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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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林箏鬧事的后遺癥也漸漸顯現(xiàn)了。但在組里傳得最盛的八卦,卻是不小心經(jīng)由林箏的小嘴巴說出來云芳菲和陸辰良住在一間的內(nèi)情。這就讓舒盼很尷尬了,一連好幾天見著了顧千千,她都朝著自己發(fā)射那種極其內(nèi)涵的小目光。 可見于卿雙八成也是誤會她和陸辰良夜夜胡鬧,所以白天休息的時候才這么懨懨的,一點精神也沒有??烧嬲屖媾瓮砩纤缓玫模嗽欠N奇怪的態(tài)度,還有接下來要和許珊對戲的焦慮感。 然而,即便再擔心都好,事到臨頭,舒盼也是不得不上。顧千千安慰了她幾句,說許珊再怎么懷疑卻也只能猜猜而已,陸辰良站在那里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總不能連自己公司的一姐被換了都看不出來吧,這不是瞎嗎? 兩人剛聊完,發(fā)現(xiàn)今天因為陽光刺目的緣故,監(jiān)視器前的幾位人物一溜兒都戴上了墨鏡,看起來還真像是瞎了一整排…… 這場戲的內(nèi)容不過三分鐘而已,看得出來是華奧有心請梁先為小鈴鐺這個角色補充的。要知道那個年代里小鈴鐺作為李丹柔的丫鬟跟到穆家去,大多是要直接跟在姑爺房里伺候的,處在這樣微妙的位子上,最后直接被收了做通房的也不在少數(shù)。 喬氏有意為女兒鋪路,因此要提前探一探小鈴鐺的心思,正巧李丹柔回來,大方點出了小鈴鐺早已和穆崢嶸的小同窗看對眼了。 喬氏面帶三分威嚴,語氣卻平緩溫和,先是詢問了小鈴鐺幾句關(guān)于李丹柔的日常,最后話鋒一轉(zhuǎn),終于是落到了關(guān)于她自己的終身大事上。 許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就開始急急地解釋。她身為李丹柔的貼身丫鬟。早就見過穆崢嶸好幾回了,像他那樣的男子,恐怕世界上還真沒有幾個人會不動心的,可小鈴鐺的思路卻很清晰——她和小姐十多年的情誼,怎么能敗在這件事情上? 舒盼聽著許珊那跪地的一聲悶響,就知道她這實心眼的朋友八成是膝蓋上啥都沒準備就上場了,看著好疼??!心里雖然走了一會兒神,但在喬氏的臉上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嚴肅,她繼續(xù)逼問許珊,如果穆家長輩有人存了心思,要讓她穆崢嶸做通房呢? 喬氏是從書香門第出來的嫡長女,大宅子里主仆翻臉,婆媳不和,妯娌內(nèi)斗的案例簡直不勝枚舉,在一個能夠翻身做主子的機會面前,女人間的情誼可是一點都靠不住的。更何況,有穆崢嶸這樣的珠玉在前,小鈴鐺估計也難再看上其他男子了。 許珊越解釋越急,特寫畫面中的小鈴鐺眼眶發(fā)紅,聲音也帶了哭腔,她對上喬氏嚴厲的神色,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李夫人看個清楚。舒盼也正演到關(guān)鍵處,她剛打算拍桌子進行最后一擊,可許珊的臺詞卻忽然卡殼了。 說錯臺詞這種事情稀松平常,而且情緒上許珊并沒出大錯,所以導演喊了停,給點時間讓許珊順詞。 顧千千還沒來得及出場,她抱著前排吃瓜的態(tài)度湊到喬氏和小鈴鐺身邊去,結(jié)果看見舒盼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該不該過去扶許珊,她索性做個好人,過去搭把手就把許珊拉了起來,“嘿嘿,和我對戲這么多場,都不見你ng,一見芳菲姐就吃螺絲。小許,你的道行還差點?!?/br> 許珊訕訕地笑了幾聲,“我主要是跪地上那一下太疼了,一下給我后面的詞兒疼忘記了?!?/br> 舒盼想了想,偷偷囑咐小歡去拿幾個一次性的恒溫眼罩來給許珊墊在膝蓋上。許珊有些發(fā)懵,似乎是沒想到云芳菲能想出這種招數(shù),但隨即心里卻漫上了些暖意。 已經(jīng)好幾次了這樣了。許珊雖然故意裝作不知道,但在片場,一向待人冷漠的云芳菲卻的的確確幫了她好幾次,不論是出于什么理由,至少她也卸下對人家的懷疑吧? 舒盼對自己的靈活應用頗為滿意,“這還是穆崢嶸教我的?!鳖櫱с读算叮鋈环磻^來,一拍大腿道,“我還以為沈影帝只教了我一個人呢!” 舒盼也呆了幾秒,“他是不是還和你說,自己拿腳踢石頭的事情來著……” 顧千千頻頻點頭,“是啊,還說什么以后的路還長,這些可以慢慢學。” 許珊正往自己的膝蓋上加工著材料,抬頭加了一句,“你們不看沈男神的訪談嗎?他從出道說到現(xiàn)在都是這一套說法啊,每隔幾年說一次。” 舒盼徹底傻眼,原來沈清淮教后輩這么省事,統(tǒng)一一個事例來樹立前輩的光輝形象,無論對內(nèi)對外都是宣揚敬業(yè)的精神。不吹不黑,果然是老干部的做派…… 顧千千無話可說,雙手一攤,“我服了?!?/br> 舒盼拍了拍她的肩膀,“這話你上次拍新婚的時候就說過一次?!?/br> 顧千千面上浮起一陣緋紅,上次是被沈清淮主動提起自己大尺度的戲碼所折服,這次是發(fā)現(xiàn)自己被坑了,這兩者能一樣嗎? 許珊看著兩人有說有笑,心底忍不住又浮現(xiàn)出那種詭異的猜想,她趕緊搖搖頭。等顧千千走后,舒盼好心陪著許珊順詞,走到一半的劇情,許珊忽然放下了臺本,低低地問了一句,“芳菲姐,外面有人傳你要息影了,這是真的嗎?” 第84章 她接下來沒檔期 舒盼心頭一驚,她還完全沒聽過這個消息。 “這話你是從哪里聽說的?” 許珊咬了咬下唇, 劇組里的人一多, 事情就多, 自然八卦也是一天翻新一個花樣??墒沁@條傳聞卻是那天她不小心從袁晶的嘴里聽說的。 前幾天, 組里有兩家媒體來探班, 一家是華奧為她準備的, 而另一家則是袁晶自己找的人,她不想等下上鏡出差錯得罪袁晶,但兩個人又的確不熟,于是只好主動和袁晶搭訕。 袁晶的態(tài)度高傲得很, 不過心情還算不錯,她指點了許珊兩句,最后強調(diào)無論等下她說點關(guān)于云芳菲的什么消息, 讓許珊都不要表態(tài)。緊接著, 袁晶就在那個相熟的男記者面前, 透露了《巾幗》可能是云芳菲的最后一部作品。 雖然提前做了準備,但萬萬沒想到是這么個消息, 許珊很詫異,差點就管理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這云芳菲每天雖然低調(diào)話不多,但每天在組里都能聽到有人在議論她接下來的作品。畢竟是個有過視后記錄的人物,而且近來在綜藝上也挺受歡迎的,嘉揚怎么會想不開在這個時候,就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她的職業(yè)生涯? 許珊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忽然為云芳菲擔心起來,采訪結(jié)束后, 她匆忙跟上袁晶,鼓足勇氣問了一句,“袁晶姐,你剛才說得是真的嗎?” 袁晶轉(zhuǎn)過頭來,微蹙著眉頭,好似根本不認識許珊似的打量了她幾眼,“你不是華奧的嗎?怎么關(guān)心云芳菲做什么?” 許珊眼神閃爍,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我是好奇?!?/br> 袁晶走到她跟前,神情倨傲,居高臨下地盯著許珊白凈的臉蛋,“我看在黎劍輝的面子上稍微提醒你一句,你要好奇,就好奇一些自己能得到好處的。其他的就少管?!?/br> 看來這消息,袁晶至少有一半把握。 舒盼笑了笑,她看著許珊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領(lǐng)神會,“看來是袁晶了。” 許珊沒有否認。采訪過后,她空等了幾天,等這個探班的片段放到平臺上播放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們談到云芳菲的那兩分鐘居然被剪輯掉了,據(jù)說還是嘉揚派人截糊的。可這不是更可疑了嗎? 如果是假的,嘉揚大可以一笑置之,而不是將這個消息包得嚴嚴實實的吧。 此時的舒盼卻并不清楚許珊的內(nèi)心有著如此復雜的心理活動,她早就覺得袁晶要鬧點事情,現(xiàn)在知道了反而沒什么負擔。她轉(zhuǎn)而寬慰許珊道,“她說的話你就當沒聽見過吧?!?/br> 許珊見云芳菲說得漫不經(jīng)心,也就不做他想了。 按照常理來說,許珊好像不應該對云芳菲事情這么上心,舒盼感覺有些困惑,“你剛才那么緊張,是不是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 許珊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她最近經(jīng)常感覺現(xiàn)在的云芳菲和之前見到的那個判若兩人,而且老是不知不覺地被她吸引,就好像…… 好像兩個人的關(guān)系本來就是這么親密一樣。 舒盼知道自己戳中了許珊的想法,于是閉口不再繼續(xù)往下問。也許被許珊看出她的真實身份只是時日問題罷了,可眼下,隨著喬氏的戲份的漸漸減少,這種危險性也在逐漸降低。 她隱約有種輕松感,也許許珊心中的那個舒盼,很快就能回來了。 兩人各懷心事地上場。 小鈴鐺還是在對戲到一半的時候,為表清白就跪倒了地上,而面對喬氏的追問,這一次李丹柔出場幫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說話了。其實這段戲里顧千千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不過她的表演一點也不摻水。 她走過去,將小鈴鐺護在身后,活像只護崽的母雞,“娘,您怎么糊涂了?小鈴鐺陪了我這么久,一直以來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哪里存了什么歪心?!?/br> 喬氏低頭呷了口清茶,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小鈴鐺身上,語帶深意,“你十一歲就跟了我家柔兒,如今也到了該籌謀婚事的年齡。若真有想法,不妨現(xiàn)下便說出來聽聽。” 李丹柔仍是擋在前面,一臉的不可思議。她往日總以母親作為人生當中的標桿,從前沒出李府的時候,認喬氏以一人之力掌管著李家的中饋,將一切布置得井井有條,出了李府,即便是在這個人不生地不熟的十方鎮(zhèn),也沒人敢欺壓于她,甚至父母二人感情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歲,還能恩愛如初。 這都是擺在李丹柔面前的絕佳榜樣,可如今,為了自己的親事,喬氏居然要逼著一個未出閣的小丫鬟說親了,至于嗎? 顧千千這段演得甚是有趣,她在穆崢嶸面前也許是個嬌羞的少女,可一到喬氏的跟前,卻恢復成了個稚氣十足的大孩子,一舉一動都是天真浪漫,不需要絲毫拘束。 舒盼感覺對著這樣顧千千叫女兒,簡直比把林箏抱在懷里揉腦袋還要可愛。她從小到大只有個弟弟做玩伴,雖然她也能和舒凡談心事,但總是差了那么一點什么。尤其是舒凡青春期過后,連班上小女生暗戀他也不愿意分享了。 李丹柔這個呆萌女兒的人設(shè),簡直能激發(fā)她所有潛在的jiejie愛啊! 喬氏對李丹柔的目光柔和得幾乎都不用加后期濾鏡,就能透出滿滿的慈愛。梁先看得賞心悅目,早知道舒盼和顧千千搭戲的效果這么好,他就不那么快把喬氏寫死了,多活幾場也好。 梁先斟酌著開口,“反正俞周都打算讓我給袁晶加戲了,我也不虧待你家云同學。我昨天和她商量加戲來著,可是云同學居然拒絕我了。陸監(jiān)制你怎么看?” 陸辰良饒有興致地問道,“她怎么說的?” 梁先想起云芳菲皺眉思索的樣子,一雙妙目,靈動自然,真有種逆生長的少女感,“她的原話是喬氏不去世,李丹柔就永遠不算真的長大。還說了些別的,我沒記仔細,正好來問問你?!?/br> “袁晶是專門給主角增加障礙的,你再給云芳菲加戲,兩個一起就等于兩相抵消?!?/br> 梁先就差沒給他鼓掌了,“我去,你們兩個的說法簡直一模一樣。她就說讓李丹柔做無用功不好。寧可少點也要精細?!?/br> 陸辰良笑了,清俊的面容帶著幾分淡淡的暖意。舒盼算是被他教出來了,新人里頭,顧千千就像明艷嬌媚的紅玫瑰,直率自然,于紅塵之中傲然,好看得叫人移不開眼睛。而舒盼卻恰恰相反,她就像是一朵生長在枯原之上的野百合,氣質(zhì)高潔卻又有著頑強的生命力。 即便移植到千嬌百媚的團簇之間,也難以磨滅她在人心頭鐫刻下的清麗,反而隨著時間的推進,歷久彌新。 鏡頭那邊,舒盼還和顧千千繼續(xù)演著。喬氏讓小鈴鐺站起來回話,這才慢慢道出自己的苦心。李丹柔只道父母感情恩愛,卻不知這其中有著喬氏多番維護的心血,而且李家還有一條特殊的家規(guī)——凡入門二十載無所出者,方可納妾。 有這么一條規(guī)定在前,喬氏又溫柔嫻淑,深得公婆寵愛,這才堪堪斷了李翀光年輕時候宅子里不少女子的心思。 李丹柔不禁有些失神,半晌之后才恍然大悟,她在穆家的境況卻和喬氏當年大不相同,還沒進門,不少穆家的親戚已經(jīng)來到小鈴鐺身邊打秋風了,于是喬氏這個做母親的才狠下心來立規(guī)矩。 鏡頭里邊,顧千千的眼眶是真紅了,李丹柔嫁入穆家和她出來娛樂圈打拼也差不了多少,忽然真有點老媽了。她想了一會兒,掐秒開始講詞,幫著小鈴鐺澄清。許珊也很快接上話,喬氏伸手過去摸了摸女兒的頭,“柔兒,以后……萬事小心?!?/br> 這段戲終于結(jié)束,梁先也在心里暗暗對比著,不過想的卻是袁晶和云芳菲兩人。他們出道時刻本是條件差不多的,可如今袁晶得知能加幾場戲的時候那副得意的樣子,人家云芳菲這還能淡定地分析人物,拒絕誘惑??梢娨粋€好的經(jīng)紀公司對藝人的影響能有多大了。 他不禁有些為云芳菲惋惜,“阿良,云芳菲這張臉還挺適合電影的。我聽說李朔還有新作籌拍,既然你還沒打算,不如讓她再去試試? 陸辰良斷然拒絕,“她接下來沒檔期?!?/br> 梁先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少來,她最近都閑得能在片場和你聊天。怎么可能沒檔期?我怎么覺得她現(xiàn)在倒像變了個人……你這嘉揚的池子,反倒困住云芳菲發(fā)展了?!?/br> 陸辰良有一瞬的失神,舒盼最近的進步愈發(fā)明顯,也就和云芳菲的差別越來越大,如果連梁先都起了疑心,那么處境就很不妙了,他隨即答道,“我沒打算留云芳菲,她要怎么發(fā)展,我不會限制?!?/br> 梁先擂了他一拳,“哎哎,你這人說話有譜沒譜啊。我給推薦吧,你說沒檔期,那你讓人家怎么……” 他話說到一半,猛然察覺出陸辰良那句話中的意思,“你這不會是,要讓云芳菲退圈了?” 第85章 我陪你回去 陸辰良沒出聲,可恰恰是這個態(tài)度卻肯定了梁先的猜測。難怪前幾天袁晶敢在媒體面前說云芳菲在息影了, 合著也是看出來嘉揚打算把這位視后徹底請下神臺了? 梁先感覺自己今天算是翻車了, 他站起來, “你就是和人家結(jié)婚了, 也不用把她鎖在家里吧?” 他的音量因為驚訝而陡然提高, 沒來由把旁邊的導演嚇了一跳, “誰?要把誰鎖家里?” 梁先看了一圈周圍,輕咳幾聲掩飾尷尬,重新坐到位子上,壓低聲音對陸辰良道, “你這事情通知人家云芳菲沒有,我看她還壓根不知道這事情的樣子。” 陸辰良斜了梁先一眼,“我等下就告訴她要加班?!?/br> 梁先莫名其妙, “既然不趕時間, 干嘛讓她熬大夜吃苦。前天還讓場務把喬氏的戲重新調(diào)個時間, 趕兩天夜戲。” 陸辰良看了看不遠處正和許珊、顧千千站在一處說話的舒盼,他的語氣淡然, 神色輕松,“這兩天辛苦你一下,我要帶她回一趟a市?!?/br> 云芳菲的事情已經(jīng)到了要結(jié)束的時候,只有她息影了,舒盼才能正式出現(xiàn)。而在那之前,不妨先讓舒盼回去見見家人。他這么想著,仿佛能看見舒盼知道可以得空回家時候的那種幸福感, 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梁先只覺得自己八卦的神經(jīng)好像被陸辰良這個笑容全部調(diào)動起來了,能讓陸辰良這種人請假的事情只有兩件,一個是家里出壞事,另一個是家里有喜事。 他猛地看向前方還正兢兢業(yè)業(yè)對詞的云芳菲,陸辰良該不會是想向她求婚了吧?! ———————— 今晚的片場,似乎趕夜戲的人特別多。 舒盼打了個呵欠,陸辰良根本沒和她商量,就直接下了熬大夜壓縮戲份的命令。她可憐兮兮抱大腿求了半天,結(jié)果還是被陸辰良拎到了片場來。 明明問過易南接下來沒有其他安排的,怎么就不能按照原來的節(jié)奏慢慢拍了? 她有點郁悶,而且總覺得脖子背后癢癢的,好像有誰在背后盯著自己似的,可來回找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只好繼續(xù)蹲著看詞。誰知道舒盼的這個呵欠跟傳染病似的,緊跟在后頭,顧千千和許珊也開始連連犯困。 舒盼記起來顧千千好像已經(jīng)趕了兩天夜戲了,“我聽說你找陸辰良請假了?” 顧千千有點顧忌在邊上的許珊,她含糊地點點頭,“那什么……我有點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