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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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穿得太少了,難怪剛剛在外面凍成那樣。 傅白舟默默把車?yán)锏目照{(diào)打開:“我事先只知道有辨調(diào)料的環(huán)節(jié),知道你很少擦香水,你上臺的話不會影響到我辨認(rèn),何況我也并不知道主持人安排的福利?!?/br> 這樣的解釋,林鳶稍稍能接受了。只聽他下一句又道:“也算是給某些偷聽墻角的人小小的懲罰了?!?/br> 果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林鳶心虛地看向窗外:“……我可不是偷聽,誰讓你們調(diào)情也不找個沒人的地方?!?/br> 傅白舟眉峰聚起:“你聽全了墻角,還覺得我們是在調(diào)情?”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啥好遮掩的了,看他似乎不介意,她雙手環(huán)胸,想了想,索性直言道:“那就算是董甜單方面調(diào)情你吧,哎不是我說,因?yàn)橄闼芙^女孩這理由也太奇葩了,哪個女孩不愛香水,你這樣煞風(fēng)景的鼻子,怕是找不到媳婦了?!?/br> “……” 傅白舟眼角抽了抽,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說起話來這么氣人呢。 “找不到媳婦?那走著瞧好了。” 林鳶沒把他這似乎略有深意的話放進(jìn)心里,只當(dāng)他成為網(wǎng)紅后脾氣見長,面子掛不住嘴硬。 不知不覺快到了市中心,林鳶不再閑聊,給他指起路來。 白色賓利按照她的指示,七拐八拐,拐進(jìn)了一片老式小區(qū)。 小區(qū)里沒有路燈,全靠車前燈探路,艱難行駛了幾分鐘,車在林鳶家的單元門口停下。 電視節(jié)目從下午四點(diǎn)多一直錄到現(xiàn)在,別說錄節(jié)目的傅白舟,就連作為觀眾的林鳶都覺得累餓交加。 下車后,林鳶出于禮貌和人道主義問了一句:“要不要上樓坐坐吃點(diǎn)東西?” “好。”傅白舟似乎一直就在等她說這句話,下車,關(guān)門,鎖車,一氣呵成。 看到林鳶一瞬間僵直的身子,傅白舟把玩著車鑰匙,走到她面前。林鳶第一次從他優(yōu)雅紳士的面容中,發(fā)現(xiàn)了可以稱之為嬉皮笑臉的神色。 “反悔了?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我決定今天把這個人情用了。” 林鳶轉(zhuǎn)身走進(jìn)樓道,一邊上樓梯一邊涼涼道:“本來還想請你吃大餐,你自己要到我家吃剩菜,那我也沒招?!?/br> 傅白舟緊跟其后,風(fēng)淡云輕地說:“人在餓的時候,什么都是不挑的?!?/br> 上到三樓,林鳶掏出鑰匙打開門,跟著她走進(jìn)門,傅白舟打量著面前的屋子。 房間格局不大,但是布置得很溫馨,沙發(fā)地板墻紙都是粉橙紅的暖色調(diào),不論是窗臺邊一排綠得喜人的多rou植物,墻上的手繪裝飾畫,還是書架上擺著的手工小飾品,都看得出房主是個很懂生活的人。 林鳶給他找了雙拖鞋,上次潘曉琳帶顧陽來也是穿得這一雙,她家很少有外人來,也就備著這一雙男士拖鞋。 放下包,林鳶先奔向了冰箱,冰箱里只有寥寥幾種食材:雞蛋、黃瓜、洋蔥、番茄。 林鳶拿了兩根黃瓜,又拿了三顆雞蛋,有些糾結(jié)地想,是做黃瓜炒蛋?還是番茄洋蔥炒蛋? 傅白舟換好了鞋,走到她旁邊問:“家里都有些什么?” 林鳶指了指冰箱里的存貨:“蔬菜就這些了,上層冷凍室里還有一些豬rou和海鮮。” “晚上吃海鮮不好,這些夠了,”傅白舟看了眼冰箱,隨即把她懷里的黃瓜和雞蛋拿了過來,“廚房還是交給專業(yè)人士吧?!?/br> 到廚房,傅白舟問了她一些調(diào)料的位置,卷著毛衣袖子,開始驅(qū)除無關(guān)人員:“好了,你先去看電視吧,二十分鐘后準(zhǔn)備吃飯?!?/br> “……” 林鳶看著他那雙骨節(jié)分明修長的手,拎著軟布,就著冷水擦她那口油漬斑斑的大鐵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不是她請他吃飯么,怎么變成他做飯給自己吃了? 然而無論如何,她也不敢在三星大廚面前顯擺廚藝。林鳶只能默默地打開零食柜,拿了包五香瓜子,默默地去客廳看電視去了。 二十分鐘后,傅白舟準(zhǔn)點(diǎn)喊她來吃飯,林鳶在客廳早就聞到廚房里飄過來的香味了,傅白舟幾乎是聲音剛落,她就顛顛地出現(xiàn)在了飯桌旁。 桌上兩大碗熱氣騰騰、色澤誘人的炸醬面,一碟像甜品一樣的菜品擺在中間。 棕紅色的稠厚rou醬敷在雪白的面條上,香味濃郁,反著淋漓的水光,上面撒著白芝麻和香蔥末,切得極細(xì)的黃瓜絲整齊地碼在一邊。 林鳶被這精致的擺盤驚嘆的同時,納悶道:“我記得家里沒有甜面醬啊……” 傅白舟用紙巾擦著手:“嗯,我用海鮮醬、蜂蜜和淡奶替代了一下,應(yīng)該味道也不會差?!?/br> 蜂蜜?淡奶?這倆東西還能做菜用? 林鳶持懷疑的態(tài)度,將炸醬面拌均勻,嘗了一口,結(jié)果好吃得快哭出來。 這真的只是炸醬面嗎?! 原來三星主廚做的炸醬面味道和尋常炸醬面的味道真的不一樣啊…… “好吃嗎?”傅白舟沒動筷,雙手交疊微抵著唇,詢問著她的評價。 林鳶放下筷子,頓了頓,她套用了潘曉琳在雅闕說過的話,無比認(rèn)真道:“我發(fā)誓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炸醬面?!?/br> 這對于廚師來說,這無異于是最頂級的夸贊了。傅白舟做這行這么多年,類似的話已經(jīng)快磨出耳繭了,但是這一剎那,傅白舟感到有暖風(fēng)吹過,身心愉悅,勝似動聽的情話。 林鳶將目光轉(zhuǎn)移到另一道甜品上。這甜品是將西紅柿挖空,里面是雞蛋羹牛奶以及芝士,放在烤箱里烤制而成,里面加入了少量洋蔥粒提香。四個拳頭大的西紅柿,里面是白如雪的芝士牛奶雞蛋,紅白相間里,點(diǎn)綴著翠綠的香菜碎。 林鳶瞪圓了眼睛,西紅柿和雞蛋還能做出這樣的花樣來,她真的徹底服氣了。 連吃了幾口炸醬面,林鳶想起了什么,起身從冰箱里取出了一罐東西,從廚房找了個淺碟,倒了一些出來。 正是她腌好的醉泥螺,從獲得漁場的那天起,她腌制醉泥螺的習(xí)慣就沒斷過。有的時候犯懶,就煮一鍋白粥,配上一碟醉泥螺就把晚飯打發(fā)過去了。 傅白舟從她起身去冰箱,就很好奇地關(guān)注她手里抱著的罐子里裝得是什么,直到林鳶將盤子擺上桌,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淺盤里的小鵝卵石,斟酌著問:“這是什么?” “醉泥螺?!?/br> 看他仍一臉不解的表情,林鳶挑眉:“你不會沒吃過醉泥螺吧?” 傅白舟是知道有泥螺這種生物的,他逛海鮮市場的時候偶爾會看到,知道是周邊沿海城市特有的一種螺類。 既然是螺嘛,做法也大同小異,清蒸水煮爆炒燒湯,就是沒聽說過還能像腌咸菜一樣泡在罐子里這種吃法。 “我知道泥螺,但是沒見過這種做法……”傅白舟如實(shí)道。 林鳶了然:“你還是來a市的時間太短了,對我們這邊飲食習(xí)慣了解不深!” 想想也就通了,醉泥螺是泥螺最傳統(tǒng)的吃法,小老百姓們的鐘愛,而作為米其林三星餐廳的主廚整日和高檔食材打交道,天天海參鮑魚龍蝦的,哪里知道吃醉泥螺的樂趣! 林鳶把淺盤往他面前推了推:“要不要嘗嘗?這東西蠻好吃的,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br> 身為主廚就要有敢于吃螃蟹的精神,有時候?yàn)榱吮嬲J(rèn)食材的新鮮,別說是生的螺類了,更離奇的東西他都嘗試過。 傅白舟沒有猶豫,伸出筷子,夾了一小顆,納入口中。 然而入口的滋味,那從未有過的奇妙口感,把見過了大風(fēng)大浪、吃遍了山珍海味的主廚徹底驚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林鳶淚目:炸醬面怎么會這么好吃! 傅主廚捂唇:醉泥螺怎么會這么好吃! 第27章 各有收獲 傅白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口中的味道, 酒糟的醇厚, 桂皮的清香,全腌制進(jìn)了螺rou里。因?yàn)樵诒淅锉^, 更加的清涼爽口, 絲滑軟彈。 雖然被長時間的腌制,但是口感并不太咸, 反而是泥螺本身的鮮味更濃些,可做下酒的小菜吃, 也可以當(dāng)做零嘴吃。 傅白舟感覺仿佛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在朝他緩緩打開, 原來海鮮還能這么吃! 林鳶默默看到那盤準(zhǔn)備自己就著面條吃的醉泥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減少,她只夾到了四五顆, 一盤子就這么沒了。 林鳶只得起身又倒了一盤。 她吃泥螺吃嗨了的時候,會直接用手抓著吃, 而傅白舟始終是用筷子,吃得慢條斯理,雖然他面前的泥螺殼已經(jīng)堆成小山了,還要保持著優(yōu)雅地風(fēng)度。 在第三盤泥螺見底后,主廚才隱有停下來的趨勢。 林鳶放下筷子道:“你這么愛吃醉泥螺的話, 我冰箱里還有腌好的兩大罐, 走的時候你拿回家吧?!?/br> “可以嗎?”傅白舟的眼眸驀地亮了。 “有什么不可以,醉泥螺很好做,又不是多么珍貴的東西?!?/br> 他之前請她吃百萬黃唇魚的魚肚, 眼皮都未眨一下,她回送他兩罐子泥螺還不是小意思。 傅白舟如同小孩子收到心愛的禮物,林鳶仿佛能看到他身后有無形的尾巴在搖:“那我就不客氣了。” 林鳶忍不住莞爾。 面對猝不及防的燦然笑容,傅白舟一怔,目光不可避免地被吸引。 熱乎乎的炸醬面下肚,她的嘴唇紅紅的,像染了一層胭脂。為了吃飯方面,她將原本披散的頭發(fā)扎成馬尾束在腦后,露出線條溫潤的臉龐輪廓,像白白粉粉的水蜜桃。 好像比醉泥螺要誘人好吃…… 傅白舟不知道為什么會拿她和醉泥螺比較,可能醉泥螺是他之前二十五年的人生里從未品嘗過的味道,滿足了他的口舌之欲,而她也是他二十五年人生里未遇到過的人,以及……另一種觀感上的欲望。 想起剛剛在節(jié)目上的互動,似乎是她離他最近的一次。作為一個在英國長大,但從小被中國傳統(tǒng)文化熏陶的異鄉(xiāng)人,在主持人說出要喂飯給她吃的福利時,他小小的臉紅了,然而在看到林鳶比他還要夸張的反應(yīng)時,想要逗弄她的心思反而蓋過了他的緊張。 吃過他做得飯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他親手喂一個人吃飯還是頭一次,這感覺只能用奇妙來形容。 當(dāng)看到她為了早點(diǎn)結(jié)束,嚼了兩口就往下咽,差一點(diǎn)嗆到的時候,他使勁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傅白舟承認(rèn)她是那種會讓人第一眼驚艷,驚艷過后又會越看越耐看的女孩,這點(diǎn)跟醉泥螺很像,第一口驚艷,繼而越吃越上癮。 林鳶當(dāng)然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此時作何想法,若是知道了,恐怕也不知自己該作何反應(yīng)。 如果有人把你比作醉螃蟹,你是該開心還是生氣…… 倆人吃完飯,傅白舟將碗筷都拿到廚房的水池里,擰開水龍頭,開始清洗。 好歹是客,做飯洗碗都讓他包攬了,林鳶實(shí)在有些不好意思:“碗筷先放那吧,回頭我收拾就好,天色不早了,你早點(diǎn)回家休息吧?!?/br> 傅白舟答得義不容辭:“保持廚房的潔凈是一個廚師的基本素養(yǎng)?!?/br> “……” 雖然林鳶承認(rèn)他說得很有道理,但這是她的廚房??! 一陣叮鈴哐啷伴著細(xì)細(xì)的水流過后,潔白的碗碟井然地摞在一起,仿佛嶄新的一樣,陳年未擦過的煤氣爐似乎都變得锃亮許多,原先隨意擺放的調(diào)料瓶都按照日常使用頻率的多少,歸置得整整齊齊。 看得林鳶忍不住在一旁吐槽,其實(shí)他才是處女座吧? 好不容易等大廚忙活完,時間已過了十點(diǎn),他再在這待下去,似乎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傅白舟也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準(zhǔn)備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