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賀椿被舔咬得齜牙咧嘴。哎喲我的媽,這是親吻嗎?我怎么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個小喪尸給撲住了? 等小阿蒙啃滿意了,賀椿的嘴巴差不多也變成了兩根香腸。 “噗!”一聲笑冒出,“你們兄弟感情真好?!?/br> 賀椿和小阿蒙一起低頭看來人,他們剛才就有所察覺,只是沒放在心上。 發(fā)聲的小少年年紀不大,頂多十二三歲,笑容古靈精怪,“咳,兩位,你們是不是剛通過回山試練?是不是什么都搞不清楚?不曉得這里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一百靈幣就能幫你解謎哦?!?/br> 賀椿正好缺個介紹人跟他說明這里的情況,正打算跟少年討價還價,“哦?那……” “蠢蠢不用理睬他!朱小牛,你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們抱腿隊頭上!”熟悉的稚嫩童音和熟悉的小豆丁從遠處沖來,一腳踹飛剛才的小少年,撲進了賀椿懷里。 “??!”沒能撲成,他家蠢蠢的懷抱已經(jīng)給人霸占了。 賀椿看寒豆豆這舉止,忙去看那被踹飛的少年。 那少年骨碌爬起來,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他看來人是寒豆豆,竟笑著對他們扮了個鬼臉跑了。 賀爸爸想:這是豆豆的新朋友? 這邊,沒有撲進他賀爸懷里的寒豆豆暴怒,加上一段時間沒見了,一時膽肥,抓住小阿蒙的腳踝就用力往下扯:“下來!你給我下來!” 我蠢蠢的懷抱是我的! 小阿蒙黑幽幽的雙眸森森地盯住膽大包天的小朋友。 寒豆豆瞬間打了個冷顫。 賽白澤已經(jīng)在他識海中凄厲尖叫:“我的小祖宗哎!你惹誰不好,招惹他干什么!趕緊回去用柚子葉洗手,不不不,你必須燒一百個火盆全都跨一遍!啊啊??!讓我想想,還有什么驅穢辟邪的好辦法。祖宗啊,看看你干了什么呀?” 寒豆豆松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小家伙只覺得自己手掌麻麻的。 但寒豆豆不怕,他有蠢蠢??! 寒豆豆輕輕一抽鼻子,特別特別委屈地抬頭看向他的蠢蠢,一指還賴在蠢蠢懷里的小疤臉,惡人先告狀道:“蠢蠢,他欺負我?!?/br> 賀椿噗哧笑出來,毫不猶豫地放下小阿蒙,改為一把抱起寒豆豆,高高舉起,又收回懷里:“我的豆豆喲!哥真想死你了!” 被丟下的小阿蒙:……也許我找錯情敵了。不,傅淵那廝根本稱不上情敵,就是一修為高深的跳sao。但寒豆豆,這可要怎么解決? 寒豆豆先用力抱住賀椿,和他臉對臉好好蹭了一會兒,又一掌抵開少年額頭,抬起小爪子捏他臉、扯他耳朵,兇巴巴地說:“說!你后來跑哪兒去了?為什么我們所有人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了,還有千金他們,我們到處找你。壞蠢蠢,揍你!” 寒豆豆說著說著大眼睛就紅了。 賀椿心疼壞啦,這才是真孩子呢,忙輕聲哄慰:“抱歉抱歉,當時臨時出了一點問題,我實在來不及通知大家,不過我不是說了有可能會消失一段時間嗎……” “哼,你消失得太長了!”寒豆豆紅著眼睛傲嬌地用力戳他。 賀椿不敢爭辯說連兩個月都沒有,反正他家豆豆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對了,豆豆,這里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大家都集中在山腳下?仙尊弟子是否已經(jīng)決定?千金他們呢?” 寒豆豆昂著頭,“你要我說我就說,那我多沒面子?!?/br> 賀椿被他逗得吃吃笑,很自覺地從儲物袋里數(shù)出一百靈幣放到他家豆豆小手心里。 寒豆豆一把握不住,隨手一揮,就全進了儲物袋,“好吧,看在你上道的份上,本少爺就指點指點你?!?/br> “是是是,懇請我們豆豆少爺指點。” 寒豆豆眼睛里露出真心的歡樂,單手勾住少年的脖子,坐在他的手臂上,另一手一指廣場底部的建筑:“往那里走,我們的房子都在那邊?!?/br> 這是一個反凹字形結構區(qū)域,中間的凹口就是廣場,周圍建有一棟棟排列整齊的一進小院。 寒豆豆他們住在凹字最底部那一排。 寒豆豆驕傲地告訴賀椿,越靠近石碑的房子越好,位于廣場周圍的一圈房子幾乎被試練者們搶破了頭,他們力壓所有試練者搶到了最好的三棟房子。 “是小……小燁出手了嗎?”賀椿猜測。以豆豆他們的實力還不足以打敗這里的所有試練者,比他們抱腿隊成員強大的試練者真心不少。 寒豆豆點頭,提起小鳳王眼睛亮晶晶的,“小鳥很厲害,他把三棟房子中間的圍墻都燒了,和我們搶房子的就都跑掉了。” “呃,沒人管?”賀椿心想傅淵到底知不知道那小鳥就是鳳王?如果知道,他為什么會任憑鳳王出手破壞公平性?還是說這個小鎮(zhèn)里依然可以壓制鳳王等大能的真實修為? 寒豆豆反問他:“有誰管?” “去地球的試練者都回來了嗎?”賀椿又問。 寒豆豆回答:“都回來了。在你失蹤的第二天,所有人的傳送符都自動碎裂,然后就被傳送到了這里,回來時還有回山試練,只有通過的試練者才會被帶到這里。沒有被通過的就是被淘汰的?!?/br> 被遺忘在原地的小阿蒙:……寒豆豆必須解決! 寒豆豆接著把這里的情況大致告訴了賀椿。 首先,仙尊的弟子目前還沒有定下,這里的試練者將會在此繼續(xù)學習十年,想登上無相山還另有條件。 其次,從現(xiàn)在開始挑選弟子的大能將不再限于仙尊,如果有大能看上某位試練者,而仙尊和試練者本人都同意,試練者就可以跟隨看中他的大能離開這里。 三者,這十年中學習內容將分檔次,最淺薄的基礎學可以隨意學,但想要學得高深則需要用積分換取。而積分所得途徑只有三條,任務、兌換和無相山獎勵。 第四,則是關于石碑,大家想學什么就過去接觸石碑,石碑會自動把相應內容灌輸入其大腦,灌輸完就會把人扔回他的住處,不允許任何人在石碑附近多停留。如果想學的內容需要積分,石碑也會告訴你,你只要把積分玉牌貼在石碑上就會被扣除相應積分。 “另外,仙尊還向全修真界宣布,以后每十年,這個試練者區(qū)域都會對外開放,能進入的人就可以留下,但最多只能待十年?!?/br> 這句話讓賀椿腳步頓住。 不知為何,他從傅淵這一舉措中看出了一股風雨欲來之勢。 就好像傅淵正在為某種可能而儲備戰(zhàn)斗人才一樣。 “賈千金他們去做任務了,如今這里的試練者都需要用積分才能換取后面更高深的功法和配方等等。我本來也想去做任務,但小鳥說你就要回來了,我就留下啦?!焙苟勾蟾耪娴南胨?,以前話不多的他變成了小嘮叨。 賀椿感覺出寒豆豆對他的依戀,對小家伙疼愛到了心底,真是恨不得身上有什么好東西全都掏出來哄他家豆豆。 賽白澤:我就知道某蠢一回來,我就會失寵,豆豆……呸,是子真都不理我了,嚶嚶嚶~! 小阿蒙:我家蠢徒弟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起我,我該怎么教訓他呢? 第187章 來了一個又一個 走到小隊門口, 門外已經(jīng)等著一個人, 熟人,鄭海。 以往鄭海和米幺孟不離焦, 今天卻只有鄭海一人。 賀椿觀察鄭海,覺得他的臉和以往似有些改變, 以前不起眼,現(xiàn)在卻變得俊美異常, 就好像化妝前后。 鄭?!龑Ω? 海對淵。 他似乎知道這人是誰了,原來傅淵真身一直都在試練者當中。 瞧他現(xiàn)在的架勢似不打算隱瞞了嗎?說錯, 應該說對方是不打算對他一個人做隱瞞了嗎? 阿蒙也看到了鄭海,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蠢徒弟身邊。前面沒注意,現(xiàn)在仔細看,這人的修為似乎又上升了一點點? 這么說這廝想進入小世界時被他發(fā)現(xiàn)打傷逃離后, 就把分身傅逸給融合了? 阿蒙猜得不錯,傅淵帶著傅逸趕赴那個小世界時吃了大虧,他一向知道阿蒙強大,但強大到能一邊對付天外邪魔還能打傷他的地步, 則讓他吃了一驚。 他以為阿蒙近段時間有所奇遇, 脫離那個小世界就要求融合傅逸那具分身。 傅逸見他真的找到賀椿,又見那疤臉人竟然那么厲害,他一個人肯定無法搶回賀椿,就同意了交出自己身體,只留下意識。 此時, 鄭海也就是傅淵的識海中就有意識體在貪婪地盯著賀椿看。 傅淵按照約定,只要與賀椿有關的場景就不會屏蔽對方。之前他就是受識海中意識影響才會對少年做出輕薄行為。 不過……傅淵仙尊輕輕抿唇,他并不討厭與那少年肌膚相親,到現(xiàn)在他還能記得那少年柔軟飽滿的嘴唇。 這少年的聲音也不難聽,如果能用那張嘴哭喊出來,想來也很有一番味道。 講真,傅淵活了那么久,他又有那么多分身,人生經(jīng)歷不可能不豐富。 過多的感情閱歷讓他基本無法再對某個人產(chǎn)生刻骨銘心之感,但他修的并不是無情道,也沒有徹底摒棄情欲,有時他也會有需要。而有需要時,他從不克制,完全順其自然,而愿意和他雙修的人不要太多,甚至他有時候只是單純發(fā)泄,都有的人上趕著來侍候他。 如今傅淵已經(jīng)同享了傅逸的記憶,他再看賀椿,眼中就多出了一些其他意味的東西,而有經(jīng)驗的雄性都明白那是什么。 阿蒙看到鄭海眼中對他的蠢徒弟那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性趣,眼眸變得異常幽深。 傅淵目光與其目光相對,挑唇一笑。以前不知道你的弱點,對你幾乎無從下手,如今……我們之間的戰(zhàn)爭一定更有意思。 無聊。阿蒙看到鄭海那樣,臉上表情沒變,眼眸顏色卻恢復了正常。一個擾亂的跳蚤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寒豆豆那樣的才是他的大敵。 聽聽,那顆鋼豆子已經(jīng)在跟他蠢徒弟耳語說晚上要和他一起睡了,他蠢徒弟還答應了! 鄭海目光再次回到賀椿身上,微微一笑道:“蠢蠢,聽說你在符陣學上非常有天賦?” 在場有三個人在心里翻了白眼,蠢蠢是你叫的嗎? 寒豆豆直接道:“蠢蠢是我們抱腿隊成員間的稱呼,你不是我們隊員,不能這么叫。” “抱腿隊……”鄭海莞爾,以前他也聽過這個名字,可沒怎么放在心上,現(xiàn)在再次聽到卻品出了另一番味道。 賀椿腦中出現(xiàn)傳音:“你是個聰明人,想必你已猜出本尊的身份,是,本尊就是你想的那個人。本尊也知你和傅逸的過往,明白你不想和他復合的原因,這些都沒什么。本尊個人很看重你的符陣學天賦,希望你在這條路上能走得更遠,也希望你能放下成見,把符陣學學到手甚而發(fā)揚光大。今晚子時初,你到石碑前來?!?/br> 如果這事發(fā)生在賀椿認識阿蒙之前,讓他知道天下第一修竟然對他親睞有加,他一定會屁顛顛地夜赴約會,成就武俠小說中曾經(jīng)常見的奇人半夜授徒篇章。 可惜賀椿已經(jīng)有了阿蒙,而且因為被阿蒙日夜熏陶,導致他對這位天下第一修的敬畏也降至了最低點,如今聽他自稱本尊,不但沒有感到震懾,反而讓他聽出硬生生的裝逼感。 也許傅淵仙尊已經(jīng)習慣這么自稱,也習慣了高高在上、眾人奉迎的環(huán)境,但他的師父可是穢神,傅淵再厲害,他敢稱神嗎? 有什么從賀椿腦中閃過,讓他瞬間駭然。不不不,他一定是想太多了,他師父是牛逼,但也不至于牛逼到那種程度,也許這個穢神說法只是一個稱號? 賀椿正想拒絕,腦中又冒出他師父的聲音:“答應他。” 賀椿在心里偷偷鄙視他師父,這位肯定是在他識海里留下一絲分神或精神力之類,別人跟他的聯(lián)系,他全都能偷聽到,太雞賊了。 鄭海也沒想到他眼中的畢生對手、唯一對手、最強對手,竟然隨隨便便就和一個修煉沒多長時間的普通修者結成了神交伴侶。他自以為說得隱秘,卻不知對手就在一邊旁聽。 賀椿想到他師父給他的目標,脫口的拒絕變成了同意。 鄭海笑容加深,他自信沒人能拒絕天下唯一一個七劫散仙的指點,哪怕那人和魔界之主關系較深也一樣。 他本來還擔心賀椿會就那么被魔界之主勾回魔界,哪想到對方竟自投羅網(wǎng)又回到無相山。雖然明白對方敢回來肯定有所目的,比如為了魔界之主不擅長、而他卻極為擅長的符陣學。 但!就是有目的、有想要的才好,他怕的就是賀椿對他沒有所求,讓他連下手都無從下手。如果那位真的帶賀椿回去魔界,他想要完成和傅逸的約定反而不容易。 鄭海目光從賀椿的臉蛋下移,修長的身體,雖然有點過于強壯,但十六七歲少年特有的柔韌和青澀完全可以彌補這點。最重要的是這孩子的靈魂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世,且保有完整的記憶,這種靈魂成熟和身體青澀融合在一起可以形成一種特別滋味。 如果這少年的身體承受力再強一點…… 想到這里,鄭海又覺得這少年身體略強壯于同齡人也不是缺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