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辛肆月回道:“沒有,就是在圖書館遇到過幾次,說了幾次話?!?/br> 顧瞳滿是意外道:“哇,這也行?那我下次也得多跟你去圖書館!” 辛肆月無言以對:“我每次出門都叫過你,怎么就不見你有這想法?現(xiàn)在為了你男神,就興致勃勃要去圖書館了?” “當(dāng)然!美色當(dāng)前!自然就要勇往直前!”說完,顧瞳又道:“夏橋不愧是夏橋,穿白襯衫就是帥!” 辛肆月剛剛也沒怎么注意,所以隨口回了她:“還行吧!” “你這反應(yīng)也太冷淡了吧!” 辛肆月笑了,頗是無奈道:“不然呢?你想要我啥反應(yīng)?我還見過穿白襯衫比他更加好看的……” “嘻嘻?!鳖櫷珮妨?,“終于被我抓到把柄了,這個穿白襯衫很好看的人是沈斯南吧!”她今天也親眼目睹過,自然也知。 辛肆月額角黑線。 顧瞳又催促道:“你趕緊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沒啥好坦白的。”辛肆月看著她道:“因為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 顧瞳不相信:“我才不信!沒關(guān)系他會要求你帶路,還只能你一個人帶路?” 辛肆月哪里知道原因,“要不,你去問問他,知道了之后順路再和我講講?” 顧瞳這就納悶了,“真沒關(guān)系?” “沒。”辛肆月斬釘截鐵道。 顧瞳望了望她,又上下瞧了瞧她,直言可惜。 辛肆月看看她,直搖頭。沈斯南那人,你哪里懂他的恐怖了。離遠點才是上上策。 很快,學(xué)校放假。辛肆月沒有打算回盛僅市,她除了繼續(xù)學(xué)習(xí)舞蹈和鋼琴,還給自己報了一個英語輔導(dǎo)班和法語班。 前世她的英語倒是不錯,所以相比較初入門的法語,學(xué)習(xí)起來省力不少。 辛肆月兩個月的假期仍沒打算回家,甚至還給自己制定了一系列學(xué)習(xí)計劃的事情瞞了家里人幾天后,這才敢先斬后奏。然后,果不其然,得到了辛家三口人的各種反對。當(dāng)然,辛家父母那是心疼,舍不得。 辛肆月也總算明白了為什么書里的女配會那么失敗了,大部分原因可能就是她從小就被寵壞了。 哎,辛肆月她其實也想輕輕松松地當(dāng)個富家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可是她一想到那印象深刻的結(jié)局,到底也是不敢松懈。起碼,得在她畢業(yè)之后幾年,努力讓自己混出個名堂來!若是辛家沒倒,那自然好,錦上添花??扇绻詈笮良疫€是避不開那結(jié)局,起碼她還有一份工作可以養(yǎng)活自己。 辛肆月想想,還是覺得靠山山倒,靠人人倒,所以還是努力靠自己好。這會兒還年輕,多吃點苦多努力完全沒有什么問題。 但是辛父辛母卻是各種勸,辛黔城也不同意,“你想學(xué)習(xí)這些,來盛僅市我給你找最好的老師也一樣。這么長的假期不回家,像什么話!” “哥,你知道的,我不想回去?!?/br> “所以你打算一輩子待在那邊?” “不一定,走一步看一步。哥,你就和爸媽同意了吧!反正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而且我都適應(yīng)新老師的教學(xué)方式了,你就再幫我一次,等找時間我肯定回去看爸媽!” “別廢話,給我回來!” “不回去。哥,要是你還繼續(xù)讓我回去,回去后我肯定一個月不和你說話?!?/br> “你以為這個能威脅我?”辛黔城不吃這一套。 辛肆月耍賴,“那我天天在媽面前哭給她看?!?/br> “你……”辛黔城簡直無言以對,“你還是小孩子嗎?” “不是。所以才想自己做主,然后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哥,你們就成全了我吧!” 最后,在辛肆月的堅持下,一家人也只好同意了,不過還是叮囑她學(xué)習(xí)的同時也要照顧好自己。辛肆月欣然答應(yīng)。 學(xué)習(xí)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辛肆月一整天的忙碌讓她根本無暇去關(guān)注其他。 一直到八月底,辛家的一個電話把她召了回去,說是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她即刻趕回去。 辛肆月聽那語氣,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匆匆趕了回去。等到家之后,見到白凝,她才知道這件重大的緊急事件是什么了——沈家老爺子的壽宴,沈家送了份請柬給辛家邀請眾人出席外,沈老爺子的兒媳,也就是翁吟琳還以自己的名義,特意擬了一份邀請函,鄭重邀請辛肆月出席。 辛肆月看到那金燦燦請柬上,翁吟琳的名字還有自己的名字時,直感覺——天哪!她要被自家老媽坑死了!為什么電話里不告訴她原委!這樣她就死活都不會回來了! 第26章 夜幕降臨,燈火璀璨。 沈家別墅因為沈老爺子大壽, 滿園都亮如白晝。寬敞明亮的宴會廳, 翁吟琳和宋姨正忙著招待來賓。沈老爺子和沈斯南的爸爸沈暗正在二樓會見許久沒能聚一起的老朋友們。 輝煌的大廳里人來人往,觥籌交錯, 盡顯華麗。 翁吟琳招待了一會兒后, 四處找了找,見沈斯南還沒有回來, 正想打個電話催他,沒料到轉(zhuǎn)身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沈斯南處理完工作也不敢耽擱,立刻趕了回來。他和幾位較熟的長輩打了聲招呼之后, 走近翁吟琳身邊問道:“媽, 老爺子和爸呢?” 翁吟琳示意了樓上, “二樓呢, 在和你莊伯伯他們說話?!?/br> “嗯?!鄙蛩鼓险f完, 正想走, 翁吟琳拉住了他,“你這都上了一天的班了,先回去換身干凈的衣服, 等會去見你爺爺,媽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宣布。”說完還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 沈斯南琢磨著她的神色,猜想著她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換完衣服,等到了二樓,進屋才發(fā)現(xiàn)客人都不在場了,只剩下沈老爺子和沈暗夫妻。 “爺爺, 生日快樂。”沈斯南這會兒難得對沈老爺子恭敬了會兒,隨后正想禮物剛剛被他忘在了車上,正要下去拿時,翁吟琳就說道:“等等,斯南,媽想說件事?!?/br> 沈斯南回頭看她。 翁吟琳笑著和沈老爺子和沈暗道:“爸,我打算借著今晚的壽宴,順帶介紹個女孩給爸認識認識?!?/br> “哪家的孩子?”沈老爺問。 沈斯南無聲地看了翁吟琳一眼,直覺哪里出了錯。 沒想下一秒,翁吟琳就直接道:“辛家的女兒。叫辛肆月?!?/br> 話音剛落,沈斯南就微蹙了眉心。 翁吟琳似是沒有察覺,自顧自道:“上次在斯南公寓門口見過她一次,第一印象覺得不錯?!?/br> 她說這話時,沈老爺子和沈暗的目光不約而同就望向了沈斯南。見他神色嚴肅,忍不住在心里道:有戲。 “我前兩個月出差去a市,不巧也在醫(yī)院見到她了,還接觸了幾天,感覺和這孩子挺投緣的。爸,如果你答應(yīng)的話,我想收她當(dāng)干女兒?!闭f完,她又看向沈暗道:“你也知道我一直希望有個女兒,誰想?yún)s是生了個不討喜的兒子,那孩子挺好相處的,等會你見了肯定也喜歡。” “爸,你們怎么看?”翁吟琳這話剛問出口,沈斯南卻是直接道:“不可以?!?/br> 沈老爺子和沈暗眸光亮了。沈老爺子沉聲問道:“理由呢?” 沈斯南面無表情,不愿開口。 翁吟琳佯裝驚訝道:“上次從a市回來,你不是說你們倆不是那種關(guān)系嗎?既然不是情人,媽收她為干女兒,你也不吃虧,反而多了一個meimei呢!” “她不適合。” “那她適合什么?當(dāng)你女朋友?”翁吟琳笑著試探道。 沈斯南這才恍然,原來翁吟琳今晚又挖了一個大坑。 “這件事我投反對票。至于你想怎么樣?媽,隨便你。但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承認我憑空多出來的meimei的,無論她是誰?!鄙蛩鼓险f完,就徑直下樓取禮物了。 哼,又不是親生的,誰愛她當(dāng)自己的meimei! 沈斯南下樓時神色有些忿怒。毛士源見到他時,不解道:“你這個樣子,是誰招你惹你了?” 沈斯南緩了緩,回道:“沒事。我要去車庫拿東西,一起走?” “行?。 泵吭礃返米栽?。 路上,兩人聊了幾句工作的事情后,毛士源突然說道:“我剛剛看到了辛黔城了。” 兩家公司上一個月一起競標,最后當(dāng)然是沈斯南的新公司以略微優(yōu)勢成功拿下了那個大項目。毛士源借此也認識了辛黔城。 聽他提到辛黔城,沈斯南對此反應(yīng)淡淡,只“嗯?!绷艘宦?。 毛士源卻奇怪:“以前爺爺宴會也請他嗎?怎么我從來沒遇見過?!?/br> 沈斯南自然知道原因,辛家,怕是翁吟琳刻意請來的。 果然,等他回到大廳,遠遠就瞧見站在沈暗身邊的高大身影,不是辛黔城是誰? 毛士源也見到了,而且兩家的長輩貌似聊得很親熱。他后知后覺地用手肘碰了碰沈斯南,問道:“叔叔和阿姨什么時候和辛家的人這么熟了?” 沈斯南用眼角掃了他一眼,“我怎么會知道?!彼趺粗牢桃髁者@又是想干什么? 不過,他的目光在四周搜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辛肆月的身影。 她沒來? 沈斯南走近,恰巧聽到辛母滿懷歉意道:“肆月她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本來她也想親自過來給沈老爺祝壽,但實在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沒辦法過來,我們才讓她留下休息,等過兩天,她身體好了,我們再帶她親自上門拜訪。” 沈家長輩們聽到這句話,不約而同地關(guān)心起了沈斯南的神情。 沈斯南見辛黔城還有辛肆月父母都不自覺地跟著看向自己,面上仍舊是沒有表情,只是心里的想法頗多:她是沒有回來?還是回來躲著自己不出現(xiàn)? 想到這些,他又暗自反駁了自己:沒事幫她找借口做什么?她想不想來,有沒有來,和自己關(guān)系都不大。至于她病得怎樣……辛家人知道了,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管。 他又何必cao那份心。 翁吟琳見場面安靜了幾秒鐘,這才略帶遺憾道:“那真是可惜,不過也沒什么關(guān)系,肆月這是回家了對吧?” 白凝笑道:“嗯,下午剛到。” “那好,等哪天她有空,隨時過來玩,我們?nèi)疑舷露己軞g迎。對吧,斯南?”翁吟琳說完,又介紹道:“辛先生,辛太太,這是我不成器的兒子,沈斯南。” 辛?xí)x自然是知道沈斯南的,笑道:“沈太太太謙虛了,若貴公子不成器,那我們家黔城就更不成器了?!?/br> 被長輩們當(dāng)做話題的辛黔城和沈斯南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神色淡淡地移開了。 沈斯南和辛家兩位長輩打過招呼后便去招待了其他客人。 席間,辛黔城見他身旁難得沒有客人圍繞著,走近他身旁,就近在桌上取了杯紅酒,狀似漫不經(jīng)心道:“你想做什么?” 沈斯南背對著他,聽聞后才轉(zhuǎn)過身,懶懶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千方百計讓我meimei從a市趕回來,還說你們沈家沒有什么目的?”辛黔城要不是下班回家才知道這件事的話,想來他定是不會讓辛肆月趕回來的。 “呵。”沈斯南不否認,“就算是我們沈家有什么目的,辛總,你自己也呆了大半晚上的時間,難道就沒有察覺出什么?” 辛黔城就是因為警惕了一晚上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所以才想著來試試沈斯南的口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