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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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記性沒有那么差,自然記得自己給這么一對賜婚過,只是人心都是偏的,為了自己心愛的兒子,她自然是要做一回昏君的。 她看著出聲的臣子,以低沉的聲音給予對方極強(qiáng)的壓迫感:“孤自然是沒有忘的,但是我希望有一點(diǎn)你能夠弄清楚,孤能給她賜第一次婚,就能賜第二次。還是你覺得,孤連賜個婚,都要聽你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br> 這種時候,她可不顧及會不會在那異國使臣面前鬧出什么笑話來,橫豎甘理國使臣的譯官出了問題,現(xiàn)在用的是她們推薦的人,本國人,還不至于敢把臉丟到國外去。 再說了,她的威嚴(yán)要是還壓不住一個臣子,這才叫小國的皇子在丟了顏面 呢。 梁榮誠惶誠恐道:“微臣惶恐,四海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皆為陛下所有,您自然有這個權(quán)力?!?/br> 場面的氣氛陡然尷尬起來,那甘理國的皇子雖然什么都聽懂了,但還是裝作自己完全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在,只問身邊臨時給他安排的譯官:“這是怎么回事,陛下難道是覺得我和大殿下的婚事有什么不妥嗎?” 在譯官的眼里,對方只是個有些天真,且對本朝文化一知半解的天真皇子,懂是懂得幾句□□的語言,這種高難度的交流,就需要她們這種富有才華的人來溝通了。 但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原原本本的講給這番邦小國的王子聽的,只胡謅道:“和這個有點(diǎn)關(guān)系,那位大人是提出來,兩國邦交乃是大事,萬不可這般輕易下了決定……” 后者聽著這解釋就覺得好笑,但他也沒有戳穿,反而順著她的話問:“可是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我的母皇說了,只要我自己喜歡,這婚事就能由我自個做主。你們這邊皇帝陛下連這個權(quán)力都沒有嗎?” 你一個番邦小國的皇子,什么都不懂,廢話哪里這么多。那譯官本來就是梁家介紹來的,和梁榮的關(guān)系格外密切,看友人這般難堪,她也心焦得不得了,怎么看這個煩她的皇子怎么不順眼。 但為了兩國友好邦交,她只把腹誹的話藏在心里,面上帶著笑繼續(xù)和他胡謅:“陛下自然有這個權(quán)力,他們是因?yàn)橛懻摶槭路爆嵉募?xì)節(jié),顯得比較焦躁罷了?!?/br> 想要奪得美人芳心的兩位皇女都是懂得一些甘理國語的,聽到她們兩個這么交談,她們的腦門子上都冒出冷汗來。 不過她們深諳一致對外的道理,這個檔口,不僅沒有拆穿譯官的謊言,還統(tǒng)一口徑,時不時地附和人兩句。 幾個人在這里互相拼比演技,那邊的氣氛又因?yàn)榛实鄣臅簳r沉默而陷入一種難以讓人忍耐的寂靜中。 先前還很熱鬧的表演為此被強(qiáng)制性的暫停,扭著水蛇腰的美人也很是識趣地不敢多發(fā)一言。 除卻了一時沖動莽撞發(fā)言的梁榮,沈孟作為當(dāng)事人之一,按理說,她才應(yīng)該成為焦點(diǎn)的中心??上ё鳛楸毁n婚的對象,幾乎沒有人會懷疑她會拒絕皇帝的賜婚,一時間好像沒有人關(guān)心她的想法。 還是皇帝稍稍平息了一下怒火,轉(zhuǎn)過頭來問沈孟:“沈愛卿還尚未回答孤先前的問題,你覺得這婚事如何?” 她看了眼梁榮和梁尚書,眼神里帶了幾分警告:“你不要擔(dān)心別的,就告訴孤你的真實(shí)想法,你是怎么看三皇子的?!?/br> 一瞬間,所有的視線都凝聚在了沈孟的臉上,薛寧的目光原本就從未離開過她,這下看得更是專注,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錯過她臉上哪怕是一丁半點(diǎn)的表情。 “三殿下很好,但是……”沈孟先是慢悠悠的說了這么一句,一個但是,讓薛寧的心又提了起來,“但是,正如梁大人所言,臣已有正夫,殿下太好,除卻正夫之位,沒有什么位置能夠配得上他。糟糠之夫不下堂,況且臣的婚事也是陛下您賜的。臣福薄,只能著實(shí)沒有辦法擔(dān)得起陛下的厚愛?!?/br> 薛寧一下子亮起來的眼睛又重新晦暗起來,皇帝最是疼愛這個兒子,薛寧小的時候也確實(shí)因?yàn)樗龥]有照料好受了很多苦。 她有不少孩子,但是最疼的也就是這么一個,幾乎一腔母愛都傾注在他的身上,那為了薛寧高興,做些看起來荒謬的事情,也就沒有什么奇怪了。 皇帝的視線從自己的愛子身上移了回來:“只要你覺得孤的兒子好就夠了,其他事情你不用管,孤只問你,你想不想要娶孤的三皇子?” 沈孟道:“臣不愿?!鄙陷呑拥氖虑?,她不想再發(fā)生第二次。 皇帝的眼神危險起來:“你的意思是,你想抗旨?” ☆、 第049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這種講究君臣綱常的時代,除非她想死,否則沈孟是不能拒絕這位陛下的任何要求的,不管是有理還是無理,只要她拒絕就等同于抗旨。 梁玨的目光停留在沈孟的臉上,不知道該希望她說是還是說不是。惹怒了皇帝,沈孟可能性命不保,她的弟弟會成為寡夫,還可能被議論,就是他導(dǎo)致的妻主死掉,沒有人會愿意再娶他,梁玨的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 可若是沈孟應(yīng)允了這樁婚事,皇帝總不可能讓自己心愛的兒子去做人夫侍,可這天下也沒有兩個正君的道理,要么是讓沈孟休了梁玨,要么就是降他的身份地位。 依著梁玨的性子,這種羞辱和殺了他也沒有太多分別。焦點(diǎn)都在自己身上,沈孟看著坦然,額頭也沁出些許冷汗,她藏在袖中的手握緊成拳,被梁玨細(xì)細(xì)修剪得光禿禿的指甲尖也掐進(jìn)掌心。 在感覺非常漫長實(shí)際很短的時間過去后,沈孟回答了皇帝:“臣不敢?!?/br> 經(jīng)歷了上輩子,她并沒有因此不怕死了,反而更加惜命了一些。畢竟死的感覺實(shí)在太難受了,能夠有重來一次的機(jī)會,她還是想好好活著。 梁榮輕輕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放松多些還是失落多一些。大部分并不意外沈孟的回答,畢竟這事情擱在她們身上,她們也不會拒絕皇帝的要求。 但她們剛這么想著,沈孟一句話又讓她們倒吸了一口冷氣:“微臣不敢抗旨,但若是陛下要賜婚,微臣只想說,微臣不愿。” “放肆!”皇帝終于是有幾分惱怒了,這天下有才華的人多了,且多數(shù)都在她這朝堂待著,沈孟各方面都算不上頂優(yōu)秀,她也并不想把心愛的兒子嫁給她,奈何薛寧著實(shí)喜歡。 可不曾想,這人還蹬鼻子上臉了,還真當(dāng)她是什么仁慈明君了不成?;实鄣淖旖锹冻鰝€譏誚的弧度,正打算發(fā)作,處置一番這敢拂了她面子的小編修,就察覺自己的龍袍的衣擺被人拽了拽。 她抬眼看向自己的衣角,拽住它的是一只十分修長漂亮的手,這手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她最是心疼的兒子薛寧。 后者小小聲道:“母皇,求您了,別罰她,這婚她不愿意就別賜了?!?/br> 其實(shí)對沈孟來說,這也是和上輩子全然不同的情況。上一世梁玨并未到三皇子府邸造訪,沒有過那些奇奇怪怪的流言,她和薛寧也沒有太多的交集。 她們后來第一次交集便是因?yàn)樗ψ约赫娟?duì)的皇女,為了能夠讓那位皇女奪得皇帝的歡心,她甚至和梁玨解除了妻夫的關(guān)系,娶了這位三殿下。 前世她便知道了對方是他救過的小乞兒,這輩子她一直裝作不知曉,上次會那么說,也不過是為了和對方不要有太多交集,結(jié)果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比她想的還要糟糕些。 皇帝閉了閉眼睛,按捺住內(nèi)心的怒火,和顏悅色地問自己的寶貝兒子:“囡囡到底喜歡她哪一點(diǎn)?你若是真那么喜歡她,就該讓她吃些苦頭?!?/br> 她就不明白了,這沈孟臉蛋也是普通,才華說不上橫溢,也沒有頂尖的家世,到底是哪吸引了她這個捧在心尖尖上的兒子的。 在她看來,這么一個娶了正夫,年紀(jì)不小,才六品官的女子,根本就沒有什么亮點(diǎn)可言,也自然配不上薛寧。 薛寧反問她:“爹親也不是這世間最美的,也沒有足夠強(qiáng)大的親族勢力,那母皇為何對爹親他念念不忘?” 他并沒有忘記皇帝在他爹親面前的樣子,雖說皇帝后宮佳麗無數(shù),但她對他的爹親絕對是特別的。 當(dāng)然,這也和他的爹親早早死了有關(guān)系,死人在別人的記憶里總是會被不斷美化的,更何況他的親爹確實(shí)溫柔貌美又體貼。得虧他那柔弱的爹親是死在他這薄情的母皇最愛他的時間,連帶著他這么一個沒有辦法繼承皇位的人也享受了萬般疼寵。 皇帝只好順了他的心意:“既然這樣,我聽你的放過她一馬?!?/br> ☆、 第050章 皇帝小聲對薛寧說完,后者得了允諾,方如釋重負(fù)的露出幾分笑意,但他同時也清楚,君無戲言,潑出去的水不好收回,他為難了自己這個做娘親的,總得給她尋個臺階下。 所以在皇帝開口之前,他便揚(yáng)聲道:“母皇,沈編修固然好,但已有正夫,兒臣是您的兒子,自是不屑于做他人妾侍,您若是真為兒子著想,且收回前言。沈大人和正君情深,也莫難為他們?!?/br> 皇帝順著他給的臺階下:“罷了,你都這么說了,倒顯得母皇不通人情亂點(diǎn)鴛鴦了?!?/br> 她看了眼沈孟,擺擺手道:“你下去罷,權(quán)當(dāng)孤先前的提議未曾說過?!贝蟪紓儾粫芬庖姷揭粋€輕易反悔的皇帝,但若是為了子嗣。她這一片慈愛之心無可指摘。 實(shí)際上,百姓們也會樂意皇帝更有溫情一點(diǎn),畢竟虎毒不食子,若是皇帝太過冷酷無情,她們也要擔(dān)心自己的腦袋。 在場的都是些聰明人,嘴巴牢得很。既然皇帝說要大家忘了,那看起來有些搞笑的賜婚,也沒有人敢傳出去。畢竟皇家的事情,多說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宴會又很快和樂起來,這小小的插曲看起來是被人輕易忘了,但事后,該惦記這事情的,一個都忘不掉。 等著回了自己的宮殿,皇帝收斂了先前在宴會上的笑意,臉色陰沉沉的,目光恍若能夠吞噬人的猛虎,愣是教伺候她的宮人都不敢抬頭直視天顏。 察覺皇帝心情不好,貼身伺候的太監(jiān)呼吸都小心翼翼幾分,端茶倒水更是一點(diǎn)都不敢大意,生怕犯了什么毛病被皇帝責(zé)罰。 在大皇女從她這領(lǐng)了賜婚的圣旨去后,皇帝突然就出聲問一直貼身伺候她的女官:“來福,你說,那沈孟又什么好的,怎么值得我兒這般?” 皇帝自然是看自家孩子好的,更何況薛寧還是她最愛的一個。別人娶了她的寶貝兒子,就該呵護(hù)寶貝般的捧著,能夠娶薛寧就是天大的福氣了。這沈孟被她的兒子看上還不知道珍惜這份福氣,居然還敢違抗她的旨意。 若不是薛寧攔著,她鐵定把這個眼睛瞎的女人給下到天牢里去,偏生薛寧還這么喜歡她,寧愿委屈他自己,也不肯讓她受到傷害。 來福愣了一下,笑道:“老奴也不是很懂這些,但是奴年輕的時候,也曾喜歡過一個人,那個時候奴覺得,喜歡一個人,哪里有那么多理由呢。” 她混濁的眼里浮現(xiàn)出懷念的神色,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柔軟許多:“殿下隨了貴君,一樣是個癡情人,自然是舍不得喜歡的人受到傷害了。當(dāng)年的蓮貴君不也是這個樣子,您和他相遇的時候,他也不是為了權(quán)勢才喜歡您的?!?/br> 說到死去的蓮貴君,皇帝的眼神也柔軟起來,她當(dāng)年和心愛的人認(rèn)識的時候,她還是個半點(diǎn)都不受寵的皇女,宮里的人都是見風(fēng)使舵的人精,因?yàn)椴皇軐?,她受了不少欺?fù),但他還是只對她一個人好。 后來她為了穩(wěn)固皇位,只能立了他人做君后,后來好不容易把君后熬死了,能夠立她心愛的蓮兒了,她和他的孩子卻出了事情,搞得她的蓮兒病怏怏的。 立后出了冊封外,還是需要大典的,當(dāng)時那個情況,她哪里能夠去折騰病得幾乎去了半條命的心上人,也不敢拿那些后宮瑣事煩他,便找了現(xiàn)在的旁貴君暫時打理宮中事務(wù)。 只是后來,她們的孩子薛寧找回來了,她的蓮兒也被殘忍的老天爺給帶走了。思及此,她長長地吐了口氣:“阿寧就是隨了他的爹親,太心軟癡情了些?!?/br> 她是希望自個的心上人對自己癡情的,越癡情越好。但是作為一個娘親,她卻是不樂意見得自己的兒子對女人太過癡情了,畢竟愛得深容易吃虧,而且他愛什么人不好,偏偏愛一個已經(jīng)有了正君還對他一點(diǎn)意思都沒有的女人。 她招了來福過來,示意她聽自己的吩咐。 后者聽得認(rèn)真,聽完面上有幾分猶疑:“這不好吧,您先前還答應(yīng)了寧殿下他不對沈孟做些什么的。” 皇帝的臉上蒙了一層黑霧:“皇兒心軟,自然是舍不得??伤窍袼H,怕是這輩子都沒辦法喜歡旁人了,我這個做娘的難道要看著他孤苦一輩子?!?/br> 比起臣子,當(dāng)然還是她最心愛的兒子重要些:“你切看著吧,等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給了自己的心上人,他自然會感激我這個做母皇的。” 在家里頭把被子鋪開的梁玨打了個哆嗦,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有些冷。他把灌滿了guntang的水的湯婆子往懷里頭塞了塞,翻了翻鋪?zhàn)拥恼乒袼蛠淼馁~本,又看了看窗外,默默地算著沈孟回來的時間。 等著離開了宴會的場地,沈孟便徑直往外走,無視那些或是同情或是探究的復(fù)雜目光,也不和其他人多做交流,一心只打算早點(diǎn)回家的樣子。 不過在上自家馬車之前,她被人給攔住了。做這攔路虎的不是別人,真是先前在朝堂上莽撞發(fā)言的梁榮。 她只攔著她不讓走,但卻一聲不吭。 沈孟在冷風(fēng)中站了一會,實(shí)在是覺得冷,只好率先打破沉默:“你尋我有什么事情,要說的話就快說吧。天冷,家中還有夫郎等著我回去?!?/br> 她的語氣淡淡,可能是因?yàn)榱簶s上輩子和她就一直沒有特別融洽相處過的時候,這一世她和她還是沒辦法怎么相處好,沖著梁玨的面子,她也是勉強(qiáng)愿意和她待在一個地方。 但是那是在有梁玨在的前提下,梁玨不在的地方,她并不是很想給這個大姑子好臉色看。 梁榮糾結(jié)了老半天,到底還是問出了口:“你方才在朝堂上,為什么要拒絕陛下?” 說實(shí)話,沈孟的拒絕很是出乎她的意料。雖然她并不希望她答應(yīng)皇帝的賜婚,可是說實(shí)話,她壓根就沒有認(rèn)為她會拒絕。 畢竟要是擱在她身上,她肯定是比較愛惜自己的小命。先前她不喜歡沈孟,是因?yàn)檫@婚事是梁玨求來的,他的態(tài)度放得很低,喜歡得那么小心翼翼,太容易被沈孟左右情緒了藍(lán)顏。 可今天著實(shí)刷新了她的想象,沒想到沈孟竟然為了梁玨愿意頂撞皇帝,這真的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把沈孟攔下來,是她一時沖動,但真的開口后,她發(fā)現(xiàn)想問出自己心中所想,也沒有那么難。 沈孟覺得對方莫名奇妙:“我有了正君,總不能讓三皇子做我的側(cè)室吧。難道你更希望我休了梁玨,娶那位皇子。” 她還以為梁榮會希望她拒絕的呢,難道是她看走眼了,梁榮有這么好,會肯為她著想。 她狐疑的目光落在梁榮身上,看得后者很不舒服。 “那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的弟弟變成個寡夫罷了,這也是三殿下為你求情,若非如此,你得罪了殿下,還不是要牽連我弟弟受苦?!?/br> 她本來不打算說話這么難聽的,但一出口,就顯得陰陽怪氣的。 沈孟真是不了解梁榮這人的腦回路是怎么長的,她語氣毫無起伏地附和說:“是啊,我也好害怕啊,多虧了三殿下幫了我,陛下才放過了我?,F(xiàn)在你可以讓開了嗎?” 其實(shí)梁榮過來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對方似乎有意向她示好,但是她沈孟是什么人啊,這種好意,她表示自己并不想要接受,兩個人還是相互討厭一點(diǎn)比較好。 畢竟梁榮要真的肯為她著想,就應(yīng)該趕緊讓她上馬車,這大晚上的,又是刮著涼颼颼的寒風(fēng),吹得她整個人都冷好不好。 梁榮被她這態(tài)度刺激到了,她剛想發(fā)作,又想起來沈孟會落到那種尷尬的處境,也有她沖動的因素在,氣勢便有點(diǎn)蔫蔫的:“我也只是好奇罷了,畢竟在那種情況下,你若是應(yīng)下,我們梁家也不會怎么樣?!?/br> 她當(dāng)時是真的沒有想過沈孟會拒絕的,后續(xù)的發(fā)展她的想好了,趁著沈孟理虧,讓她和梁玨和離。 自個兒子奪□□主,也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依著皇帝對梁家補(bǔ)償?shù)男睦?,梁玨的后半輩子向來也會過得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