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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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卿恨恨的咬咬牙道,“我回到蘇州后,父親請了一位極有名望的老先生替我看病,那我老先生說我服用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虎狼藥…” 徐子越瞳孔驟然一縮,捏著蘇文卿的手也是猛地收緊,蘇文卿強(qiáng)壓著怒氣道,“那藥于常人無礙,卻對有心疾的人是絕命毒藥,還好那日父親不放心請了大夫讓那劉大夫有了顧慮,表哥后來也讓綠袖注意我的方子,才沒讓那人再有機(jī)可乘。若是再服用一段時間,我許是活不了三年?!?/br> 是的,就是三年,上一世就是這藥方,讓她死在了十七歲的前幾天。 徐子越牢牢捏著蘇文卿的手,活不過三年,這幾個字眼在眼前揮之不去許久,將人攬進(jìn)懷里緊緊的抱著,久久才微微好了些好。 他恨王氏是因為她是王崇的meimei,更是因為這個女人害死了他的母親,如今才知曉王氏居然將手伸向了蘇文卿,眼中的冷冽已經(jīng)再也遮擋不住,輕輕拍拍蘇文卿單薄的后背,聲音溫柔的的不像話,“沒事就好,明天我請?zhí)t(yī)來再瞧瞧。既然如此,我們便往牡丹院走一趟吧?!?/br> 蘇文卿詫異的挑眉,徐子越伸手捏捏她滑嫩的臉蛋道,“聽說太太病的十分嚴(yán)重,我們正巧過去探望探望,以敬孝道?!?/br> 第84章 王氏喜歡花, 牡丹院里有一片院子, 里邊花種極多, 還有許多極難見到的品種。蘇文卿的記憶里, 牡丹院總是百花竟艷讓人眼花繚亂, 如今再進(jìn)去, 那紫金的牡丹卻并不像精心照料過的一般,不知怎么似乎已經(jīng)沒了上一世的模樣。 院子里打掃的婆子丫鬟們看見徐子越各個屏息不敢言,低著頭退在一邊。蘇文卿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徐子越, 心道表哥如今在徐家, 竟然已經(jīng)有如此的威嚴(yán)了。 正門看門的丫鬟瞧見徐子越,眼中驚懼一閃而過,慌忙喊一聲, “少爺,少夫人。” 蘇文卿點(diǎn)點(diǎn)頭, 讓她進(jìn)去通報一聲,徐子越笑了笑拉著她直接進(jìn)去,“笨,通報了可就見不到了?!?/br> 那丫鬟見狀也只是抿了抿嘴唇?jīng)]有言語,退在一邊掀起了簾子。 屋子里有些昏暗,彌漫著驅(qū)散不盡的藥味,更讓整間屋子沉悶的透不過氣。徐老太太說王氏病的不輕,蘇文卿先是不信以為王氏是不想看見她故意避而不見,難道真的生了病? 屋子里侍候的丫鬟們嚇了一跳,慌忙喊了一聲大少爺, 里邊這才響起急忙的腳步聲,正是徐心蓮走了出來。 兩年未見,徐心蓮變化倒是不大。她今日穿了月白色的襦裙,外邊是一件紫煙羅的罩衫,發(fā)間是一支玉白的雕蘭步搖,本就清秀的面容越發(fā)襯的脫俗。 這樣的女子,就算容貌不是頂出色,但也總會讓人留意,人如其名,倒真是有幾分蓮花的氣韻。只是現(xiàn)在看著徐子越與蘇文卿的表情有些不符合這身打扮,徐心蓮的眼中毫不掩飾的是滿滿的警惕。 強(qiáng)笑了一聲才道,“大哥怎么有空過來,母親身子不舒服剛剛睡下,不是說了可以免了見禮…” 今兒早晨徐家眾人都在,唯獨(dú)缺了王氏與徐心蓮。蘇文卿問過千知,千知說現(xiàn)在還是徐心梅幫著徐老太太打理家里的事情。當(dāng)年她走后,徐老太太本恢復(fù)了王氏的管家權(quán),但是過了一段時間莫名其妙又被徐老太太罰了,之后便一直是徐心梅管著家,徐心蓮倒是不知什么緣故一直沒有提及。 不知什么緣故…蘇文卿余光瞥了眼身旁高大的徐子越,再一看徐心蓮忌憚又害怕的語氣,已是猜到定是和徐子越有關(guān)。 上一世時徐子越娶了公主,陛下親賜駙馬府,所以徐子越至始至終也沒有在徐府住過,當(dāng)年就算徐府相邀,徐子越也是鮮少回來。 御史們參徐子越不孝,這樣的罪名徐子越從未解釋過,也因此受過牽連,直到后來不知什么緣故徐子越滅了徐家王家滿門,那時已是沒有人再敢說他一二了。 而這一世,機(jī)緣與上一世不同,徐子越?jīng)]有娶公主,如今又與她成親便定居在了徐家。 上一世徐子越能親自劃破了王氏的臉,當(dāng)著王氏的面親自殺了徐子玉的孩子。這一世與王氏住在同一片屋檐下,以徐子越的手段,王氏這樣的內(nèi)宅婦人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她不知道徐子越到底做了什么,但單單看王氏如今在府上的地位,看徐心蓮以及牡丹院眾人對徐子越的懼怕,看來徐子越下手頗狠。 蘇文卿倒是好奇,王氏如今是什么模樣,一臉無害的對徐心蓮笑了笑道,“今日怎可不來拜訪太太,我剛剛進(jìn)門切不可失禮。再說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太太如今病著,我怎么可以見也不見就離開,心蓮你說是不是?” 徐心蓮有些不悅道,“我說了母親已經(jīng)休息了?!?/br> 蘇文卿臉色微微一沉,徐心蓮倒是個欺軟怕硬的,對著徐子越就不敢這般說話。當(dāng)年慫恿王倩將她推下湖,如今倒是忘了自己當(dāng)年是個什么模樣。 “我今兒就是要見了,老太太特意讓我來看看太太,心蓮meimei卻一直攔在門口,后半老太太若是問起來,可別說是我的過錯?” 徐子越好整以暇的看著蘇文卿笑了,徐心蓮神色一凜,徐老太太如今對她極為冷淡,她百般小心不想讓徐老太太找到錯處,如今蘇文卿拉出徐老太太她一時也不敢攔著。正想著要如何,里邊傳出王氏有氣無力的聲音,“心蓮,讓她們進(jìn)來吧?!?/br> 徐心蓮這才讓開,蘇文卿與徐子越一同進(jìn)去。王氏正半靠著床坐著,沒有平日里精致的妝容,臉色蠟黃,眼皮耷拉,看起來比蘇文卿當(dāng)初離開時老了十歲不止。抬起疲憊的眼睛,看了蘇文卿與徐子越兩人,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 蘇文卿頓時有些好笑,王氏最討厭的莫過于她和徐子越兩人,如今他們結(jié)為夫妻一同出現(xiàn)在王氏眼前,難怪王氏這般臉色。 只是當(dāng)初王氏在她跟前還是不會露出真正面目,就算心底里討厭到極致,面上還是笑盈盈的喚著她的名字。如今冷著臉一開口就問兩人來意,倒是讓蘇文卿有些吃驚。 轉(zhuǎn)頭看了徐子越一眼,難道王氏與徐子越已經(jīng)到了撕破臉的程度? 王氏靠著枕頭陰測測的笑了一聲,但許是笑的狠了又咳了好一陣子才道,“別說什么新婚來和我請安,徐子越,你是覺得你這親結(jié)的太順暢了想找些不快?我如今已經(jīng)沒力氣折騰了,你們回去吧,我要服藥休息了?!?/br> “太太多慮”,蘇文卿從思慮中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床頭烏漆漆的藥,緊緊盯著王氏蠟黃的臉一字一句道,“只是文卿兩年未見太太,在蘇州時就頗為想念,這才想來看看太太?!?/br> 王氏這才將視線轉(zhuǎn)移到蘇文卿臉上,心中微微驚起一絲波瀾,后又漸漸沉了下去淡淡道,“勞煩掛念?!?/br> “應(yīng)該的”,蘇文卿舒了口氣,“太太送了我一份大禮,我又怎么敢忘了太太,良藥苦口,放涼了倒更難以下咽,太太還是早些用了為好。” 徐心蓮詫異的看了王氏一眼,什么大禮?王氏不由又一次將目光轉(zhuǎn)移到蘇文卿臉上,心中壓下去的驚疑又緩緩燃起了苗頭。她總覺得蘇文卿話里有話,但一想起劉大夫與她保證不會出什么岔子,又微微安心了一些。 當(dāng)初林大夫在一旁也沒看出來端倪,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蘇文卿更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藥有問題。只可惜當(dāng)初蘇文卿走的早,若是再在徐府幾年,大抵也就剩一兩年時間了。 兩人出了牡丹院,院中有各類花香,很是好聞,便一直順著石子小路走了回去。蘇文卿拉著徐子越的衣袖問他,“表哥,太太為什么這般怕你?” 還有王氏為什么又被徐老太太責(zé)罰。 這會兒的日頭有些毒,蘇文卿不由伸出手遮住太陽,微微皺起的眉頭看起來很是可愛。徐子越拉著她走的快了些,“去年九月的時候,蔣楠私自受賄被查了出來,一同查出來的還有他曾給兩年前的鄉(xiāng)試學(xué)子泄露過試題?!?/br> 蘇文卿點(diǎn)點(diǎn)頭,徐子玉那次鄉(xiāng)試就是打點(diǎn)過蔣楠的,但是因為徐子玉壓根沒考中,誰又能懷疑到他頭上去,眨眨眼睛,“然后呢?” “然后順帶挖出來一點(diǎn)小事情,比如蔣楠當(dāng)初克扣了我的試卷,差些害的我落了榜?!?/br> 還有這回事?蘇文卿吃了一驚,“那你的卷子…” “蔣楠不是主考官,除了兩位主考官還有四位副考官,克扣試卷哪有那么久簡單。只是當(dāng)初王崇暗地里將事情壓了下來,所以一直等到現(xiàn)在?!?/br> 這么一說蘇文卿便明白了,蔣楠許是真的受了賄,但這件事事發(fā)卻是徐子越動的手。而徐老太太動怒的原因,大抵是因為王氏居然心狠手辣想壞了徐子越的前程,如今徐子越就是徐家的前程,事關(guān)徐家,徐老太太和徐賢不可能不動怒。 難怪王氏如今在府上地位大不如以前。 “之后御史狀告我不孝說我苛待嫡母,我便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牡丹院伺候了三天,順便與太太聊了些很久以前的事情?!?/br> 蘇文卿:“……” 這一定是很不愉快的聊天,以徐子越的功力,王氏許是被他氣出病。 還有很久以前的事情,蘇文卿記得徐老太太曾和她說過,說徐子越的生母死后,徐子越用鋒利的金簪劃開了害死她生母的那婆子的喉管。 徐老太太說徐子越如何如何冷血,年紀(jì)小小就程府極深,蘇文卿聽在心里卻是另一番感想。年紀(jì)小小的孩童,府中沒有護(hù)著他的人,生母被活活害死,卻無人替他申辯一句。 說他程府深,許是比其他孩子想的多一些,但是那個年紀(jì),若不是心中恨極了又怎會選擇這樣極端的方式。 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越林苑,越林苑的位置偏,又因為有一小片竹林,所以比其他院子里涼快。徐子越是個很會享受的人,將越林苑后邊一小片荒院辟開了,重了竹子,又引進(jìn)了一股流水,兩人坐在竹林旁邊的涼亭里,享受著席席涼風(fēng),很是愜意。 綠袖端了浸在冰里的果子上來,蘇文卿拾起圓潤的葡萄,剝了紫色的皮兒露出晶瑩的果rou,示意徐子越靠近些。徐子越坐在蘇文卿旁邊,張口將葡萄吃進(jìn)嘴里,順帶還咬了口蘇文卿細(xì)軟的手指。 蘇文卿手指上一麻,忙將手指抽出來,移開視線面不改色的剝下一顆,兩人就這樣你一顆我一顆,好一陣子蘇文卿才道,“表哥,那時候你怕不怕?!?/br> 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但是徐子越卻聽懂了。 那時真的還小,他與徐家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只是因為剛剛懂事的時候母親就一遍一遍的告訴他這里不是他的本家,他的父親姓韓,是一個英俊又極有本事的將軍。 徐子越天生聰明過人,聽得懂母親的每一句話,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徐家是最不該活在世上的骯臟存在。徐賢每每來母親的院子,他都站在屋外握緊了拳頭,發(fā)誓要將母親帶出去。 只是母親還未出去,卻已經(jīng)遭了王氏額毒手,等他念書回來后,母親已經(jīng)靜靜的倒在了地上,那姓劉的婆子獰笑著離開,根本沒有把還年幼的徐子放在眼里。 “當(dāng)時就怕殺不了那婆子還白白送了命,不想?yún)s真的成了”,徐子玉眼神有些悠遠(yuǎn),好一會兒才繼續(xù)道,“等劉婆子死了后就沒有再怕了,那時沒有想太多,心想就這么去陪母親也不錯?!?/br> 蘇文卿驀地心疼,剝葡萄的手頓了頓,徐子越已經(jīng)迅速剝好了一個喂進(jìn)她口中問她,“那你怕不怕我,府上人人都怕我,當(dāng)初我殺了劉婆子,老太太徐賢都覺得我煞氣太重,隔日就將我送去了南嶺。你怕不怕,在聽說我殺過人…” “我不怕”,蘇文卿當(dāng)即道,當(dāng)初還不曾喜歡徐子越時她還有些怕,卻是忍不住心疼這樣一個孩子,“是她們欺人太甚,你沒有錯,表哥,母親的忌日是什么時候,我想去上一炷香?!?/br> 徐子越定定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緩緩伸出手,“過來?!?/br> 蘇文卿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手,剛剛剝過葡萄還未干,“我先洗洗手吧。” 話音未落徐子越已經(jīng)伸手將她拉了過來,徐子越坐在石凳上,伸手環(huán)著她細(xì)瘦的腰肢。蘇文卿站在他兩腿之間,看著徐子越抱著她將臉頰貼在了肚子上,最后也不顧什么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 鮮少見到徐子越這般脆弱的時候,蘇文卿心中默默道,沒感覺到貼著肚子的臉頰微微動了動,然后就聽見徐子越帶著笑意的聲音,“文卿,你快些長大吧?!?/br> 蘇文卿一愣,這才猛地發(fā)現(xiàn)這個姿勢,徐子越的臉頰再往上一些就貼到了她的胸脯。愣了片刻后反應(yīng)過來徐子越的意思,頓時俏臉爆紅,一時又羞又怒,轉(zhuǎn)身就走。 第85章 晚膳時候, 徐老太太打發(fā)了春蠶送了些莊子里新送來的果子過去, 等回來的時候, 春蠶笑個不停。 徐老太太很是好奇, 放下筷子道, “可是見了什么有趣的事兒?” 春蠶迅速凈了手走過去替徐老太太布菜, 手腳麻利的準(zhǔn)備著開口道,“我過去的時候少爺和少夫人也正在用晚膳,只不過少爺不知怎的惹怒了少夫人, 少夫人不理少爺, 少爺變著法的哄她。我還從不知道少爺嘴這么甜的,千知和綠袖在一旁伺候,臉都快憋紅了。” 徐老太太和李嬤嬤聞言也是大笑, 想不到徐子越新婚第二天就惹得媳婦生了氣,更想不到現(xiàn)在還在哄媳婦。 實(shí)在是徐子越平日里的形象太正經(jīng)太嚴(yán)肅, 一旦有了其他的模樣,更讓人覺得新鮮。徐老太太拾起筷子笑著嘆了口氣道,“子越年少老成,現(xiàn)在終于有了些少年的模樣,看他每日開開心心的我也放心?!?/br> “誰說不是呢”,李嬤嬤想起自打成親來,徐子越明顯變好的情緒,“年輕人,吵吵鬧鬧的感情才好,小夫妻兩床頭吵床尾和, 明兒過來請安的時候定和好了?!?/br> 幾人又說笑了一陣,說起蘇文卿和徐子越下午去了牡丹院,徐老太太也只是微微頓了頓沒有言語。 王氏做錯了事,就算是王家的女兒,現(xiàn)在成了徐家的媳婦卻暗地里差些害徐子越?jīng)]了功名,怎能不讓她動怒。徐老太太不是只懂內(nèi)宅的無知夫人,蔣楠是王崇的門內(nèi)弟子,徐子越卻能將蔣楠拉下馬,這本就是個極為明顯的信號。 越林苑里,蘇文卿與徐子越用完了晚膳,晚膳用了小半個時辰,其實(shí)吃到一半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和好了,實(shí)在是徐子越現(xiàn)在嘴太甜,蘇文卿沒有招架之力。 蘇文卿早就不氣了,但是一想起來還是有些氣悶和不好意思。 女子最是注重容貌,除了容貌身材也是極為重要。高挑的女子總是更引人注目的,豐滿的身材是更討人喜歡的。蘇文卿之前還在意自己不夠高,現(xiàn)在倒是有些在意起其他。 待吃完后綠袖千知進(jìn)來伺候,綠袖和千知比蘇文卿年紀(jì)還小,蘇文卿將視線從兩人身上收回來,心道自己這么一算也不算小啊。正想著,清瑤從外邊進(jìn)來,高挑又纖細(xì),偏偏胸口處又十分飽滿,容貌更是出色。 因是蘇文卿一直盯著她,沒有忽略掉清瑤看向徐子越時臉上飄過的一抹羞澀。 蘇文卿心中有些復(fù)雜的看著清瑤放下手中的湯碗,正要替兩人盛湯,徐子越揮手讓她下去,親自盛了一碗笑盈盈的問她,“可要我喂你?” 蘇文卿頓時又沒了脾氣,伸手接過碗,“我自己喝。” 清瑤在一旁站了好一會兒,千知進(jìn)來莫名其妙的問她站在這里做什么,清瑤這才慌忙離去。 待用晚膳,外邊還亮堂堂的,蘇文卿走出屋子消食,一抬頭就瞧見徐心梅從門口晃了進(jìn)來。緋紅的衣衫明艷的五官,身后兩三步遠(yuǎn)的地方跟著一只胖胖的白毛團(tuán)子,蘇文卿瞧著這一人一貓止不住的樂,徐心梅笑瞇瞇的走過來解釋,“團(tuán)子太胖了,我每晚帶它出來走走?!?/br> “挺好”,蘇文卿蹲下身子幫團(tuán)子順了順毛,然后吩咐綠袖帶著團(tuán)子去洗洗腳。 傍晚時分,天邊的太陽已經(jīng)慢慢落山,空氣涼了下來,越林苑中沒有繁花似錦,只有一片翠縷的竹林,蘇文卿與徐心梅去了竹林旁邊的小涼亭。正遇上徐子越出來,徐心梅因為與蘇文卿關(guān)系極好,徐子越待她倒是不錯,徐心梅如今見了他也不怕。 “大哥,我與嫂子說說話。” 這句嫂子叫的很是順口,徐子越讓她們隨意,臨走前看見蘇文卿一身單薄的紗裙又回屋拿了見披風(fēng),“夜風(fēng)涼,待太陽落山了記得披上衣服?!?/br> 蘇文卿接過披風(fēng)忙讓他去忙他的,徐子越這才去了書房。待徐子越走了,徐心梅才一揶揄的盯著她笑,“大哥分明不想走,嫂子好狠的心吶。” 蘇文卿笑罵一句捏了把徐心梅的臉蛋,徐心梅嘻嘻笑著躲開了,綠袖正好抱了團(tuán)子過來,蘇文卿將團(tuán)子放在石桌上逗它玩。 兩人兩年未見,說的話實(shí)在太多,尤其徐心梅對江南很感興趣,一直問她江南有什么好玩的東西。蘇文卿好奇她怎的對這些感興趣,徐心梅沒想太多,就將前些日子蘇瑜來府上的事情說了,“蘇公子講了許多江南的風(fēng)景,我也讀過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這些詩句,從未見過畫船是什么樣子,一直很好奇?!?/br> 蘇文卿沒有多想,江南的風(fēng)景確實(shí)好,又與她說了好多江南的好玩事情,徐心梅都聽的津津有味。待說了一會兒后,蘇文卿這才找到機(jī)會問她,“如今可還有成親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