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談話被中途打斷,再加上還多了一個人,于歡哪里還有說下去的欲望,干巴巴的說了句:“快上課了,我回位置上去了?!闭f完她就立馬轉(zhuǎn)身走了。 在她走后,施敏敏冷笑,用她們兩個人能聽清的音量說:“于歡這人不太友好,姜錦茜你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br> 姜錦茜對此深表疑惑:“你……又知道了什么???” 施敏敏的交際能力是真的好,或者說,十分喜愛八卦。 她神秘兮兮的朝姜錦茜勾了勾手指,姜錦茜半疑半惑的靠近她,聽她在自己耳邊耳語:“昨晚我在寢室,聽到她生氣了?!?/br> “這有什么呀?”人都有脾氣啊。 施敏敏怒其不爭:“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嘛?” “好,你說?!?/br> “我聽到她在那罵你。”施敏敏冷笑,“我暑假的時候去醫(yī)院洗了耳朵,這聽力好的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想知道她罵你什么了嗎?想嗎想嗎?” 罵你…… 因?yàn)槌虜⒅畣幔?/br> 還是因?yàn)閯e的? 姜錦茜其實(shí)很想知道她罵了自己什么,但還是搖頭拒絕了:“算了,你別說了?!睈赫Z傷人六月寒,大早上的,她不想給自己添堵。 “不行!”施敏敏一臉嚴(yán)肅,“她罵的太難聽了,我必須得說出來。” 姜錦茜還想說不要,可施敏敏語速那么快,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串:“她說你考上研是走了后門,拿到專業(yè)第一,還說你在外面住就是因?yàn)槟闼缴畈粰z點(diǎn),和男的亂來?!逼鋵?shí)原話更難聽。 ——姜錦茜那個人看上去哪里好了?專業(yè)第一?誰知道是不是上了哪位導(dǎo)師的床??!而且在開學(xué)就在外面住,這種女生我讀本科的時候見的多了,不就是為了約/炮嗎?也是夠饑渴的,就不能在學(xué)校多住幾天,至少得偽裝一下自己吧。暗地里說不準(zhǔn)浪蕩成什么樣! 施敏敏用“私生活不檢點(diǎn)”和“亂來”轉(zhuǎn)述。 姜錦茜大概也能猜到原先的話。 但也就是這轉(zhuǎn)述的話,也已經(jīng)讓她難受了。 她扯了下嘴角,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施敏敏解釋:“我不是那樣的人?!?/br> 施敏敏說:“我知道?!彼呐男乜冢f:“她滿嘴跑火車,我才不信她,姜錦茜,我相信你!” 姜錦茜聽到了她話里的無條件信任,有些許的感動。 她抬頭,看向坐在她斜前方的人,心里有些許的酸澀。 明明沒有什么過節(jié)不是嗎,為什么要這么造謠呢? 其實(shí)姜錦茜不知道,很多東西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累積的,就像嫉妒,就像厭惡。 這世間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鏡子的正面是晶瑩剔透的玻璃,背面則是深不見底的黑色。她接觸到的是正面,有光;而很多人都囿于黑暗。 無法逃脫。 ———— 也就是從那一天起,姜錦茜和于歡的溝通變得更少了。 她沒有辦法接受一個曾經(jīng)詆毀自己的人在自己身邊,哪怕是氣到極致也不行。她也有生氣、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有人惹她發(fā)怒,但她從不會以詆毀他人以取得安慰。 于歡似乎也是意識到這一點(diǎn),便很少和她說話,但與此同時,討厭她討厭的越發(fā)明顯。 甚至某次姜錦茜在上廁所的時候聽到外面于歡和她的室友說:“你看姜錦茜一天裝的那么清高,其實(shí)私底下sao浪賤的很?!?/br> 原來是這樣形容她的啊…… 姜錦茜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還是離她遠(yuǎn)一些為好。 畢竟她嫉妒自己和程敘之熟…… 女人的嫉妒……十分可怕…… 姜錦茜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喜歡程敘之了。 連這些話都能……心平氣和的接受了。 她都這樣了,程敘之要是不和自己在一起,真的是,沒、良、心! ———— 但是也不是說一直躲著就能躲過的,畢竟大家都是一個班的,而且她和于歡還負(fù)責(zé)了一個課題,接觸也是在所難免的。 大概是南城的秋末的時候,程裕年再次把她們兩個叫到辦公室去。 姜錦茜是后到的,看到于歡的時候禮貌的朝她點(diǎn)了下頭,乖巧的對程裕年問好:“程老?!?/br> 見人都到齊了,程裕年便開始講解課題。 于歡雖然任性,不喜歡姜錦茜,但在這個時候也是認(rèn)真至極的。姜錦茜是那種做事都要做到最好的人,這會兒也認(rèn)真的聽著程裕年說的話。 三個人一直討論著那個課題,從下午三點(diǎn)多一直討論到夕陽墜落。 姜錦茜收回文件,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外面一片漆黑,今晚似乎沒有月亮,甚至星星也很少,慘淡漆黑的夜空靜悄悄的。 拉回她的是程裕年說的話:“你們這周末有時間嗎?” 一旁的于歡說:“有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