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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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下的臺階,一起去的頂樓。她抱著膝蓋坐在臺階上,腳放在臺階外面晃,看得周伯年心驚膽跳的。 他過去把她摟懷里,往里拉了拉:“掉下去我才不下去救你呢?!?/br> 杭瑄輕笑:“要是真掉下去,那直接就成一灘爛泥了,還用得著你救?” “胡說八道什么,口沒遮攔?!彼迤鹉樢鷼饬?。 杭瑄不笑了,眉眼都垂下來,表情有些失落。 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落寞。 周伯年被她的情緒感染,也有些不大舒服,拍拍她的腦袋:“有什么不開心的就跟我說,你老悶在心里算什么?都快高考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啊?!?/br> 杭瑄把腦袋擱到他懷里,不說話。 她很少對他表露出明顯的依賴,周伯年怔了怔,緊了緊胳膊抱緊她。 傍晚兩人一塊兒回去,杭瑄躑躅一個下午,鄭重地停下了腳步。 周伯年詫異中回頭:“怎么了?” 杭瑄望著他好一會兒,咬牙開口:“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等高考結(jié)束后再說。” 周伯年也是看著她好一會兒,那種目光,讓杭瑄幾乎扛不住。她把頭別開,卻又被他掰回來,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隙里擠出來的:“你又怎么了?我哪兒做錯了,拜托你說明白點(diǎn),別每次都這么不清不楚的?!?/br> “你沒做錯什么,我就是覺得有點(diǎn)累。大學(xué)以前,我沒打算談戀愛。” “我也沒逼你,沒要你現(xiàn)在就跟我在一起!” 杭瑄啞口無言,其實(shí),她心里明白,她只是想找個借口和他分開一段時間,才能壓住如麻的心緒 。 她并不恨他,他也沒有錯。 她只是亂,心里頭亂。 她更不敢被姚歆知道她和周伯年私底下來往。姚歆的性格,外面是冰,內(nèi)里是火,輕易不可觸。 前段日子姚歆和陸放在外面,這段日子回來了,抬頭不見低頭見,早晚有穿幫的一天。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考試,一切等考完再說。 周伯年卻不依不饒:“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br> 他就是這樣固執(zhí),從來不會輕易妥協(xié),總是像颶風(fēng)一樣狂熱地追逐著自己所愛的一切。 可有時候,她寧愿他不要這么堅定,寧愿他搖擺一點(diǎn)。 杭瑄心里泛起苦澀:“你不要逼我,我跟你不一樣?!?/br> “……” “你什么都有,怎樣都不會輸,我不能輸,一次都不能?!?/br> 她和她母親其實(shí)都一樣,就像扎根在懸崖上的花,很努力地想要攀頂,又不得不依附巨石。她們有固執(zhí)的驕傲,又不得不向現(xiàn)實(shí)低頭。 可是周伯年不懂這種卑微,他一生來就什么都有。 他從來都不明白她顧慮的是什么,從來都不明白她只叫陸放叔叔,而喊不出“父親”兩個字。她知道自己性格里的劣根性,可他不知道。 陸放哪怕對她好,她也沒辦法真的敞開心懷,對他索求什么。 杭瑄潛意識里覺得,一切都得靠自己。 她最相信的還是自己。 但是,她也能感覺到周伯年對她的好。 她不得不承認(rèn),他像火一樣溫暖著她。 可那天,她還是堅決地和他說了—— “高考結(jié)束以前,我們不要見面了?!?/br> 周伯年拂袖而去—— “杭瑄,我真的是不懂你。” 第036章小約定 之后的日子像火里炙烤的冰塊,她瘋狂地投入學(xué)習(xí),自以為全身心投入,心底總有那么一個角落是空空蕩蕩的。 周伯年沒有再找她說話,好像是給她留了學(xué)習(xí)的時間。 這日放學(xué),她一個人去了東大門那條以往常去的街道。 碰到了凌一凡。 他喝了很多酒,地上一溜兒的酒瓶,看到她,只瞟了一眼,懨懨地垂下頭繼續(xù)喝。 杭瑄過去坐下,也給自己開了罐黑啤,仰頭就灌下去一大口,嗆得臉都憋紅了。白嫩嫩的脖頸,泛起一層粉紅,可她愣是沒哼一聲,只是拿手遮住通紅的臉。 凌一凡笑話她:“就這酒量,還喝呢?” “請問,你的眼睛還好嗎?我這是被嗆到了,不是酒量不好?!?/br> “繼續(xù)吹。” “你才是光說不練假把式,咱手底下見真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