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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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聒噪,再有錢也避之千里,何況劉弘向來沒把富賈鄉(xiāng)紳放眼中。 兩人返回竹里,劉弘駕車,莊揚看著劉弘放在腳邊的一把殘刀,莊揚說:“阿弘,以你才能,配得起百煉鋼?!眲⒑氡磺f揚贊揚,嘴角揚起。他人的稱贊,在劉弘看來分文不值,唯獨莊家二郎,他的贊美,在劉弘聽來美妙至極。 第32章 授武 春日陽光暖和和照在劉弘身上, 劉弘彎身在田里除草, 聽得身后馬車聲,他以為是張家的馬車, 不以為然, 直到聽得一聲喊叫:“農(nóng)人, 劉弘家是這里嗎?” “喂,聽的到嗎?劉弘家在哪里?” “跟你說話呢, 怎么不回答?” 年輕的男聲, 說得急促。 劉弘從豆田里站起身,果不其然, 他看到一位華服少年, 正站在木橋上問話, 而少年身后有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還有大約十一二個仆人,每個仆人都穿著華美,各自手上還帶著東西。 劉弘:“……” “喝!劉勇士, 原來就是你, 可真是有緣?。 ?/br> “劉勇士, 我今日特意來登門道謝,并送上微薄之禮,還請笑納?!?/br> 章長生掃視眼前破舊的屋子,顯得頗為吃驚,又回頭對仆人催促:“呆站著做甚,快, 都送上來!” 六七位仆人魚貫走過木橋,來到劉弘家院子,他們捧的東西有劍有布帛,其余物品用漆盒裝著,雖然瞧不出是什么,必然是貴重之物。 “這是要做什么?” 劉弘留意到章長生這一群人的抵達,已引來竹里的居民觀看,就連莊家院子的人,都也都出來,站在對岸注視。莊揚也在里邊,不似其他人的興致勃勃,他的神色擔慮。 “道謝呀?!?/br> 章長生戳戳手,仰慕地看著劉弘。 “劉勇士你看,這是越地名匠鑄的寶劍,名喚:承影,削鐵如泥,價值四十萬錢,吾父偶過越地,從……” 話語還沒說完,章長生的雙腳突然離地,他被劉弘拎起,像拎只小雞仔般,被丟到木橋上。 “速帶你的人離開?!?/br> 劉弘冷語。 “劉勇士,你也讓我將話說完,我想請你到我家做賓客呀。” 章長生揪住劉弘的袖子不放,劉弘甩開,他又默默扯上??此歉比醪唤L的樣子,打他又不能打,劉弘忍了。 “不去?!?/br> “我給你建大房子,給你車和仆人,還有美姬,劉勇士不要拒人千里之外嘛?!?/br> 劉弘瞥眼章長生,見他蒼白的臉頰上浮起紅暈,劉弘困擾,并一把將袖子扯開。 “可是家中被盜,需要緝捕盜賊?” “并無。” “可是有仇家要殺?” “絕無?!?/br> “那你糾纏我作甚?” “不就是想和劉勇士做個朋友嘛,劉勇士賞個臉。” 章長生再次拉住劉弘的袖子,本來不大結實的衣服,這兩次三番拉扯已經(jīng)裂了條縫,這便罷了,莊家人就站在對岸,都在看著。 拉拉扯扯是要作甚? “刺啦”一聲,半只袖子被扯裂,章長生連忙放手,歉聲道:“劉勇士,我還你身好衣服?!?/br> “不必,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氣了。” 劉弘將仆人攆走,這些裝扮華貴的仆人,見到劉弘兇惡的樣子,都作鳥獸散。 “劉勇士不肯要寶劍,那請將此物收納,長生不忍見勇士住著破屋,吃著粗食,穿著一身舊麻衣?!?/br> 章長生手里捧著一只小漆盒,盒子打開,里邊是塊馬蹄金。 劉弘:“……” “劉勇士舉世無雙,英俊非凡,著實令長生愛慕,愿為知交……” “我劉弘,豈是依附他人而活之人!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刀箭無情?!?/br> 劉弘一聲喝起,章長生嚇得手中盒子險些脫落,他似不舍的看著劉弘,見劉弘毫無商量余地,他嘆息著轉身,那離去的小身影黯然神傷。 “走吧,劉勇士不領情。” 章長生的聲音聽起來分外的感傷,他在一眾仆人的擁簇下,登上馬車,如來時那般,浩浩蕩蕩離去。 待章長生離去,劉母才從屋中出來,怔忡不安問劉弘是怎么回事,劉弘平靜說“阿母,無事,一位臨邛富家子想請我當賓客,已被我攆走?!?/br> 劉母嘆息:“你可是在外頭展露武藝了?” “不慎救了他。”劉弘再次覺得,當時就應該讓這人摔水溝里,為何如此手欠。 章長生離去,竹里圍觀的人們也逐漸散去,雖然他們不明真相,但大致猜測到是怎么一回事。劉弘這小子有本事啊,名動四方,縣里的豪富都趕來要和他做朋友呢。 黃昏,莊家院子。 劉弘用自己那把殘刀削著一塊木頭,將木頭削成木刀的造型。莊蘭在一旁看著,她坐在木廊上,托著腮幫子,看得全神貫注。 “阿弘,今日找你的人是什么來歷?” 阿易湊過來,好奇問著。 “肯定是位大官,要不也是個富貴人家的郎君!你看那馬車多華麗啊,仆人那么多!” 阿荷在院中喂小黃雞,也參與進來。 “不曉得?!?/br> 劉弘抬頭看向莊揚,莊揚坐在席子上,手支在書案,若有所思。 晚霞披在他身上,像裝點在他白色長袍上的紅艷花卉,映襯著他美麗的臉龐。 “阿弘兄,你不會和他走吧?” “我為何要跟他走?” “他那么有錢,而且還要給阿弘兄一把劍,還有好多東西?!?/br> 莊蘭在對岸看得清清楚楚,那個人還對阿弘兄拉拉扯扯。 “二郎在這呢,你弘兄哪舍得離開。” 阿易揶揄,不過他也沒什么特別意思,只是見劉弘幾乎每日都會到莊家找二郎。 劉弘看向莊揚,莊揚此時已抬頭,也在看他,四目相視,莊揚如往常那般溫和笑著。劉弘想二郎想必看到那人拉扯他的情景,劉弘頗為在意這件事。 院中人都在討論今日的來訪者,唯獨莊揚默然無語,他記賬,籌算,心無旁騖。 太陽落山前,劉弘削好木刀,遞給莊蘭,莊蘭像模像樣的舞動起來,喝哈有聲。在井邊洗碗碟的阿荷說:“女孩兒,怎么舞刀弄槍,以后嫁不掉啰?!鼻f蘭說:“女孩兒才要學武,這樣就不會被欺負啦?!闭f完她還很得意問劉弘:“阿弘兄,你說是嗎?” 劉弘不語,拿著竹枝指導莊蘭姿勢,說;“雙手握刀柄,握緊!”莊蘭聽從,使出吃奶的勁。 “劈!注意我的腳步?!?/br> 劉弘示范一個劈的動作,殘陽下,他的身姿很帥,看得莊蘭犯花癡。自然不是花癡劉弘,而是認為自己做出這個動作,也一定帥氣得不行。 莊揚站在木梁旁看著,他身邊跟著一條大黃狗,當年總是跟隨在莊揚身邊的貘崽,已長大,并且送回了山林。兩年過去,也許竹筍已在山林里過著養(yǎng)育后代的生活。竹筍是只母貘。 莊蘭有模有樣學習,她一個女孩子,揮舞木刀的動作干凈利落,不比男孩差。劉弘也未曾想有錢拿的富家子朋友不當,卻自費木刀來教這么個小女孩。 聽得喝喝哈哈的聲音,莊母從屋內(nèi)出來,她懷里抱著一個男嬰。男嬰脖子手腳都掛著飾品,鈴鈴作響,身上穿著艷紅的小衣服,小臉蛋圓圓,小腦袋上一縷發(fā)。莊母走到莊揚身邊,男嬰便就朝莊揚探出肥嘟嘟的小手,奶聲奶氣說著:“叔,抱抱?!鼻f揚莞爾,從母親身邊將侄子接過,托著他肥圓的小屁股,抱在懷里。小家伙酥軟可愛,貼在莊揚懷里,安安靜靜。 “蘭兒這孩子是投錯了胎,女孩兒怎么就不愛針線,偏愛這些男子的東西?!?/br> “阿母,世道不太平,她習武也能自保?!?/br> “也不知曉長大后,得有什么樣的夫婿敢來娶她?!?/br> 莊母提起這事,心里就煩惱。 “我們家蘭兒啊,尋常男子可匹配不起?!?/br> 莊揚笑語,在他看來,阿蘭樣貌出眾,人又聰慧,還怕嫁不到好人家。 “我看他就不錯?!?/br> 莊母小聲說著,她話語指的是劉弘。 “這孩子相貌堂堂,穩(wěn)重正派,可惜家里貧窮。” 莊母這句話,莊揚沒有表示什么。莊揚的目光落在劉弘身上,十五歲的劉弘比同齡人個頭高,他性情剛毅,一舉一動都像大人般沉穩(wěn)。 莊母不愛看舞刀弄槍,想從莊揚懷里抱走孫子,奈何這小娃娃趴在莊揚身上不肯松手,莊母只得獨自離開。 劉弘教導莊蘭兩招,讓她自去練習,他走到莊揚身邊,逗起男嬰。摸摸他的手腳,男嬰將身子撲向劉弘。 “他想找你?!?/br> 劉弘笨拙地從莊揚懷里抱過男嬰,男嬰挨著劉弘突然啼哭起來,小臉可憐巴巴望著莊揚。 可能是劉弘身上的氣息,不如莊揚安詳吧。 男嬰在莊揚懷里打起哈欠,莊揚捧著輕拍,劉弘看了看莊揚和孩子,又看了看星空,夜風吹拂得人舒服極了。 “二郎,章長生想請我做他賓客,我沒同意?!?/br> “我不想為人賣命?!?/br> “不想離開竹里?!彪x開你身邊。 多日后,劉弘教莊蘭一套的刀法,莊蘭練得七七八八。莊揚將莊蘭喊到身邊,送給莊蘭一把輕巧的短刀。叮囑:“刀出傷人傷己,非到萬不得已之時,不許使用?!鼻f蘭歡喜接過,拼命點頭。 “阿弘,你也過來?!?/br> 劉弘走至莊揚跟前,莊揚取出一柄長刀,刀鞘暗紅,質(zhì)地密實,刀柄精銅鑄造,裝飾精美。將刀出鞘,刀身鋒利異常,月色下泛起寒光。劉弘視其色澤,測其剛柔,他揮舞兩下,確認刀身乃是百煉鋼鍛鑄。 “以你才能,配得起百煉鋼?!?/br> 見著劉弘驚詫的樣子,莊揚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