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第一百四十五章 被軟禁了 將軍雖然是臣子,但是將軍府富可敵國,將軍府里的擺設,比起皇宮,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且不論主臥,便是這客房就已經(jīng)極盡奢華了。 龍熙兒愜意的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兒。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錯自己未來的夫君不僅相貌堂堂,家底也甚是豐厚。雖然說自己已經(jīng)見過不少名貴的寶物了,但是一想到這偌大的將軍府以后都是自己的所有龍熙兒還是心里忍不住一陣兒的高興。 從小到大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任何事情都是這樣,她六歲那年看上的珠寶簪子是這樣,如今的司徒赫也是這樣,跟她斗?門都沒有。 龍熙兒躺在床上,她突然在想此時此刻的襄蕓,該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自己心愛的人被別人搶走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襄蕓啊襄蕓,你可千萬別怪我,我也不想的。怪只怪誰讓你和我喜歡上同一個人呢?從小到大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就算我得不到我也會想盡辦法把他搶到!”龍熙兒把玩著床上的圍幔,自言自語道。 “二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彼就胶臻T也沒敲便進了客房。他倚靠在客房的門框上,嘲諷地看著龍熙兒。 “司徒哥哥,你怎么來了?”龍熙兒慌張地從床上跳了起來,立刻忙手忙腳的整理起自己的儀容儀表來,生怕司徒赫看見自己不妥的樣子,可是司徒赫的目光始終都不曾落到她身上。 “我只是聽說二公主突然搬到我家覺得有些奇怪,公主有好好的皇宮不住,怎么突然搬到臣下的家里來了,這樣好像于理不合吧,畢竟男女授受不清?!彼就胶盏脑捳Z中已經(jīng)有了不滿的意味。 龍熙兒咬了咬嘴唇,看著司徒赫道:“司徒哥哥,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微臣不敢,就算是借給微臣一百個腦袋恐怕也不夠掉的?!彼就胶针m然這么說著,但是話語之中嫌棄的意味卻十分明顯。 “司徒哥哥,你我何必如此疏離,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我……” “公主恐怕誤會了,在下未過門的妻子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襄蕓。”沒等龍熙兒說完司徒赫便打斷她的話。 “襄蕓,又是襄蕓!為什么你的眼里心里只有她,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存在呢?試圖哥哥我跟你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而她呢?!她只不過是一個局外人。現(xiàn)在全京城都知道你跟我的事情,我勸你還是趕緊把她忘了吧?!币惶岬较迨|的名字,龍熙兒的表情就立刻發(fā)生了變化。 “夫妻之實?”司徒赫嘲諷地念出這幾個字,然后看著龍熙兒,龍熙兒神色有些慌亂,司徒赫又道:“好一個夫妻之實二公主若是想用夫妻之實四個字來拴住我。那么便大錯特錯了,若是你我真有夫妻之實,那么你手臂上的守宮砂為何如今還在?莫非是微臣不舉?” 龍熙兒聽完這句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是她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平靜:“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本公主你認為我會自毀名譽?” “怎么?二公主做都做了。居然不敢承認嗎?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皇家的教養(yǎng),原來是這樣?;适业呐佣既缒氵@般,見著男人就餓狼撲虎似的用盡手段也要嫁給他嗎?”司徒赫把玩著手上的扳指道。 “司徒赫!你住口!我再怎么樣也是公主,你不覺得你這樣說話太過分了嗎?!”龍熙兒何時受過此等侮辱。 “我過分嗎?我再過分,有你對于蕓兒做的事情過分嗎?!難道公主沒有聽說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么!現(xiàn)在我與襄蕓勞燕分飛,不正好稱了公主,你的心意嗎?”司徒赫依舊是那副嘲諷的樣子。 “司徒赫!”龍熙兒走到他面前,眼中全是難以置信,在他眼里是圖個一直都是一個溫文而雅,溫柔如玉的謙謙公子,可是如今怎么變成這副模樣。 “微臣在,不知道公主還有什么吩咐?”司徒赫卻是一點都不懼怕。 “你這么對我,就不怕我告訴我父王母后嗎?!” “這是你自己選的路,怨不得人。況且你認為你進了我這到將軍府還有出去的可能性嗎?”司徒赫冷笑了一聲,龍熙兒從皇宮里帶來的宮女侍衛(wèi)全部都被殺死了。 “??!——”龍熙兒發(fā)出一聲恐懼的尖叫,“司徒赫!你是不是想造反!” “微臣可是忠心耿耿的為著國家為著陛下,怎么可能會造反呢?”司徒赫溫文爾雅地笑著道:“我只不過想讓公主知道,現(xiàn)在公主在誰的地盤兒,應該怎樣說話行事?!?/br> 龍熙兒美麗的雙眼,此時此刻蓄滿了淚水。她的眼睛里面全是恐懼和慌亂。 “既然公主已經(jīng)來到了我將軍府那就不要走了,一直作為客人留下來吧。我江俊府在養(yǎng)個閑人還是能夠養(yǎng)得起的。只要公主不亂說話,不亂做事。我是不會為難公主的。”司徒赫淡淡道。 “司徒赫你究竟想干什么??!”龍熙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與恐慌。 “我什么也不想干,我只不過是在替公主完成公主,你的心愿罷了。公主不是一直都想嫁給我做將軍府的女主人嗎?我這不是正好成全你了嗎?每日每夜的都在我這將軍府里度過。雖然你不可能嫁給我但是也算是完成了你一半兒的心愿不是嗎?”司徒赫別過臉去,不想看龍熙兒,龍熙兒這個女人,讓他厭惡。 “司徒赫你什么意思?!司徒赫你放我出去!司徒赫,我要回宮!”龍熙兒暗自覺得不妙,司徒赫這是想要軟禁自己。 “公主可是在說笑?微臣早就說過了有些地方來了,想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司徒赫語氣淡淡道,然后把客房的門關上,還委派了侍衛(wèi)看守。 “你們把她給我看好了,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鬧都別把她放出來。每日三餐按時給她送去,她愛吃就吃,不吃算了,如果她用死來要挾你們放她出去,就丟一根白綾在他面前。想死還不容易,一了百了?!彼就胶照f完這些便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有龍熙兒的地方,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那些尸體是怎么回事兒?”一時之間被屠殺的宮女侍衛(wèi)不在少數(shù),羅易自然而然注意到了這龐大的尸體數(shù)量。 “龍熙兒帶到我們將軍府里的。我怕這些人是皇帝派來的眼線。于是全部都給刪了,怎么了?”司徒赫輕描淡寫道。 “那二公主呢?”羅易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 “她還好好的在客房呆著呢,我已經(jīng)囑咐了侍衛(wèi)們好生照顧她,別讓她吃少了,也別讓她冷著了。”司徒赫悠然道。 “你派人把她給囚禁了?”羅易駭然道:“阿赫!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她可是公主啊。你這樣做就不怕皇上興師問罪,問到你的頭上嗎?” “阿易,你的膽子何時變得這樣小了?我可沒有想著囚禁她,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不是嗎?”司徒赫說著頓了頓道:“更何況我這是在成全她,她不是一直都想嫁給我,替我管理將軍府的內(nèi)務嗎?我這也算是完成了她半個心愿,怎么,替她完成愿望也要怪罪于我嗎?” “你……你簡直就是魔癥了!”羅易搖搖頭道,看來這一次襄蕓帶給司徒赫的刺激還真是不小。 “哦,是嗎?”司徒赫卻毫不在意:“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拜她龍熙兒所賜?我能留著她的性命已實屬不易。難不成還能顧左右而言它嗎?” 羅易看著此時此刻,十分陌生的司徒赫一言不發(fā)。 突然就被關了禁閉的龍熙兒而此時此刻感覺到十分恐懼。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危險的情況,一天之內(nèi),她親眼看見自己所有貼身宮女全部都被屠戮干凈,而且些殺戮就發(fā)生在咫尺,她驚魂未定,又被關在了客房,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個時候她就開始反思,自己當初的那些一意孤行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司徒赫這個男人遠沒有自己看上去那么簡單,她一直以為司徒赫是那種溫文爾雅的謙謙公子。可是今天她才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司徒赫哪里是什么溫文爾雅的君子,他簡直就是一條毒蛇.時時刻刻朝你吐著蛇信子,恨不得一口將你吞噬干凈。 龍熙兒突然覺得有些諷刺,自己費盡心思德萊的男人,卻始終都不屬于自己。果然任何事情都是要需要付出代價。 龍熙兒打量著這個裝飾精美的客房,她突然明白了金絲籠的含義——自己此時此刻不正是一只被困在金絲籠里出不去的鳥兒嗎? 龍熙兒知道,將軍府不比的皇宮,這里所有的人都是司徒赫的眼線和親信,自己根本插翅難逃。但是她不甘心,她付出了那么多,她不能什么都沒有得到。 于是她嘗試著跟收買看門的守衛(wèi),可是她失敗了。這些看門狗一個二個都衷于司徒赫,又怎么可能會愿意幫她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作繭自縛 百般無奈之下,龍熙兒想到了以自己的生命作為要挾,讓那些人放自己出去,他心里想,畢竟自己是公主再怎么樣如果公主出了事情,那么整個將軍府都難逃罪責。那些人想到這一層應該會放開自己,可是這一次她又錯了,守衛(wèi)們聽見她打算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要挾,不但沒有放人的意思,反而從縫隙里丟了一條白綾。 “如果你想要尋死的話,這里有條白磷可以幫助你。但是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話,恕難從命。”看門的侍衛(wèi)道。 龍熙兒咬緊下唇,她萬萬沒有想到。司徒赫居然能夠洞悉自己心里的想法,給她來這一招。 如今龍熙兒被司徒赫拘著,她也不知道司徒和打算把她囚禁到幾時。 但是她清楚地記得司徒赫今日看她的神色,跟看一個死人是沒有兩樣的。龍熙兒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將軍府多待了,因為她擔心自己不知道哪天就突然悄無聲息的被殺害了,而且還沒有人知道。 于是她開始策劃逃脫,可是她想錯了,將軍府勢力涉及之廣又豈是她一個小小的公主能夠想象的到的?她想要逃,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去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有王土的地方就一定有軍隊,有軍隊的地方就勢必有司徒赫的眼線。 龍熙兒此時此刻,終于明白作繭自縛這四個字的含義了。這是她第一次從內(nèi)心里,油然而生的一種最原始的懼怕。 同時龍熙兒也明白,她逃不掉了,這一生,她都逃不掉了。她隱約有一種預感,自己總有一天,早晚會死在司徒赫手里。 從那以后,襄蕓再也沒有見過司徒赫,很多事情就在那個秋天,告一段落。轉(zhuǎn)眼便是冬天了。 襄蕓一向不喜歡冬天,一到冬天,萬物倦怠的樣子會讓她覺得很累??墒撬绕洳幌矚g這個冬天,因為她知道,這個冬天她將要看見自己最好的朋友遠走他鄉(xiāng),也許此生都不復相見。 冬至那天襄蕓起了個大早,她看著窗外的天色,天才蒙蒙亮,隱約,卻已經(jīng)看見有太陽出來的架勢了??墒羌幢闶沁@樣,也還是十分寒冷,依舊可以呵氣成煙。 很多事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原點,就像什么都不曾改變過一樣。龍亦雪即將前往邊疆和親,司徒赫那邊卻遲遲沒有傳來要娶龍熙兒的消息。 襄蕓知道,龍亦雪此去定然是兇多吉少,別的她已經(jīng)無力更改了。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盡辦法保住龍亦雪。 龍亦雪是她的好朋友,前世她知道她經(jīng)歷了怎樣的屈辱,以至于回來以后,她的性格從活潑開朗變得孤僻乖張,今生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這樣的事情重演。 “小姐,你今天怎么起來的這樣早?”喜鵲端著洗臉盆進來找襄蕓的時候,見她穿戴整齊坐在窗邊已經(jīng)多時了。 “閑來無事,也睡不著,干脆早點起來?!毕迨|一只手托住自己的腮幫子,目光看向遠方。 “是為了長公主還是要去和親的事情煩憂的睡不著覺吧?”喜鵲跟了襄蕓這么久了,當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喜鵲,如果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一定會發(fā)生。但是如果你去阻止也許你會失去更多。你還會去阻止嗎?”襄蕓一時間目光失去了焦距,呆愣的看著喜鵲的方向。 “這件事情如果是你不愿意它發(fā)生的事情,那么付出再多代價,你也一定會去阻止的吧……因為你不想看見它發(fā)生。所以我覺得付出那么多代價也是值得的?!毕铲o頓了頓又道:“況且小姐,你不覺得嗎?能夠提前預知即將發(fā)生的事情,不管那件事情是好是壞。這都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啊……如果有提前預知的能力的話。提前知道那件事情是不是自己不想要他發(fā)生的事情。只要能夠阻止付出再多代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說的對,如果一個人真的擁有提前預知一切的能力,那么她無疑是幸運的。她知道什么不好的事情會發(fā)生,所以她可以提前阻止對嗎?只要能夠阻止那些不好的事情發(fā)生那個付出多一點代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襄蕓看著喜鵲道。 “喜鵲幫我梳妝吧,待會兒我要去找找找老祖宗,我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老祖宗聊過天了?!毕迨|從窗前的凳子上站起來,走到了梳妝鏡前坐下。 她看著梳妝鏡子里的自己,這樣的大好年華,這樣的青絲如瀑,如果要是荒廢在了邊疆那該是多么的可惜??! 襄蕓梳妝打扮好,便從藺云閣出去,去到老祖宗的存菊堂。 她已經(jīng)有小半個月沒有去看望過老祖宗了。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為自己的事情煩憂,雖然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不需要老祖宗的庇佑了。但是時間一長,人都是有感情的,老祖宗護著她的那份心思,她是能感覺到的。不管發(fā)生什么,她始終還是惦念著老祖宗。 “祖母最近身體還可還舒暢?”襄蕓見到老夫人便開口。 “人老啦,別提什么舒不舒暢的,能夠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多看著兩眼世界就好了……”老祖宗慈愛的看著襄蕓。 “這些是白岐調(diào)制出來的十全大補藥,特別適合冬天。冬天啊,咱們要固本培元,喜鵲把東西拿上來?!毕迨|沖著身后的喜鵲道。 “是!”喜鵲說著便把襄蕓一早便準備好的補藥拿了出來。 “你這個丫頭?。〔灰鲜锹闊┤思野揍?。白岐也是個好孩子,這些日子,我知道你忙,他有事兒沒事兒就會來我這存菊堂陪我這個老太婆聊聊天兒,還會給我?guī)б恍┧麄冏謇镅幽暌鎵鄣膶氊?。所以呀!這些你就留著自己吧。我這兒都有呢?!崩献孀谂闹迨|的手道。 襄蕓聞言一愣,看似冷冰冰的白岐原來居然也有如此溫情的時候呢…… “他經(jīng)常來看您嗎?我還以為他就像是他外表上看過去那樣冷冰冰的呢!真是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點人性……”襄蕓說到這便笑了笑。 “你這丫頭,白岐可是什么都跟我說了……這些天委屈你了?!崩献孀诳粗迨|心疼道。襄蕓知道老祖宗說的是什么,她低下頭,恬淡一笑對老祖宗說:“是蕓兒沒有那個福分?!?/br> 老祖宗聞言立刻嚴肅起來:“誰說你沒有福分的?!你一直都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是你和司徒赫之間有緣無分。這怪不得旁人,只能怪這命運,命運無常,不讓你們在一塊兒。蕓兒,我看得出來你心里還有他的位置對嗎?”老祖宗看著襄蕓的眼睛,襄蕓垂下眼簾道:“有也好,沒有也好,都得忘了,不是嗎?” “傻孩子,你受苦了……人生都是這樣,不如意,十之八九?!崩献孀诘?,隨即她又想了想,開口說道:“白岐那個孩子,我看他不錯。為人老實也踏實又有耐心,又肯為你的事情上心。雖然他不曾表示過對你的心意,但是我猜想他定然是有意于你的,不然不會為你做這么多事情,你覺得呢?” “祖母我現(xiàn)在不想想這些,這些事情壓在我心頭太重,想多了也只會徒增煩惱而已。況且我現(xiàn)在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而且我也不急著出嫁,我要多陪祖母幾年?!毕迨|刻意轉(zhuǎn)移話題道,她知道老祖宗想的一切,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她好,她也知道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迅速的投身到另外一段感情里。但是她現(xiàn)在實在是沒有心思花精力去想這些。 “你這個傻丫頭呦!我已經(jīng)是一個半截入土的人了,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見兒孫們都陸陸續(xù)續(xù)的成家立業(yè)。你這個丫頭,雖然看上去冷情冷心,但是這顆心啊,比誰的都要細膩一些。如果不給你找一戶好人家。你要祖母怎么安心呀!” “我偏生不讓祖母安心,我還沒在祖母身邊待夠呢!我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祖母你呢,長命百歲,這樣我才能夠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毕迨|看著老祖宗道,她說的完完全全都是自己掏心窩子的話。 “你這丫頭,這天氣是漸漸冷起來了。你身子骨也不大好這些你就拿回去自己吃吧,白岐現(xiàn)在能夠在你身邊陪伴著你,照顧你,我也算是能夠放下這顆心,你呀,要好好對待人家,別委屈了人家知道嗎?”老祖宗囑咐了襄蕓,襄蕓無奈地點點頭,她哪里會虧待白岐,白岐的性子像是會吃虧的人嗎? “祖母,蕓兒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br> “長公主即將去邊塞和親……” 老祖宗愣了愣,又說:“我知道你和長公主關系一向很好,如今她即將遠嫁,你定然是心有不舍的吧。”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祖母。亦雪即將前往邊疆,這一去,以后想要相見,怕是十分艱難了。況且南疆與北疆不同,南疆苦寒,亦雪去了那里怕是不能夠習慣……” “去送送她吧,畢竟你們是如此的好友。如若這一次你不去陪她一段時日,以后怕是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再回想起來怕是要后悔的?!崩献孀趧裎康溃H有幾分感同身受的意味?!拔夷贻p的時候也曾有過一個好友,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無話不談簡直就是閨中密友。她虛長了我兩歲,我十四歲那年,她定親了,是她很遠很遠的遠房表哥。那個時候我知道她即將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我本來很想送送她,但是卻又怕我去了徒增傷心難過,于是我最終還是絕了這樣的心意。可就是那一次的錯過,此生我們都無緣再見所。以我一直后悔,遺憾至今。我曾經(jīng)后悔的事情我不希望在你的身上繼續(xù)重演。既然長公主是你十分重要的朋友,那就再去見她一面吧,因為以后可能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老祖宗拍著襄蕓的肩膀道,襄蕓注意到,此時此刻的老祖宗眼睛里居然已經(jīng)含了淚光,她就這樣靜靜地眺望遠方,不言不語。 ☆、第一百四十七章 出門 “祖母不要再傷心難過了,我想你的那位好友一定也很想再見見你。人一生最難得的就是得一知己好友,一生一世,就算是彼此不能相見,但是知道對方在自己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那么有這份慰藉也已經(jīng)足夠了?!毕迨|見老祖宗傷心忍不住安慰道?!捌鋵嵨医裉靵恚藖砜赐婺高€有要事相求,我希望祖母能夠允許我陪著長公主一道去南疆住一段時日,直到她能夠完全的習慣和適應南疆的生活為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