老男人頭,認出是那邋遢老道,心中一凜,戒備的同時也尖叫起來。 丫鬟和護衛(wèi)們這才注意到讓老道給溜到了簾子邊。 “你這老道好無禮!快快走開!”丫鬟們也跟著叫囔道。 于管事正忙著讓大家打水造飯,一看那邋遢老道竟又盯上了曹氏,忙跑過來,讓護衛(wèi)把他拉出來。 老道腳步生根,護衛(wèi)們用盡力量竟然拉不動他絲毫。 于管事和眾護衛(wèi)心驚:高人! 丫鬟們護主心切,跑進簾子里圍住曹氏,不讓老道偷看。 曹氏尖叫不斷,她根本不敢讓老道接近她,只看老道盯著她的老眼,她就恐懼無比,反復(fù)叫囂說大夫人派人來害她。 老道面露詭笑,他似乎確定了什么,又似乎沒看出什么,自己把頭從簾子里拔出來,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對他怒目而視的于管事。 于管事又是震驚,又是憤怒道:“這位道長,那是府中女眷,還請自重!” 丘和宜也為老道的不合宜行為感到頭疼,“這位道長,您……” 老道摸摸山羊胡子,突然說道:“貧道對醫(yī)術(shù)也算精通,看那位夫人似乎有恙在身?要不要貧道……” “不用。我們已經(jīng)聘請了郎中。”于管事硬梆梆地拒絕了老道自薦。不管其他,只老道來歷不明,他就不可能讓其碰觸已經(jīng)有身孕的蘇家婦人。是高人,更要防備。 聽曹氏叫得凄慘,被請來的郎中顧不得男女大防,被請進布簾,進去沒一會兒,眉頭就深深皺起。 曹氏只覺得指尖越來越痛,便找了個借口說自己被熱水燙傷,讓郎中給她抹點治療燙傷的膏藥。 丫鬟們根本不記得曹氏被熱水燙傷,如果真要如此,曹氏不早就叫翻天,可是慌亂中,丫鬟們也沒多想。 郎中藥箱中有常備藥物,很快就取出藥膏交給丫鬟。 看郎中從簾子里出來,于管事忙問曹氏情況。 郎中特意走遠了一點,才對于管事和走過來的丘和宜說道:“請恕在下才疏學(xué)淺,貴府這位三夫人似乎在剛才受到了莫大驚嚇,她腹中胎兒……” 郎中沒說完,但在場之人都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驚嚇?三夫人好好的出來散步怎么會受到驚訝?”于管事也不知是在質(zhì)問誰的自語道。 那郎中猶豫一下回答:“聽那位夫人的意思,她似乎感覺到車廂上貼的紙符圖紋極為可怕,看久了就好像有什么厲鬼要從里面沖出來一樣,就是如此,她才受到驚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