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放心!我來解決他們。” 辛肆月哽著聲音說:“你小心?!?/br> “我會沒事的。” 為首的男人見突然殺出個程咬金,吼道:“竟然來了一個不怕死的,那就一起死吧!老子送你們上西天!” “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本事!” “沈斯南!!” 第43章 哪怕沈斯南多么有能耐, 在后背先被砍了一刀,血流不止的情況下, 能將那幾人打得灰溜溜地直逃,也算是厲害了。 辛肆月站在一旁,全程目睹了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斗,她的心緊緊揪在了一起,早已忘了呼吸。等到沈斯南單膝著地, 許久沒有動彈, 她才終于回神,“沈斯南!” 沈斯南慶幸的是自己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襯衫, 要是平日里常穿的白色的話, 現(xiàn)在肯定會嚇到她。 “沒事了?!鄙蛩鼓峡粗?,說完這三個字竟是直接昏了過去。 辛肆月將他扶起來,才發(fā)覺他的后背黏糊糊的。她錯愕,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隨后, 她看著手掌心滿滿的紅色血跡,晶瑩的眼淚忍不住就從眼眶里溢了出來,“沈斯南,你別睡,沈斯南, 你別嚇我!沈斯南,你醒醒……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原劇情里他根本就不會遭這一殃,他是替自己承受了這無妄之災(zāi)。 “沈斯南, 我馬上叫人來救你!馬上!”辛肆月顫抖著打了120,電話接通的時候,她想開口說話,才發(fā)覺自己根本止不住那呼之欲出的哭腔,“120嗎?快來,這里有人受傷了,就在……” 辛肆月掛完電話才發(fā)覺自己滿臉都是淚痕,“沈斯南,你不要有事……來人?。】靵砣税。【让?!” 她邊喊邊哭得不能自抑。 他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他絕對不能有事! 沈斯南被送上救護車后,醫(yī)生剪開了衣服給他止血搶救。辛肆月看著他背后長長的那一道刀傷,傷口很深,早已血rou模糊了,而血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辛肆月看得頭暈?zāi)垦!?/br> 這傷,是一開始的時候,他護住自己替自己擋下的,對吧?他明知道自己那樣做的話,自己勢必身受重傷,可是他仍舊義無反顧,還硬撐著這重傷到了最后,連一聲都沒有哼過……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哭得越發(fā)難以收拾。 到了醫(yī)院,她在手術(shù)室外等了半個小時,讓自己冷靜下來后,才給辛黔城打電話。盡管明明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再哭了,可是當聽到辛黔城的聲音,自己再回憶起剛剛那生死攸關(guān)的一幕幕,她還是不爭氣地哽咽了,“哥……” 辛黔城聽她語氣,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什么事?” “哥,沈、沈斯南,他出事了,正在醫(yī)院……” “你先別慌,告訴我,在哪個醫(yī)院?” 辛肆月帶著哽咽說完了地址,辛黔城連忙道:“我現(xiàn)在趕過去,不要害怕,沈斯南不會有事的。” 辛黔城出發(fā)前,讓秘書打電話通知了沈斯南的助理。等趕到醫(yī)院不到幾分鐘,沈斯南的助理也趕到了。 “沈總現(xiàn)在情況怎樣?” 辛肆月正坐在病床前看著昏迷不醒的沈斯南,她低聲回道:“暫時脫離了危險,只是還沒能醒。” 辛黔城看了看沈斯南后說道:“這里條件太簡陋,觀察幾個小時,如果還是醒不過來,馬上轉(zhuǎn)院回市里?!?/br> “好!”辛肆月連連點頭。 沈暗趕過來后,見狀,沉默地盯著辛肆月看了幾秒后,只說了一句:“馬上給他轉(zhuǎn)院。汪助理,聯(lián)系好盛僅市的主治醫(yī)生?!?/br> “是!” 辛肆月跟著回去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失魂落魄。辛黔城下了飛機后才敢問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辛肆月抬眸看著窗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三言兩語說完后,接著說道:“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我大概就是一具尸體了,哥,是我害了他,他根本不需要遭受這一劫難的!” “你也不要過于自責,興許他命里也該有這劫數(shù)?!?/br> “不,沒有,他會一帆風順,平平安安到最后,他根本就不需要經(jīng)歷這一些!” “竟然他會平平安安到最后,那你更可以放心才是,他會沒事的。”辛黔城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是不愿意說她這是關(guān)心則亂。 辛肆月到了醫(yī)院后,本還怕沈家的長輩譴責自己,不過沈老爺子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外,并沒有責怪她。自然,也沒有顯得多么地熱絡(luò),只是從頭到尾忽視她的存在。 辛肆月孤零零地坐在醫(yī)院走廊,直等了好幾個小時,也不見沈斯南醒過來。 辛晉他們趕來醫(yī)院,和沈家的長輩交談了幾句之后再看自己的女兒,這才沉著聲音說道:“你在這里苦等,他也不會立即就醒過來的。醫(yī)生已經(jīng)說他脫離了危險期,醒來是遲早的事情?!?/br> “肆月,你別擔心,媽先帶你去看下傷口?!?/br> 辛肆月仿佛忘了自己也渾身是傷,當初辛黔城勸她看傷口時,她死活也不愿意離開沈斯南半步,如今,見圍繞著他的人這么多,自己卻似乎成了那多余的一人。 她不禁抬眸,眼神堅定地看著白凝,“媽,等他醒來,我就和他在一起,好不好?” 白凝瞬間怔住,隨后卻是轉(zhuǎn)身望向了辛晉。 辛晉沉了沉臉色,卻是回道:“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不管你做什么決定,只要你覺得是對的,我和你媽都支持你。” “爸,媽,可是我害怕……”辛肆月紅著眼睛道,“我害怕我逆改了結(jié)局之后,他或者我,或許還有你們,都會遭到無妄之災(zāi)……” “傻孩子,命由人定。若是我們坦坦蕩蕩地活著,最后還是免不了遭受劫難,那也沒什么,終歸都是緣。就和你一樣,你來到我們身邊,也是一種緣。”白凝說完,微微笑了一下,笑里悲喜參半。 辛肆月眸光微動,聲音顫抖道:“爸媽,你們……” “我們都知道。所以,孩子,禍福相依,自古以來都如此。我們既然避開不了,那么就享受能享受的幸福。你如果真喜歡他的話,那么就努力爭取。至于未來如何,留給未來的你去承受。” 白凝的話,讓辛肆月很是動容:“謝謝爸媽?!?/br> 沈斯南昏迷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他悠悠轉(zhuǎn)醒,想翻身,才感覺到背后疼得厲害。 沈暗見狀,忙道:“別折騰了,就這樣趴著?!?/br> 沈斯南費力地微支起身子,問道:“爸,你怎么在這?” “你傷成這個模樣,我能不在這里?” 沈斯南想起來事情的始末,不禁提高了聲音問道:“她呢?沒事吧?現(xiàn)在在哪?” “她就比你的命還重要?”沈暗不悅。 “重要?!被貜?fù)他的是這樣肯定的兩個字。 沈暗神色一沉,“我真不知她哪里好了,值得你……” “她哪里都好?!鄙蛩鼓洗掖覇枺鞍?,她沒事吧?” “你顧好你自己就行了?!?/br> 沈斯南到底放心不下,等沈暗出去一趟時,給她發(fā)信息,問她傷得怎樣。 辛肆月幾乎是在看到信息后就立馬奔往醫(yī)院,站在他的病房前,她努力平復(fù)著自己急促的呼吸,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平安醒過來了!醒過來了! 辛肆月呆站了好久,正準備伸手敲門時,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他的病房是在前面嗎?你有沒有記錯?” “老板,我確定過了,沈總的病房就在前面?!?/br> “那還不趕緊!”盛溫陽說完后才往前邁了兩步,就見空無一人的走廊前方,赫然站立著的淺色身影正是辛肆月。 盛溫陽停了腳步,黑著臉看她。 辛肆月也直視著她。 兩人久久沒動靜,最后還是盛溫陽邁步走向了她,辛肆月收回準備敲門的手,轉(zhuǎn)身看她。 盛溫陽雙手環(huán)胸睨著她道:“你還有臉來?” “我為什么沒有臉來。盛溫陽,這話本該我問你才對?!?/br> “辛肆月,需要我提醒你,阿南的傷是因為誰而受的嗎?” “既然你知道他是為誰受的傷,就該知道誰對他來說才是重要的。盛溫陽,你離他遠一點!” “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命令我?”盛溫陽冷哼了一聲。 “憑他喜歡我,憑我想要和他永遠走下去。盛溫陽,沈斯南,我不想把他讓給你了。從現(xiàn)在開始,他是我的?!毙了猎驴粗?,字字鏗鏘有力道。 盛溫陽被她著迫人的氣勢驚了一下,隨后立即奮起反駁道:“你以為你決定如何,他就一定接受?辛肆月,你對自己太自信了吧?” “不自信,怎么能和他走一起?盛溫陽,我好像忘了告訴你,這一次我們遇險,對方只想致我們于死地。那些人說了,他們是替姓盛的女人賣命。我好奇的是,這姓盛的女人,和你有什么干系?”辛肆月說完,又接著道:“當時他也在場,他也聽得清清楚楚,盛小姐,你現(xiàn)在還想進去見他嗎?” 盛溫陽神色驟變,踉蹌了一下靠在了墻邊,一時竟沒了話。 辛肆月看也不看她,徑直開門進去。 她原本就覺得那件事情不會是盛溫陽做的。因為憑她對盛溫陽的印象,她不是會做這樣喪盡天良事情的人??蓜倓偪此袂?,貌似她知情? 辛肆月緊鎖眉頭,這件事情的背后,究竟是誰在cao縱著? 而盛溫陽聽到門“咔噠”一聲后,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匆匆忙忙往回走,只想快點去找施詩! 她本以為沈斯南這一次只是因為辛肆月要去那窮鄉(xiāng)僻壤而意外受傷,原本根本不是!要取他們性命的人?盛溫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施詩,她給自己提的建議,自己沒有接受,于是她親自動手了?還如此神速? 盛溫陽再一次發(fā)覺這人真令人毛骨悚然!心狠手辣起來讓自己也不由得甘拜下風! 而直接開門進去的辛肆月在將門關(guān)上后,見盛溫陽并沒有鬧騰,不由得貼著門板松了口氣,剛站直了身子往前一望,又不禁嚇了一大跳! 為什么屋子里有這么多人! 除了正坐在病床上的沈斯南外,沈老爺子,沈暗,翁吟琳都在,就連毛士源、紀譯他們也在,還有那幾張陌生的男人面孔…… 辛肆月怔愣之際,恍然對上了沈斯南帶笑的雙眸,這才突然想到另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剛剛她在門口說的話,他們聽見了沒有? 沒有是最好。可要是有的話,那么自己…… 辛肆月忽然神色一僵……要不要這么囧? 第44章 辛肆月不敢確定他們到底聽了多少內(nèi)容, 站在門口那里也不知是進還是退好。直到沈斯南朝她伸出了手,喊了一聲:“還不過來?”時, 辛肆月才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她的內(nèi)心就吶喊一句:“他們肯定是聽見了!” 不然為什么大伙兒都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沈斯南見她微微緊張,低眉順眼的樣子看著也蠻像新進門的靦腆媳婦似的,于是就打趣道:“你剛剛在門口宣布主權(quán)的時候不是挺雄赳赳氣昂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