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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這漁場被我承包了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將泥螺放到桌上,堅硬的外殼觸碰光滑的木制桌面發(fā)出叮當(dāng)?shù)拇囗?,提醒著此刻發(fā)生的這一切不容置疑的真實性。林鳶一點點地跟他解釋:“我剛剛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去了另一處和現(xiàn)實世界不同的次元,據(jù)我所知,它有個學(xué)名叫做隨身空間?!?/br>
    “隨身空間……”傅白舟皺著眉頭重復(fù)了一遍,從來不看網(wǎng)絡(luò)小說的他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嗯,空間有可以養(yǎng)殖海產(chǎn)的漁場,漁場里出產(chǎn)的海產(chǎn)都可以被帶到現(xiàn)實中,我開的海鮮店,珍珠淘寶店,包括現(xiàn)在的罐頭廠,貨源都是來自于空間漁場,”林鳶把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鏈取下來,拿給他看,“這條項鏈就是開啟隨身空間的鑰匙?!?/br>
    手中的項鏈平淡無奇,唯有中間的藍寶石剔透晶瑩,傅白舟握住它,也沒有什么神奇的事情發(fā)生。

    在這小小的還沒有他指甲蓋大的寶石里,竟然蘊藏著可以養(yǎng)殖海鮮的漁場,怎么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回想起林鳶和自己在一起后的一點一滴,她從一開始的海鮮店,再到淘寶店,再到罐頭加工廠,旁人不知,但與她朝夕相處的傅白舟知道,她似乎從沒為貨源的事發(fā)愁過;他在她的冰箱里永遠能找到最新鮮的海鮮食材,味道比現(xiàn)撈上來的味道還要鮮美;雖然他倆已經(jīng)確定關(guān)系了許久,但傅白舟被允許在她家留宿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她一直都很在意獨處的空間,許是怕被他撞見項鏈的秘密。

    以及在香山島時,在山洞里撞見林鳶拎著一袋佛手貝的那一幕,當(dāng)時他就有些疑惑,而現(xiàn)在,這一切都能解釋了。

    許多先前已有的跡象串聯(lián)在一起,傅白舟對于空間漁場的存在也沒有那么意外了。但對于這種超科學(xué)超現(xiàn)實的異次元物品,正常人難免會有好奇之心,傅白舟又問了幾個關(guān)于漁場的問題,現(xiàn)實中的東西能否帶進漁場,空間漁場是否同現(xiàn)實中一樣,擇海而建,需要考慮暖流交匯等因素……

    林鳶失笑,一一跟他解釋,養(yǎng)殖漁場如同玩模擬養(yǎng)殖游戲,其方便快捷都遠遠超乎他的想象,后來干脆嘗試著教他如何用意念開啟漁場,如何將注意力全神貫注地放在項鏈之上,然而嘗試了多次,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他二人猜測這項鏈應(yīng)是有認主的功能,除了林鳶,別人就算拿到了項鏈也無法開啟空間。

    林鳶覺得有點可惜,無論自己描述得多么繪聲繪色,都不抵他親眼看一看來得直接,保鮮倉庫堆放著無數(shù)的新鮮海產(chǎn),還有擁有全世界最全廚具的美味庖廚,傅白舟這個烹飪瘋子,看到不得開心瘋了。

    傅白舟伸手揉了揉她因失落而垂著的腦袋:“這項鏈有認主的功能反而是好事,哪怕以后項鏈不小心遺失,也不用擔(dān)心空間的秘密泄露,空間的存在若是讓第三人知道,只怕會惹禍上身,你瞞我的苦衷,我能理解,”他望著她的眼神,眸光溫和,“那現(xiàn)在你為什么又決定告訴我真相?”

    林鳶便把今天在書房里和傅傳升的談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原來父親也曾有過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怪不得他當(dāng)初第一次看到林鳶戴這條項鏈會有熟悉感,想來應(yīng)該是小時候在抽屜里無意間見過父親的那條。

    這么珍貴的項鏈不可能同時會存在很多個,父親那條在多年前就失效了,跟林鳶撿到項鏈的時間剛好重合,也可以理解為異次元空間被棄用多年離開了父親,于是尋找到林鳶作為下一個主人,想來也真是奇妙的緣分。

    在對待這條項鏈的態(tài)度上,傅白舟同和他父親一樣:“這項鏈雖然是好東西,我總覺得不踏實,?!?/br>
    林鳶點頭:“我懂得,而且我也跟你父親保證過了,在達到我預(yù)期的目標(biāo)后,我不會再動用這條項鏈。”

    她從來沒再自己面前談及過目標(biāo)和未來打算這一話題,傅白舟也很感興趣:“你預(yù)期的目標(biāo)是什么?”

    “我想開一個水產(chǎn)超市,一間囊括市面上可以買到的所有海鮮品種的超市,”林鳶笑著說,眼眸里帶著憧憬,“給我兩年時間,我能做到的。”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傅白舟把她攬進懷里,給了她一個溫暖而結(jié)實的擁抱,在她耳邊低語,“不過以后不管什么事,都不許瞞著我,以前,你總是一個人,現(xiàn)在我在你身邊,什么事不必一個人扛,以后我們可是彼此要風(fēng)雨同行的,雖然我沒什么大男子主義,但有些時候真的挺希望能被你需要,這次我姑且當(dāng)做是你瞞我的最后一次,聽到?jīng)]?”

    林鳶埋在他懷中,唇角也含著暖融的笑意,兩年時間不算長,說過就過去了,有他陪著,她身后也宛如多了一扇堅固后盾,心下安定許多。

    “其實,現(xiàn)在就需要你幫我做一件大事,超級重要的事,關(guān)乎罐頭廠未來的可持續(xù)發(fā)展和效益增長?!?/br>
    “什么?”

    “新口味的罐頭配方?!?/br>
    “……”

    “根據(jù)民意調(diào)查統(tǒng)計,顧客們最想吃的罐頭品種是金槍魚,口味最好是油浸的喔。”

    “……遵命?!?/br>
    ***

    日子一天天過得飛快,到了年底,罐頭廠的擴建工作終于竣工。

    工廠面積擴大了三倍,生產(chǎn)效率也是原本的三倍,員工宿舍建成,林鳶又招了一批技術(shù)工,擴建工作完成后,林鳶親赴m國,定了兩批最先進的流水線機器,偌大的廠房只能聽見機器運作的低鳴聲,齒輪轉(zhuǎn)動的金屬交錯聲以及壓蓋的清脆聲,一切秩序井然。

    林鳶又相繼推出了油浸金槍魚、紅燒鰻魚、醬香三文魚等口味的罐頭,顧客反響熱烈。白鳥牌罐頭不僅價格親民,味道一直是同類罐頭里最出眾拔尖的,再加上請了當(dāng)紅女明星造勢,已然成了網(wǎng)紅產(chǎn)品。

    在工廠門前空曠的停車區(qū)域,每天都有數(shù)十成百的貨車在這里整發(fā),發(fā)往全國各地,如今不僅a市,在全國各地的大型超市內(nèi)都能找到白鳥牌的海魚罐頭了。

    空間漁場的最后一關(guān)極地漁場也即將打通,極地漁場想也知出產(chǎn)的都是市面上難尋的極地海產(chǎn),往往被制作成富豪們的盤中珍饈,對于走量產(chǎn)、以生產(chǎn)平民罐頭為主的林鳶來說,需求并不大。

    作為罐頭廠的最大老板,林鳶自然也賺得盆滿缽滿。自罐頭廠正式運作后,她就不再跟勇哥大排檔等門面向外供貨,海鮮店由陳姐看著,因為做得時間久了,回頭客多,生意一直都還不錯,林鳶便也沒有停租的打算,但跟如今的罐頭廠相比,海鮮店的那點盈利已經(jīng)可以忽略不計。

    云臻珠寶公司已經(jīng)和她簽訂了正式合同,林鳶成了他們公司的珍珠供應(yīng)商里唯一的個體戶,空間里珍珠養(yǎng)殖場也開發(fā)到了最大擁有數(shù)五百塊,完全足夠供應(yīng)云臻的需求。

    婁簡那邊的發(fā)展倒是最出乎林鳶意外的,沒了婁家的庇護的同時,也是少了許多鉗制,婁簡愛結(jié)交朋友自來熟的性格,到了海上,倒是混得如魚得水起來。

    一只以婁簡為首創(chuàng)建的新商隊在海外貿(mào)易圈里展露頭角,甚至跟他父親搶起了生意。婁挺并沒有因此去打壓兒子,反而有些作壁上觀,看看這孩子能自己做到什么程度的意思,虎父都希望無犬子,婁簡若一直醉生夢死,甘心當(dāng)一個游手好閑的富二代,那在海王心里,這個私生子出息也就那么點了。

    現(xiàn)在他肯去自己掙番事業(yè),哪怕跟自家搶生意,都是婁挺樂意見到的。

    婁簡之所以這么順利地組建商隊,打入海外貿(mào)易市場,想來婁挺私下里也多多少少借出去幾分面子。

    婁簡最近一次來提貨,竟然一口氣從她這提了五百噸的貨。

    算下來,給云臻提供珍珠所賺利潤最多,其次是通過婁簡走海路,外銷海產(chǎn),罐頭廠因為投入多,目前利潤反而暫時是最少的。

    然而就算是獲益最少的罐頭廠,每月的盈利都有六百多萬,按這樣的進展下去,根本要不了兩年,再有半年,她就能攢夠開一家超級水產(chǎn)超市的資金了。

    林鳶忙著賺錢,成小富婆的同時,也不忘打探敵情,趁婁簡來進貨時,林鳶把秦佰川威脅她的事跟婁簡說了,讓他警惕下秦佰川,他若是打定主意要針對婁簡,林鳶這邊的路子行不通,他肯定還會想別的方法。

    婁簡聽了也有點氣,心底不屑地罵了秦佰川幾句,歉然對林鳶道:“倒是我連累你了,不過今后秦佰川應(yīng)是不會再找你我的麻煩了?!?/br>
    “怎么說?”

    “他偷吃被卡琳娜抓包,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

    林鳶裝作很驚訝:“偷吃被抓包?”

    “具體偷沒偷吃到不清楚,但拈花惹草是有的,我父親還不知道,不過卡琳娜已經(jīng)知道了,要我說他也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他跟卡琳娜結(jié)婚才多久,手都想伸到我這來了,他那種人也不需要我動手,自己就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br>
    林鳶又跟他聊了會,大概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出軌這種事要先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林鳶雇了個私家偵探就能把他查了個底朝天,更別提婁家家大業(yè)大,卡琳娜暗地里派人在丈夫身邊當(dāng)眼線,也是易如反掌,尤其懷孕的女人最敏感,丈夫有任何不對勁的蛛絲馬跡,很容易東想西想。

    卡琳娜大概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前陣子因傅白舟暗地挖墻腳,佰川食府不得已把后廚人員大換血,卡琳娜不顧自己剛做完月子,跑去佰川食府,擺了一通老板娘該有的架子,把她看不順眼、覺得和秦佰川有貓膩的女服務(wù)員都給辭了。

    卡琳娜平時看著挺傻白甜的,但在對待丈夫出軌這一問題上,女人們采取的措施和態(tài)度都大差不離,就是絕不手軟,絕不姑息。

    卡琳娜現(xiàn)在僅是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便忍不住跑去店里鬧了,不知秦佰川出軌的事實徹底敗露,會是什么結(jié)果。不過海王一向重視家族名聲,屆時是委屈女兒,還是支持女兒離婚,大刀闊斧地整治女婿,都不是林鳶能夠預(yù)想到的了。

    只是想起在巴厘島舉辦的盛大的婚禮,卡琳娜和秦佰川甜蜜相擁,秦佰川對婁挺的拍胸保證,此刻回想來,宛如一場鬧劇。

    ***

    某日,林鳶下班在家,接到了一通久違的電話。

    看到來電人顯示時,林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了。

    林澄的聲音有些焦急:“姐,你在哪呢?”

    林鳶走到冰箱前打開,取了一盒牛奶出來:“我在家?!?/br>
    “……那個,”林澄不像往常那么爽快,有些吞吞吐吐,“爸他突然病重,已經(jīng)住院了,醫(y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你抽空趕快回家一趟吧?!?/br>
    “病重?”林鳶倚在冰箱門上,似笑非笑,“我記得他身體一向很好?!?/br>
    “嗯,這次的病很突然,我們都沒準備,叫急性……”林澄似乎忘了詞,“……對,急性膽囊炎?!?/br>
    算算從她公司被開失業(yè)郁郁不得志,到現(xiàn)在生意做得風(fēng)生水起,也差不多有一年半了,林家一直在等著她被逼的走投無路回家認錯,現(xiàn)在她不僅沒遂他們的愿,反而沒聲沒息地過得很滋潤,他們到底是按捺不住了。

    林鳶滴水不漏把牛奶倒進杯子里:“我記得這病不嚴重,讓他多注意飲食,多注意休息,我這邊忙,就不回去了,我回去只怕他見了我,病情反而會加重?!?/br>
    “姐我不騙你,這次爸真的病的很嚴重,爸躺在病床上念叨著就想見你一面,你就是再忙,也要抽空回來一趟吧……”

    林鳶嗤笑一聲,懶得再配合他演戲了,冷淡地說:“林澄,以后這種撒謊需要考驗演技的活還是讓你meimei來做,你不知道你撒謊的時候就會磕巴,聲音會抖么?”

    被戳破的林澄呆愣愣地握著開著免提的手機,不知所措的忘向正在旁聽的林父林母。

    只聽電話那頭,林宗堂嘆了口氣,中氣十足,“給我,我來說?!?/br>
    林宗堂搶過電話,只說了一句話,林鳶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冷淡嘲諷,到挑眉微怔,再到驚愕和恍惚。

    掛了電話后,林鳶沉默良久,喝了兩口冰涼的牛奶,手機關(guān)上又打開,最終還是買了張去往帝都的機票。

    第84章 相親

    飛機落地, 看著窗外熟悉的機場標(biāo)牌名, 林鳶有些說不上來的情愫,她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帝都了。

    從機場出來, 林鳶一眼就看到了等著接機的林澄, 戴著墨鏡,一身純黑的機車皮衣, 倚在sao紅色的跑車,簡直就是人群中的一股泥石流, 想不注意都不行。

    看到漸漸朝他走來的林鳶, 林澄露出一抹自以為很帥氣的笑容, 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

    林鳶捶了他兩下:“快放開?!?/br>
    林鳶的勁兒不小,林澄吃痛只得松開,繼而側(cè)身極紳士地替她打開車門:“姐, 歡迎回家!”

    林鳶對他的歡迎致詞恍若未聞,低頭系著安全帶:“怎么, 去家里還是去醫(yī)院???”

    林澄難為情地撓撓腦袋:“姐,你不都知道我是騙你的了么,就別損我了?!?/br>
    “……爸前陣子是得了急性膽囊炎,不過醫(yī)生給開了點藥,叮囑注意飲食, 好好在家休養(yǎng), 沒什么大礙?!?/br>
    林鳶冷哼一聲。

    林澄被她哼的有些沒面子,回損道:“你先前怎么說都不愿回家,現(xiàn)在還不是被爸幾句話就哄回來了, 對了,爸給你說了什么,還專門跑去書房講電話,不讓我聽?”

    林鳶:“不讓你聽自然有不讓你聽的道理,還問?!?/br>
    “切不說就不說,我也不是很感興趣,”林澄聳聳肩,在一個紅綠燈路口時,林澄想到了什么,歪頭問她,“哎姐,這次回來準備在家呆多久???”

    “最多兩三天吧。”

    “兩三天?恐怕……”

    “恐怕什么?”林鳶皺眉。

    林澄趕緊閉嘴:“沒什么。”

    到了家門口,林鳶下車,林澄仍坐在車里,大喇喇地朝她揮了揮手:“我就不上去了,等會還跟朋友有約,告訴爸媽,我晚上回家吃飯?!?/br>
    早在林鳶從林澄車上下來的時候,林家的阿姨就從監(jiān)控里看見了她,直接按下按鈕,給她開了門。

    院子的鐵門徐徐打開,林鳶攏了攏大衣的衣領(lǐng),走了進去。

    進了家門,林父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電視,保姆阿姨在廚房切著水果,一切都與她走時,沒什么變化。

    林父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動也沒動,樓上的林母聽見動靜,手搭在樓梯扶手上緩緩走下來,端著萬年不變的淡笑:“鳶兒回來了?!?/br>
    林鳶動了動唇,還是叫了聲:“爸,媽?!?/br>
    林父沉著嗓子,斜看著她:“這兩年在外面野慣了,終于舍得回來了?”

    林鳶淡淡道:“不是你叫我回來的么?!?/br>
    林父霍然從沙發(fā)上站起:“我要是不叫你,你是不是一輩子就不打算回來了?我和你媽含辛茹苦把你養(yǎng)那么大,怎么就養(yǎng)出你這么個白眼狼!”

    林母過去輕拍了拍林父的肩,溫聲道:“跟孩子好好講話,好不容易回來,再給嚇著了,”

    扭過頭,眼眸里盡是埋怨之色,“你也是,一回來就知道氣你爸,他身子不好,你就不能少說兩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