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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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蘇長明與蘇瑜回來后,蘇文錦告訴兩人程夫人及程蕓來了京城,蘇瑜放下筷子提醒她道,“若是不出意外, 程夫人大抵這些天會來蘇府一趟?!?/br> 當(dāng)初程晨走了西北,程家二老對蘇文錦也是愧疚異常,并未苛待過蘇文錦,所以程夫人的面子蘇文錦還是會給。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蘇文錦正在陪著蘇瑜踢毽子玩,看門的婆子進(jìn)來通報說有位夫人在門外,想見蘇文錦一面。 蘇離其實(shí)還小,與其說踢毽子還不如說他在扔毽子,小胳膊使勁兒將毽子扔了出去,卻發(fā)現(xiàn)娘親這次并沒有去撿。小小的人兒站在那里想了好一陣子,跑過去自己將毽子撿了起來,又顫顫巍巍的跑過來放到蘇文錦手中,軟軟的喊一聲“娘親?!?/br> 蘇文錦低頭,看見兒子黑亮的眼睛,適才的緊張一刻間又消失殆盡。將毽子重新放進(jìn)蘇離手中叮囑道,“娘親要去見見客人,你同嬤嬤們在這里玩,不許到處亂跑,娘親一會兒就回來陪你?!?/br> 蘇離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毽子,再抬頭時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便任由嬤嬤牽著他又去玩了。 看著蘇離開心玩耍的模樣,蘇文錦深深吸了口氣,罷了才對看門的婆子點(diǎn)點(diǎn)頭道,“請程夫人進(jìn)來吧?!?/br> 她并不恨程家二老,程晨當(dāng)初去西北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程家人也是瞞在鼓里,就算因?yàn)檫@個緣故,蘇文錦也恨不起這兩位老人。那段時間,蘇文錦因?yàn)槌坛康木壒?,半點(diǎn)不相信程家人的話,甚至是覺得程家所有人幫著程晨一起騙她。 后來時間久了,蘇文錦慢慢冷靜下來,看到程夫人比之前老了許多歲的模樣,也漸漸沒了記恨之心。 若不是程家二老總是想將蘇離接回程家,蘇文錦也不會如此不愿見她。 如今再見程夫人,似乎比一年前她離開蘇州時還蒼老了幾分。程夫人年紀(jì)并不大,與蘇二太太差不多的年紀(jì),但是卻比蘇二太太憔悴蒼老的多。程夫人隨著丫鬟們進(jìn)了蘇家,直到瞧見蘇文錦,眼淚便止不住的落了淚。 “…文錦…” 蘇文錦微微干啞,張了張口低頭喚了她一聲,“程夫人?!?/br> 程夫人頓時怔愣在原地,她驀地想起蘇文錦剛剛嫁進(jìn)程家,小兩口一起親親熱熱的喊她娘,如今再見已是生疏的叫她程夫人。 程夫人滿腔的話因?yàn)檫@一聲程夫人已經(jīng)磨滅的大半,蘇文錦喊她程夫人,已是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蘇文錦依舊想和程晨和離。 程夫人雙手捂著眼睛戚戚的哭了起來,蘇文錦將手中的帕子遞給她。程夫人手指發(fā)抖的接過帕子,帕子擦干滿是細(xì)紋的眼角凄然道,“我知道你記恨晨兒騙了你,我又何嘗不氣,娘不會替他辯解,錯了就是錯了。娘只想求你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你們打小一起長大,他有多喜歡你我們都看在眼里,他答應(yīng)我只要你回來,他定會一輩子都好好待你,不會再欺你騙你?!?/br> 已是有了隔閡,這句娘再也叫不出口, “程夫人…”蘇文錦頓了頓,眼前的婦人比起程晨,還能勾起她些許的可憐。只是她說程晨還喜歡她,因?yàn)槌坛侩x不開她,所以這才懇求她回到程晨身邊。 就算聽起來再如何催人淚下,程夫人依舊只是為了程晨。 程晨還喜歡她離不開她,而她早已不喜歡這個人,只想從此遠(yuǎn)離這個人。 “程晨如今還很年輕,他如今當(dāng)了將軍,以后榮華富貴享受不盡,貌美又有才情的女子也會喜歡他想嫁給他。他大可不必再這樣糾纏我,我已對他無意,與他再在一起對我而言只是種折磨。如果真的是為了我好,程夫人,請您好好勸一勸程晨,答應(yīng)和離吧?!?/br> 程夫人怔在那里,她以為時間久了,有些事情總會慢慢淡去,但是她未曾想到的,淡去的是蘇文錦對程晨的感情,而不是怨恨。 感情已經(jīng)淡去,這已經(jīng)是最不可挽回的結(jié)局。 程夫人淚如雨下,拉著蘇文錦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心口有些酸酸澀澀的感覺,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侵蝕下有種細(xì)細(xì)密密的痛,蘇文錦抿了抿嘴唇繼續(xù)道,“我嫁給了她,現(xiàn)在就算后悔也沒有用,只求他能答應(yīng)和離。還有孩子…等我們和離后,程晨可以再娶一個貌美的女子以后還可以納妾,你們程家會有很多孩子,而我只有蘇離一個,所以孩子我是不會給你們的?!?/br> “孩子…是叫蘇離嗎?” “嗯”,蘇文錦點(diǎn)點(diǎn)頭,一會兒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了,“大抵過些日子就需要改一改了,孩子又有什么罪過,要帶上“離”這個字呢?!?/br> 程夫人啞口無言,她是抱著勸蘇文錦回程家的想法而來,如今蘇文錦不會回來,就連孫兒也不會給程家。但就算如此,對上蘇文錦的眼睛,程夫人卻根本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程夫人這次真的明白,兒子與蘇文錦,已經(jīng)再也沒有緣分了。 眼淚似乎已經(jīng)再也流不出來,程夫人靜坐了許久才輕聲問她,“能不能讓我見見念…見見蘇離?!?/br> 蘇文錦沒有再反對,吩咐丫鬟將蘇離抱了來。程夫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白嫩嫩的孩子,適才覺得已經(jīng)流干了的淚水又止不住的盈眶,她有些難以控制的伸手喚他,“快過來,讓祖母看看?!?/br> 蘇離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程夫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落在程夫人激動的臉上,突然轉(zhuǎn)頭鉆進(jìn)蘇文錦的懷里。 程夫人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原地,這是她的孫子,如今卻見到她就鉆進(jìn)了蘇文錦的懷中。 就像蘇文錦說的,這個孩子姓蘇,而不是姓程。 待程夫人再次回到程府,程晨期盼的眼神,在對上程夫人無奈又黯然的深情后,驀地像是失了全部的力氣。 程夫人抓緊兒子的手鄭重道,“兒啊,文錦不愿意,她不愿意再進(jìn)我們家的門,不愿意再和我們程家有一絲關(guān)系。你不能再這樣耗著她,你想等她年紀(jì)大了卻還是孤身一人嗎,兒啊,你不能這么對她!!” 程晨眼睛通紅,胸膛劇烈的起伏,下一瞬甚至就會痛哭出聲。他極力壓著情緒,頸間的青筋因?yàn)榇硕o緊繃起,他攥緊了拳頭苦苦壓抑著,好一陣子才啞然出聲,“我會等她的…” 等她覺得一個人太孤單了,受不了了,就算她老了沒有人要了,他還是會等下去的。 程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執(zhí)拗的兒子,程晨甩開程夫人的手聲音卻是止不住的哽咽,“我不會和離的…沒有她,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娶了…” 說罷踉蹌離去,留下虛脫的程夫人與滿腹心思的程蕓。 待將程夫人送回房間休息,程蕓帶上丫鬟出了門。 她就不信,蘇文錦若不是沒了別的人,怎么可能這么狠心腸。自家弟弟如此喜歡她,如今還當(dāng)了將軍,只要是個女子哪里會不動心。 程蕓打聽了數(shù)日,但是蘇文錦自來到京城后就鮮少出府,偶爾出府也是去蘇家名下的鋪?zhàn)?。想在蘇家的鋪?zhàn)永锎蚵犔K文錦的消息,顯然不大可能,程蕓忙活了兩日也未曾打聽到什么。 最后狠了心腸,花了好大的銀子,終于托了許多人買通了蘇府廚房里的一個婆子。 那婆子在蘇府已經(jīng)有三年,當(dāng)初蘇文錦還未來到京城時已經(jīng)在了,擋不住銀子太多,待出府后便私下與程蕓見了一面。 程蕓忙活了這么些日子終于有了眉目,心中自是大喜,待那婆子來了便與她打聽,蘇府經(jīng)常有誰出入。 那婆子本是忐忑不安,聽了程蕓問的話倒是松了口氣道,“我們府上來的人并不多,平日里除了徐府的那位夫人,就是蘇家的那位五姑娘。” 程蕓不由皺眉,“再沒有其他人?”若是只有蘇文卿來,那這二十兩銀子可就太虧了。 那婆子只是在廚房做工,平日里并見不到家中的主子,看程蕓這么問,于是又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才驚呼道,“我想起來了,除了徐夫人,還經(jīng)常有一人來,來的是位姓孟的大人?!?/br> 那婆子一想二十兩銀子可以到手,頓時松了口氣補(bǔ)充道,“我聽說那位孟大人是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也是極有本事的,我偶爾瞧見過一次,二十四五的模樣,長的倒是俊的很?!?/br> 程蕓心中狂喜忙道,“那孟大人來的可勤?” “還算勤快吧”,那婆子皺眉回想了好一會兒接著道,像是想要證明這孟大人與蘇家關(guān)系不菲,“孟太醫(yī)與我們老爺是同僚,孟太醫(yī)經(jīng)常來尋老爺喝茶下棋。前些日子府上的小少爺身子不好,還是這位孟太醫(yī)看好的,我聽人說小少爺好像認(rèn)了孟太醫(yī)當(dāng)了干爹…” “干爹?”程蕓一陣嫌惡,“那孟太醫(yī)自己沒有孩子?” 這是他們程家的孩子,蘇文錦自己不矜持,倒是引得孩子也難看。 “大抵是沒有吧”,那婆子哪里知道,這會兒說得多了膽子一大,說話就隨意了許多,“要不然怎么能經(jīng)常往我們府上來。” 程蕓已經(jīng)在心中將蘇文錦罵了個遍,最后問了一句,“這些日子孟太醫(yī)可有再來?” “這倒沒有,不過孟太醫(yī)大抵七八天便來來上一次,這兩日大抵會過來一次”,那婆子瞄了一眼錢袋中的銀子笑開了花,但是又有些害怕道,“我什么都同您說了,您可不許將這事說出去?!?/br> 程蕓知道了想知道的東西,也不在意銀子,答應(yīng)了這婆子當(dāng)即便回了程家。左等右等,終于在晚上等回來了酩酊大醉的程晨。 程夫人心疼的很,一個勁兒勸他,又允諾再想辦法將蘇文錦勸回來,程蕓瞅準(zhǔn)了時間插話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蘇文錦想和你和離,分明就是有了其他人。你上趕著要和好,人家可想和你脫了關(guān)系另尋他人呢?!?/br> 話音未落,就被程晨血紅的眼睛嚇了一大跳,身子一抖才期期艾艾的繼續(xù)道,“你…你瞪我又有什么用,我是你jiejie,我還能害你騙你不成。你去蘇家打聽打聽,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 第108章 程晨最不能接受的不是蘇文錦要和離, 而是蘇文錦因?yàn)橐粋€男人要與他和離。他不是沒有懷疑過, 那日誤以為看錯的兩個身影, 一人是蘇文錦, 另一個男子卻不是蘇瑜。 蘇文錦記恨他, 他可以用后半輩子彌補(bǔ); 蘇文錦不愛他, 他可以傾盡全部讓她重新再愛上他; 但是蘇文錦一旦愛上了其他人,那就是決絕。 程晨只要一想蘇文錦有可能與其他男子在一起,只覺得心口疼的厲害, 痛徹心扉下還有說不盡的絕望。頭痛的幾乎難以思考, 程晨血紅的雙眼緊緊盯著程蕓喋喋不休的嘴,突然間鐵鉗一樣的手掌直直卡住了程蕓的脖子,“你再敢多說一個字,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醉了酒的程晨手勁太大,只消一瞬間程蕓已經(jīng)雙眼差些翻白, 程夫人驚得沖上去擺著兒子的手臂痛聲哭道,“你這是干什么,你jiejie就是個混人你和她講什么道理!”罷了又氣急拍打程蕓氣聲道,“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一眾婆子丫鬟沖上來才將程蕓從程晨手中救過來,程蕓捂著脖子一個勁兒的咳嗽。聽到程夫人的話,又瞧見程夫人攔著程晨,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頓時又尖叫起來,“你就是個傻子,你去蘇家打聽打聽,我今兒要是騙你你掐死我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你兒子如今都管別人叫干爹了, 虧你這個親爹還替那不守婦道的小賤人討公道。這還沒和離呢就已經(jīng)和其他男子不清不楚,我要是你我早休了她了,還留著干什么!” “你給我閉嘴!”程夫人忍無可忍的怒道,她死命的抓著程晨的手臂,生怕程晨撲上去要了程蕓的命,“你要是再多一句嘴,他打死你我也不會攔一下!” 但盡管如此,聽到程蕓的話,程夫人心中也難免起了懷疑。 蘇文錦無論如何也不愿意回到程家,一定要與程晨和離,是不是真的有了其他人…只不過…他們似乎也沒有責(zé)怪她的立場。 程晨定定的坐在石椅上,初春的夜晚還是微涼,料峭的寒風(fēng)吹在臉上,程晨怔怔的轉(zhuǎn)過頭來問道,“你說什么…干爹?” 程蕓眼瞧著程晨沒了剛才的瘋狂,心中終于放松不少急忙道,“我今兒和人打聽過了,蘇府的人說蘇家有一位姓孟的常客,聽說是位太醫(yī)。蘇家一眾人都對他好得很,蘇文錦也是,還讓你兒子認(rèn)了那姓孟的當(dāng)了干爹。聽說那姓孟的時常過來,大抵這些天又會過去,你若是不信那就自己去看看。” 程晨木然的盯著黑洞洞的夜色,程夫人與程蕓皆提心吊膽的看著他,只聽見一聲脆響,卻是程晨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破裂的瓷器劃傷了手掌,程夫人尖叫一聲撲上來哭喊一聲,“你又何必這么作踐你自己,你想讓娘心疼死嗎!” 程晨似乎沒有感覺到手上的傷痛,任由程夫人包扎收拾。心口鈍痛一片,疼的久了已經(jīng)開始麻木,待終于緩過勁后只記得程蕓一遍一遍對他道,“你要不信,那你自己去看看!” 齊光被封了懷化大將軍,但定國公就這么一個嫡子,齊光并未同其他人一樣另辟府邸,依舊住在定國公府。 窗外陣風(fēng)吹動樹葉簌簌作響,窗里燭光如豆,梨花木的雕花書桌上皆是各類兵書。站立書桌前的玄衣男子正提筆寫字,筆下的字跡蒼勁有力,一比彎勾宛如鐵鉤一般鋒利攝人。 門外有人求見,齊光低聲吩咐讓人進(jìn)來,隨后書房中走進(jìn)兩人,一人滿臉胡茬正是從西北回來的胡將軍,一人書生模樣,卻是南樞密院副使張英。 齊光沒有停筆淡淡問道,“何事?” 那白面書生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件,上前遞給齊光低聲道,“這是樞密院暫定的江南一帶都指揮僉事名單。” 齊光接過名單,不用那人說完一世明白怎么回事,這封信上有程晨的名字。 程晨如今是五品將軍,若是做了都指揮僉事去往江南,倒不算貶謫而算升遷,尤其程晨本家就在江南,若是讓他去江南分明就是極大的恩惠。無論在誰看來,這都是重用程晨的意思,但是無論是程晨的資歷還是其他,都比不上其他幾人。 但程晨的名字卻排在最前面。 朝中凡是有些本事門路的拿到這個名單并不難,這兩人拿到名單后也是無法理解,只當(dāng)是齊光的意思,如今一看齊光也是不知道。 齊光用筆尖輕輕點(diǎn)在程晨的名字上,程晨的名字能出現(xiàn)在這里,除了一人齊光想不出還有誰。 徐子越。 這一世的徐子越,比上一世更可怕更早的滲透進(jìn)了朝中上下,如今只是一個大理寺少卿,卻能將手伸到樞密院里去。 徐子越為何要將程晨送出京城,齊光大抵猜得到。上一世時程晨與她那位娘子的事情鬧得周圍眾人皆知,程晨為此頹廢了許久一段時間。 墨染黑了程晨的名字,沒一會兒就將程晨的名字完全掩蓋,齊光放下筆淡淡吩咐,“想辦法將程晨的名字去了吧。” 只要名字還未到皇帝的手中就沒有什么大礙。 不是出于不想讓徐子越不如意的心思,只是無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程晨一直是他身邊的得力助將,程晨若是離開了京城,對他而言是一種損失。 兩人應(yīng)了正要轉(zhuǎn)身離開,齊光又補(bǔ)了一句,“不要讓程晨知道,還有這些天盯緊程晨,不要闖什么禍端。” 兩人不明所以,但還是轉(zhuǎn)身離去。 程晨這兩日確實(shí)一直心神不寧,第二日醒來后便在太醫(yī)院將孟凡打聽了出來。世代為醫(yī)的世家,孟凡的妻兒三年前雙雙去世,孟凡如今一直未娶。 在得知這個消息后,程晨越發(fā)坐立不安。 只是程晨并未輕舉妄動,許是心中還有一絲期盼,盯了兩日沒有發(fā)現(xiàn)孟凡去過蘇府,不想第三天,一直負(fù)責(zé)盯看的人回話說孟凡今日去了蘇府。 程晨只覺得全身血液似乎都在倒流,一瞬間全部沖向心口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私底下給了蘇文錦無數(shù)次機(jī)會,給了她無數(shù)的借口,全然抵不過這一擊。