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蔣瑁最終還是讓人拿了五皇子蔣渚。 動五皇子之前, 蔣瑁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他知道, 光是老皇帝那里就過不去。 可他還是讓人把五皇子拿了。 …… 帶著一小隊人馬,蔣瑁一手捧著蘇菜菜,去了老皇帝的寢宮。 躺在床上的老皇帝突然看到門開了, 蔣瑁進來,嚇得欠了欠身,又躺了回去——他本來是想坐起來的, 可是沒有宮女扶著, 對他實在是太困難了。 這老東西,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呢, 擱別的老人這么再三折騰,早就受不住了。 老皇帝先是驚恐,待接受了蔣瑁還活著的事實,立刻怨毒的瞪了他一樣。 老皇帝頭發(fā)全白了,頭發(fā)掉的差不多了,又因為久病,瘦的有點可怕,他滿臉溝壑,牙齒脫落了許多,嘴有點陷進去了,渾濁的眼球瞪過來,好不可怕。嚇得蘇菜菜驚恐的扒開蔣瑁身前的衣襟,老鼠似的埋頭進去。 蔣瑁一手安撫的拍拍蘇菜菜的屁股,看著老皇帝勾勾唇,表情不明。 “我知道,我還沒死你很失望?!?/br> 一句話,便堵住了老皇帝心中無數(shù)的質(zhì)問。 蔣瑁又說:“這事的始末我都清楚?!?/br> 老皇帝大概是心虛了,顫顫的閉上了眼睛。 “對于這件事情,我沒打算委屈自己?!笔Y瑁的目光突然凌厲起來。 “你,你……想怎樣?”老皇帝聽他如此說也顧不得心虛了。 “我把蔣渚拿了?!?/br> 聽了他的話,老皇帝不知為何,突然就有了力氣,直接坐了起來。 “你你你……”老皇帝抖著手指指著蔣瑁。 蔣瑁知道五皇子對他意味著什么。 蔣瑁揉揉蘇菜菜的腦袋,他不想和老皇帝多廢話,直接說了,“蔣渚要害我,我不可能再留他性命?!?/br> 老皇帝突然卡住了,是他們先對蔣瑁出手的,他若開口要求蔣瑁放過蔣渚,不用想,蔣瑁也不可能答應,可是……就這么把江山送給蔣瑁嗎?這個沒有一天長在自己身邊,和自己毫無父子之情的蔣瑁? 老皇帝不甘心。 蔣瑁也知道他不甘心。 “咱們談個條件怎樣?”捏捏蘇菜菜的胖腳,蔣瑁突然道。 “什么條件?” “你下旨定了蔣渚的罪、安撫好朝臣?!?/br> 蔣瑁暫時沒打算對老皇帝如何,他是個外來的,肯定有不少人不待見他,若逼宮弒父的名頭扣上來,定然是對他很不利的。 聽了這條件老皇帝氣笑了,這還談什么條件,五皇子沒了,皇位只能落到蔣瑁頭上。 蔣瑁猜到老皇帝想的啥,他慢喲喲又開口道:“除了五皇子,你可還有一個兒子呢?!?/br> 諷刺的笑僵在臉上,老皇帝這是才想起他還有個殘疾的兒子。那個兒子平日最是孝順,只是因為他的殘疾,他對他的孝順一直視而不見。 …… 老太監(jiān)讀完老皇帝的圣旨,跪在地上五皇子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怎么會,父皇可是只剩下他這一個與他親近又正常的兒子了,怎么會舍棄他? 而要定五皇子的罪,罪名很多,手足相殘,結(jié)黨營私,殘害忠良…… 沒理下面的sao動,老太監(jiān)又拿過一道圣旨讀了起來。 蔣浚跪下的時候心怦怦的跳,有些緊張,卻不覺得意外。 老皇帝決定立蔣浚為太子。 記得不久之前,四哥突然拉他出去,問他:“你想當皇帝嗎?” 當時他嚇了一跳,忙結(jié)巴道:“四哥,你你你,說什么,待五哥伏法后,我會努力輔佐你的。” 卻見他四哥眉目間滿是疲憊的擺擺手,“若我給你機會,讓你當這個皇帝?!?/br> 蔣浚屏住呼吸,當皇帝,天下有幾個男人能拒絕呢。因為身體殘疾,他早早就不奢望了,可是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他還是期望的。 “不過,我有個條件?!笔Y??戳搜蹜牙锏拇髮氊?,“你要立菜菜為太子。” 蔣浚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他這輩子大概是不可能有孩子了。 “四哥……”猶豫了一下,蔣浚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為什么你自己不想去當皇帝呢?” 蔣瑁笑著揉揉額頭,沒說話。 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一生又幾經(jīng)生死,上過戰(zhàn)場后,更是看慣生生死死,他已不想再為了那些無聊的事浪費自己的時間了。 第98章 一回到越王府, 就看見蘇青柏抱著睡著了的蔣飯飯在客廳候著他們。 用小毯子將蔣飯飯裹著, 蘇青柏一見蔣瑁父子兩出現(xiàn)眼前一亮, 連忙迎了上來。 院里風吹過,蔣瑁的衣服沒摁好,飄起的衣擺下, 漏出一塊兒小屁股蛋子。 “這怎么還光著回來了?”說話間,蘇青柏掀開蔣飯飯的小毯子,想一條小毯子把兄弟兩人都裹起來, 結(jié)果蘇菜菜太胖, 裹不進來。 蔣瑁把小的也接過來,對蘇青柏道:“進屋?!?/br> 進了熟悉的房間, 蔣瑁把倆小的并排安放在外間榻上,身上的臟衣服也顧不得脫就朝蘇青柏撲來。 所謂小別勝新婚。 結(jié)果, 撲了個空。只見蘇青柏寶貝疙瘩似的捧起蘇菜菜白嫩的胖腿,握著他兒子的胖腳丫一陣憐惜, 完全忘了旁邊還站著他這個相公。 幾日沒見兒子了,蘇青柏稀罕的不得了,只有那么一截長的小rou身子摸來摸去, 摸了好幾遍。 兒子沒事, 蘇青柏高興的都要落淚了,突然間,他屁股一涼,心中暗道不好。 “蔣瑁~”蘇青柏很識時務(wù),一邊提了提被蔣瑁扒了的褲子, 一邊蹭到他懷里說好話,“我好想你~” 蔣瑁就冷冷的笑了,想他?屁! 他一個大活人在這兒站在,人家瞅都不瞅一眼就奔兒子去了。 再多的話蔣瑁也沒說,他就著蘇青柏靠進自己懷里的動作,順勢將人扛起,踹開了臥室的門…… 一陣纏綿,蘇青柏腰都酥了,可被撩撥的浪起來的他還不知死活的伸手摸著男人越發(fā)結(jié)實的肌rou,一邊喘不勻氣,又往上枕了枕,嗅了嗅,皺起了眉,“什么味兒?。俊?/br> 蔣瑁一拍他的屁股,一手將人扣進自己的懷里,食指又要往不可描述之處鉆去,“唔——,我回來的太急,沒顧得上洗澡……” 竟然不洗澡就上他的床,蘇青柏一下子嗖的坐起來。 蔣瑁不等他坐穩(wěn),強壯的手臂一伸,又將人拉進懷里。 制于人,蘇青柏只得笑著同他商量,“真的好臭,我去給你打熱水洗澡?!?/br> 換來的卻是蔣瑁將他摁倒在床上,又摸又啃。 “許久不見,一見面就嫌棄我?!?/br> 語氣之委屈,聽的蘇青柏覺得好笑極了,只得哄菜菜飯飯似的,貼著頸子蹭蹭。 其實哪能真嫌棄他呀?抱著懷里一大坨,多日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抱著蔣瑁,蘇青柏的心脹的滿滿的。 蔣瑁沒再纏著蘇青柏,外面可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他呢。 蘇青柏一走出房門,便有一大堆人圍了過來,個個氣質(zhì)不凡,蘇青柏嚇了一跳。 “王爺呢,不少將士可還在城外等著他安置,怎么半天見不著人?”一個相貌俊美卻有些急性的男子一見蘇青柏出來就拉著他問。 跟著蔣瑁一塊兒回了越王府,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蔣瑁放下小世子后安置城外候著的將士。誰知抱著孩子進了屋,人家就不出來了。 俊美男子叫徐邛,等了半天不見人出來便徑自往后院去找蔣瑁,這十幾萬可還在城外呢。 結(jié)果被劉叔硬是擋在了外面,別人不知主子在里面干啥,伺候過蘇青柏一段時間的劉叔哪能不知道。 就這么的,一群人在外面等了好幾個時辰。 蘇青柏得知這一堆人在外面等了幾個時辰,不禁臉色發(fā)燙。 好不容易,蘇青柏出來了,徐邛當他是小廝,拽住他的手說:“去,把你家王爺叫出來?!?/br> 蔣瑁脫光衣服躺在床上,正等著小廝打了洗澡水,好與媳婦兒洗個鴛鴦浴呢。就聽外面一陣嘈雜聲,蔣瑁隨意從床頭柜里扯出一件衣服套上,走了出來。 徐邛見人出來,拉著人一邊說一邊就往外走。 蔣瑁甩開他,讓其他人散了,轉(zhuǎn)身走到蘇青柏跟前,擋住徐邛的視線,揉揉蘇青柏的屁股,“可還難受,要不你先回屋里歇會兒,等我忙完回來,咱們再一塊兒洗澡?!?/br> 蘇青柏看了眼還沒走眼的徐邛,臉刷的一紅,瞪他一眼,然后點點頭。幸好,徐邛沒看見。 蔣瑁又是呵呵一笑,捏起他的下巴親了一口才罷。 蔣瑁走后,蘇青柏回屋并沒有閑著,他給倆孩子扒了,洗了洗,一人換了件大紅肚兜,放到床上,讓他們繼續(xù)睡。 蔣瑁從滄州帶回來兩員大將,一個就是徐邛,另一個叫曾柳,這人的名號京中幾乎沒人不知,蘇青柏也認識。 曾柳其人,與蘇青柏相比,是個名副其實的惡霸,仗著顯赫的家世,吃喝嫖賭惹是生非樣樣俱全。十六歲以前,他惹了不少事,但家里都兜得住,十六歲那年惹到了六皇子頭上,皇子可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很快,他為此付出了代價,他被發(fā)配了,到了滄州,上了戰(zhàn)場。 眾人不禁拍好叫好,誰也不曾想到幾年之后那個禍害又回來了,還在軍中改頭換面,立了大功,當了將軍。 安置好外面的將士,蔣瑁便帶著兩人回來,這兩人剛回來,沒安排住的地方,蘇青柏便早早讓人給他們收拾好房間,燒好洗澡水。 蘇青柏怕蔣瑁白日就拉著他胡鬧,在他之前就洗了澡,蔣瑁怕他洗多了著涼,只得遺憾的自己一個人洗。 劉叔被蔣瑁派去蔣浚哪里,蔣瑁洗澡之際,蘇青柏作為主人家便親自來招呼客人。 “喝!”看到蘇青柏,那曾柳也不喝茶了,他突然站起來朝蘇青柏走來,一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怎么在這兒?” 曾柳的樣子變化太大,蘇青柏完全認不出他是誰,見他上來就拍他肩,皺皺眉,甩開他,“你誰啊?干嘛啊?” “我曾柳呀!”曾柳絲毫不理會他的態(tài)度,拎小雞似的,把蘇青柏拎到徐邛的跟前,“這小子可不是啥好東西,仗著他爹是丞相,欺男霸女,可比我以前厲害多了?!?/br> 知道他是曾柳,蘇青柏心想,呸,誰能和你比。 說著,曾柳又動起手來,他一拍蘇青柏的肩,哈哈笑道:“王爺真是好本事,把我們這京里倆惡霸都收到麾下,讓我們給他做事?!闭f起往日的光輝事跡,絲毫不以為恥。 徐邛也感嘆起主子的本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