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蘇愿的配圖是一盤被刷了蜜然后送進(jìn)烤箱里烤的羊rou卷。傅文熙看著那新奇的處理羊rou卷的方式,哭笑不得。這明明是用來吃火鍋的涮羊rou卷啊,還能成為這樣一道烤箱菜?小姑娘也是好養(yǎng)活,這點東西就滿足了。 配圖的照片上,不僅有那盤奇葩的讓他哭笑不得的“蜜汁還是迷之烤羊rou卷”,還有一只端著盤子的纖纖素手。 傅文熙看著那如玉的柔荑,不由得回想起下午時看到的那美麗場景—— “青絲如瀑,皓腕凝霜?!?/br> 再看看那配圖那配字,小姑娘看到他深夜放毒之后自己也來湊了一腳,擺明的打擂臺賭氣?。?/br> 傅文熙笑容滿面,在蘇愿的朋友圈說說下敲了顆心。然后手指在屏幕上頓了頓,還是把“蘇wish”的名字修改了備注。 另一邊,蘇愿臨睡前刷最后一波朋友圈。方才她看到傅文熙這廝大晚上恬不知恥的深夜放毒,自己的心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打開手機(jī)相冊翻出今天下午照的室友丹娜做的蜜汁靠羊rou卷,也迅速發(fā)到了朋友圈。沒過一分鐘,就出現(xiàn)了一條點贊提示—— “flag [桃心]”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就是傅萊格同學(xué)和蘇wish認(rèn)識的始末 走私羊rou那一塊的劇情依舊來自于知乎答主蘇黎世貝勒爺?shù)挠H身經(jīng)歷。再一次感謝貝勒爺?shù)目犊跈?quán)和那些關(guān)于瑞士的知識科普! 現(xiàn)在的傅叫獸已然有了全新的名字,還是老婆親手給取的:傅萊格!哈哈哈哈哈哈哈?。?/br> 順便求一發(fā)評論_(:3」∠)_小天使們都不評論說,好生孤單寂寞?。?/br> ☆、相親第二彈 在那起成功的走私行動后沒多久,就是暑假。傅文熙沒有在蘇黎世多待,立即訂了回國的機(jī)票。候機(jī)的時候他在免稅店買了給小外甥女徐妍帶的巧克力,之后又去機(jī)場的書店里隨意逛了逛。他進(jìn)了書店后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店面門口的雜志貨架上的一排意大利版《v.h.》。 這一期的雜志封面竟然是蘇愿。 只不過封面上的蘇愿和他那天一同回蘇黎世的蘇愿差了好多。封面是一張極具年代感的黑白照片,蘇愿穿著黑色的修身長禮服裙,右手隨意搭在纖細(xì)的腰上。她帶著遮了半張小臉的珍珠假面,下巴微微抬起,眼神高傲魅惑,給人一種高高在上倪視眾生的感覺。 封面僅余黑白二色,卻讓傅文熙驚艷不已。鬼使神差地,他拿了一本雜志走到收銀臺。自那次一同回蘇黎世后,他其實和蘇愿并沒有再聯(lián)系過。只有每晚臨睡前在刷朋友圈時,偶爾能看到她吐槽忙碌的工作和學(xué)習(xí),他便不好意思打擾,最多點個贊走人。 上了飛機(jī)后他開始翻閱這本意大利版的《v.h.》,只是上面的意大利文他并不能看懂。隨意翻完后他就把雜志重新放回包里,拿出眼罩開始睡覺。 回國的第三天,jiejie一家人來家中看望他。外甥女徐妍一聽到自己給她帶了巧克力,就興奮地尖叫一聲跑到他房間翻禮物。 “你一個人在瑞士上學(xué),才一個學(xué)期瘦了這么多!”jiejie傅文寧有些心疼的看著他,“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 “沒事,我現(xiàn)在自己能做飯?!?/br> 一家人坐在客廳聊天,徐妍抱著自己的禮物從傅文熙房里出來,手里還拿了本書。 “小舅舅,你這本書好好看啊!能不能借我看看?” 一家人都帶著納悶的目光都朝著徐妍望去。傅文熙的書,徐妍竟然覺得好看? 只見徐妍手機(jī)拿著一本厚厚的雜志,雜志的封面上是大大的“v.h.”兩個字母,封面則是一個冷艷的女人高傲地看著眾人。 傅文寧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傅文熙,這......明明是本女性時尚雜志啊,怎么會出現(xiàn)在傅文熙的房間里。她看了眼母親,老太太也是一臉奇怪的樣子。 “咳咳?!备滴膶幯b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兩眼中迸發(fā)出奇異的八卦之光?!拔奈醢?,女朋友的?” 傅文熙看了看徐妍手中雜志的封面,頓了頓否認(rèn):“只是朋友?!?/br> 哦!只是朋友??! 可誰能想,當(dāng)年的只是朋友,慢慢發(fā)展著就成了男女朋友,再之后就變成了今天這般樣子——就像是一對爭奪小孩兒撫養(yǎng)權(quán)的離婚夫妻。 傅文熙早已記不清當(dāng)年的那本《v.h.》如今在哪里,就如同他們的美好的曾經(jīng)一般,早已隨著歲月的流逝不知被安放在了何處。 下午,老太太給傅文熙打電話,問他晚飯要不要回家吃。傅文熙想到昨晚的那場被相親的尷尬飯局,只花了一秒時間就決定今晚回家。 他得和老太太好好談?wù)勥@個問題??赡闹?,老太太精得很,根本沒有給他談這件事的機(jī)會。 晚上他剛到家,就發(fā)現(xiàn)家里來了陌生的客人。 “文熙??!路上堵車了么?怎么來的這么晚!”老太太看到兒子愣在了玄關(guān),二話沒說起身便把他拉到客廳,然后對著客廳長沙發(fā)上坐著的兩個客人笑著介紹:“這是我兒子,文熙!今年剛回國,現(xiàn)在啊在大學(xué)里當(dāng)研究員!”說著又在傅文熙背后狠狠將他掐了一把。 “快打招呼?。∵@是你李阿姨和你文佳meimei?!?/br> 嘶......他是家中老幺,可不記得自己有什么meimei??傻K著老太太的臉面,傅文熙還是硬著頭皮掛著笑容和沙發(fā)上的那母女倆點點頭,禮貌的打了聲照顧。 隨后便是老太太拉著尷尬的傅文熙,一臉熱情地坐在那對母女身邊向?qū)Ψ饺轿煌其N自己的兒子。 “文熙在s大教書??!可巧,我們佳佳今年也剛從美國回來,學(xué)的是英文文學(xué),正想在學(xué)校里謀一份教職呢!”那位李阿姨滿臉笑容的看著傅文熙,真是哪哪都滿意。她握著自己女兒的手,恨不得這就將女兒的小手交到傅文熙手中。 “這樣呀!哎,教書好??!為人師表,教書育人,我讓文熙去多給你們關(guān)注關(guān)注?!崩咸袷桥赂滴奈醭隹谡f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似的,沒等他開口便一口應(yīng)承了下來。 傅文熙看著自家老太太,燈光從天花板上照下來,越發(fā)的照亮了她頭上的銀絲。原本心中的郁氣和憤怒也仿佛染上了她的發(fā)色,在冰色的揉入下慢慢降溫,最后化成了一灘和著母親日漸老去的容顏的水,聚成了一池?zé)o奈。他本是家中接替來自父親拿根責(zé)任之棒的男人,可少時離家,久不歸國,到頭來卻讓父母日日cao心。 可即使是這樣,他愧疚滿懷,可依然在感情事上無法向父母妥協(xié)。 “媽,我爸呢?”傅文熙問道。 “他和你文叔在樓上書房下棋呢,怎么了?” 所以就留著老太太在樓下強(qiáng)行給兒子拉郎配?人性呢? 簡單的和那位李阿姨和文佳寒暄過后,傅文熙輕輕按了按眉頭,便直接開口道:“媽,阿姨,你們先坐,我得上樓找個東西。” “什么東西???什么時候不能找!”老太太不滿的說,“家里有客人呢!”她又壓低聲音威脅到。 “實驗上的內(nèi)容,人家都在實驗室里加班等我?!备滴奈趺娌桓纳某吨e。他對客廳里的這三位女士抱歉的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的起身上樓。 “這孩子!”老太太恨鐵不成鋼。 進(jìn)了自己房間的傅文熙長吁一口氣。不跑不行,那個叫文佳的女孩看他的目光怪怪的,也太過熱切了。本來還想在今晚和父母好好談一談關(guān)于他相親的事情,可沒想到老太太竟然這么狠。雖然關(guān)于自己的感情事,他早堅定了決心絕不會向父母有絲毫的妥協(xié),可想想一會兒還有一頓對他來說注定艱難的晚飯,他就覺得萬分痛苦。 果然,文佳的目光就一直集中在他身上。幾位家長笑得滿面紅光,好像兩人明天就能去民政局扯證。老爺子跟著老太太助紂為虐,硬是開了一瓶酒在席間暢飲,卻不給傅文熙喝一滴,打好了主意讓傅文熙最后再開車把文家三口人送回去獻(xiàn)獻(xiàn)殷情。 送就送吧,剛好和文佳也說清楚,斷了她的心思。 把文家人送到家,坐車后座的文家二老看出了年輕人像是有話想說,便都識趣的先上樓去。 傅文熙把車子熄火,還在想著如何開口比較不傷女孩子的面子,坐在副駕的文佳便帶著興奮的語氣表達(dá)了滔滔不絕的對....... ——蘇愿的敬仰之情。 “我真的,真的超愛wish!不吹不黑,從她給v家走開場的那一場秀之后我就開始關(guān)注她!” 好嘛......這是遇上了真愛粉? “前段時間微博上爆wish和你結(jié)過婚,能問問這到底是真的么?” 不是,是假的...... “你為什么要和wish分開?wish那么好!” 哦...... “我聽我業(yè)內(nèi)的朋友說,你最近還給wish拍了新刊的照片?你們倆最近是要復(fù)合么?” 這是聽誰說的...... 耳邊充斥著文佳喋喋不休的對蘇愿的贊美以及對近況的詢問,傅文熙聽著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只覺得漲腦袋。 “不早了,你快上去吧,晚安?!彼鏌o表情的拔下車鑰匙把它交給文佳,這就準(zhǔn)備下車離開。文佳接過鑰匙看他下車之后也跟著下來,她還疾步繞過車頭追上傅文熙。 “你一定要對wish好!wish這些年真的不容易,雖然我不知道當(dāng)年你們倆為什么分開,但是wish一路走到現(xiàn)在的位子特別的辛苦。”迷妹文佳一臉的義正辭嚴(yán),大有他要說敢虧待了蘇愿就和他拼命的架勢。 傅文熙深刻地覺得這個世界真他媽玄幻。 從回國至今他統(tǒng)共相了兩次親,第一次的相親對象視蘇愿為再造恩人,見了蘇愿那是要時刻熱淚盈眶的類型;第二次的相親對象是蘇愿的資深迷妹,今晚來和他相親,就是為了給他放話,一定要對她的wish好不然就讓他好看。 從他回國到現(xiàn)在也就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他卻仿佛自己陷入了一種叫做蘇愿的魔咒之中。 哪哪都有她,哪哪都是她。明明兩人分手之后近十年都再沒有她的消息,可最近這段時間蘇愿井噴似的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這是要把之前那十年的空白全部補(bǔ)齊么? 惦記著獨自一貓在家的蝦餃,傅文熙送完文家三口后沒多在外面逛,就叫了輛網(wǎng)約車回家。車是輛拼車,上頭還有個小姑娘在后面坐著哭鼻子,司機(jī)一邊開車一邊開導(dǎo)那姑娘放寬心。 “哎呀,這點小事有什么可哭的,不就是沒考好么?又不是掛科。” “可是期中沒考好,我們教這一門課的老師是個師太,我聽學(xué)姐學(xué)長們說,她的課,期中要是不及格,那期末必掛,不能補(bǔ)考,只能來年重修。下學(xué)期學(xué)校又不開這課,想重修只能等來年的冬季學(xué)期。可明年這會兒我都畢業(yè)了,我要是延期畢業(yè)我爸媽非打死我不可?!惫媚锍槌榇畲畹乜薜馈?/br> “不過是延期而已么,又不是畢不了業(yè)?!彼緳C(jī)寬慰道?!笆澜缟蠜]有什么過不去的坎?!?/br> 傅文熙覺得這司機(jī)說話還挺有道理,于是下車后很認(rèn)真的給司機(jī)打了五星好評。他最近陷入了奇妙的“蘇愿魔咒”,不也是一場延期么?又不是畢不了業(yè)。想他,傅文熙,博士的畢業(yè)論文還拿了eth medal award 201x獎?wù)拢@世界上還有他畢不了的業(yè)么? 于是當(dāng)傅文熙站在一樓等電梯時,他已經(jīng)喜滋滋的完全從“蘇愿魔咒”的陰影中走出來了,此時正低頭盤算著晚上到底是給蝦餃開一包妙鮮包還是貓布丁。就在這時,電梯終于從b2層上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傅文熙抬眼一看,南希和徐妍正一左一右,有些艱難地扶著正用一只手壓著胃部,看上去喝醉了酒的蘇愿。 作者有話要說: 傅萊格:這世界上還有他畢不了的業(yè)么?(喜滋滋臉) 魚:有。(不忍直視臉) ☆、公主抱 作為曾經(jīng)的世界超模,蘇愿的個頭從來都是高過平均水平值的。她那一米八的個頭經(jīng)常把身邊的人襯得像是霍比特人,尤其是在她穿高跟鞋的時候,幾乎所有男性都不愿站在她身邊。 雖然她實際上很瘦,但因為身高的關(guān)系,還是很重。所以即便是徐妍和南希兩個人一起攙扶著她也略顯吃力。 “小舅!”徐妍看到傅文熙后立馬打招呼道,攙著蘇愿另一只胳膊的南希也點頭致意:“傅先生晚上好?!?/br> “快過來搭把手!”小個子徐妍連忙向傅文熙求救兵。 “這是喝醉了?”傅文熙二話沒說抬步上前,從徐妍和南希的手中接過蘇愿,小心地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霸趺椿厥拢俊彼谅晢柕?。 “今晚有一個宴會,wish喝了些酒,應(yīng)該是胃病犯了?!蹦舷S行┚执俚目粗@個她統(tǒng)共沒見過幾次的男人說道。前幾次見他時,雖然他話很少,但還是給了南希一個溫文爾雅的印象。而此時傅文熙小心扶著蘇愿,動作溫柔,可看她的眼神卻像是寒冰。怎么說她也是跟著蘇愿見過大場面的人,可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樣一個從前完全看不出鋒芒的男人面前發(fā)怯。 蘇愿的這個胃病傅文熙是知道的,一提起這個他就來氣。當(dāng)年蘇愿還在當(dāng)模特時為了保持體形要么吃的很少要么不吃飯。再加上有時候拍攝時間長,一整天都不見得能吃上口東西;且有些拍攝環(huán)境極為艱難,在嚴(yán)冬中穿薄紗裙在烈日下套皮草的事情也是時有發(fā)生,更別提有些大片需要在水邊拍,冬天冷水里一站就是一個下午。慢慢的,蘇愿的身體越變越差。終于有一天,她的胃病來了一次大爆發(fā)。這些都是在當(dāng)年他們還沒有分手的時候就存在的問題。傅文熙沒想到多年以后還會再次見到蘇愿胃病發(fā)作。 前段時間聽到徐妍給蘇愿買咖啡,他還以為蘇愿這些年總算是把自己的胃調(diào)養(yǎng)好了。 “她喝了多少?”傅文熙的語氣愈發(fā)的冰冷。 “就......喝了一點點。”徐妍怯生生地回答說。 “一點點是多少?就沒人給她擋一下么?”傅文熙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像是從北冰洋深處撈上來的了。 當(dāng)時南希剛好不在身邊,徐妍又是第一次跟著來這樣的宴會。她跟在蘇愿身邊,本以為就是兩口香檳沒什么,于是在蘇愿和別人碰杯的時候她也沒有做什么阻攔。說起來這確實是她工作的疏忽。 “對......對不起......”徐妍囁嚅著道歉。 因為胃痛而虛弱的蘇愿振了振精神,想要自己站直不要再靠著傅文熙。今天她喝了太多咖啡,晚上又貪杯,見南希不在身邊就多喝了兩口香檳,結(jié)果自己的胃很不給面子的鬧了起來。見傅文熙給她的人擺臉色,一向護(hù)短的她直覺的就想要懟回去。誰知道她還是太虛弱,根本沒什么力氣。 另一邊,傅文熙見她不安分,沒管電梯里還有蘇愿的兩個助理在,直接一個公主抱將人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