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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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陸鼓起臉,差點氣成河豚,但還是得叫,那邊的化妝師已經(jīng)往這邊看了好半天了!甚至還叫了同事過來圍觀現(xiàn)場秀恩愛! “老公……”裴陸刻意放軟了聲音,尾音拖得又輕又長,撒嬌似的在沈烽耳邊輕聲求道:“抱我進去好不好……” 好好好! 沈烽的心肝都差點被他叫化了……耳根泛起薄紅,渾身的血液都向一個地方涌去。 他抱著裴陸大步往更衣室走去,雙臂烙鐵一樣箍著裴陸,將人禁錮在自己懷里。 還沒圍觀夠本的攝影師咂咂嘴,看著攝影機里定格的畫面驚嘆道:“占有欲真強……” 裴陸被抱著進了更衣室,沈烽把他放沙發(fā)上坐好,半跪在地上給他解開繁復的系帶。 裴陸還沉浸在剛才的羞澀之中,難為情的想要自己動手,卻被沈烽趁機抓住手指一根一根的親過,之后就乖乖的坐好讓沈烽伺候他換衣服了。 他是看出來,他根本不是老流氓的對手。 漢服穿了三層,很繁復,沈烽剝洋蔥一樣把裴陸剝干凈,用毛毯把他包裹住,然后蹲下來給他脫靴子。 厚底長筒靴包裹到了小腿肚之上,沈烽把他的小腿放膝蓋上,將靴子脫下來,露出白皙豐潤的腳。 裴陸垂著眼睛,腳趾害羞又敏感的縮了縮。 沈烽把另一只靴子也脫下來,把他的腳放在沙發(fā)上用薄毯一起包裹住,“等等,我去接盆水?!?/br> 一來一回,沈烽端著一盆溫水過來放在沙發(fā)下面,拍了拍裴陸的小腿,“腳放進來?!?/br> 裴陸蜷著腳趾,猶豫道:“我自己來吧?!?/br> 沈烽滿臉不愿意,不容拒絕的握著他的腳踝浸泡到了熱水里。 溫熱的水流在腳底拂動,沈烽半跪在一邊,握著他的腳踝輕柔的擦洗,掌心粗糙的紋路弄得裴陸不住閃躲。 沈烽也由著他鬧,還故意去撓他的腳底心,把裴陸癢得的雙腿亂蹬,承受不住的躺倒在沙發(fā)上又哭又笑。 沈烽用干毛巾給他把腳擦干,一邊親了一口塞回毯子里,自己端著盆去倒水。 回來的時候裴陸已經(jīng)自己把衣服穿好了,坐在沙發(fā)上雙眸水潤潤的看著他。 沈烽心理頓時又是一陣躁動,他上前,俯身將小愛人圈在沙發(fā)里,聲音低?。骸靶牡?,故意勾引我?” 裴陸轉開臉,露出粉紅的耳朵跟脆弱的脖頸,沈烽低低笑出聲,在他耳垂上輕咬一口,“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裴陸暗暗舔了舔唇,心底不自覺的有些期待起來。 ******** 古鎮(zhèn)的拍攝結束后,他們停留休整了一天,便買了機票直飛歐洲某國。 后面的兩套主題都是歐式風,攝影師特意選了一個歷史悠久的歐洲小鎮(zhèn)作為拍攝地。 小鎮(zhèn)很古老,體現(xiàn)在建筑上就是不管街道還是民居,都充滿了古舊的時代感。 古樸又厚重。 有了之前的拍攝經(jīng)驗,后面的拍攝都很順利,攝影師對這兩位顧客十分滿意,幾乎都是狂熱的按著快門,拍攝現(xiàn)場全程都是他驚嘆聲。 兩組照片拍了五天才拍完,攝影團隊收工的時候,沈烽的假期還有三天。 他們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小鎮(zhèn)上又住了兩天才返程。 上飛機前,沈烽牽著裴陸看向身后的小鎮(zhèn),眼神深遠又悠長,“總感覺上輩子我們也來過這樣一個地方?!?/br> 裴陸心底一跳,驚疑的看他, “你說什么?” 上上個世界,他跟穆修那個世界,確實是在國外的農場度過,但是沈烽怎么會有記憶? 沈烽卻收回了眼神,笑著揉揉他的頭,“怎么反應這么大,就是忽然覺得有些熟悉感,好像我們上輩子也是這樣……” 他眼中帶著溫柔笑意,很快又否決了自己想法,牽著裴陸往里走,“走吧,就是感覺有點熟悉而已……” 裴陸側著臉看他,男人依舊英俊硬朗,跟俊美冰冷的穆修明明是天差地別,但這一刻裴陸卻忽然發(fā)現(xiàn),他們……確確實實是一個人。 靳明,趙穆,穆修,還有沈烽,他們如此不同卻又相同,裴陸第一次清晰的意識到,他們不管怎么變化,內里都一樣,都愛著他。 或許不止,還有前面三個缺失了記憶世界,裴陸沒有任何的記憶,卻毫無根據(jù)的覺得,在那些個世界里,男人一定也是愛著他的。 愛到甘愿陪同他一起沉睡,就因為他不在了,所以他們也選擇了長眠。 裴陸眼眶一陣一陣的發(fā)酸,思維卻無比清晰,一直以來的迷霧終于被撥開,他第一次清晰的認識到自己該做什么。 沈烽察覺到身邊人輕微的抽氣聲,他皺著眉抬起裴陸下巴,“怎么了?眼睛都紅了。” 裴陸抽抽鼻子,把自己靠進他的懷里,胸口洶涌的情緒讓他一時平靜不下來,只能用力的往男人懷里鉆,小貓一樣在男人胸口蹭來蹭去。 沈烽被愛人依賴的動作弄心里軟成一片,松開行李箱抱住他,輕輕拍哄著。 裴陸用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他太高興了,黑眼睛亮晶晶,里面全是沈烽的身影,他踮起腳,主動摟住沈烽的脖子,獻上一個纏綿甜蜜的吻。 機場的路人發(fā)出善意的笑聲,神情很寬和,裴陸把心里飽漲的情緒發(fā)泄出來,從熱情主動的小妖精又變回了小害羞。 他忍住羞赧,牽起沈烽的手催促道:“走了走了?!?/br> 沈烽被身邊的小壞蛋折磨又是甜蜜又是難受,卻又不舍得苛責,只好在催促聲中拎著行李箱往登機口走去。 飛機在藍天中劃過,后面拖出長長的一串痕跡,載著相愛的兩個人遠去。 ********* 裴陸跟沈烽忽然的旅行對外說是度假,但是他們從未遮掩過彼此的關系,手上的戒指更是昭示著對彼此主權,在外面還將信將疑的時候,盧老三已經(jīng)確定,許書對于沈烽不僅僅只是個小情兒小玩意。 他覺得有些惡心,兩個帶把的男人搞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如果是許書……盧老三瞇起眼睛,似乎也不是很難接受。 許書長的好看,白白凈凈,身量又小,怕是比女人也差不了多少,難怪能把沈烽迷得神魂顛倒。 他嘖了一聲,可惜他是嘗不到**滋味了。 他對著門外喊道:“盧富。” “少爺?!北R富應聲進來,恭敬的半彎著腰。 “老四那邊的人可以動作了,”他在書房里來回踱步,聲音中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給那邊傳信,把沈烽小情兒的消息透露過去,最好能哄著他動手?!?/br> 盧富目露猶豫,“少爺,跟沈家為底不是上策?!?/br> 盧老三笑道:”我自然不會惹怒沈家,但是老四就說不定了……“ “你說……如果老四把人給綁了……”他看向盧富,眼底布滿陰冷,“我再把人給救出來……” “盧家會落到誰的手里?” 盧富一愣,片刻后躬聲恭維道:“少爺英明?!?/br> 盧老三擺擺手,“去吧?!?/br> 盧富應了一聲,退下去安排。 剛剛回國的裴陸不知道有人正在算計他,剛出機場他就狠狠打了個噴嚏,天氣已經(jīng)暖和起來,但是從溫暖的機場出來,驟然的溫差還是讓他鼻子發(fā)癢。 沈烽皺眉,把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回家洗個熱水澡休息下,小心別感冒?!?/br> 裴陸張嘴想說我身體好的很不會那么容易感冒,結果剛張嘴就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不敢再立flag,他默默的閉上了嘴。 沈烽擔憂的把人塞進車里,又讓司機開了空調,這才把包的嚴實的裴陸松開。 一到家,裴陸就被塞進浴室里洗澡 ,沈烽則沉著臉去給他煮姜湯。 泡過澡又被強硬灌了一碗姜湯的裴陸被男人禁錮在胸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裴陸感冒征兆已經(jīng)銷聲匿跡。 沈烽跟他貼了貼額頭,確定沒有惡化發(fā)燒這才放心,卻仍舊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的才放心離開。 沈烽得去公司處理堆積的事務,裴陸因為昨天三個噴嚏,被勒令在家里好好休息。 裴陸百無聊賴的擼著胖球順滑的皮毛,愣愣的出神。 他抱著胖球揉搓了兩下,對666道:“666,在嗎?” 666沉默了一會兒,才警惕的回道:“在呢?!?/br> 裴陸嘿嘿笑,“等這次回去以后,我給你買最新出的擬態(tài)身體怎么樣?” “有話直說哦親~”666卻不踩圈套,十分警惕糖衣炮彈,“休想用糖衣炮彈收買我。” 裴陸笑的更加溫柔,“就是想要你幫一點小忙。” 666:“……” “要幫什么忙,你先說?!?/br> 裴陸暗道666怎么越來越難騙,臉上卻和藹道:“你先說答不答應嘛……” “你先說要幫什么忙?!?/br> 666異常難搞,十分警覺。 “……”裴陸沉默了一會兒,單刀直入,“我想知道前面三個世界發(fā)生了什么。” 666:“……” 666被嚇的游戲都掉線了,他尖叫道:“你說什么???!” 裴陸于是又重復了一遍。 666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他就知道! 他就覺得裴陸最近有點不對勁,“你是不是想起來什么了?” 裴陸抿著唇?jīng)]有說話。 “……”666焦躁的轉圈,感覺整個芯片都要燒著了,“你這樣是違反治療師手冊的!” 裴陸說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是愛他。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 666:“……啊呸!” 他語氣嚴厲,態(tài)度十分堅決,“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死心吧!” 裴陸眼眶紅了,哭唧唧用苦rou計,“你就忍心看著我跟我男人陰陽相隔嗎?” 666抓狂,“陰陽相隔不是這么用的!” 裴陸憋著嘴,可憐兮兮的,“這不重要,反正最后也是做一輩子的單身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