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本書由 如夢人生 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nèi)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綜]以劍證道 作者:山海十八 文案: 每個人都會有一段江湖夢。 或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蚴翘ぴ铝粝?,小樓聽花。或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云善淵得遇機緣,輾轉(zhuǎn)穿行異世之間。 那些年,她砍過教主的繡花針,與千面公子合著了武學奇書,和劍神在昆侖論劍…… 一入江湖,她從十年一劍到名震八方。 ———— 主綜武俠,無限流,混合時間軸,請勿考據(jù)。 【一句話】走,去江湖搞事情。 無限流,主綜武俠。 內(nèi)容標簽:武俠 無限流 快穿 升級流 主角:云善淵 ┃ 配角: ┃ 其它: 晉江金牌編輯推薦: 借由一絲機緣,云善淵死后穿行到不同的江湖世界中。她起步于武俠沒落的鹿鼎時代,走過踏月留香的快意恩仇,曾在元末亂世以江山為棋,亦在華山之巔與五絕論劍。從十年一劍到名震八方,云善淵一步步從江湖新人成為一代大宗師,尋求著破碎虛空的劍道……本文情節(jié)張弛有度,呈現(xiàn)出無限流的不同武俠世界,使人領略到江湖的蕩氣回腸與感情細膩。女主面對江湖詭秘、風云迭起,始終心性堅韌、瀟灑大氣,讓人為其豁達從容而深深感動。 =============== 第一章 湛湛長空黑。 云善淵扶著有些昏沉的頭,從夾縫空隙中看向船艙外,只見天空在剎那間黑云密布,不多時就下起了滂沱大雨。隔著重重雨聲,她竟然能聽到甲板上船工們的話語。 “都快把蓑衣給穿起來?!?/br> “木老頭,你注意江上的風向!這天變得也太快了,都說這段水路不好走,看來是真的?!?/br> “就算不好走,俺也想走這一趟,聽說能見到總舵主??!平生不識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這話俺也知道?!?/br> 總舵主陳近南,耳熟又陌生的六個字讓云善淵對自己的處境多了一分認識,她是死后得遇機緣開始了新的一生。 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上輩子她死在了一場大爆炸中。爆炸火災發(fā)生在深夜,她從熟睡中驚醒,感到了滾滾熱浪一下子沖破了窗戶,根本沒給人逃跑的機會。 正是這股爆炸的巨大能量,無意觸發(fā)了家中落灰的某件旅游紀念品,那個不知是銅是鐵的巴掌大小蓮花擺件居然是一個殘破的法器。它傳承自某位劍修,只渡有緣人,世世代代后流入俗世。 云善淵的身體被烈火焚燒,在她痛苦不堪無路可逃之時,似乎幻覺般地看到殘蓮之中顯出了一把虛影的長劍,就聽見了帶著無限浩然之氣的提問聲。 ‘爾如有來生,可愿習無上劍,破萬般法,參世間道?’ 愿意! 她不愿這樣死去! 云善淵在大火中口不能言,心中卻是冒出了一股強烈的不甘與渴望。 那把虛影長劍化作光影沖向了她,時空一下就扭曲了起來,隨即火舌吞沒了整個大樓,而云善淵的靈魂卻得僥幸進入了另外的時空,以另一種方式活了下來。 云善淵在被劍光包裹住后,靈魂仿佛是被滋潤安撫了一般安穩(wěn)了下來。 她了解到那個蓮花法器是劍修大能為了提攜意圖習劍的后人而煉制,并非是誰得到后就能被醍醐灌頂一下子竄入大宗師境界的夸張金手指。 憑借自己一劍一劍領悟出來的道,這才是浩然破天的劍修之道。 蓮花法器只能提供一些機緣,指引后人的靈魂能夠進入不同的世界歷練,當神魂之力越發(fā)濃厚穩(wěn)固時,以魂凝體可得重生。而最后是不是能破碎虛空,以劍證道,這都要取決于修行者本人。 云善淵卻非常清楚,去異世歷練的這些機緣,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運。起碼她是借此才得以有了新生的機會。 蓮花法器留下了一道劍光,滋養(yǎng)了她的神魂,使她得以耳聰目明。 還給予了一個書包大小的靜物儲放空間,可以隨著她的魂體穿行不同世界做應急使用,但所存放之物不可違背不同世界間的運行法則,所以還要慎重對待。它化作了一道金色細細紋纏在她右手的小指根部,外人卻是看不見它的存在。 最后蓮花法器的殘識留下一段話,‘一切修行,皆需修心。所謂修心,一為入世,一為出世。出入之間,彰顯大道。以此諫言,告誡后人?!?/br> 由死到生,這次借尸還魂的對象還是有些出乎云善淵的意料之外,她成了七歲大的史湘云。根據(jù)小女孩身軀中殘留的記憶,可以推定是紅樓的史家長子孤女,但情況又沒那么簡單。 史湘云在為父親送殯的路上被江湖中人劫走,來人自稱是天地會的,一同被劫的還有一位看起來大概十歲左右的男孩。他們走了一段陸路后就被綁上了船,那是史湘云最后的記憶,后來她發(fā)起高燒一命嗚呼,使得云善淵的靈魂借尸復生了。 云善淵在接受了史湘云的殘留記憶后,先是驚訝于自己居然來到了書中的世界,但連法器、借尸還魂都出現(xiàn)了,也就不必太過執(zhí)著虛虛實實之間的界限。 上輩子的學生時代,她讀過紅樓夢也知道史湘云是誰,但先不談一本書不可能說清楚一個世界的所有事情,也不談曹公所撰的紅樓全本并未傳世,更不說時隔多年書里的事情早就記不清了,眼前的情況是紅樓中人生活在清朝康熙年間。 想到兩者的畫風融合在一起,僅僅從發(fā)型上來說就足夠奇怪。 云善淵想到賈寶玉是個月亮頭,她就有種莫名的出戲感。 但月亮頭恰好佐證了另一件事,這并不是云善淵從前所知正史上的清朝,正史上月亮頭是要到晚清才有的發(fā)型,清代初期時應該是金錢鼠尾式的發(fā)型。說句良心話,再俊美的人都撐不起這種一撮毛式的發(fā)型。 七歲的史湘云留下的有用記憶并不多,而其中有一個名字引起了云善淵的注意,她聽過韋小寶韋大人。所以,這個世界里不只有紅樓中人,還有鹿鼎之事。 云善淵有些不解,她在這個世界能悟出何種劍道?而這些都不是目前的重點,眼下要解決的問題是,她被天地會的人綁架了! “你醒了?!边@時同樣被綁來的男孩聽到了身邊的動靜,他不再閉目養(yǎng)神,“你是史大人的女兒吧?!?/br> 云善淵聽到這句話,男孩的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這倒也也不難理解,她身上還穿著喪服,對京城史家情況有所了解的人,就能分析推測出她的身份。 如此一來,這個男孩的身份也不會是平民百姓那么簡單,他的衣著雖未過分的張揚,但衣料材質(zhì)均是上品,非一般人可以用得起。 云善淵沒問對方的身份,船艙有些昏暗,但她的目力清晰地看到男孩腰間的黃帶子,他是皇室中人。 天地會的人綁了皇家中人,這次綁架究竟臨時起意,還是預謀已久?史湘云是被牽連其中,還是沖著她來的? 這些問題在一時片刻間都得不到答案。故而,云善淵只問關鍵,“我暈了多久?那些人有沒有說想要把我們帶到哪里去?” “你暈了兩天,我們被綁到了船上,這些反賊不可能為你去找大夫?!?/br> 男孩見云善淵一個小女孩,在被綁架高燒暈厥醒來后沒有哭喊的表現(xiàn),他的語氣也變得有些柔和,這時候哭鬧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能遇到一個有頭腦的綁友顯然更有利。 “你醒了就盡量撐住,他們晚點應該會送吃的來,你一定要吃一點。有力氣才能跑。聽他們的意思是要往南走,還要換船出海,我們可以找機會逃走。” 男孩的后半句話聲音放得極低,就算被綁之人多半想逃走,可這意圖也不用大聲嚷嚷出來,而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也打斷了他下面的話。 船艙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了,云善淵聽到了鎖扣開啟的聲音,而她下一刻就懂了為什么男孩特意提到多少要吃一點。 大漢拿著一只邊緣殘破的瓷碗,其中放了四個窩窩頭,窩窩頭上還有好幾個灰色的指印,著實讓人一點食欲都沒有。 大漢將碗‘哐當’一聲放在了地上,看著云善淵嘲諷地說,“呵,這人不是醒了嘛!” 大漢說了這句就又看向男孩,“我就說她燒著燒著就能退了,壓根不用去看郎中,你可別再鬧騰!我知道那種老把戲,你想找大夫是假,想逃是真! 我告訴你,可別做這些無用功,把我惹急了,直接給你一刀。別以為自己有多金貴,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今后你們這些韃子狗不會再有好日子過。 吃吧,沒讓你們死之前,不許餓死!” 男孩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似乎對于大漢的嘲諷充耳不聞,伸手拿起了兩個窩窩頭,然后朝著云善淵使了一個眼神。 云善淵看著自己沾滿塵土的手,又看到那本就不干凈的窩窩頭,她真是從未想過還有這一天,看來真是天降大任,必被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了。她還是抓起了兩個窩窩頭。 大漢就往空了的碗里倒了一碗水,轉(zhuǎn)身就想要離開。 “大叔,能不能多給我一些水?!痹粕茰Y見破碗里的那些水,根本就不夠兩個人分的。照這一點都不善待俘虜?shù)膽B(tài)度,估計是不可能隨叫隨到給水喝,還是趁此機會討要一些才好。何況這具身體剛剛熬過了一場高燒,正是缺少水分的時候。 大漢當即就皺起了眉頭,想要破口大罵,轉(zhuǎn)身就看到了云善淵楚楚可憐的眼神,小女孩的身體還有些瑟瑟發(fā)抖,像是不多給一些水,她就會委屈地哭出來一般。 云善淵的性格本與軟弱搭不上邊,但這時她不介意示敵以弱,七歲的孩子經(jīng)歷了這一切不哭才奇怪。此刻,她卻是奇怪地流不出眼淚,但表現(xiàn)出小女孩害怕委屈的一面并沒難度。 只要大漢不是太過喪心病狂,看到小孩明明非常害怕卻沒有大吵大鬧的委屈表情,多少都能引起大漢的惻隱之心。 她要的也不多,只要一點水解渴而已。 “真是麻煩!還以為自己是侯府小姐呢!”大漢缺還是把銅水壺往地上一擱,“沒多的碗了,要喝自己倒?!?/br> 大漢說完這句是真的頭也不回地快速出了船艙,然后立馬從外面落了鎖,聽到他腳步聲在雨聲中越來越遠。 男孩等到船艙門被關上,他看著瓷碗中的水,目光有些許糾結(jié)??蛇€是吃起了一個窩窩頭,慢慢地咀嚼,仿佛吃得是某道珍味美食一般。 云善淵見男孩的動作,她也不再猶豫,先拿起了碗喝了一口水。她真是急需補充水,一碗慢慢咽了下去,又再喝了一碗。 水涼,寡淡無味,但比起之后要多不好吃就有多不好吃的窩窩頭,已經(jīng)是在正??山蛹{范圍內(nèi)。 窩窩頭,冷、硬、糙。還不能一口吞,不只是對胃不好,還要考慮到慢慢吃容易覺得飽。只能一邊喝水一邊才得以下咽。 云善淵沒光顧著自己,碗只有一個,男孩也不能硬塞窩窩頭。她往碗里添了水,把碗移到了男孩跟前,“給?!?/br> 男孩猶豫了一下才拿起了碗,云善淵注意到他特意選擇了剛才自己沒有碰過的那邊,也不管那一側(cè)有些破損,就著碗喝起水來。 兩人相顧無言地解決了一個窩窩頭,把另一個放到了衣服中。 一是因為實在不想吃下第二個難吃的窩窩頭,但也考慮到萬一饑餓需要應急可當做儲備糧。 外面的風雨越發(fā)得大了,可以感覺到整艘船在風雨中晃得越發(fā)厲害。 云善淵先是穩(wěn)住了水壺,而后問男孩,“你剛才說找機會逃走,那知道他們有幾個人嗎?我們現(xiàn)在在哪一條河道上?你有計劃了嗎?” 男孩抬頭注視了云善淵片刻,像是覺得她的冷靜與她的年齡與身份有些不符合,剛才她對那大漢的示弱不過是演戲,但對此男孩也并未表露出其他情緒來。 “包括剛才的大漢,綁我們的是三個天地會的反賊。我還看到了另外四位船工,可也不能排除還有更多的人。直到上船之前,我和你才被摘去了蒙面的頭套,我沒能看清走得是哪一條陸路。 但是根據(jù)馬車的駕駛速度,還有順流而下的船速,以及我看到的那條河道寬度。他們應該是避過了京城的搜捕,轉(zhuǎn)道進入了京杭大運河無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