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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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打開信件已經(jīng)不像當初的忐忑與慌亂,他打開紙張,仔仔細細的將信中內(nèi)容看罷露出一個松口氣的笑容。父親來信說家中一切安好,蘇文錦已經(jīng)慢慢看開,現(xiàn)在就在程家等他回來。 這已是他看到的最好的結(jié)果,自那以后程晨再無包袱。男人的抱負在戰(zhàn)場上一點點被填滿,雖然長槍劃破了眼角,程晨卻也沒有因此難過。 周圍的兄弟們總是喜歡拿他開玩笑,笑話他怕媳婦,眾人在慢慢長夜中暢想垂涎女人的時候,他想的是妻子那張不算頂漂亮卻讓他喜歡到骨子的面容。 齊世子是個天才,程晨越來越不后悔跟著齊光,只要跟著齊光,他覺得自己的愿望已經(jīng)不遙遠?;鼐┓赓p,再接了父母妻兒,那時再相聚該是如何美妙。 那時他一直是這么想的,但是如今,程晨卻開始懷疑。 去蘇州接人的親衛(wèi)至少需要兩月時間,家中到底是什么情況一時追探不到,他卻不能甘心就這么等著。蘇家人不愿見他,只有一個原因,蘇文錦以及蘇家人,從頭至尾根本沒有原諒過他。 程晨依舊俊朗的臉驀然一僵,心口像是撕開了一條細細的裂縫,當初刻意忘記忽視的不安與忐忑,一時間噴涌而出。鬼使神差的,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在酒樓下遇到的那個未看清五官的女子,穿一身淺黃色長裙,黑發(fā)如瀑,像極了蘇文錦。 程晨開始變得急躁不安,這是他根本不曾想過,也不敢去想的場面。蘇文錦沒有原諒她,那她現(xiàn)在在哪里?在蘇家?程家?還是那日自己根本沒有看錯,蘇文錦就在京城? 程晨手指驀地攥緊,根本不想去相信蘇文錦在京城,因為那日陪在蘇文錦身邊的,是一個陌生男子。 蘇長明不愿意見他那他就去堵,但是連續(xù)幾天根本摸不到蘇長明的尾巴,蘇長明就和老狐貍一樣,分明是早朝前就在蘇府門口等待,但是蘇長明仍然不出現(xiàn)。 程晨越來越焦躁,恨不得就這么沖進蘇府一探究竟,想直接找到蘇長明問清楚,不想?yún)s讓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蘇府大門里走出一個短襟紅衣裳的丫鬟,程晨無論如何也不會認錯,那是紅兒。 紅兒是蘇文錦的貼身丫鬟,當初嫁到程家紅兒也陪嫁了過來。居然紅兒在蘇府,那蘇文錦呢?紅兒出門不知要做什么,在外邊伸頭伸腦的看了一轉(zhuǎn),程晨哪會讓她溜走,迅速下了馬車兩步已到紅兒面前。 紅兒還未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人一把帶進了馬車,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正要尖叫轉(zhuǎn)頭卻瞧見程晨的臉驟然驚叫道,“姑爺!” 繼而被程晨眉尾的傷疤下了一跳,但再看其實并未太影響面容。 程晨死死捏著紅兒的手腕,聲音像是壓抑了無盡的憤怒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夫人呢?” “夫…夫夫人”,紅兒只覺得手腕痛的差些哭出來,心中一怕已是不自覺的往蘇府的方向看去。程晨又怎么會錯過紅兒這個動作,他鐵鉗一樣的手死死的抓住紅兒,沒有發(fā)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發(fā)抖,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夫人呢?” 紅兒已經(jīng)淚眼朦朧,拼命想推來程晨的手,眼前的姑爺和當初差太多,滿身的狠厲讓人害怕,慌亂中哭叫出來,“夫…夫人就在府中…” 程晨強壓著心中的憤怒與慌亂,眼圈微微發(fā)紅沉聲道,“她早就知道我回了京城,早就知道我這些日子一直在蘇府門口…” “…是”,程晨剛剛回京那日,小姐就知道,后來姑爺每日來蘇府拜訪,小姐也知道。 程晨失神的放開紅兒的手臂,紅兒發(fā)抖的跌跌撞撞沖出馬車跑回蘇府,留下程晨一人坐在馬車上。 蘇文錦就在京城,她早就知道他已經(jīng)到了京城,甚至知道自己來拜訪卻還是不見他。 蘇文錦,他的妻子,在躲他。 如今已是三月,天氣漸漸回暖,襲襲的涼風(fēng)吹在身上冷的徹骨。 忽略了那么久的那封和離書又一次浮上心頭,程晨第一次生出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懼意。他憤怒,憤怒蘇文錦視而不見躲著他,但是待他再去想明為什么會躲著自己,程晨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他走下馬車死死盯著那朱紅的大門,門口守門的小廝被他盯得倒退幾步,好一陣子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上來道,“哪…哪家來客?” 程晨壓住心中的苦澀啞聲道,“與府上主人說,若是今日不見,我便等到她見我?!?/br> 那小廝見過程晨來過幾次,但哪次都沒有此刻瞧著駭人,也不敢耽擱當即進府去給蘇文錦傳話。蘇瑜這幾日都不在,蘇長明早早就出府,如今府上就只有蘇文錦。 婆子得了話急急忙忙去給蘇文錦傳話,走近蘇文錦的院子才發(fā)現(xiàn)紅兒正跪在蘇文錦面前抽泣,斷斷續(xù)續(xù)說自己錯了不該出府,現(xiàn)在讓姑爺瞧見了。 那婆子一個激靈,原來府外那男子就是蘇文錦丈夫。蘇文錦從不提蘇離的爹爹,府中原來服侍的眾人都以為這位姑爺病逝了,原來不僅活著還不像尋常人物。 蘇文錦淡淡的注視著眼前哭做一團的紅兒,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眼光瞥向那婆子,婆子忙回道,“府外那位公子說您今兒不見他,他就不走了…” 紅兒肩膀一縮越發(fā)不敢說話。 蘇文錦站起身來,讓丫鬟們照顧好蘇離起身向門外走去。 總歸是要見得,愿不愿意總是要面對,本以為會難以平靜,但當程晨高大的身影漸漸出現(xiàn)在視野中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很平靜。 程晨又高了,還壯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是個男人的模樣,他深深的看著蘇文錦,恍惚間蘇文錦又像看到了當初程晨與她說話時總是帶著委屈的臉龐。 她比程晨還要大一歲。 程晨注視著兩年未成見過的娘子,臉頰氣色極好,身段豐腴美好,比當年還要漂亮好看,好一陣子,程晨才低聲道,“文錦,你躲我。” 蘇文錦淡淡的笑了笑,像是一抹嘲諷又像是一抹苦笑,只是看著他的目光是他從我見過的冷漠,她說,“我沒有躲你,我根本不想見你。” 第102章 這是兩年來, 程晨與蘇文錦說的第一句話, 蘇文錦說, 我根本不想見你。 程晨心中涌起一陣密密麻麻的陣痛, 他有很多話想說, 但話至唇邊又覺得不合適一般壓了回去, 好一陣子才澀著嗓子啞聲道,“文錦,對不起?!?/br> 他想解釋自己是被逼無奈, 但是無論如何, 看著蘇文錦冷漠的眼神,他只剩下一句話。 很諷刺也很悲哀,蘇文錦聽到這句話只覺得四肢百骸浸透著難言的無力感, 還有止不住的憤怒,“你確實對不住我?!?/br> 程晨愧疚的低下頭, 他不太敢去看蘇文錦的臉,目光落在蘇文錦用力交握在一起的手上低聲道,“文錦對不起,我一直瞞著你。” 指甲用力扣在掌心,蘇文錦強壓住發(fā)抖的聲音道,“為什么要瞞著我?” “…我不敢告訴你,我怕你生氣…” “你是怕告訴我,我走漏了風(fēng)聲又害得你去不了西北吧!”一句話就像點燃了蘇文錦心中所有壓抑的憤怒,她紅著眼睛怒道,“程晨, 從頭至尾,我恨得不是你去參軍去戰(zhàn)場,而是恨你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不會離開卻出爾反爾不告而別!當初就算是你父母不同意,我又何曾說過不許你去的話。我早與你說過,保家衛(wèi)國是好事,你有如此的男兒血性我又何嘗不為你高興。但是你做了什么,你欺瞞父母欺騙妻兒,撒手逃開就像一個懦夫!你知道我有多后悔看錯了你!” 以前有多么喜歡,此后就有多么失望。 當年喜歡上程晨,又何妨沒有這個緣故。江南男兒多性子軟弱,難得有程晨這樣心懷家國的男兒,蘇文錦難免多看幾分。后相識多年,程晨雖不多話卻對他溫柔體貼,就算是比蘇文錦小了一歲,蘇文錦依舊喜歡上了他。 但是后來呢,程晨迫于蘇,程兩家的壓力,答應(yīng)蘇家不會再去西北。蘇家人信了他將女兒嫁給程晨,程晨卻在蘇離出生一個月后出爾反爾拋下所有去了戰(zhàn)場。 言而無信是為其一,毫無擔當實為其二,無論哪一個,都再找不回當初那個讓她心動的血性男子。 程晨怔了許久才張了張嘴唇,道,“文錦,我知道你其實也是不愿意我去西北?!?/br> 蘇文錦怒極反笑,“我不愿意,難道你因為我不愿意放棄了你的念頭?我不愿意又有什么作用,你又何曾在意過我的想法?你口口聲聲說你不告而別是因為怕我生氣因為我不同意,程晨,你又何苦埋怨我。” 程晨忙道,“我沒有埋怨你?!?/br> 蘇文錦不想再聽,她只是越來越失望,兩年時間過去,程晨卻比自己想象中更家讓她難以接受。難道因為她的不同意就將所有的過錯歸結(jié)到她的身上? “我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我只想問你”,蘇文錦無力的開口,“再次去戰(zhàn)場的打算,是你成親前早有這個想法,還是成親后你生了悔意,后悔所以這才離開?” 程晨啞然,他在心中迅速的盤恒了兩個原因,卻發(fā)現(xiàn)無論哪一個都讓他難以啟齒。 蘇文錦見他不語也沒有逼他,當初她想問個究竟,但時間慢慢過去這些已經(jīng)變得不是很重要了,“我倒寧愿是前者,騙過所有人又隱忍一年,既將我騙進門又不曾耽誤你的男兒志向,兩全其美,雖說卑鄙但也是個有心性有程府的。若是你只是因為生了悔意…”蘇文錦嘲諷般的笑了笑,目光看向程晨。 程晨唇邊有一顆酒窩,所以看起來總是有幾分孩子氣,當初蘇文錦瞧著這張臉,總覺得這樣老實又不失純真的一張臉不可能騙過誰。但是她錯了,那真摯的模樣背后藏著怎么樣的心思,蘇文錦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 如今他長大了,比以前更像一個男人,就連之前的幾分真摯也消失不見。幽深的眸子看不見底,五官看不出任何情緒,蘇文錦驀地生出幾分寒意。 程晨沒有回答,蘇文錦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將她娶進門再離開,這是一個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騙局。 當初程晨想去西北的念頭只有蘇文錦一人知道,后不巧被蘇瑜得知,蘇瑜氣急這事便暴露了出去,無論是程家,還是蘇家無一不反對。若是去了西北便娶不到蘇文錦,若是不去他一輩子也不會甘心,那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難的一個決定,在蘇文錦哭著求他不要去時他答應(yīng)了蘇文錦。 這樣就算去了西北,文錦也不會嫁給別人,況且他們還有了一個兒子。他只不過離開三年,三年后再次回來,他定會好好補償妻兒。 他知道蘇文錦憤怒,所以再沒有解釋,放低了聲音柔聲道,“文錦,我知道我錯了,是我不該騙你,這兩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后悔。文錦,如今我回來了,我發(fā)誓今生今世我再也不會騙你一句,我會用后半生補償…” “我不信”,蘇文錦打斷了程晨的話,轉(zhuǎn)過頭來定定的看著笑容僵住的程晨道,“就連這一句話,我也不信?!?/br> 程晨陡然握緊拳頭,脖頸間的青筋告知他此刻已是怒極,卻又苦苦壓著。 “當初為了騙我娘,你在蘇家跪了半日,如今只不過幾句誓言,與那時相比又算得了什么”,蘇文錦冷笑著反問他,“當初我只信你,但是你卻騙了我整整一年。你說你這輩子會對我好,但是你卻拋下我與孩子一走就是兩年,這就是你對我的好?程晨你可知道你走后旁人是如何說我的,你可知道那段時間我是怎么熬過來的,你又知不知道我恨不得一死了之再也不想見你一面!” 周圍寂靜一片,就連準備上茶的丫鬟也頓住腳不敢上前。蘇文錦脾氣不算好,但是卻從未這樣動怒過,有人心驚膽戰(zhàn)的瞧了程晨一眼,這樣人高馬大又殺氣騰騰,生怕蘇文錦惹惱了他惹他動手。 他確實是憤怒的,因為適才蘇文錦說她根本不信他,但是卻因為這一番話又頓時心軟。他不在蘇文錦身邊,流言蜚語許是中傷了她讓她傷了心,自己的報告而別到底給蘇文錦造成了很大的創(chuàng)傷。 蘇文卿說話太急又氣火攻心,一時眼前發(fā)黑忙手撐著桌子站穩(wěn)了,程晨伸手想去扶她卻被她甩開。程晨看在眼里又是心疼又是心痛,注視著蘇文錦重新坐回去才緩聲道,“文錦,你再信我一次,我真的知道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是我對不住你,只要你喜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能讓蘇文錦放下心結(jié),他做什么都無所謂。他這輩子只喜歡了蘇文錦一人,以后好好待她,就像岳父那樣,永遠不會納妾永遠都讓著蘇文錦。 聽到這句話,蘇文卿低聲說了一聲“好”,程晨面上微露喜色,瞧見蘇文錦從袖中取出一張疊好的紙張,蘇文錦將它工工整整的打開慢慢推至他的眼前道,“我沒有其他要求,你如今回來了,這件事情也該解決了?!?/br> 程晨垂目,待看清紙上那三個字,一瞬間已經(jīng)紅了眼睛。 和離書。 他甚至沒有看清里邊的內(nèi)容,憤怒的將薄薄的紙張撕碎怒道,“這不可能!” 程晨從未想過和離。 就算是這幾日得知蘇家人不愿意見他,至今沒有原諒他,他想過千百種認錯的法子去讓蘇家眾人原諒,卻從來也沒有想過和離。 他們已經(jīng)成親了,甚至已經(jīng)有了念兒,怎么能和離? 程晨甚至想大笑,甚是覺得蘇文錦是在開玩笑。 蘇文錦像是早就預(yù)料到了一般,一言不發(fā)的目睹和離書被程晨撕碎淡淡道,“你撕了又有什么用,只不過一張紙一支筆,我再寫一封便是了?!?/br> “不許寫!”程晨難以自制的站起,一雙眸子終于掩飾不住怒色,聲音粗啞又悲痛,“我不同意!我不會和離的,死也不會!文錦,為什么一定要這么狠心,你怎么忍心?” “我狠心?”蘇文錦像是聽到一個笑話,“若是論狠心我怎么抵得上你,程晨,兩年前我寫了第一封和離書,自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想過要和你和好了。你以為那只是一個玩笑,只以為是我沖動?程晨,你憑什么以為我會像你所想一樣忍氣吞聲?只因為我替你生了一個孩子?” 程晨這才真的慌亂起來,和離書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完全擾亂了他的預(yù)想。他從未想過和離,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蘇文錦會離開自己。 此時的程晨相識又成了當年那個比蘇文錦小一歲的少年,他委屈又無法接受,“文錦我知道我錯了,為什么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你說過會等我的,現(xiàn)在為什么要撒手走開,我真的會好好補償你的。” 他伸手去拉蘇文錦的手腕,蘇文錦哪兒擋得住她,頓時只覺得手腕鉆心的痛,“你放開我!” “我不放,文錦,我這輩子只騙過你這么一次,你再信我一次!” “你放開我!”蘇文錦因為疼痛眼睛已經(jīng)不由濕潤,程晨這才像發(fā)現(xiàn)一般手忙腳亂的送開口,“對不起文錦,我,我,你疼不疼…” 蘇文錦慌忙推開,程晨看他恨不得離他遠遠的模樣心中針扎一樣的難受。 身邊的丫鬟們這才慌忙上來替她敷手,蘇文錦抬手讓她們下去,疲憊道,“程晨,你說我狠心為什么不給你一次機會,你我相識十多年,你怎么能忘了我是怎么樣的人?!?/br> 她從來不是溫善的體貼女子,她愛便愛了,但是如今不愛了,所以再也不會委屈自己與程晨再在一起。一次與一百次在她看來沒有什么不同,僅僅一次,已經(jīng)讓她傷透了心。 “程晨,和離吧,你現(xiàn)在是朝廷命官,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你現(xiàn)在還年輕,會有其他喜歡你的女子。這封和離書已經(jīng)晚了兩年,如今你終于回來,早就該有個了斷了?!?/br> “不可能”,程晨如今聽不進任何話,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道不可能,他驀地轉(zhuǎn)過頭來狠聲道,“你既然能等我一直回來再和離,那便說明只要我不同意,那就永遠無法和離。文錦,我不會同意的…” “你放過我好不好”,蘇文錦覺得程晨瘋了,“程晨,你放過我好不好?你已經(jīng)毀了我一次,你還想毀了我一輩子,我從未虧欠你從未對不住你,我只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那我呢?”程晨眼睛赤紅道,“西北的兩年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文錦,你知道我愛你…” 蘇文錦轉(zhuǎn)過頭來,定定的看著他,“這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我不想讓你補償我,更不想下半輩子與你再有什么瓜葛,我說了,我根本不想見你?!?/br> “程晨你放開我姐!”蘇瑜突然從身后奔來,他得知程晨來了蘇府便急匆匆趕來,如今一進來就瞧見程晨死死抓住蘇文錦的手腕頓時暴怒,“你還敢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